第六十二章:一封暖心信件
“北将军。你就当是帮帮三皇子吧。三皇子为人。你心里明白。他才是真正的胡邑王。沒有人会比他更加的适合。”
堂堂一个平阳公主。却向一个胡邑的将军下跪。如今的尊严。只要能够换的季子显安心。她平阳公主莫说是下跪。就算是死在这北中扬的刀下。也绝不会有半点不甘心。
那北中扬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平阳。他久久都沒有说话。转过身。深深的陷入了思考。
半个月之后。紫禁关的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來。
穆尔楦坐在房间里。脸色却十分的着急。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景儿将房间里的香点了起來。见穆尔楦面色担忧。便将那檀香放在了穆尔楦不远的地放。小心的走到了 穆尔楦的身旁。带着担心的口吻说:“主子。还是睡了吧。天色也不早了。”
穆尔楦摇了摇头。说:“我实在无法安心睡下。也不知道峡关究竟怎么样了。”
“主子就放心吧。三皇子如此明主。相信攻下峡关是迟早的事情。倒是主子。若是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穆尔楦轻轻的叹了一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门外有将士急忙的跪在门口。说:“穆姑娘。三皇子让属下來报。”
穆尔楦听闻赶紧起了身。朝着门口走去。脸上带着松懈下來的笑容。赶紧问:“怎么样。三皇子的兵现在如何。”
那人道:“属下奉三皇子的命令前來告知穆姑娘。那北将军已经决定归顺三皇子。并将峡关让出。还命属下带上一封信件前來。”说完。那人便在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封季子显写给她穆尔楦的信。
穆尔楦听到这样的话。开心的笑了。便赶紧将那封信件接了过來。紧紧的拿在手里。对着那个士兵说:“三皇子可否还说了什么。”
“三皇子只说让穆姑娘在紫禁关安心便是。不用数月。便可返回紫禁关接穆姑娘去峡关。”
穆尔楦心里一阵喜悦。说道:“多谢。”
待那士兵退了下去。穆尔楦拿着那一封季子显写给自己的信件。脸上都是幸福和安心的笑容。景儿见穆尔楦这样。也便轻轻的笑了。当然也便识趣的说:“主子。这下你可以安心休息了吧。那奴婢就不打扰您了。奴婢告退。”景儿说完。满含意思的笑了笑就退下了。
夜色当空。一轮不明亮的月却挂在了天空之上。
那点着细细灯火的房间里。一个女子。真拿着自己手中那封写满墨字的信。脸上露出了美丽的笑容。那轻轻细语。那玻色黑字。此时此刻。却是她穆尔楦所有的希冀。
那封信上。写满了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爱。
尔楦。不知道这个时候。你是否也和我一样。看着这轮月。时隔两个月。心里对你。匆匆牵挂。你放心。我在峡关一切安好。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身体。不要为我担忧。
一轮明月。一心情。尔楦。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即使两地之思。也困不住幽幽心。
峡关一战。数月之后。便可返回。攻下峡关。势在必得。如今北中扬已经答应求和。只待回关拿下城旗。但是不知那北中奎是如何。但是现在。已是定局。无须担忧。
尔楦。你勿要好好保重身子。我一切安好。
季子显。
那封承载着穆尔楦所有安心的字语现在就像是涌泉一般。将穆尔楦包裹的严严实实。
夜色如晚。总是会起风。吹在树梢之上。嗖嗖作响。
独上枝头。月绕明霜。
画心作诗。掠动心角。
一夜未眠。只为那纸中之情。一伤一情。点点在心。
穆尔楦。你可要嫁给我。
季子显。就算你沒有当王。就算我沒有为后。我依旧嫁给你。
两双人的一成心。在这个四国的年代里。终是一曲沒有尽头。且荡气回肠的记忆。
穆尔楦永远都沒有办法忘记九岁那一年见到季子显的第一眼。她不知道。那样的感觉。其实就是爱。
在胡邑后宫里。却不像这样安宁。
清冷的冷宫里。纳吉陵被一阵骚动之响吵醒了。她走到门口。只见那采青慌慌张张的跑了过來。纳吉陵问道:“外面何事。怎么就那么吵。”
“回娘娘。听说是丽妃娘娘得病了。好像……”采青脸色难看。说话声越來越小。
纳吉陵似乎是明白了。想必。有是一番风云。
采青抚着纳吉陵走进了房间了。一边说:“娘娘。你是在担心吗。”
纳吉陵摇了摇头。自己也说不上來。那丽妃的确也是一个奸诈之人。害了穆尔楦。害了自己。可到头來。纳吉陵还是有些可惜。她说:“宫里的尔虞我诈实在太多了。那丽妃害了尔楦。我又岂会忘记。她有今天。我也早就猜到了。筝贵人心狠手辣。她怎么会真心的帮丽妃呢。只是现在。她也怪不得别人。就只怪她自己罢了。”
“娘娘说的对。害人终害已。丽妃是自找的。”那采青一阵怒火。继续说:“现在好了。得病了。估计也活不久了。谁让她那么坏。害了一个又一个。”
“采青。隔墙有耳。不可乱说。”纳吉陵赶紧制止她。
只是那采青。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
纳吉陵朝着外面看了看。虽是高高的墙。看不见。但是那一阵阵传來的声音。想必那丽妃也是威命之时了。
她还记得那尤筝來这里的那一天。一脸的狰狞。这样的女子。却是那么的阴暗。
想到这里。纳吉陵却觉得自己自己幸运了。至少。不用在这冷宫之外。一争后位。争的你死我活才会罢休。
听着外面的声音。纳吉陵轻轻的说:“尔楦。你放心吧。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
恰巧。这一句话被采青听去了。她瑟瑟的问道:“娘娘。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啊。”
纳吉陵沉默了好一会。认真的看着那采青。吩咐道:“采青。你去打听一下。看看丽妃是什么病。再回來告诉我。”
采青愣了一下。随即便赶紧的点了点头。迈着步子就朝外走去了。
纳吉陵沉沉一说:“尔楦。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一定会帮你报仇。”
沒有人知道这纳吉陵究竟是在盘算着什么。她那双眼。紧紧的看着外头。
而在丽妃的寝宫之中。房间里。只有丽妃和随身宫女若兰。还有那靖太医。靖太医正在为丽妃把脉。一脸的凝神。过了很久。便摇了摇头。
丽妃躺在床上。见那靖太医摇着头。她难受的喘着气。问道:“本宫究竟是患了什么病。”
靖太医难言。吞吞吐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來。
“说。本宫命你说啊。本宫究竟是患了什么病。为何突然会心绞痛。”丽妃生气的朝着那靖太医吼去。
靖太医一时间就吓得跪在了地上。双手贴在地上。颤抖的说:“回娘娘。您……患的是心贤病。”
“你说什么。心贤病。胡说。本宫怎么会患这种病。”丽妃一边说。一边激动了起來。却不时的咳嗽了几声。像是要咳出血一样。
“微臣所说句句属实啊。不敢有半句欺瞒。娘娘。还请你好好保重身子吧。”靖太医越说越胆颤。吓得身子都发颤了。上次他假意为丽妃保胎。已是欺瞒圣上了。不过他却是相王之人。瞒着皇上。却不会瞒着相王。
那心贤病其实就是心绞残病。是一种罕见的病。多年來。从未在宫里出现。之中病。只有滑胎之人。身心疲惫。心血不慎。脑中血脉不畅才会患上。不出十日。便是命丧。
丽妃那张嘴偶读颤抖的说不上话來了。她奋力的支起身子。一副不愿接受的模样。就像自己失去腹中孩儿那天一样。都不敢相信一二。那眼里的泪水就这样从眼里流了出來。滴在了那红色床单上。
“不会的。本宫不会死的。”她简直是要哭了出來。
一旁的若兰赶紧坐在了床沿边。一副心疼的模样。也苦了。安慰道:“娘娘。现在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一定会沒事的。”若兰转而对着靖太医说:“靖太医。难道就真的就沒有法子了吗。”
靖太医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站战起身來说:“娘娘。微臣无能。”说完便弓着腰出去了。
但是那靖太医走到那一个暖炉子旁边的时候轻轻的打开盖子。将里面之前茶儿放进去的那包白色的东西拿了出來。藏在了手袖之中。便打开门。去禀报外面等候的祈桢皇帝和太后等人。
瘫坐在床上的丽妃。一脸的绝望。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今天这一步。她还沒有当上的皇后。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
“本宫不甘心。本宫不甘心啊。”丽妃带着那双泪眼充斥的双眼看着若兰。她说:“本宫还要当皇后啊。本宫要做大临的皇后。本宫命不该此。就沒有了皇儿。现在又要本宫沒有了皇后之位。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本宫啊。若兰。你说。本宫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受这样的罪。”丽妃那样惨痛的声音正吞噬她的心脏。那么冰凉。
若兰哭的抽泣了起來。她看着自己的主子这般。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有看着那丽妃一身狼狈的模样。心里在痛。
这样一个女子。费尽心思。只为成为皇后。只是到头來。换來的。却是一旨死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