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曲姜风云
此时,正是随处的战火连天,四国之间的动荡,岂止是在大临的臣子之间、胡邑的皇子之间,就连一直以來都十分安静的曲姜也开始了暴动,
曲姜一直以來都是与大临以盟国相称,此国兵弱将少,曲姜王一直以來都是友好相來,自然也让曲姜免了许多的战争,
而此时的曲姜城外,一排排的将士跪在地上,如今时月,天气总是多雨,那天上下來的雨水毫无犹豫的打在了曲姜城外那些将士的身上,
带头的将士乃是一名面容清秀,一脸严肃的男子,那双好看的双眼被雨水溅得上下眨,他的目光一直看着那一道被紧紧关上的曲姜皇城的大门,虽是跪了一天一夜,但是对于他來说,却沒有任何疲倦的意思,
众将士跪地的场面在这个本就和平的曲姜显得十分意外,一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曲姜城,
站在众将士之前的是一名看上去十分老成的男子,身着红色大褂,手中拿着一把长剑,从昨天到现在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跪了一片的人,
那大雨是越下越下,那个身着红褂的人终是与忍不住了,面色透露出一丝担忧,皱了皱眉,随着身边那个帮自己撑着伞的人上前朝着跪在地上的带领将军走去,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周将军,你还是回吧,大王是不会见你的,你就算再跪下去,也是白费功夫,”
这句话,从昨天起,她已经足足说了不下十遍,只是这个周弩却是死性子的一个人,不管怎么劝说就是不走,
“周将军,你就听我一句劝吧,曲姜王说了,宁可少一事,不可多一事啊,如今胡邑动乱,你又何苦难上加难,若是胡邑成功移主,胡邑王岂不会挥军与我曲姜,到时候,定会生林涂炭,”那人声声劝道,面色更是担忧了起來,
此人是曲姜王身边最有谋略之人袁辞,此人生性沉稳,向來事事精算,多年來,若是他在曲姜王身边出谋划策,曲姜历年來也不会如此太平,
那周弩抬起眼,一脸的深沉和坚定,他说:“袁太师,本将军一定要见到大王,否则……便长跪不起,”周弩语气十分沉重,那语气间执着,
“周将军,你为何就是冥顽不灵,我曲姜多年來,百姓永享太平,何乐而不为,你为何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本将军不是反其道而行,而是适应实时,四国之间,必有一国统领三国,我曲姜虽是在战争之外,可是却不能如何坐以待毙,成为他国只属国,那我曲姜岂不是历史上的败军之国,”那周弩义愤填膺,一张脸,由之前的清秀,变得很是扭曲,那双眼都是不败的坚定,
但是他周弩岂会知道,就算你手握曲姜兵权,到头來,依旧是抵不过胡邑、大厥的十万兵马,但是此人向來好强,又岂会让自己的国就这样败在他人手中,
就在那袁辞还要说的时候,身后的那道门就被推开了,几个身着侍卫服的男子带着手中的刀剑出來了,走到你袁辞的面前,其中一个人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那袁辞便脸色大变,
袁辞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周弩,吸了一口气,说道:“大王要见你,”
那周弩听到便松了一口气,他全身震起,从地上站了起來,那雨水便从他的身上流了下來,一阵雨水的响声,他将自己手中的剑先是紧紧的捏在了自己的手中,随后便将自己的剑交给了袁辞,在曲姜的皇城里将军是不可以带着剑进去的,
接过剑的袁辞还是再一次提醒道:“将军,孰轻孰重,还望你明白,”
周弩沒有看一眼袁辞,他跨着步子便朝着曲姜的皇城走去了,
这座曲姜的皇城不像大临的皇城那般奢华,反倒是简单大气了许多,总是给人一种十分和平的感觉,像是某个国的诸侯之地,沒有一般王的气息,
打开那道大大的红木门,里面的书香之气却是十分的浓重,可见这曲姜王是个十分热爱笔墨弄文之人,
带着满身的雨水之气走进去的周弩,身上的湿气并沒有让他觉得有多不自在,透过一层厚重的门,周弩见到了坐在那里的曲姜王,此时的曲姜王正拿着自己手中的大笔在白纸上面写了:静心养身之道,
这几个字,在周弩看來,却是写给自己看的,他沉住自己心里的那一团火,参拜道:“周弩参见大王,”
那曲姜王却沒有看一眼那周弩,拿到是摆弄着自己手上的那一支大笔,完全沒有要理周弩,周弩待在原地好一会儿,见曲姜王并沒有要听自己一言,他再一次参见道:“臣周弩,参见大王,”
可是曲姜王依旧是一脸的淡漠,沒有要理他的模样,那纸上又一次被他写上了“静心养身之道”这几个大字,
“大王,臣有重要的事情说,还请大王下令,让臣带兵前往胡邑,将其攻下城池,”
“哐当”一声,那曲姜王在听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将自己手中的那一支大笔狠狠的落在了自己方才写完的那几个大字上面,瞬间,那几个大字,便被笔触上面的墨汁晕上了,十分的凌乱,
然而这番话,自然是引起了那曲姜王的注意了,他抬起头,看向周弩,虽是内心都是在发怒,但是曲姜王的脸上却是依旧那么的淡定,身旁的小太监弓着身子递过來一张手巾,本是要给曲姜王擦手的,但是曲姜王却一下子将那手巾撩开了,踏着步子一步步的走到那周弩的面前,
曲姜王说:“周将军,本王知道你一心为我曲姜,但是你可知道,你说的话,将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曲姜王质问道,
周弩面不改色,依旧正辞的回答说:“臣知道,但是大王若是不下令,将來四国合一,不是胡邑便是大厥会统领四国,我曲姜岂不是败军之国,臣知道大王心系百姓,不想卷入纷乱,可是大王,我曲姜历年來,都是四国之中兵力最弱的国,如今胡邑战乱,正是我们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大王,请你下令让臣带兵吧,”
“简直是愚蠢之极,”那曲姜王,终于是压不住心里的那团火了,斥责而道:“周将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身为一个将军,却像你这般思量不全,鲁莽好胜,你是否又知道,为何大厥却迟迟不出兵,在此时间攻下胡邑,你又可知,我曲姜本就是兵弱将少,一旦开战,难保他胡邑太子和三皇子不会联手对抗,到时候,我曲姜岂不会全军覆沒,倒入黄河,成了史册之上最为狼狈之国,这些,你周将军你是否考虑周详,”
周弩沒有惊讶,但是并沒有开口说一字,
那曲姜王后退两步,双手撑开,朝着那周弩继续说道:“那本王就告诉你,胡邑国之所以不出国,是因为明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以最后的兵力,最少的损失,将他胡邑一览于手,而我曲姜国,注定如此,身为曲姜王,最大的希望,就是百姓丰衣足食,不管将來是否四国统一,本王依旧要我曲姜百姓安居乐业,”那一声声震耳却带着满满的伤痛的语气充斥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
然而这句话一说完,那周弩便一下子跪在了曲姜王的面前,低着头,一脸的从容,他黑着脸,还是说:“臣恳求大王出兵,”
曲姜王一脸的怒火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弩,为他的冥顽不灵发了大火,大声说:“简直是冥顽不灵,本王说不会出兵就不会出兵,岂会让我曲姜百姓葬生火海,“
“求大王……出兵,”
“你……”那向來都是十分沉稳的曲姜王却被那周弩气的说不出话來,一阵动怒,曲姜王突然对着外面的士兵大声说道:“來人,给本王将周弩拿起,关入天牢,”
一说完,门外的那些将士便走了进來,一把便将地上的周弩架住了,
那周怒满眼的血丝,本就是浑身湿透,越发的着凉,他忍着自己因为冷而颤抖的身体,在周弩被那几个侍卫架起來的时候,他依旧面无改色的说:“大王,您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曲姜,定会成为败军之国,四国统一,我曲姜定是被灭之国,”
那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周弩被侍卫压了出去,打入天牢,
一脸沉思模样的曲姜王,说不上來就是那么不安心,但是那周弩的一番执着之言确实是绕了他曲姜王的心,
待过了一会儿,那袁辞便走了进來,见曲姜王如此,他说道:“大王无须为了周将军的话烦扰,这周将军是个这样急利之人,相信再天牢这几日,定会想明白的,臣也会去天牢好生劝导周将军,”
曲姜王转过身,轻声的“恩”的一下,便走了几步就走在了,但方才那周弩一番冲语还是影响了他曲姜王,
过了良久,那曲姜王对着袁辞十分认真的说:“袁太师,若是非不得已,此人……不可留,”
此人不可留,
五个字一出,袁辞便明白了,为了曲姜百姓,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