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双方交谈(二)
“如果三皇子愿意答应我一件事情。这峡关。我自会双手奉上。绝不会让三皇子哦你损失一兵一卒。”
这番胡一说出來。季子显个穆尔楦倒是两头雾水了起來。就在几日之前。这个满身带病的男子还说十日攻城。必将其困在这峡关。这才过去几日。就说了这般话。
就在季子显还沒有说话的时候。北中奎继而又说:“峡关一战。相信三皇子也是十分慎重。不然……也不会夜访我峡关了。”说完。那北中奎转动起轮子。将自己的身子对向季子显和穆尔楦两人。说:“只要三皇子答应。五日之后。峡关必定双手奉上。”北中奎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犀利之光和一丝自信之意。
“那不知。北将军要本皇子答应你什么。”季子显问道。
北中奎先是笑了笑。随后便将自己的衣袖拉了起來。将自己的手臂伸前。好让季子显清楚的看到那手腕上的那一条长长的红色纹条。似乎是渗透在皮肤里面。紧紧的扣住这条手臂。
季子显看着。却是一脸的疑问。刚要开口问这是什么的时候。穆尔楦却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这……是麒麟毒。”穆尔楦的双眼写满了不敢相信。这种毒。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原來自己一直记得。一直都记得。
麒麟毒。是穆尔楦这辈子都记得的。
北中奎的目光落在了萧莫依的身上。他便缓缓的笑了。笑容之中。带着点点的惨痛。他说:“看來这位姑娘果真是见多识广。想必是已经看出我中的是何毒了吧。”
“这种毒在这个世上几乎是依旧消失了。我知道的时候。还只是在十几年前。可是不知道。过了那么久。这种毒竟然又出现了。”穆尔楦始终是掩藏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惊讶和语气中的那点点的惊叹。
但是北中扬却说:“这种毒……的确是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我中毒那年。也就是十几年前。”
“可是这种毒世上根本就沒有解药。为何将军你……”
“因为红孔雀胆。这世上。只有红孔雀的胆炼制的丹药才可以解这种毒。但是也无法真正的解除里内的毒。这十多年來。我便一直使用这红孔雀胆才活到今天。”
“红孔雀。这种孔雀我们胡邑并沒有。你是如何得來的。”季子显开口问道。
北中奎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看着亭子之外不远的那个封将军。眼神不由的警惕起來。半响。他才说:“因为这么多年來。我假装得病。避开了所有的人注意。才能够得到这红孔雀胆。才活到了今天。”说到这里。那北中奎却是一脸的恨意。那目光之中。都带着赍恨。那拳头握的更是紧了起來。
这个时候。季子显看向穆尔楦。又将目光放到了北中奎的身上。认真之极的问道:“北将军。可否告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这一句话。果真是问到了重点上了。但是北中奎似乎是在顾及着什么。示意着季子显看向那亭子之外的封将军。季子显和穆尔楦一同转身看向那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季子显说:“北将军的意思。本皇子明白了。所谓隔墙有耳。实在是方便。”
“三皇子明白自然是好。今天來见一面。想必太子一定知道了。为了不让太子起嫌疑。希望三皇子待会出去。与我演一场好戏。”说罢就将手中的一封信件赶紧递到了那季子显的手中。
季子显也速度之极的接了过來。将其立刻放进了自己的袖中。
片刻之后。北中奎突然面色大变。大声道:“來人。给本将军将其拿下。”
北中奎一声喝下。突然两方拔剑相对。那封将军突然拔剑冲了上來。看了一眼北中奎。见其无恙。便下令将季子显等随同一起來的人一齐拿下。
在那封将军一说完。季子显就突然拔剑刺去。还沒有等那封将军反应过來。胸前就是一剑。瞬间口中吐出了鲜红的血。待季子显将剑拔出。那人已经倒地不起了。就在那一刻。季子显的目光看向北中奎。双双点了头。想必战场好戏。就是杀了那封将军。
而一时间。所有的兵都蜂拥而至。两放人瞬间就厮打在了一起。
季子紧紧的走在穆尔楦的前面。两人都拿着手中的剑。一剑一剑的刺杀着敌方的兵。那穆尔楦虽在之前是个柔弱的女子。但是在紫禁关的那段时间。也学会了用剑。只是还沒有杀过人。在这里。她却杀了人。
看着自己被鲜红的血液的剑。她的心仿佛都揪在了一起。只是这个时候。她來不及想这些。一剑又一剑的将敌方的兵杀了去。
然而季子显见身后的穆尔楦这般。便将其护在了身后。保护着。不让她受任何的伤。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为何。季子显与穆尔楦之前的兵统统被不知从哪里飞來的暗器所伤。活活的让出了一条逃生的路。那几匹马就在前方不远。季子显便拉着穆尔楦赶紧的跑去。一把将穆尔楦抱上了马背上。伴随着一声马儿的嘶叫声。季子显一行人便骑着马从这里离开了。
当众人还要追上去的时候。那北中奎便下令了:“不用追了。”
那一行人也便不追了。退了回來。地上躺着不少被季子显等人杀死的兵。其中一人看到地上躺着的封将军。面色难看的朝着北中奎维问:“北将军。封将军他……”
过了一会儿。北中奎才说:“去禀告太子。封将军自作主张。前往三皇子军营。不幸身亡。”
那人先是一顿。后是一脸的茫然。北中奎说:“那不成。要告诉太子。封将军是因为无能。被三皇子亲手所杀吗。”
“是。末将明白了。”
北中奎暗自哼笑。这个太子派來监视自己的封将军终于是死了。他也无须处处的小心。以防被太子发现任何了。
然而季子显等人回到营中。人数却是前去之时的半数。见季子显等人回來。却有不少的人受了伤。那郎觅便担心的冲上前。迫不及待的问道:“三皇子。究竟是发生何事了。”说完很是担心的扭头看着那些受伤的兵。
季子显手一扬。制止了郎觅要说下去的话。只说:“回营帐再说。”说完便朝着那营帐之中走去。
见季子显这般。郎觅将目光放在了穆尔楦的身上。问道:“穆姑娘。不是去见北中奎吗。怎么会这样回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穆尔楦反倒比那季子显压得住气。两人一边朝着营帐走去。穆尔楦一边和他说:“郎将军莫急。其实并未发生了什么事请。只是这一次。那北将军竟然主动开口求和。”
“当真。”
“不过究竟如何。要等看完那封信件再说。”
信件。郎觅一头雾水。但是也不再多问了。进了那营帐。就见季子显刚刚将自己手中的那封北中奎给的信件放了下來。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的多愁。
穆尔楦顺势就将那封信拿了起來。看了一遍。就将信件递给了郎觅。沒有想到。几个人看完。都先后露出那般发愁的模样。
过了良久。季子显才抬头问穆尔楦:“尔楦。依你看。这件事。如何办才好。”
穆尔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北将军的这个提议并不是不好。只是……损失五万兵马。确实……”穆尔楦最后要说的话还是沒有说出來。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以五万兵马换來一座城池。我们不吃亏。就是不知道这北将军究竟还有何打算。”
“三皇子。依属下之见。根本不可。这北中奎诡计多端。究竟是不是在骗我们还不知道。若是以五万兵马去交换。根本不值。”
“但是总比驳死一战要好的多。再说。这五万兵马并不是去送死。只是将五万兵马归顺北中奎而已。”季子显说道。
“但若是我们送去五万兵马。他又不肯将峡关奉上。那该怎么办。”郎觅甚是一脸的担忧之色。
季子显突然将自己的手抬了起來。又陷入了深思。他这么想也想不明白。那北中奎究竟是要做什么。那这五万兵马又要做什么。而且那北中奎身上的病又怎么解释。这一点。他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的。
见季子显这个模样。最懂他的。终究是穆尔楦。穆尔楦轻轻的在郎觅的耳旁说了两句。郎觅便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待那郎觅出去之后。穆尔楦走到季子显的身旁坐了下來。在季子显的前面画了一个圆。
季子显看着穆尔楦用手在桌上画了这样一个圆。有些不明白。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穆尔楦。问:“尔楦。你这是。”
穆尔楦不语。她用用手在那园上画了另外一个小圆。
只是那季子显就更是不明白了。刚要开口再问。穆尔楦就说:“如果尔楦猜的沒有错。那北将军是想用我们换去的五万兵马。将整个峡关中太子的兵都套住。这样便可打开城门。奉上峡关。当然。这五万兵马。不可明给。而是要假装是太子是兵。将五万兵马混进峡关。來一个里内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