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对战
穆尔楦说:“很久以前。我姐姐说过。真心的爱一个人。心就会痛。但是不知道为何。不管祈桢如何待我。我的心。即使是痛了。也不会是心痛。所以。我想自己。是真的从來都沒有爱过他吧。”
“爱一个人。心……就会痛。”|平阳公主小声的开始了嘀咕起來。穆尔楦这句话。当真让她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看到季子显的时候。她真的痛心过。那么。这就是爱了。
穆尔楦明白那平阳公主在想什么。她知道。平阳爱季子显。爱的心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也是爱季子显的。当年她失去了他。现在的穆尔楦是不会放手的。穆尔楦说:“我知道。这种感受你也一定是有的。爱。就是这样。简单。却有复杂。以前。我常常会问究竟什么是爱。什么是情。我告诉自己。爱。就是放手。但是现在。我却做不到了。”
“尔楦。 你会和三皇子一直到的一起。不管是谁。都是沒有办法拆散你们。你放心。我早就已经明白了。”
穆尔楦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平阳公主冰冷的手。她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唯有的。就是紧紧的握着这个女子的手。
上天的安排。都是这样的无情。在我们以为得到了的时候。却总是喜欢和我们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世上的有情人。终究是多过了无情的人。
命运安排。往往如此。
终于。在胡邑的第二次大雪落下的时候。已是二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这一天。终于是在胡邑的峡关开始了一场战役。三皇子的兵与太子的兵在一个月后的今天终于是开始一场生死搏斗。
这一天。三皇子披上了盔甲。骑在马上。她的身旁。是那个一脸将气之风的穆尔楦。他们的前面。是太子的八十万大军。两军对峙。必定有一场风波。
三月的天。十分的清冷。
在穆尔楦的前面。一阵大军正等着自己。她全部的柔弱。全部的病态。都被一扫而空了。今日。她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是这一次。她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两面旗帜飘扬。却都是胡邑的旗帜。
季子显看着穆尔楦。轻声的说:“尔楦。你可以不用來的。你知道。你的安危。才是我最在乎的。”
穆尔楦的目光紧紧的扣着前面的大军。那一双眼。在这一天。十分的犀利。一时间。她的身子仿佛是变得机械了起來。神色十分的冰冷。对着季子显淡淡的说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沒有办法一个人活下去。”
是的。她沒有办法失去季子显。沒有办法一个人。偷偷的活下去。
她本是大临之人。不该出现在这个战场上。但是如今。为了守住这个男子。她还是披上了盔甲。不顾一起。跟随他的左右。
两个人的目光在这个冰冷残酷的战场上交织在了一起。相信这个世上。真是是已经沒有任何人是可以将他们分开的。
此时号角之声。声声入耳。那卷起的沉沙在这个地方的上空不断地盘旋了。
两方的军就在这样的号角之声里。开始了一场长达五年的战役。
那一场仗。不知道多少的将士死去。那鲜红的血液。留在了这片冰冷的土地上。随着北风。慢慢的沉入土地之中。像是腐朽的一切。伴随着这场战役而落。
然而今天的这场仗。打了三天三夜。两方都元气大伤。
三日后。季子显撤兵回关。那六十万大军。三天之内。损失了整整八万。
回关的季子显等人。已是一副狼狈的模样。但是却沒有疲惫之意。对于他们來说。活着。就是为了战争罢了。
回关的那一天。众人神色恍悟。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沒有说。这一场战。他们狼狈而逃。损失了八万精兵。这样的损失。岂是小失。
季子显一只手放在那椅子上。看着众人的样子。他也知道大家的想法。这怕是一路以來。最艰辛的一场战了。
然而穆尔楦却并沒有像众人一样苦恼。虽是三天以來的不眠不休。本就是身子骨弱的她。还是坚持了下來。穆尔楦开了口说道:“各位将军。不用如此沮丧。我们不是还有六十五万的大军吗。我们损失了八万。但是太子的兵也一定是受到挫。岂不是得之。”
得之。听到穆尔楦的这一番话。众人恍然抬起了头。看着那个一脸沉静的女子。想必之下。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沒有半丝的愁苦和畏惧之心。着实是让人敬佩。
“穆将军的是意思是……”郎觅揣测道。
“太子的八十万大军。想必现在也是只剩下七十五。十万兵马。略施小计。便可攻破。”穆尔楦说。
“攻破。”季子显难以置信的看着穆尔楦。
穆尔楦看着众人那期待的目光。穆尔楦只说:“试问……将士需要什么。”
“粮草。”
穆尔楦点了点头道:“沒错。就是粮草。若是夺了对方的粮草。想必十万兵马。定会被弃之。”
可是穆尔楦说完。罕齐就带着粗狂的嗓音说:“可是进到那太子 的军营岂会是那么的容易。”
“是啊。太子进來。一定会加以警惕。绝不会有那么容易就混进去的。”毕孟良也随后说道。
但是穆尔楦却信心一会的笑了笑。看着众人说:“当然。太子的军营的确是不好混进去。但是有一个人可以。”
穆尔楦这一说。更是让大家不知所以了。那槐海倒是一个聪明之人。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恍然大悟起來。喜道:’“穆将军说的……是那北中奎。”
“中奎。”惊呼之人乃是那北中扬。听说是自己的弟弟。他当然是震惊了一下。随后就反应了过來。赶紧说道:“若是让中奎去。一定会出事的。中奎我了解。他一定不会放过太子。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会放过的。”
北中扬极力的阻止了起來。但是此时的季子显却觉得穆尔楦所说是有理的。他朝着那激动起了的北中扬说:“本皇子知道北将军的担忧。但是这几个月來。我们都暗中关押了北中奎将军。在太子的心中。我们是生擒了那北中奎将军。而且都已经关押了几个月。相信那太子是会相信他的。目前……也只有他一人。还请北将军以大局为重。何况。北中奎将军等这个机会。也等了很久。”
“但是三皇子。我不会说什么好话。不过他是我弟弟。若是真的出了不测。我真的……”北中扬叹了一口气。接下类的话。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了。
“北将军。我们问问北中奎将军想法。相信北中奎将军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穆尔楦开口提了个意见。
北中扬也无话可说了。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怎么样的想的。但是那生死之事。依旧是不可语预言。毕竟。这是一场战役。
待众人决定之后。北中扬觉得自己去找北中奎。无论如何。那是他的弟弟。
那一天的晚上。北中扬去了关押北中奎额一间简陋的房间里。这一天晚上。他拿着一壶上等的酒进去了。
进去之后。只见那北中奎坐在轮椅之上。面朝窗外。为了引太子前來。他已经在这个房间了待了好几个月了。未出去过一步。
北中奎沒有摆动轮椅。他猜到进來的人是谁。他的眉目之间终是舒坦了。说道:“看來今日有一壶好酒。”
北中扬是个粗鲁的人。不懂得什么文艺之士的风范。他将手中的酒放在了桌上。坐了下來。竟然一句话不说的倒了两杯酒。自顾自的开始喝了起來。一脸的难受之色。他其实已经知道了北中奎的决定了。这杯酒。喝得实在是凄凉几分。
北中奎笑了笑。摆弄起木轮椅。推至到那北中扬额对面。拿起那杯已经倒好的救。一饮而尽。酒杯放下的时候。他看到了对面的北中扬眼中的泛红之色。这一次。像是最后一次。
北中奎说:“这么多年來。我活的不像一个人。我只想真的站起來。和你一起出战。做胡邑的一名将相。”
这番话。竟会是那么的伤。北中扬听到。用力的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看着自己的弟弟。说:“你知不知道从这里出去。会发生什么。”
“死。”
一个字。简简单单。沒有掩藏。沒有半点畏惧。就是死。
北中扬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看着自己弟弟眼神中沒有的那半丝畏惧。他真的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了。其实。他们真的很像。一样的执着。一样坚定。还有。一样的不怕死。
最后。北中扬拿起了那一壶酒。在自己的酒杯倒满了。又在北中奎的酒杯倒满了。将那一杯酒拿了起來。对了北中奎说:“喝了吧。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在阻拦你的。但是你要记住。不可以死。”
不可以死。这是北中扬对北中奎的命令。
最后的一杯酒。两个对喝了。
死于不死。不过还是命运。
那一壶酒。入了肠。暖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