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单枪匹马潜入C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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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走后。世界仿佛一下子被掏光了心肝脾肺肾一样。干干净净的。冷冷清清的。想找半点温暖和人气的感觉都沒有。
痴痴呆呆地看着除了自己以外。一片死寂的客厅。查尔斯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可怜到就算被人五马分尸丢在大街上。也沒有人再愿意去理他。也不会再有人会为他担心。为他哭。
真好……
耳根子很清净。
查尔斯的肩膀忽然微微颤抖起來。脸上开始溢出了笑容。癫狂的笑。狰狞的笑。狼狈的笑。复杂得连他自己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能笑得出來。
世界那么大。他是那么渺小。那么可悲。可悲得他将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抛弃了。令自己变成一具沒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滚吧。都给我滚。爱滚多远滚多远。”他精疲力尽地蹲下了身子。用手用力地按住了额头。苍白憔悴的脸上尽是那支离破碎的眼泪。笑声却依旧起伏不息。“我不需要你们。就算我死了。我也用不着你们可怜。”
死……。
掌心缓缓从脸上挪开。查尔斯慢慢地望向了他身旁的电脑。
脑袋里依稀还能听见总统先生的声音。
……
“我打给您。只是想问一下。该怎么处置那两个孩子才好……毕竟其中一个。他的父亲是空军上校……”
“放心。人都关在CNM总部里。我已经下了命令严密看守。不会出什么问題的……”
……
查尔斯的眸光剧烈一颤。继而又阴翳地暗暗沉了下去。
好。既然横竖都得死。那么。就算孤军奋战。他也要死得其所。反正他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无牵无挂。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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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
入夜后。天空高悬的月被厚重的乌云掩去了一半。
些许皎洁的光华穿透了云层。淡淡地投落在人影寥寥的街头。
一盏又一盏的路灯将整条大街照得如同星光大道般明亮堂皇。
几个在街头涂鸦。合谋着各种恶作剧的少年意兴阑珊地各自归家。
醉汉提着酒瓶晃晃悠悠地走到一盏路灯底下。埋首就吐。
深沉的夜。有点小骚动。更衬托得这个夜晚一如既往般安逸正常。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一个身穿白色休闲服和牛仔裤。头戴黑色棒球帽。背上背着一个沉重的背囊。脚下踩着滑板的金发少年潇洒帅气地从街头滑过。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嚼着口香糖。桀骜不羁的模样令许多擦身而过的路人都一同认为。这只是一个深夜还不肯归家的孩子而已。
他老神在在地慢慢踩着滑板。滑到了一座恢弘壮观的商业大厦附近。并且优哉游哉地在整栋大厦绕了几圈。像是在观察环境。又像是在等着谁的出现。
大厦门口有两名保安守着。一个坐着玩手机。一个靠着大门打着盹。似乎沒人注意到一个滑板少年已经从他们面前经过好几次了。
直到确定了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便悄悄地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滑了过去。
偌大的停车场里摆放着少许轿车。
四周万籁俱寂。
从远而近的滑轮滚动的声音“呼呼”地传來。
下了斜坡。查尔斯很快地跳下了滑板。用脚一踩。滑板便跳到他的手中。
紧接着。
他往一侧一闪。飞快地躲到了一辆距离自己最近的轿车旁。从刚才的滑板底部抽出了一把手枪佩戴进自己的腰间。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睿智的眸光如同老鹰般犀利地不断在停车场中來回梭巡。
确定了毫无异常之后。他便光明正大地开始往停车场的最里面走。
尽头处的一面墙是由石灰和混凝土浇筑而成。表面光滑干净。看不出半点异样。
查尔斯按照自己的记忆。很快地在墙面上找到密码锁的位置。用手掌轻轻一按。
在他手心下的墙面忽然闪出一圈微弱的绿色光晕。
他放下了手臂。
就在他刚才按的位置上。便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掌印识别仪器。自己的掌印闪着绿光印在上面。
三秒后。仪器上清楚地列出了一串英文字符:“识别成功。”
BINGO。
查尔斯不禁勾起一抹自得的笑。
幸亏在杰西卡身上学到了怎么黑进CNM的系统。添加了自己的虚构的身份。否则他要进入CNM的第一道关卡可沒那么容易。
在查尔斯沾沾自喜的同时。他面前的那堵墙便开始往上移动。而在墙里面。正是通往CNM总部的一座电梯。
电梯“噌”的一声关闭。
在只能容三四个人的电梯中。查尔斯站得笔直。屏息静气。
在CNM总部的监控室里。两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特工正守在监控电脑面前。一看到电梯中出现的生面孔。其中一名特工不禁有些起疑地向他旁边的同事低语了一句:“这孩子是新來的吗。”
另一名特工便好奇地凑了过去。一同观察着在电梯中出现的陌生人。
在监控画面中。查尔斯堂而皇之地将帽子摘下來。慢慢仰面。眸光锐利地往电梯右上角的针孔摄像头一望。
电脑上立刻出现了一个五官识别系统。
将查尔斯的五官识别了一番之后。下一秒便出现了一行英文字母:“身份吻合。”
“吻合。”
“沒准是刚从特工训练营里选拔出來的新人。现在的孩子个个都出类拔萃。像他这个年纪就能选进CNM的也沒什么好稀奇的。反正身份吻合了就好。你别想太多。”
就在两名特工互相交头接耳的时候。查尔斯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进了CNM总部。
CNM。其实就是在这个国家里面所建造起來的一个重要的特工队据点。所汇聚的特工精英不计其数。CNM和FBI。国防局。国安局不同。
它是一个独立的组织机构。直接受辖于总统。
踏出了电梯。回到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查尔斯却沒有半点旧地重游的怅然和缅怀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