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流产
天馨实在不忍再看下去,偷偷背过身去悄悄地抹泪,就在场面一片混乱的时候,夏子仪大叫地朝着墙壁撞去,医务人员尽力地拉住她,可是她脚下一滑,一下跌坐在地上,同时还听到一声脚踝骨裂的声音。
“你们放了我,我要离开这,我要和溢哲哥哥在一起,我要出去。。。”天馨额头手心都是汗,她像是累极了一样,最后说出这几句话就晕了过去。
“子仪,子仪,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蒋勤一下扑到天馨的身上。
医务人员刚想松一口气,却看见从她腿下流出的血迹,立马反应过来,大叫道:“立马准备手术室,病人有流产的征兆。”
在场的三人又大吃一惊,医务人员速度很快,立马将夏子仪抱上移动病床,迅速赶往了手术室,手术室外的灯亮起,三人焦急地等候,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只见护士来来回回地进出,天馨担心极了,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她要负一半的责任,她如果不来质问,左溢哲也不会来,夏子仪不看见他们也许不会发病。
等待的过程中,左溢哲打了好几个电话,手术快要结束的时候,刘俊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他喘着粗气问道:“怎么样?”
左溢哲没有回答,只是瞟了一眼手术中的字样,刘俊麟就明白似的没再说话。
将近两个小时,手术终于结束,一脸疲惫的医生推门走出来,带着歉意说道:“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没有保住!”
“孩子没有了。。。”刘俊麟像是遭受大巨大的打击,蒋勤也像是在溺水中逐渐往下沉的人,失去了希望。
“大人怎么样?”现在在场的人只有左溢哲还保持着一份清醒和冷静。
“大人并没有大碍,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不必太担心,夏小姐还很年轻,很快又能怀孕的。”医生安慰道。
“谢谢你,医生。”左溢哲礼貌地答谢。
医生点点头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刘俊麟坐到走廊上的座椅上,握紧双拳,低垂着头,一副沮丧的样子,左溢哲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天馨看着他,心想他一定很难过吧,他为了夏子仪愿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成全她的愿望,就这样默默地爱着她,这是一份多么伟大的爱。
蒋勤像个木偶人一样被钉在了原地,反应了半天像才是明白医生的话,孩子没有了,是不是意味着夏子仪更难嫁入左家了?
蒋勤怒不可遏,发疯似地冲上前去抓住天馨的头发,伤心地怒骂道:“你这个坏心的丫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带着左溢哲到子仪面前来显摆,她已经疯了,你还要刺激她到什么时候?现在她的孩子没有了,你就是杀人凶手,你真是和你母亲一副德性,天生带着一股狐媚劲,害人精。”
蒋勤越说越难听,天馨却没有办法回嘴,因为她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母亲都舍不得伤害自己的孩子,虽然没有生下来,但在肚子里已然是一个成型的小生命,母亲的感受最确切。
“你不要这么激动,孩子没有了是命中注定的,怎么能怪罪到天馨的头上?”左溢哲上前拉开激动的蒋勤。
“你和子仪交往了整整两年,不是爱那也是喜欢,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才认识这个臭丫头几天,就这么护着她,你知道你做了多少伤害子仪的事情吗?难怪我的子仪会发疯,你们都是帮凶,都脱不了关系,即使你们最后在一起,也会得到诅咒的,一定不会幸福!”蒋勤情绪失控。
“你简直不可理喻!”左溢哲小声说了一句,不愿再过多和她争辩,他还真没见过这样为了自己的子女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感情和自尊的人。
“伯母,你冷静点,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孩子是我的,孩子掉了也许就是天意,他是一个不被人祝福的孩子,即使出生了也不会幸福,所以上天收回了这个失误的决定。”刘俊麟苦闷地说道。
蒋勤看都不愿意看他,只是狠狠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自以为得到了左溢哲的重用尾巴就翘上了天了,你凭什么让我的女儿给你怀孩子,你不要玷污了我女儿的清白,掉的孩子也是左溢哲的,子仪一直都是左溢哲的未婚妻,孩子自然是他的,况且他也没有否认不是吗?”
天馨诧异她竟然能睁眼说瞎话到这种程度,左溢哲冷笑一声:“蒋夫人的手段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是打算旧戏重演?刚才哭得像泪人一样原来完全都是在演戏呀!”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就这么希望子仪嫁到左家?”刘俊麟不可思议地瞪着蒋勤。
“你给我住嘴,你最好收回刚才你所说的话,我只当你是得了妄想症,为了子仪的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哪怕让我去死;现在孩子没有了,也就是说死无对证,孩子就是左溢哲的,子仪也会一直是左家的媳妇,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的。”蒋勤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你简直就是疯了,我会取消婚约。”左溢哲很生气地说道。
“我以长辈的身份再请求你一次,请不要做伤害子仪的事情,她那么爱你,婚后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妻子。”蒋勤颤抖地说道。
左溢哲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她现在神志不清,自己也无话可说,拉着天馨就要离开,蒋勤和刘俊麟都没有再追上来。
左溢哲和天馨两人安静地坐在车里,天馨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的方向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几分欣喜几分愁,而左溢哲则是一脸的苦恼,一只手靠在车窗上,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烟。
“你为什么不向我解释孩子不是你的?”天馨低垂着头问道。
“其中有太多隐情错综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左溢哲也只是随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