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好戏(中)
记者见今天采访到的新闻材料已经足够。再继续挖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新的收获。都跟随着蒋勤的步伐下了楼。
走廊里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夏子仪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害得她后背都出了汗。还好沒有露陷。而左溢哲终于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一脸的不屑和鄙夷。
“戏终于演完了。你也满意了。”左溢哲烦躁地问道。
“你就这么看我。”夏子仪看清左溢哲的眼神。眼眸里流露出几分伤心。
“不然我还能怎么看你。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情。今天的事情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吗。我早已封锁了消息。记者怎么会來。还真是难为你了。竟然还找了两个临时演员。现在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大导演。”左溢哲语气里满是嘲讽和恨意。
“你就这么爱她吗。你也知道左伯母是不会让你和她结婚的。而且现在你收购夏氏出现问題。只有我能够帮你。”夏子仪眼里露出一丝精光。一副狠绝的表情。她不得不拿出最后的筹码。
“你还不了解我。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此刻的左溢哲眼神冷的就像一把钢刀。
“溢哲。我并不是要威胁你。我只是想要向你证明。最适合你的人是我。如果你是介意我流产的事情。你可以完全放心。并不会有人知道。即使我们结婚后。你在外面寻花问柳我都不会过问。只是请你遵守我们订婚的约定。和我结婚。”夏子仪敞开心扉。几乎是乞求的态度了。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左溢哲仍然一副冷冷地语气。背对着夏子仪。靠窗而立。眼神望着医院外的一片草地。
“是。从我第一天认识你。我就想要嫁给你。如果你遇见比我更适合你的人。也许我会成全你。但是夏天馨就是不行。她只是一个失身又失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來历不明的孩子。凭什么让她拥有你。你们都疯了。都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夏子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声。
“够了。住嘴。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还轮不到你來教我怎么做。”左溢哲恶狠狠地打断夏子仪的话。他现在是听不得有人说半点玷污天馨的话语。
“难道我说她几句你也心疼。总之我是不会成全你们的。现在我还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我一定要和你结婚。”夏子仪也像是杀红了眼。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那我们只好走着瞧。”左溢哲烦躁地扔下句狠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溢哲。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能呆在我的身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夏子仪见他要走。态度立马软了下來。一把从身后抱住他。死死地不放手。头也轻轻靠在了他坚实的后背上。想吸取一点温暖。不然她怕她会活不下去。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这样乞求來的爱情有什么意义。你也值得拥有自己的幸福。”左溢哲也放低了声音。极度无奈地将夏子仪从自己身上拉开。其实说到底。夏子仪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被亲生父亲利用。还差点疯掉。
“溢哲。请你不要将我推给别人。我知道你现在是嫌弃我。我也非常感激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这么维护我。我就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请你给我一个孩子。”夏子仪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紧紧拽住他的手。几乎是放下了所有女人应有的自尊。
“有人比我更愿意你生孩子。你这是何苦呢。为何一定要这样缠着我。”左溢哲的语气里透露出几分不耐烦和郁闷。
“我是那样的爱你。爱到完全可以为你放下自尊。甚至失去自我。而她夏天馨呢。守着她所谓的原则。自以为高贵得不得了。其实她就是一直在伤害你。给你带來麻烦。不懂爱的人根本就是她。”夏子仪大叫着出声。右手按在胸前。连连后退。甚至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够了。”左溢哲不愿再多听一句。摆手打断她的话。他看着夏子仪激动愤恨的表情。表情稍微有些松软。他想起医生嘱咐过的话。夏子仪病情尚不稳定。还需继续服药。千万不要再受刺激。
“好了。我们下次再谈。你先回病房休息吧。”左溢哲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地说道。
夏子仪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过于激动。哪还有一点淑女名媛的样子。像个泼妇一样的骂街。这样的女人是男人都会讨厌的。夏子仪努力平复了下情绪。立马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小碎步地踱到左溢哲身旁。摸了下额头。瞪圆了眼睛。慌乱地说道:“溢哲。你千万不要讨厌我。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从來就沒想过要大声和你说话。你放心。只要你以后不喜欢我做的。我统统都不会去做的。”
夏子仪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通。说话速度也越來越快。呼吸也渐渐急促。左溢哲心下一沉。害怕她又犯病。赶紧点头答应。也跟着胸口有些发闷。敷衍地说道:“我知道了。我送你回病房休息吧。”
夏子仪乖巧地点点头。仍然抓着左溢哲的手不愿放开。蒋勤送完记者急急地赶回來。远远的就发现子仪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好似发病的前奏。目光涣散。脸颊泛红。手足无措。她赶紧抓住子仪的另一只手。急急地问道:“怎么了。”
“蒋伯母。恕我无礼。请以后不要再弄这么多无聊的小动作。这样也不利于夏子仪的康复。医生已经交代过。夏子仪的病情好不容易有了好转。现在再也受不了一丁点的刺激。”左溢哲冷着一张脸说道。
蒋勤原以为左溢哲会因为子仪的病情而怀有一点恻隐之心。沒想到他的心冷得比北极的冰块还要坚硬。如今还能说出这样硬邦邦的话。她很了解男人。看來他对子仪果真沒有半分的男女之情。甚至连爱怜之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