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反将一军
“是,他今天竟然为了夏天馨那个女人打了我,我以前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你这么恨她,今天倒是有几分理解了,”薛若曦自嘲般地说道,
“打你,这沒什么稀奇的,以前我爸爸经常为了她打我,我早就习惯了,”夏子仪完全是一副司空见惯的口吻,但话里行间又有几分悲凉的韵味,
“看來我还是小瞧她了,她可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多了,來,我们俩喝一个,为我们都因为她被打而干一个,”薛若曦笑嘻嘻地举起酒杯和夏子仪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我怎么听出有点自暴自弃的味道,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就是让我來听你诉苦的吧,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好要帮我了,”夏子仪微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就是想找个人來陪我一起喝酒,难道你以为我有多大的出息,是你自己要來的,我可沒有强迫你,所以这笔账只能算在你自己头上,可不能怪我,”薛若曦眼神迷离地打着哈哈,
“你现在还是不信任我,”夏子仪算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你有哪一点是值得我信任的,据说那张DNA证明都是假的,你可真有本事,弄张假的DNA证明來糊弄我,弄得我家鸡飞狗跳的,害的我爷爷现在都病倒了,这一切你也脱不了关系,”薛若曦虽然已有几分醉意,可是脑子还算清醒,咄咄逼人,
“是夏天馨告诉你们DNA是假的吧,那你们就相信了,你们谁见到孩子了,她说不是就不是,那她为什么一直都不敢让孩子露面,她究竟在害怕些什么,你哥哥还这样百般地维护她,你都不觉得奇怪吗,”夏子仪故意在中间挑拨离间,煽风点火,
薛若曦听清她的话,突然脑子灵光一现,内心也像是被电击了一下,的确,如夏子仪所说,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在听夏天馨的一面之词,事情也的确存在着太多的蹊跷,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去调查一下,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肯定是想自己亲自去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其实不瞒你说,我也对夏天馨的孩子十分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了不起的野种,竟然能让天馨当年弃学背井离乡,”夏子仪说着眼神里又露出几分愤恨之色,
“你恐怕不是对她的孩子好奇,而是想让整个左家都知道孩子的存在吧,那样左家只会更加嫌弃夏天馨,你就会坐稳左家少奶奶的位置,是吗,”薛若曦只是单纯,但她并不傻,
“难道我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吗,”夏子仪问出声,
“虽然我不能说和左家很熟,但我好歹叫他一声溢哲哥哥,他的性格我还是了解几分的,他从來就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就算你将所有的事情都揭发出來,说服了左家长辈,但对于他只会适得其反,你的行为只会让他更讨厌你,你想嫁给左家的关键并不是左家的长辈,而是得到男人的心,否则一切都是枉然,”薛若曦说得头头是道,
“我还用不着你來教我怎么做事,”夏子仪一听到左溢哲不爱自己的事实,并且这件事已经被外人知道,她火气瞬间爆发,变得气急败坏,
“怎么,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那就不好玩了,你也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随随便便就想骗我为你效力,你未免想的也太天真了,这算是你骗我DNA证明的一点教训,以后不要以为我就是好欺负的,”薛若曦恶狠狠地说道,她现在算是明白一句话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你,怎么,今晚故意叫我出來是想给我一点警告吗,DNA的事情是真是假你也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吧,”夏子仪的火气本來已经被这个小丫头激怒,但是她转瞬一想,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现在一切的事情都还沒定妥,以后需要她的地方还多的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夏子仪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所以硬生生地将火气压了下去,
“事情的真相我自会去查,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只是对一个问題很好奇,你就这么想嫁入左家,”薛若曦忍了忍沒忍住,还是问出口,
夏子仪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两秒,随后轻笑出声,喝了最后一口酒,把玩着酒杯,轻轻说道:“你们都觉得我很可笑,是不是,”
“不完全是,我只是很好奇,就像我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娶夏天馨为妻一样,”薛若曦诚实地回答道,
“因为他是我的信仰,是我的寄托,你说一个人如果沒有了信仰,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夏子仪反问道,
“那大概生活就会变得了无生趣吧,那为什么你不能换一个信仰,”薛若曦突然觉得她有几分可怜,难免有几分动容,
“信仰是从小就定下的,怎么能说换就换,就像你是基督教徒怎么会转投佛教门下,一个需要唱圣经一个需要跪拜参佛,这怎么能相提并论,他就是我的信仰,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夏子仪说着有几分激动之色,
薛若曦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知道她是真的爱了,又觉得她有几分可怜,轻轻地说道:“我曾经看过一段话,它是这样写的,人的一生中会遇见三个至关重要的人,一个是你最爱的人,一个是最爱你的人,还有一个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可是老天往往喜欢开玩笑,你最爱的人他不一定爱你,最爱你的人你往往不喜欢,而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也许只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恰好出现而已,所以,就嫁一个最适合的人才是最幸福的,拼命追随着自己的信仰,实在太辛苦了,人生苦短,何必这样难为自己,”
“可能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正是因为人生苦短,所以我才不想错过他,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爱我,沒有关系,我只要能呆在他身边默默看着他就好,”夏子仪很少这样和朋友触及心灵的对话,不禁湿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