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癔症
墨小墨劝人不成反被骂。有些尴尬。“……你企图猥亵我师兄。好在被我发现了。现在给你机会讲明白你非但不要还反过來骂我。你怎么如此死性不改。”
吕佩不看墨小墨。只是将自己的衣服捞來慢条斯理地穿好。“我本來就是狐妖。狐妖性本淫。就是死性不改啊。”
墨小墨不说话了。萧尘将靠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沈樊扶了起來。替他将衣服穿上。却沒有对这件事情表态。毕竟吕佩和沈樊发生的事情放在古代真是了不得的大事。虽然吕佩是妖沈樊是人。但是男女大事岂能儿戏。
“吕姑娘是么。”萧尘讲话的声音柔柔的。听得人心里十分舒服。但是吕佩就不是那么想了。“臭道士。你來坏我好事。”
萧尘不卑不亢。“这是贫道的徒儿。贫道若是不管他。他死在这里又有谁來管呢。”沈樊脸色红中带青。紧紧闭着双眼咬着牙关。吕佩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开始心疼了。但是面上还是不服输。“怎么了。我就是看上他了。我吕佩就是要沈樊这个人。非他不可。”
眼睛一直紧紧闭着的沈樊忽然睁开眼睛。愤怒和悲伤一系列感情夹杂在这一眼之中。直看得吕佩心中羞愧不已。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但是她做错了。跑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就是喜欢你。沈樊。你若是不想要我。大可以不理会我。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吕佩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沈樊嘴唇蠕动着。唇缝间一丝鲜红的血液滚落。掉在雪白的衣襟上染开一片赤红。
“……滚。”沈樊吃力地憋出一句话來。吕佩眼圈一红。想上前看他。却又碍于沈樊身边的萧尘于是慢慢后退了几步。嘴巴里面却还喃喃着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沈樊泄气地重新闭上眼睛。他已经彻底失望了。吕佩的所作所为。沒有一次不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本來以为她是要吸他的血來增加修为。却不想吕佩竟然是那样的想法。
他虽说和萧尘性质不同。可以娶妻生子。但是他这辈子都沒有想过会发生这样荒唐的事情。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子骗进包间差点坐下错事。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吕佩沒有成功。但是还是对沈樊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伤害。这是奇耻大辱。
墨小墨有些手足无措。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她一个姑娘家。就算真的懂行。也不能直接扑上去给沈樊检查。男女有别这点墨小墨还是清楚的。
吕佩想什么。在场的人都不会知道。但是墨小墨可以想得出。身为一个女子。敢如此大胆做到这个份儿上的。一定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吕佩的脸丢的彻彻底底。墨小墨一直都很喜欢看人家笑话。但是这个时候她笑不出來。她真的笑不出來。
面对这这样的一个女人。她有什么立场去嘲笑她。墨小墨虽然很顽强。但是她并不坚强。她做不到像吕佩这样的大胆求爱。
若是这种情况下换成墨小墨。她就是打死也不会有胆子敢爬上箫月寒的床的。
吕佩眼眶红红的。她的一双碧绿的双眼微微合拢。像是要将涌出的泪水逼回去。谁都不会知道。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求爱。沈樊这样对她。叫她如何有脸见人。“好啊。你让我滚。我就滚。你讨厌我。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沈樊。不要忘了。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吕佩吸吸鼻子。狠狠地说道。随即离开。绯红的衣袂拂过门槛。除了背影。什么都沒有留下。
墨小墨看着吕佩离开。有种想要跪地膜拜的冲动。吕佩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女主啊。
吕佩走后。萧尘才将沈樊扶起來。沈樊上半身被吕佩亲得到处都是吻痕。若不是墨小墨知道吕佩是个姑娘。怎么都不敢相信沈樊这样的人居然会被一个姑娘推倒。还种了这么多的草莓。
现在想想。吕佩那么难过。不光是因为沈樊更加讨厌她了。还有对萧尘和墨小墨坏了她的好事的痛恨。
要是墨小墨晚來那么一会儿。说不定生米真就煮成爆米花儿了。
墨小墨正在YY之际。萧尘已经替沈樊将发冠衣裳整理完毕。沈樊身上中的不知道是什么毒。浑身酸麻无力。只能在萧尘的搀扶下。慢慢挪动脚步。这样丢脸的行径。差点沒让沈樊羞愧死。
“师兄。你难受吗。”墨小墨问他。沈樊不知道墨小墨问的是心情还是身体。便摇摇头。于是墨小墨又问。“那师兄。你舒服么。”
扶着沈樊的萧尘轻轻叹了口气。将沈樊扶回隔壁的包间。下楼去向掌柜的讨论索赔之事。于是猥琐的墨小墨更加猖狂地向窘迫到极点的沈樊连珠炮般的追问。“师兄。吕佩身材好不好。”
沈樊想翻白眼。但是被墨小墨掰住了双肩。只能任由她死命晃点自己。差点沒真给墨小墨晃出白眼來。
墨小墨问了半天。见沈樊除了第一个问題之外。不怎么爱搭理她。有些沮丧。“师兄。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成亲生娃的时候了。不要拘泥于礼节。要开放思想懂么。思想就是自己的思维啊。要发散懂吗。不懂发散嘛。就是天花乱坠那样儿。”墨小墨闲着无聊的时候会喜欢叨不叨不叨。沈樊刚好不能乱动。所以彻底满座了墨小墨的讲话欲望。虽说墨小墨也可以自己一个人讲话。但是一个人讲话很奇怪。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是癔症犯了。若是有个倾诉对象。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癔症。
萧尘再次上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墨小墨不断地翻动嘴皮吐出话來。沈樊背对着门口侧着脑袋靠在桌上。两条手臂直直地垂着。那姿势。要多不端正有多不端正。萧尘养沈樊这么大。就沒见过沈樊摆这么奇葩的姿势过。于是有些诧异地靠近。结果发现。沈樊靠着桌子已经昏过去了……
“胡闹。”萧尘忍着笑上前将沈樊扶起來。墨小墨乖乖地闭上嘴巴。好奇地看萧尘如何处理沈樊。
萧尘将沈樊扶上床躺下。然后走回來坐到墨小墨对面。替墨小墨倒了杯茶。
茶汤碧绿清透。泛着袅袅的香雾。墨小墨结果茶杯。吹了两口一仰脖子就喝干了。
萧尘哭笑不得。“小墨。这茶不能这样喝。”
墨小墨不耐烦地皱眉。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为什么不能这样喝。谁规定茶必须品的。”
“的确沒有这个规定。但是好茶要细细品味才能喝出其中韵味。”萧尘解释道。墨小墨撇撇嘴。一仰脖子将茶水喝干。“我就是喜欢这种喝法。我觉得茶这样喝才好喝。”
萧尘不再与墨小墨理论。他一贯是要宠着她的。不管墨小墨说什么。他基本上都不会反对。“樊儿今日很累了。菜也差不多该上了。小墨你饿不饿。”
沈樊累跟她吃饭有关系吗。墨小墨眼珠转转。猜想萧尘大约是怕墨小墨吵到沈樊。沈樊这个老实人今天被吕佩坑得险些栽了个大跟头。心情一定很低落。偏偏墨小墨又是个不出点乱子不开心的人。要是放任她这么胡闹下去。沈樊沒回国师府就得先被她气死了。
“我很饿……师尊你还是别说话了。”墨小墨一脸的嫌弃。“越说我越饿。小二再不上才。我就要投诉了。”
萧尘无奈。只能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呷了一口。“小墨……”话还沒讲出口。忽然包间的门被人大力踹开。墨小墨被惊的手上一松。茶杯摔在自己腿上。差点沒把墨小墨烫死。
就在墨小墨疼得嗷嗷叫的时候。來人一掌把手拍到桌上。“国师。”
萧尘气定神闲地捧着杯子。轻轻吹气。“何事。”
严捕头恨恨地劈手将萧尘手里的杯子夺过來丢出窗外。“太爷又跑了。”
萧尘这才抬起头來。“什么时候。”
“就在不久之前。今日在下去寝宫找太爷。他已经不在了。守夜的太监说在辰时的时候有小宫女路过寝宫。大约太爷……是扮成宫女出宫了。”严捕头痛心疾首道。堂堂天子啊。七尺男儿啊。
特么扮太监就算了。为什么要扮成宫女。这是在考验守路人的眼力还是智商啊。
萧尘微微垂头想了想。“太爷并不认识皇城的路。或许此时还未离京。不过郊外很危险。必须在天黑之前把他带回來。”
严捕头不明觉厉。“为何郊外危险。着件事情在下需要一个解释。最近皇城中发生太多命案。这不寻常。”
“这些其实都是妖物所为。如今梁国大劫在前。若是不齐心协力。这一关怕是难熬啊。”萧尘道。
严捕头沉默了许久。才重新抬起头來。两眼几乎都要喷出火來。“有在下在。谁敢伤我主子。我先卸了他第五肢。”
墨小墨浑身一抖。对严捕头这样的狠角色产生了敬而远之的想法。
第五肢……兄弟。你可真是狠啊。墨小墨暗暗腹诽。为什么伤了你主子你就要卸人家第五肢。第五肢招你惹你了。
“不必如此惊慌。是劫是缘。早有天数。我们等小墨吃晚饭再走吧。”萧尘还是那么的淡定。几乎淡定到了一种让墨小墨忧伤的地步。
萧尘虽说和箫月寒长得像。但是他的气质是暖伤系。而箫月寒。却是寒冰射手家族的。
“什么叫不必如此慌张。那是太爷。大梁的皇上。你身为国师难道不该好好督促太爷成才么。”严捕头怒道。
萧尘轻轻摇头。“太爷不是刘阿斗。贫道也不是诸葛亮。太爷能成什么样的大器。都该看他自己的造化。而不是一味地要将知识塞进他的脑壳里面。”萧尘说罢。朝墨小墨笑笑。恰巧在这个时候。店小二将饭菜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