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鬼楼发威
黄生慌了神:“大哥你不是告诉没鬼吗,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这人身上穿的衣服不像蓉大的学生,鬼知道是什么东西借尸还魂。
二人心头惶然莫名,曹非说着话就想伸手去掏在水房弄死女学生的那块石头,众人见此情形也知道现在究竟面对地是什么了,脑袋只剩半个了哪还能是活人?而且看这尸体身上的泥土蛆虫,竟象是乍了尸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但是它的眼神却比活人还要犀利,看上去跟夜猫子的怪眼一模一样。
竭尽全力支撑着手电筒,林凌有心帮忙可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一个摆设,连陈维都不如,吓唬吓唬鬼怪还可以,在肉搏,纯属送菜。欧阳洛丹心想这东西脑袋就剩一半了还能扑人,就算用八荒离火镜打遍全身怕也不起作用,此物必是乍了尸的僵尸无疑,急忙告诉众女退后,赶紧盯住它的眼睛,绝对不能眨眼。
在她家传斗灵之术里,僵尸总共可以分为几个类别,有牙种身上长毛的叫凶尸,尸毛很长,有的会象是兽鬃,民间管这东西也叫做煞,其实煞也有凶恶的意思,这是由地下土层环境特殊造成的尸变,人不碰它就不会乍尸扑人。
还有种跟第一种非常类似,僵尸身上跟陈年馒头似地生出一层茸毛,又短又密,这样实际上就不是僵尸了,而是有埋死人的坟故意和老狐狸洞相通,是一种防盗的手段。墓里埋了符,一旦有人挖坟掘墓想窃取墓中贵重物品,狐仙就会被符引到棺中死人身上,就算盗墓的人当时跑了,狐仙也能附在死人身上追着缠着不放,直到把盗墓贼折腾死才算完,是非常阴毒狠恶的一招,对付这种情况必须带雄黄酒,斩白鸡头,把僵尸身上地老狐狸吓跑。
另有一种最为常见,尸身颜色呈暗紫色,全身僵硬如铁石,在当地停尸入敛前,如果尸体出现这种变化,除了要点上长明灯派人看守照料之外,脚底还要用红绳拴住,称绊脚绳,如果长明灯一灭,或是有有野猫碰到死尸,则立即就会乍尸,力大无穷,扑到人十指就能陷入肉中,想对付这种尸起的状况,只有用竹杆先把僵尸撑住,然后覆以渔网焚烧。
想对付僵尸没必要的工具完全没效果,众人虽然不是赤手空拳,可仅有空手电筒一只,虽能暂时把腐尸抵在墙上,可时候一久终究坚持不住,象遇到这种情况,似乎是属于尸腐眼不闭的僵尸,死前心头必有一股怨念未消,见那腐尸瞪目直视,曹非想起有个古法,传说僵尸睁眼是借活人的气息而起,它用眼瞪过来,活人如果也用眼瞪过去对视,四目相对,则阳气克制阴气,它一股阴寒的尸气就被压制住了发作不得,如果这时候活人的眼晴稍微眨了几下,或是目光散乱,则阳气便会分散减弱,僵尸就会趁势而起。
念及此处,所以才赶紧用眼盯住那腐尸的眼睛,但一个人不眨眼根本就坚持不了多大工夫,欧阳洛丹赶紧告诉众女也按曹非说的去作,轮流用眼盯住僵尸,不敢稍有松懈,硬生生撑在那里进退不得。
但那全身蛆虫烂泥的腐尸劲力丝毫不减,白花花的指甲对着卷了过来,这时面对着墙角,曹非二人见情况紧急也顾不上再跟死人对眼神了,一齐低头躲避,那指甲好似钢钩,唰地一声从头顶掠过,挠在砖墙上生生挠出几道印痕。
欧阳洛丹对曹非道:“瞪眼这办法不管用,它八成不是僵尸,推开它跑吧……”可只要一撤手,那腐尸就会立刻扑到身上,急切间猝莫能离,而且一个人也撑不住它,想出去找取刀都办不到,没过多一会儿,曹非和黄生脑门上便都见汗了。
常言道:“人凭胆气,虎凭威”,初时和心中一乱,胆气就先自减了一半,但僵持了大约半分钟之后,就渐渐回过神来了,见那腐尸也真了得,它被黄生手上的手电筒顶住脑袋,手电筒的一端被硬生生戳进去一截,但它的尸皮就象是皮革一样又坚又韧,任凭怎么用力也戳不透它的脑袋。
“你把我心口的玻璃碎片取下来,帮他们一把。”林凌艰难的说道,他的精力严重透支,全凭意志力支撑着。
“不行,贸然拔出你的伤口会血流不止的!”欧阳洛丹断然拒绝,林凌身上那片玻璃片止住了心口血液的流淌,如果撑开了,他绝对是死路一条,可若不想办法,恐怕众人难以抽身逃走,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借着走廊狭窄的地形,她在周围寻到三四根门框与门板碎片把手中这些东西一端打了个横,牢牢卡在了两面砖墙所形成的夹角之间,这样一来那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腐尸就被钉在了那里,纵然它能够挣脱出来,也非是一时之功,借机摆脱了相持不下的困境,众人哪里还敢再做逗留,曹非与黄生二人转身就走,脚底下刚一挪步,忽然从这走廊地面厚厚地泥土中伸出几只白森森的人手,抓住了和二人的脚踝。
黑暗中二人毫无准备,当即就被撂倒在地摔得满嘴是泥,再看从泥中伸出来的那些手臂上,也都是干枯发白爬满了蛆虫,带着长长的指甲乱抓乱挠,原来这十四号女生宿舍楼下面埋得都是死尸,怪不得曹非在水房看到了风水阵,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图掩盖这下面人的怨气。
黄生倒在地上用脚蹬开那些手臂,并借力一点点向大门的方向爬了过去,可这泥下也不知究竟埋了多少腐尸死人,一时间遇着阳气全都乍了尸,从泥土中成堆成堆的爬了出来,在这阵混乱之中,仿佛还听到走廊地面深处有更大的响动,似乎是土层下面埋着什么巨大得难以想象的东西,已经破土而出,听那动静绝不是腐烂的死尸所能发出的,那响声越来越大,声如裂帛,就好象撕扯破布一般刺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