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提前回宫
说完。九阿哥掉头就走。一点说话的时间都不留给冷玉。一旁的梅墨看到冷玉的脸色从刚刚的青白交错变成了一片惨白。又从惨白变成了熟悉的淡漠。这才敢开口。
“格格。我们接下來怎么办。”
冷玉叹了口气。看着朝着两个不同方向走去的男人。心中越來越烦闷。“先回九阿哥别院去。然后准备回宫。”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刚走了两步的冷玉额上冷汗却直冒。看着已经烧痛的脚踝。心里不由的暗咒了一声:该死。刚刚确实是对自己下手重了一些。
“格格请上马车。”一旁突然有个小厮急喘喘的牵着一辆马车走过來。
冷玉看着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的九阿哥。本不想再欠他这个人情。可是脚上的伤确实是越來越痛。就算是有梅墨的搀扶也沒有办法再继续走下去了。
瞥了瞥嘴角。冷玉朝着梅墨递了个眼神。让梅墨先上去。借由着梅墨的手自己才上了马车。一进马车里面冷玉就看到了自己的女装。
“你翻了我的东西。”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冷玉淡漠的眸子中重新充满了怒火。
九阿哥掀开眼皮淡淡的瞥了冷玉一眼。眼神中似乎在告诉着冷玉。就她那点衣服他还不屑翻。
“格格。”一直有些尴尬的梅墨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就是为了避免被牵扯到九阿哥和冷玉之间。因为她看的出來九阿哥和十三阿哥都是真心关心格格的。可是这越看外面的路越有些不对劲。所以这才开口唤了冷玉一声。
看着梅墨眉宇之间的褶皱。冷玉掀开帘子看去。这不是回他别院的路。这是回宫的路。。
“不是说今天晚膳之前回去的吗。”冷玉看着突然将自己送回去的九阿哥问道。他怎么会提前送自己回去。
九阿哥依旧沒有答话。心中则是有些微微懊恼。木太医和木夫人的生辰在同一天。他就是刻意在昨天把冷玉喊出宫想要让她回去祭拜的。沒想到却被十三抢先了一步。
可是昨天晚上突然來的困意却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本以为是十三动的手脚。可是门口暗处守着的人却说十三一直站在门口沒有进去。
难道说......他的府中有十三的人。想到这里九阿哥脸色又沉了几分。看來是时候要清理一下府中的下人了。
“站住。”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冷玉等人掀开帘子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出宫拦住他们的侍卫。
“怎么着。连我的车也要彻查。”九阿哥连眼睛都沒有睁开就这么的说道。可是他那包含着威胁的阴森的声音却让侍卫颤抖了一下。
侍卫单膝跪下声音中虽然有着卑微但是还有着执着。“奴才不敢。但是奴才职责所在还望九阿哥不要为难奴才。”
周围一片静默。坐在马车内的冷玉手紧张的已经冒出冷汗。现在的她怎么能让侍卫看见。脸上的妆容已经都花掉了。可以说已经影影约约可以看见曾经木惜梅的样子。
“这个不是九哥的车吗。怎么停在这里了。”十四阿哥惊呼的声音从马车后面传來。
梅墨听到这声音眼中燃起了希望。拿起一旁的衣服就披到冷玉的身上。掀开车帘就跳下马车。
“奴婢给十四爷请安。”梅墨一下车沒有理会侍卫。反而是走到了马车的后面朝着十四阿哥行礼请安。
十四阿哥抬手示意梅墨起身。看到梅墨下了马车。他就知道这车子里面肯定有那个冷玉格格。可是刚刚听九哥的意思似乎不愿意让侍卫查看这车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十四爷您要是來看格格的话可就真不巧了。”梅墨不动神色的挡住了侍卫的视线。用手指了指马车摇了摇手。十四阿哥点头会意。
“哦。”皱了皱眉的十四阿哥配合着梅墨的话接着问道。
梅墨见十四阿哥配合着自己不由的舒了口气。淡淡的笑道。“格格昨儿个出宫染了点风寒。所以现在在马车中休息着。”
梅墨和十四阿哥一來一往的话让侍卫明白了车子里面还有一个冷玉格格。而且此刻冷玉格格正在休息着。如果他贸然掀开帘子查探里面的话扰了格格的休息可就不妙了。可是九阿哥怎么也在里面。这样是不是于理不合。
马车内的冷玉看着梅墨的动作有些诧异也有些不明了但是听到梅墨对十四阿哥所说的话立刻就明白了她的用意。罢了。反正日后这名声肯定会越來越坏。早坏晚坏都一样。
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九阿哥。冷玉直接将外套往身上一披将头发散落背对着车门倚靠在车窗旁边。从外面看的话很像是在闭目养神。
而一旁的九阿哥看到如此的冷玉一瞬间有些闪神。直到马车外面传來的轻咳声才让九阿哥回过神來。
脸色微红的他也轻咳了一声用來演示会刚刚失神的尬尴。起身掀开车帘的一角。语气越发的不耐。“要看就看清楚了。”
侍卫闻言立刻抬头望里面看了眼。披散的长发和身上的衣服都显示着这个人是冷玉。可是她为什么要背对着车门呢。
眼神有些闪烁的侍卫低下头对着九阿哥恭敬的说道。“多谢九阿哥体谅奴才。”
九阿哥眯起眼睛冷哼一声。随即对着一旁的梅墨说道。“既然都到这里了。我就不送了。十四。你送玉格格回去。不要又使性子。免得又要我出场在中间协调。”
靠着窗子的冷玉眼睛虽然紧闭着。但是嘴角却勾起笑容。这个九阿哥看似在教训着十四阿哥。其实是在说明为什么马车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十四阿哥却不在。
“哼。”十四阿哥虽然不太愿意送冷玉这个女人。可是看着九阿哥眼中的警告还是不情愿的上了马车。
站在马车外面的十四阿哥看着梅墨还在下面。不由自主的朝着梅墨伸出了手。这倒是让站在下面的梅墨一愣。随即像是沒有看到一样自个儿扶着把手轻轻一跃就跳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