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质问 3

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缩在墙角的女盗贼，面露疑惑。

“我…没有出生……”尤菲呆滞地重复了一遍。

“是的！你是那一个不存在的选项。人的一生每时每刻都在进行选择。这一刻的吃穿都会影响到你下一个选择。但是无论怎么做，你都只有两条路可以选。”小恶魔拿出拐杖指着尤菲，“但是现在一切都被改变了，第三个选项化为一只本该不存在的蝴蝶，它掀起了摧毁正常时间线的风暴。卢恩提早一天进入了巴比伦塔，24小时的差距让他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还见到了本该在九年后才见到的奥丁。我们无法控制未来的走向，在别的时间线发生的东西变得毫无价值，连对照的意义都失去了！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尤菲·李！”

“龙王，这就是你的结论？”斗篷人走到了尤菲面前说，“我无法接受。”

“在过去的四个两千年里，尤菲这个人都是不存在的。那么为什么在第五个两千年她存在了？她的出现是否意味着一个全新的可能性？”卡特拉娜在一边说，“我在瞭望者小镇第一次看到尤菲的时候都很惊讶。人的生活圈是由社会上的人流决定的。而我在拥有药店老板娘的身份时，每一次前往炉石旅店，都和尤菲完美的错开了。我一直知道哨兵队里有一位带着白银面具的少女存在，但是在屠杀之夜前，我一次都没有见过她。”

“有人在暗中提防你们的会面。”伊利丹说。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尤菲用力地摇头否认。

“你不知道？好吧，那你知不知道失去对时间的把握到底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青铜龙族兢兢业业地保护着时间线的运行，就算是耐萨里奥堕落成死亡之翼我们都没有阻止。因为那是在未来既定的事情，既然是出现在未来的言灵视界中，那么这就是历史！”小恶魔开始有些疯癫了，“埃德温·范克里夫的后裔，一个毫不起眼的人类，居然成为了扭曲一个大时间节点的关键。无论是黑龙之王的堕落，红龙女王的被俘虏还是蓝龙之王的疯狂，我们青铜龙都只能默认这一事实，眼睁睁地看着时间的流逝而无法作为，而你居然在不经意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的出现改变了卢恩的选择，你促成了一条全新的时间线！”

尤菲看着眼前的这个气急败坏的人类有些不明白，很多东西她都听不懂，然而这个小个子说出来的话让她脑海里闪过了更多的画面。

一只绿色的巨龙被一块黑色的水晶击中，化为了暗色的巨龙。

又有黑色的巨龙划破天空，在天空号召群龙的盛宴。

“我就是力量的化身……”尤菲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没错，力量的化身实在…你说什么？”小恶魔楞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再说一遍……”

这句话是言灵中最高级的存在，仅次于造物主的戒律。可是现在居然从一个凡人口中述说出来，就好像蝼蚁念出了言灵一般可笑。虽然尤菲并不可能拥有死亡之翼的卡片，可这一句言灵就附带着莫大的威能，带着震慑的伟力。巨龙的发声器官和人类完全不同，人类怎么可能使用巨龙的力量？

“死亡之翼的言灵？”斗篷人质疑地看着尤菲，他看到尤菲的第一眼就确认了这个女孩的身上有着充裕的水晶能量，而且，还有一股类似瓦格里的死气。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收她为徒，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尤菲身上还有更大的秘密。

“当我入梦……”

“这是绿龙女王的言灵。”伊利丹说，他接触过绿龙女王，太清楚她的力量了，“普通人类不可能知道这两句话。”

“这个女孩到底是谁？人类对于巨龙只有匍匐的份。所有听过这句话的人都死了。难道这个人类是泰坦？”

“如果她是泰坦的话我们早就已经死了。泰坦的尊严岂可容许我们玷污？”小恶魔说，摇着头说，“各位，现在不是缅怀的时候。我们聚集在这里，还不是为了改变那该死的命运？除了‘我’以外，所有的龙王都已陨落过一次。他们的力量被后代传承，继续杀伐。那些普通的传说自以为这个世界很平静，却不知道他们因为无知而安逸。只有我们这些上古传说重复着一万年前的记忆永无休止。我们在噩梦里迎来了第五个两千年，却只能面对一次又一次战死的命运。这不公平！”小恶魔走到尤菲面前，“现在新的节点再一次出现了。我们必须把握住机会。”

“阿瑟的死亡让我们失去了大门的线索，现在我们必须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棋手找出来。十六年前的悲剧决不能再一次上演，无论是暮光之锤还是堕落的上古英雄，都不能阻挡我们前行的脚步。”

“说到我们，这里的家伙还少了一位，黑龙公主，你的哥哥呢？”

“不知道跑哪去了，能够悄无声息地杀死他只有那一张卡片。可是大家都知道，NO13是禁忌的卡片，没有人可以使用。麦迪文不行，拉法姆不行，就算是审判世界的奥丁，也不能毫无动静地打败他。也许，他又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卡特拉娜看着安其拉说，她的心思一心追放在自己的女儿身上，面如死水。

“好吧，黑龙王子确实是一位很有耐心的科技宅，我们暂且不说这些。尤菲既然存在，那就是合理的，现在追究她的出生已经没有了意义。”斗篷人看向远方的大钟说，“现在是十一点半，距离卢恩到达塔顶还有十七个小时。各位，等到明日的黄昏，一切都会被揭晓。接下来应该解答第二个问题了吧？”

“是的，关于十六年前的大火。我们每一个人都只知道片面。”伊利丹说，“我们交换了情报以后发现都缺少了很关键的人物——安度因·乌瑞恩和食人魔古加尔。他们在十六年前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我们无从知晓，但是拼成真相的拼图恰恰缺少了他们那两块。”

“十六年前我见到安度因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的身上有着巫妖王的味道。”卡特拉娜在一边说。

“第三代巫妖王伯瓦尔·弗塔根？”小恶魔问。

“不，我想卡特拉娜说的应该是第二任巫妖王，阿尔萨斯·米奈希尔。”说话的是一个高挑的女暗夜精灵，她一直在阴影中闭目养神直到道提到巫妖王她才公布了自己的所知。

“阿尔萨斯应该已经是历史的枯骨了，在过去的一万年里，在冰冠堡垒陨落之后，再没有人见过阿尔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