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久不见
“末日降临！上古之神将重返人间。这个时代是何等的败坏！”
穿着祭祀袍的血精灵在大街上传播着末日将领的言论，要是在以前，这样的人绝对会被哨兵抓起来，现在，已经没有人有功夫去管理他了。
多格已经被战火所烧灼，无面者在外部开始蚕食落单的亡灵。他们是金字塔最顶端的掠食者，除了上古之神，他们不会屈从于任何人。
没错，除了上古之神。
兰斯洛拿着一柄重剑屹立在瓦砾边，他的身边就是马厩。
“兰斯洛，你要好好活着。”
这安慰说出来连兰斯洛自己都不信，他已经是救援队最后一人了，其他的见习圣骑士已经全部战死，剩下的精锐也在半个小时内损失殆尽。
最大的困境是他弄丢了布雷德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可可！
他在布雷德家族效忠快二十年了，岁月的流逝让他对这个保守边关的家族充满了敬意。如果这一次可可没有回去，他不敢想象隆美尔大公爵会怎么惩治自己。
死都是轻的。
猩红色的对眼在黑暗中亮起，那是一个八米级的无面投火者，沉重的脚步声让兰斯洛的心吊了起来。
“造物主呀，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请你扭转这该死的命运。”
现在看来，兰斯洛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的圣光铠甲是残缺的，没有补给，水晶能量也损失殆尽，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这种情况下，已经和死局无疑。
“在上古之神面前屈服吧！”
无面者开始了掠食的呢喃，他的手上开始凝聚起巨大的火球，准备开始掠食前最后的游戏。
想要在体力耗尽的情况下获救，只能向上苍祈祷奇迹。
“我的圣光呀……”
无面者突然停下了，他扭过头去，粗壮的双腿突然跪拜了下来。让兰斯洛都以为这是新的法术。
他压榨着最后的体力准备后撤，却没有想到背后也是一对巨大的猩红色对眼。
“两个无面者？”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兰斯洛惊讶地发现，自己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无面者都停了下来，他们的双膝跪拜在地，嘴里充斥着听不懂的言语。
金字塔顶峰的捕食者放弃了猎物，反而开始向那一根燎原的火柱送去了崇高的敬意。
不光是无面者，还有亡灵。
天空中，巨大的NO17刻印几乎将整个多格的中心广场笼罩。
石像鬼停止了飞舞，啃食尸体的憎恶和食尸鬼颤抖地趴倒在地上。
他们原本是敌人，现在却像朝见的臣子一样，向多格的巴比伦塔送去了最崇高的敬意。
能让无面者臣服的只有上古之神，而让亡灵臣服的只有巫妖王。
现在他们
狭隘的知识让兰斯洛不敢去思考多余的事情，他只想快点找的可可离开这里，当然，前提是可可还活着。
……
……
可可感觉到了一阵天翻地覆，她的记忆停留在被伊利丹击败之前。
现在她确认伊利丹和她之间存在的差距了，简直是鸿沟。
艾诺辛斯战刃的威力远在真银圣剑之上，而伊利丹的每一方面都远远超过自己。唯一好奇的是，为什么伊利丹不杀了自己？
凌厉的刀锋切过自己的发丝，那一刹那，可可都以为是死神在抚摸自己的后颈。明明只要一用力，就可以让自己长眠地下。
呃，头好疼。
各种各样的思维碎片混进可可的大脑，刚才的那一阵翻滚让她看到了一个片段。
自己和某人拥抱着从楼梯上翻滚下来，榆木的楼梯让男孩女孩都感受到了疼痛。
当那一阵呜咽声传出来的时候，可可惊呆了，那个男孩居然是卢恩。
怎么会，自己什么时候和卢恩一起滚过楼梯？
言灵幻象戛然而止，可可惊讶地看着发着光芒的卡片，NO31提里奥·佛丁。
是这一位老圣骑士在向自己传达记忆，可是这种幻象是不是诡异了一点。
可可只能极力地压下自己心中的好奇心，现在更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反正卢恩也不可能在这里，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不过，现在在哪里？从周围所传递过来的味道来看，貌似是一个湿气偏重的角落。从睁开眼睛光线不过指尖的情报来看，貌似是一个能见度很低的地方。而且总感觉这里，我来过。
刻在墙壁上的是模糊的符文，红色的光芒照耀在墙上。
可可人的其中几个人类的文字，意思貌似是‘和平是最崇高的理想’。
“既然醒了就走过来，看看你曾经在垂死之际见过的风光。”
可可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个声音驱散了她脑海里所有的画面。
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同时握紧了手中的真银圣剑。她又对自己释放了一个治疗术，刚才与伊利丹交战确实受了一点皮外伤，现在好多了。
“卡特拉娜女伯爵？”可可有些颤悠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她知道这个女人。
家族中的女仆有传言，她和大公爵走得很近，他们的频繁接触差点让一些小贵族以为这是新的公爵夫人。
在翻阅过她的资料以后，可可才知晓，原来卡特拉娜曾经是政治斗争中失败的一方，只不过因为有大人物为她作担保，她才活了下来。作为代价，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瞭望者小镇。
七天前第一次经过瞭望者小镇，可可还有去面见她的打算。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卡特拉娜身上有着大秘密。至少，可可还有很大的挖掘空间。
“可可·布雷德，我们大概有两千年没有见过面了。”现在的卡特拉娜没有当初在药店的风姿卓绝。她精致的脸上呈现着超乎常态的倦容，就差写上‘我很疲倦’四个字。
“两千年没见是什么意思？”可可没有一丝松懈，作为圣骑士的她秉着自己的守则——抱有戒心去对待每一个陌生人。
“过来，到我身边来，可可。”卡特拉娜没有回答，她伸出手去指向远方，“看那，门开了。”
“门开了？”可可尝试着走进了一点。
空气中明明充满了沉闷的味道，却感觉不到一丝下雨的迹象。
最重要的是，那通天彻地的火柱，在火柱中间，还有一条漆黑的裂缝。
她手中的卡片震动地更厉害了，最终可可只是发出了一个嘶哑的声音，怀带着多年不见的惋惜，“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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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