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VS古尔丹 下

看着似乎在嘲笑自己的阿瑟，古尔丹显得很有耐心，永生带给了他无穷无尽的**，以及耐心。他有很多时间去做一件事，比如探索摩根墓穴，比如找到部落的残余。又或者，回顾另一个自己没有完成探索的萨格拉斯之墓。

而眼前，他发现了更好玩的存在。

阿瑟，他拥有很多很多上古传说的卡片。

不光有两张上古恶魔和龙王，还有元素领主。就算自己曾经的助手古加尔也在他的奴役下。

“抱歉，我拒绝。”阿瑟收起了自己嬉笑的脸庞，须白的头发消失不见，咖喱色的头发正发散着年轻的面貌。

“五十年前，我和我的朋友年轻不懂事，所以从安戈洛释放了魔鬼。”

阿瑟所说的魔鬼古尔丹知道是谁，就连自己，也是被解放出来的一员。

五十年前，年轻时期的阿瑟，隆美尔，劳诺德和洛肯尾随拉法姆深入安戈洛的深处，结果见到了泰坦守护者的雕像，并打开了用人类语言刻录的‘不可开启’字眼的大门。

当阳光照射到那名被锁链束缚的男子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阿尔萨斯从悠久的沉睡中醒来，用自己冰冷的双眼看这变化颇大的世界。

和玛法里奥不同，自己是唯一一位不被阿尔萨斯唤醒的存在。在感知不到燃烧军团的影子后，他义无反顾地接受了死亡带来的力量，反正都是堕落，已经没有差别了。

“我是一个傲慢又无力的家伙，我的缺点也只针对我的敌人，所以我无数次地提醒自己，我和普通人不一样。拥有力量也拥有身份，永远不要因为自己的缺点伤害无辜的人。”阿瑟长舒一口气，他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放松。古尔丹给予了他很大的压力，就算是恶魔略过自己的头顶，也远远不如古尔丹站在那里的强。

“我和我的同伴解放了阿尔萨斯，还因此伤害到许多无辜的人。这是我过去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时至今日，我不知道阿尔萨斯到底强到什么程度。不过没关系，杀不了阿尔萨斯，杀一只走狗也是极好的。”阿瑟豪不掩藏自己的傲慢。

古尔丹想起了安度因对他的评价。

并非骄傲，只是纯粹的傲慢。他善待自己的朋友，看不起自己的敌人。碰见任何人都要用言语讥笑一番，所以他失去了民心和贵族的支持，被流放了。

真是可怜虫，空有力量，不懂理解的家伙。也好，这样的存在，死后也会变得极其强大。

古尔丹透过那年轻的身躯，看到了那不羁的灵魂。犹如实质的能量在身体上欲隐欲现。

简直就是被**束缚，渴望从**中解放出来。

一个凡人，居然拥有如此伟大的灵魂，真是不可思议。

“看够了吧。”阿瑟差点被看毛了，他的双手一横，两把绝世利器就这样横放在手上。

“还不够，还不够，你这样的素材，还有更多的价值。我算是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需要活的你了。”

“那个家伙？”阿瑟面露疑惑，脸上的凶悍也淡去了。

“阿瑟，进入这座高塔，需要王族的血脉。安度因虽然拥有**，但是并没有流着自己的血。那么是谁将他放进来的呢？”古尔丹的面色一凛，他剩下的衣袍被邪能的火焰燃烧殆尽。

在阿瑟的印象里，术士一般都是身体老弱的怪胎，在看到古尔丹的那一刻，他也是用这样的眼光去看到历史上的第一位术士。

然而现实给了阿瑟一个耳光。古尔丹除了那可笑的兜帽和花白的胡子白色的胡子，全身上下都像食人魔那样有力。

粗大的肌肉在光滑的绿色皮肤下面高高隆起，血肉下又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他接受了死亡的力量，模样介乎于生者与死者之间。

从后脑勺延伸出去的骨锥倒刺差不多布满了古尔丹的后背，模样之恐怖让阿瑟怀疑自己以后也会成为那个样子。

阿瑟不由得看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开始想象古尔丹在堕落前拥有什么样的身躯。

喝！

阿瑟的速度比城墙上的攻城弩还要快。他舞动着双子剑攻击古尔丹，古尔丹显然也没有想到阿瑟的动作那么快，他只能侧了一个身子，龙族铸造的武器直接砍下了古尔丹后背的骨锥。

还没有等阿瑟趁胜追击的机会，术士的法术轰击在阿瑟的左手。

只见古尔丹的手上也存在着卡片。暗影箭地精准狠地击飞了阿瑟的武器。紧接着，一记重拳猛烈地敲击在阿瑟的胸腹处，阿瑟只能用奎尔德拉来防御，结果第二件武器也被击飞了。

见鬼，那身肌肉不是装饰，古尔丹的**也很强悍。阿瑟感觉自己被攻城锤击中了。来不及苦恼，阿瑟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

一道模糊又细长的丝线从萦绕在古尔丹的手指间，那是灵魂虹吸，古尔丹的攻击中带着抽取灵魂的可怕力量。那一瞬间，阿瑟被两种恍惚感充斥。

第一种是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让阿瑟的脚步出现了不到一秒钟的不稳定。

第二种，灵魂虹吸这种可怕的技能一直是术士的杀手锏，而对面的上古英雄可以随时使用这种技能，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轻松。

对，阿瑟想到了。

自己的思维收到了约束。面前的敌人和自己不一样，他可以计算自己使用的卡片。

来到这里绝对不是偶然，他应该掌握了自己一部分情报——最少知道自己擅长使用什么样的卡片。

大部分术士都会灵魂虹吸，地狱烈焰和死亡缠绕，高阶术士就可以掌握扭曲虚空——这种法术是大禁忌，不要命的疯子才会用这种技能。

阿瑟一把将古尔丹推开想要拉开距离，深绿色的火焰覆盖在拳头上，重重击打着古尔丹的肋骨。寻常人在这一击下只怕要丧命。而阿瑟只感觉到了空洞的躯壳。

好像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可思议，他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阿尔萨斯，**也是。亡灵很难感受到痛楚，所以可以做出以命搏命的打发。

自己不是。因为我是人类，最少目前是人类。

阿瑟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再次做好攻击的准备。

“爽快。”古尔丹的声音舒缓悠然，几乎带有一种梦幻的感觉，“阿瑟，你还是不明白你的价值。你的灵魂实在太伟大了，我敢发誓，联盟四分之一地域所涵盖的混合能量都不如你一个人多。太不可思议了。”古尔丹再次说道，“人类怎么会有如此纯净的奥术能量附着在灵魂上？你明明是即将成为恶魔的术士，为什么会有完全对立的奥术能量跟着你？”

古尔丹的眼睛里放射出明亮的绿色邪能，他看着阿瑟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件玩具，或者说实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