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胡尚的马屁
长安街头,一中年术士拿着布幡,上面写着天机神算,找他算过命的人都说这是个骗子。
那中年人却不以为然,只是大声吆喝着:“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只算帝王将相,不算平民百姓。”
这时一队车马经过,当头大马上的官员喊道:“那道士,大言不惭,可曾算到自己命到几时?”
中年术士不慌不忙的答到:“天上万千星,贫道手上卦,性命到几时,皆由贵人划。”
那官员哈哈大笑:“这马屁拍的我舒坦,不过我可不是喜欢听马屁的人,你既然只算帝王将相,可算得出我官运如何?”
中年人答到:“凤凰之前生,见过两神龙,朝堂当首座,天下任我行。”
那官员拍手到:“好,果然有本事,以后你就跟着我,赐他一匹马,回府。”
边上另一官员说:“大人不可,此人服装怪异,来路不明,秦王如今根基未稳,对大人已有防范,莫在此时再生事端。”
这官员道:“我长孙无忌扶他上了帝位,又兢兢业业治理国家,一日也不曾懈怠,他怎会不信任我,再者,我朝奉行道法,有道之人,应当重视,此举对我朝有益,又何来事端?不过我也是有些急了,那道长,是何来历?”
“贫道胡尚,在茅山修行,近日观日月运行之时,有邪气滋生,故下山一查究竟。”
中年人正是胡尚,在突厥时,就开始筹划投奔李世民,胡尚接触道术早,曾经好好研究过历史,就将打火机献于突厥国师赵德言,换得自由,一番辗转后来到了长安。
长孙无忌笑道:“当今天下太平,又何来邪气,莫非是说天气大变之事?道长既想查明,可到本官府里,道长所需本官尽力办到,上马吧。”
胡尚摆手道:“贫道游历四方,皆是步行,大地乃灵气之根,多走路对感悟天地有大益,谢大人赏赐。”
长孙无忌赞道:“道长所说,皆是妙言,真乃高人也。”也不勉强,只是放慢马速,一行人徐徐回府。
到了府上,一管家模样的人上前说:“傅大人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长孙无忌下马拉着胡尚的手道:“走,带你去见见见这位大人,他也是修道之士,你俩正好谈谈。”
胡尚心知这位傅大人就是傅奕,也想见见,就任由他拉着进了书房。
一位面目俊朗的人正在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忙站起拜见。
长孙无忌回拜道:“傅大人最近修为可有精进?莅临寒舍是金石用完了吗?”
傅奕道:“近日陛下准备出兵,我观此战不宜,袁国师却极力促成,望长孙大人劝劝陛下。”
长孙无忌笑道:“此事我定会上心,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刚刚认识的一位高人胡尚。”
又向胡尚介绍到:“这位是当朝太史傅奕大人,傅大人对道术颇有研究,你俩正可好好聊聊。”
胡尚见过之后,长孙无忌道:“胡道长预测到天地有变,日月滋生邪气,傅大人怎么看?”
傅奕大惊道:“我昨晚观月,月之周边之雾有凶兽之象,大有吞月之势,今早又看见日上有黑斑隐现,正要禀报将军,胡道长竟也看出来了?”
胡尚道:“日月运行,就有定数,贫道久居深山多年才推出其理,却没想到久居官场日理万机的傅大人也能看得出来。”
傅大人连说过奖,俩人互相吹捧的天花乱坠。长孙无忌见此吩咐摆宴,三人一边饮酒一边谈,越说越投机。
傅奕说:“将军可否把胡道长让与我,以便随时请教。”
长孙无忌哈哈笑道:“好,你俩相当益彰,我也就成人之美了。”
赵德言看着茫茫的雪地问边上的兵士:“那人醒了吗?”
兵士答到:“似睡非醒,只知道吞咽。”
赵德言叹了口气,自从华天知道自己所在年代时,就晕倒一直没醒来过,这都五天了,巫医看完只是说等等就好,想到这里赵德言一边摇着头一边朝华天所在的帐篷走去。
“你这报告咋写的?说了要用图片文字表述,你写的这是什么,半年了,你自己说说你到公司都干了些什么,你学到什么了,像你这样,在别的公司都被撵走了。”主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数落着华天,“拿回去重写,下班前交上来。”
华天理直气壮的说:“我觉得报告写没写好跟我工作没多大关系,我是设备维修员,从没有超过公司要求的时间,每次都提前修好设备,如果每次都花大把的时间去写报告,那我就会少处理很多设备故障。”
主管把华天的报告在手里使劲揉了揉往垃圾桶里一扔说:“好了,以后你不用写设备报告了,去写一份辞职报告吧,你这样的员工让我很难做,每次你的报告交上来,我交给经理前都得加班加点的帮你重写一份,我还用不用做我的事了。”
华天把厂牌摘下往桌上一摔:“懒得写什么辞职报告,再见。”
主管气的大骂:“没有我的允许,你这两个月工资就别想拿到,什么素质。”
华天收拾好东西走出公司大门保安也没拦他,只是跟这个平时很礼貌的年轻人打个招呼:“要回家呀?”
华天笑着点点头,保安目送着他离去叹道:“还是经历的少啊!”
华天用口袋不多的钱买了瓶饮料,打算去人才交流市场转转。
想想在家辛苦的父母,华天觉得应该回去跟主管道歉,可自尊心不容许他这么做,不自觉的喝了一口饮料,不禁皱皱眉头,怎么这么苦啊。
猛然发现面前一张书生脸,三缕长须,正是赵德言,一手拿着碗参汤,一手拿着木勺喂他,华天一阵恶寒,夺过碗,自己大口喝。
喝完后,华天把碗递给赵德言道“昨天答应你的,投石机在哪,我去看看。”
“昨天?”赵德言失笑,“你小子睡了五天了,这事情也不急,再歇歇吧。”
华天挠挠头,好吧,五天就五天,都回不去了,我睡一辈子又怎样
不过答应人家的事还是要办的,掀开被子后,华天看见自己身上换了一件羊皮褂子。
赵德言道:“我看你那衣衫颇为单薄,就亲自为你挑选换衣,这件虽不甚好看,但绝对暖和。”华天又是一阵恶寒,心想以后要离这人远点。
看着十米多高的投石机,华天有点心慌,以前修过的最高的设备只有三米,这玩意还被冰雪盖着。
赵德言在边上问:“有困难吗?”
华天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以前主管最喜欢这么问他,直接朝赵德言吼道:“要么杀了我,要么给我闭嘴。”
赵德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是叹口气,搬了把椅子往边上一坐,看着华天爬上投石机捣鼓。
傅奕府上,胡尚正在面对一批死士,傅奕在一边不论怎么要求死士攻击胡尚,那些死士都充耳不闻。
傅奕佩服的对胡尚说:“胡道长果然高明,这些死士皆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虽武艺不见得有多高明,但对我确实衷心耿耿,我让他们死他们都不会犹豫半点,胡道长竟能让他们不听我言,能不能把死士先还于我?”
胡尚念念有词了一会说:“好了。”
傅奕一指胡尚吩咐死士:“杀了他。”
那些死士向胡尚扑去,胡尚眼睛一瞪,那些死士又往后退去。
“呵呵”傅奕在一旁干笑着,“我只是试试胡道长的道术有多精深?”
胡尚嘿嘿笑道:“傅大人不必如此,这世上还没几人能在我有防备之下能杀得了我。”
傅奕道:“以后这些死士你可以随意调遣,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
胡尚道:“胡尚乃是一介布衣,能得大人器重,实乃万幸,往后大人但凡有名,胡尚势必遵从。”
傅奕来着胡尚的手说:“好,能得道长之助,是本官的福分,走,喝酒去。”
胡尚任傅奕拉着,心中冷笑:你不过是我的踏脚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