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字画上这人是皇帝？
清晨，大帐前聚满了整装待发的牧民，个个腰挎弯刀，背着弓箭。
颉利可汗焦急的走来走去，终于忍不住的问：“华国师怎么还没来？”
阿图答到：“国师今日身体不适，还在帐篷内歇息。”
颉利可汗一脸不悦，却还是交代阿图：“你去到康苏密那里领两棵参，熬好了给国师服下。”
阿图谢过，径直去找康苏密了。
“华天，恭喜升职了，请客请客。”一帮工程师围着华天。
华天一脸得意的笑，这是华天工作生涯中最辉煌的时刻。
前几天公司一台重要的设备突然停止运行，全公司的高级工程师一筹莫展，这种设备在公司仅有一台，造价高昂，又是进口设备，即使从原厂再购买一台也得至少一个月时间，更何况公司目前不可能有多余的资金购买一台。
跟原厂联系后，原厂给出的基本维修费用是五十万人民币，并说明维修人员需要一个月才能安排出来，设备经理不断的和他们协商却无济于事。
眼看着公司要面临至少一个月的停产期，这种损耗不是公司可以承受的，这一个月有多少订单做不出来，公司就等于损失多少客户。
华天只是一个刚过试用期的中级工程师，看着这台设备边上围着一群人左看右看就是不动手，华天有些心急了，马上就要到发工资的时候了，若是这时候公司放假了，自己可就没钱给家里了。
华天加快速度把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后，就跑到那台设备边上问东问西。
那些高级工程师看是个刚进公司的新人，也就好心的给华天讲解这台设备的功能操作和用途以及曾经发生的故障和他们的处理方法。
华天这时候已经换过十几家公司，接触过形形色色的设备，听完这些工程师的讲解以后，华天笃定的说：“我能修。”
那些工程师都笑，其中一个笑着说：“工具仪器就在这，你修吧，这台设备很贵的，就中间那个光刻千分尺就得几十万，你悠着点哦。”
华天捋起袖子就开始拆设备外壳，另一工程师拉住华天道：“你还真敢啊，这设备的部件坏了任何一件都要进口，修坏了我们谁都担不起这责任。”
又有一个工程师说：“他就拆个外壳看看，没什么大不了，里面的部件那么复杂，他长些见识也好，我们继续讨论。”
这工程师就交待了一句别乱动里面然后有何其他人去讨论了。
华天看他们同意了，就拆开研究，设备里面的确相当复杂，华天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这是真空系统，这是循环水系统，这是控制系统，这是超频波构件。。。”
忽然有人拉了华天一下，华天扭头一看，是自己的科长。
“你的事做完了没有，跑这边干什么来了？”科长很不高兴的责备华天。
“做完了。”
“做完了你不会去把设备上的管路和导线整理一下，你没看到那么乱吗？这边是你来的地方吗？”
华天一声不吭的站起来就走，一个高级工程师拉住华天对科长说：“老梁，几天没见脾气大了不少啊。”
然后对华天说：“你继续。”
科长嘿嘿笑：“新人懂啥呀，我也是为他好，基本功练好了，以后做事才能做的完善嘛。”
那工程师笑骂到：“你少给我摆官腔，让他玩玩呗，我们都在这，他就是搞坏了，我们也能复原了，反正已经不能用了，他就是搞坏能坏到哪儿去。”
科长跟几个高级工程师很熟悉，很快聊到一起，也就不管华天了。
华天装好了最后一个螺丝，开机运行。
设备的液晶屏上显示：真空系统开始运行，冷凝机打开，真空抽取中，水循环启动中，冷却开始，高频波调整中，震荡开始。。。。
华天死死盯着液晶屏，全然没有发现周边已空无一人。
一小时后，机器准备工作完成，所有项目姐准备就绪，华天随口问：“原料进仓参数多少。”
边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上限一点七三，下限一点七一五，频率二点四。。。”
华天设置完以后，转头看了看，一个六十多岁老头笑眯眯的站在边上，华天不认识。
“你怎么知道参数?”
老头没有回答，抓起华天厂牌看看了说：“做得不错，不过有几项你没调整好，我给你说说。”
老头一边讲解一边操作，华天暗暗的记着。
等产品做出来后，边上已经围满了工程师。
其中一个工程师用讨好的语气说：“还是范总牛逼，吃个饭的功夫就修好了，我们这几天都在这里瞎忙活了，范总怎么修好的，教教我们。”
范总一指华天：“你们向他请教。”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了。
“我要辞职。”华天站在设备部长面前第三次说。
部长终于抬起头：“你等我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部长大声喊：“范总，你的华工要辞职，你管不管？”
很快，部长就把电话给了华天，电话里传来了老头的平和的声音：“说一下你辞职的理由，别紧张，就当我是你朋友。你家里很困难，我建议你考虑一下，明天咱俩再谈。”
华天一听到这个声音，差点打消了辞职的念头，自己辞职了就代表没钱打回家了，但自己若能换个薪金高一点的，这几个月家里应该能挺过去。
定了定神说：“自从我升为高级工程师后，我已经弄懂了所有设备的构造原理和维修方法，这些我都总结了出来交给其他工程师了，我在这里已经没有进步的空间了。”
“所以你要走？作为一个朋友，我得说你两句，你搞懂的只不过是别人让你懂的，你懂得这设备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吗？说个最简单的，你懂得两种差不多的设备，为什么一种要五十厚的底座，一种却只需要二十的。”
“我不需要懂，因为我做的是维修。”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好像非常失望：“好吧，你可以辞职了，我一直很看好你，你要走我就给你个建议，出了公司后别做设备维修了，去找个制造设备的公司吧，那里才是你需要去的地方。等那里也学不到知识的时候再干回这一行，你才会知道维修不单单是维修。”
等电话那头响了好几声，华天才把电话递给部长。
撒完谎的华天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公司，虽然老头很看重自己，可是升职后一个月才多拿了二百块钱，这点钱根本不够让父母过好日子。
至于老头建议去找个制造业的岗位，华天一阵烦闷，我不做维修我还能做什么呀，哪个制造业会需要我这个英语三级都没过的学渣。
华天觉得脸上痒，挥手拍打了几下，听见传来咯咯的笑声。
睁开眼一看，庆庆正拿着根干草在他脸上划来划去，他一挥手，庆庆躲开再划，欢欢捂着嘴在一旁偷偷笑。
华天佯装发怒，眼睛使劲一瞪，两个丫头兔子似的跑了。
阿图端着碗参汤说：“大汗吩咐我给你熬了参汤。”
“几时了？”华天赶紧起身穿衣。
“快到午时了，大汗一直在等你。”
我靠，这懒觉睡的，战战兢兢的问阿图：“大汗今日心情好不好？”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等了你两个时辰，应该不会很好。”
草，华天穿好赶忙往外跑。
阿图喊：“你的参汤。”
“是你的参汤。自己熬的自己喝。”华天恶声恶气的说了一句，没见老子命都快没了吗。
等跑到大帐跟前时，颉利可汗脸上沉得都快出水了。
华天摸出一张一百块钱人民币递给颉利哈哈干笑着：“臣偶得一副字画，请大汗品鉴。”
颉利可汗阴着脸接过人民币看了一眼，顿时多云转晴：“这竟是双面作画，而且如此精美，这画上之人是谁，为什么不画个美女？”
我去，华天满心不安直接化成了鄙夷，这什么人啊这是，但还是恭敬的说：“画上之人是一位伟大的皇帝。”
“字画上的人是皇帝？”颉利可汗东看西看：“怎么相貌如此怪异，穿着也未曾见过。”
华天呵呵笑着编：“皇帝嘛，谁管的着他穿什么？”
“可是这。。。”
“大汗的物事都收拾齐整了吗？”华天赶忙打岔，再问下去谁知道会问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颉利可汗从腰间抽出一块绸布，小心翼翼的把人民币包好，这才回答华天：“我的东西不需要收拾，看，在那。”
华天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完就来气了。
妈的，整座大帐都放在一辆超大的车上，三十六匹马在车前套着，马夫就十几个，这也太任性了吧。
颉利可汗呵呵笑着：“国师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我派几个人帮你收拾，一个时辰后出发。”
刚进帐篷，就看见欢欢庆庆和阿图三个人围了一圈，不知道在干什么。
华天走过去，吓得三魂少了一魂，三个人在拿打火机点铜板玩。
我去，万一真把他们传回去，自己丢在这里，这才叫滑天下之大稽。
华天怒气冲冲的拿走铜板和打火机，庆庆央求道：“叔父，再让我们玩一会儿嘛。”
开什么玩笑，就不说铜板了，就光说打火机被别人知道了都是一大祸害。
华天原来还想着拿着打火机出去对着一帮傻愣愣的古代人点燃，然后嘴里喊着：“膜拜神的力量吧。”
然后看看他们虔诚的眼神，想想都激动。
可看到颉利可汗那尿性，估计一拿出来，自己，阿图和欢欢庆庆都不得周全。
但也不能不给她们个啥，否则谁知道她们能再搞出什么事来。
拿出指甲剪示范了一下，然后扔到桌子上。
庆庆不屑的说：“这个只能剪个指甲，我指甲一直是用刀削的。”
欢欢到倒是喜爱莫名，拿在手里玩个不停。
华天说：“送你们了，指甲长了，扣冻疮容易留下疤痕，女孩子要讲究一些。”
庆庆这才从欢欢手上夺过指甲剪，剪完后，满脸喜色，欢欢怎么要都不给。
华天把打火机贴身放好，又把铜板塞进怀里，然后检查检查还有什么不保险的东西。
钱包绝不能拿出来，手机也不行。
手机，华天记得有人说过，手机信号有时候会跟时空交错，赶紧开机试试。
打开以后，华天失望至极，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了。
华天记得那天刚来的时候还是有一格信号的呀。
颉利可汗在大帐内来回走动。
“华天啊华天，你还有多少好东西没拿出来，光这字画换的粮食就能换我族几个月的支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