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扑倒秦可卿
秦可卿在炕上做着针线,自打俞禄再次发挥坑蒙拐骗的手段,逼迫得贾珍放手,她虽然获得解脱,但物质生活可谓一落千丈。
俞禄是隐身进来的,外加透视眼扫了一圈,还好秦业不仅家教严厉,且为官清廉,所以家中无事,家外也无人刻意难为他们秦家。
倒是秦可卿清瘦了不少,衣着也变得朴实无华,宁国府那种山珍海味,奢华大气,自然也一去不复返了。
“还过得习惯么?真是女大十八变,几日不见,你出落得愈发高挑了。”俞禄关闭了隐身,这东西太消耗积分了,他不能无休无止地使用。
“你怎么每次进来都是突然现身?还好我没什么不习惯的,要是吓到了我弟弟,怎生是好呢。”秦可卿停下了针线,但也没有表现得过于急切,炕桌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唾绒,她起身时体态婀娜,光洁的脸蛋仿佛能掐出水来:“听说你要去扬州上任了?这一去等任满可是三年哪,我还担心着不能与你见面了。”
“我也是这般想,所以过来看看你,家中的使费还够么?东府没差人过来吧?还有秦郎中,我好心好意叫人发了请帖过来的,他老人家倒好。”俞禄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叫秦可卿不知答哪一个好,不过这话却问得她芳心一片温暖。
“爹爹真是年纪大了,不便应酬,俞大人做官了,我代他老人家赔罪,敬你一杯。”秦可卿一和他在一起,还总能有调笑的时候,她与名门闺秀的元春不同,性子偏风流一点,况且又曾嫁人,换现代的话说,叫做有情趣。
很明显,俞禄喜欢有情趣的成熟女人,虽然秦可卿芳龄还未满二十,但是这在古代已经是大姑娘了,咱就不要过分强求了。
她这话定然是骗鬼的,俞禄分明用透视眼看见了秦业还在书房木头似的看书,也看不出哪儿病了,秦业怕惹出不好的风言风语而不来才是真的,俞禄也未介意,他只盼有一天自己风光回来,秦业与秦可卿都能甘之如饴地接受他。
“你试试身子,看合不合适。”秦可卿不用量体裁衣,单拿做好的绸袍给他套上,俞禄看着那上面的针线,心里一阵感动,这明显做了好久了,说明秦可卿心里还一直放着他,俞大娘虽为他洗过衣,却从未做过衣。
她一旦浅笑,两颊便会露出两个动人的酒窝,俞禄失神间不禁心醉神迷,握紧了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她素来在东府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俞禄心疼之下,也难说让秦可卿脱离宁府是对是错了:“可儿,你有没有想过小蓉大爷的事儿?”
秦可卿没想到他问出贾蓉来,微微怔忡了一瞬,心里不知想了多少念头,抬起头来打量他一遍,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是不是心里有刺?我原以为你会半点愧疚之心也没有。但这时你尽可怨我,离开宁府是我先提出来的,不是你逼的我,至于小蓉大爷,你和他真没什么关系,我只怨他没有担当。这些事归根结底,是我的过错,娶妻娶贤,娶妾娶色,我那时作为正妻,只有色,没有贤……”
此等事情历来都归结为女人的错,所以秦可卿如果没遇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命运轨迹是万难改变的,他也无从得知秦可卿内心对贾珍、贾蓉的观感如何。之所以问这句,他还是考虑秦可卿多一点,秦可卿有多疑的一面,倘使她藏着这个心病,俞禄将来和她相处便无法释怀,其实俞禄所求的不多,彼此互相尊重、互相给对方一点空间便足以。
心知这些女人没一个好应付的,俞禄因为被他看穿而生起的尴尬写满了脸上,他拥了那柔软的娇躯在怀,自己的下颌抵在她额头上,沉吟道:“我怎么想无所谓,横竖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想你难受罢了。今夜良辰美景,我们会分开一段日子,你还有什么想犒劳我的吗?”
“我还做了几双鞋、汗巾子并荷包、香囊,别无他物,你南下时带着去,睹物思人,也可免去相思之苦。俞郎,你在我心里并不是坏人,我亲眼瞧着,无论文韬武略,你皆有本事,可当日与你不睦之人,譬如赖升等辈,也未见你赶尽杀绝。你是我想要的郎君,倘使你不嫌我,我也不在乎什么明媒正娶。”秦可卿闻着他身上的男人气息,耳鬓厮磨时,让她贴在俞禄胸前的双峰都有些热感,她也想过方方面面,秦业不必说,这时的俞禄权势不大,冒然结合,一些闲言碎语是免不了的,可这般劳燕分飞,也使她不免心焦。
俞禄也因为她这番掏心掏肺的软语温存而生出不少暖意,尤其那种吐气如兰与怀中较为成熟的芳香,他在前世玩得很乱,对女人已不大有兴致,但是今生可是一直守身如玉,未曾尝鲜,况且又是年少之时血气方刚,好比干柴烈火,一触即燃,双手就熟练地解了秦可卿的腰带:“好人,这番周到我都记着,现下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咱们不做点什么?”
“嗯……”秦可卿已深谙男女大道,且有了些日子不得雨露,被俞禄推在炕上,纱裙半掩而云鬓散乱,那种熟练的动作,在她胸口亲吻的温热,片刻就使她瘫软下来,推之不及,甚至鞋也脱了,秦可卿挑起修长而美丽的脚丫子踢开他以示挣扎,晕红的面容喘息未定,吞吞吐吐地歉声道:“我……我不是有意的,现下父亲还在,府里又这么小,下回可以么……只要咱们独处,我都会从你的……”
还未说完便想此话过于露骨,秦可卿羞涩得要死一样,把头再次埋进他怀中,俞禄哭笑不得地深嗅着鼻端的青丝,紧紧抱住纤腰道:“不碍事,你这样说的,好像我很急色似的,是不是你经期来了?”
“嗯……”秦可卿不好意思地尴尬应声,若不是来得巧,心想还真未必忍心拒绝他,她举起玉手摸索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吹弹可破的容颜尽管酡红,亦难掩迷醉:“我家中使费虽不比先前,爹爹到底是有些微薄的俸禄,京郊也有点田产,我再与家下丫头做点女红也可度日,你不用担心我。安安心心地为朝廷办事,到时候吏部考功司批一个优异,郎君以六品之职再升,爹爹还会为难你么?”
“我家可卿真是贤惠,你想的和我想的如出一辙。”俞禄与她扣紧十指,享受着相拥的片刻温馨,他前世活得很累,今生也要周旋在各色人等之间,若能携美长伴一生,自是乐意之至。
漫天星斗的光辉点缀在蓝天扯出的一块幕布之上,窗外的春花开得灿烂,俞禄暂时不能与秦可卿到最后一步,但那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他可是不甘心地亲了个遍、摸了个遍,这长长的法兰西式亲吻直至秦可卿喘得要窒息一样,他才肯罢休。
借着昏暗的烛光,他见到了桌上瓶子插着几朵牡丹,是春季还未完,俞禄咂了咂嘴唇道:“你是个爱花之人,这牡丹不禁令我想起了前人的诗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不过牡丹再美,也比不上你娇艳。”
“养花种草,当然能怡情悦性,若是我们十年后还能共赴红豆杉之约就好了。”秦可卿忙整理衣服,她对俞禄赞美的话并不是很感冒,因为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她的容貌是天姿国色,但她却柔柔的皱起了眉头,轻叹了一声。
两人之间正难分难舍,秦可卿又背对着他,俞禄没有发现这点,他收了东西,互送信物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秦可卿关上了门重新坐下,只是出神,那种不舍倒是淡了些。
“他已经加官进禄,奶奶为何不快活呢?”瑞珠从偏房出来,正预备着服侍秦可卿睡下。
“好妹妹,你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喜新厌旧且不必说,我原是再嫁之身,再心高气傲,对他也无可挑剔,也不求正房,可俞郎……似乎相中我的美色要多些。”秦可卿置气道。
瑞珠琢磨着笑道:“美貌亦是博取他人欢欣的一点,奶奶又不仅仅有美貌,你的好处他还未尝尽,可不是杞人忧天么。”
“你说的有理,但也不尽懂,以色侍人,终究是下下之道,难免有色衰而爱弛的一天,古往今来,不胜枚举,反而是糟糠之妻、不离不弃要好一些。可惜我囿于官家的身份,不然的话,但凡我没有重重顾虑,定会常伴君身,叫他明白我的好。”秦可卿的玉指夹住几棵篦下来的青丝,傲然而又叹息道:“年华易老啊,这青丝终会变成白发,况且我年庚又比他大,他如果出人头地,自有别人家的大家闺秀等着……”
瑞珠伶俐地收拾了屋子,过来整理俞禄所留之物:“奶奶说的自然有理,可话说回来,俞大人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交上王爷,又取得官身,并且威迫珍大爷低头,其中的波折想来也艰险,他这么做,初心都是为了奶奶……奶奶快看看,这些香粉好雅致,你真是多心了,俞大人连银票都留了几张,他这么上心,怎么会不记着你的好?”
“我倒是未及细看。”秦可卿傻笑了一声,不知不觉眼角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