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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约翰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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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军团

内容:约翰是名昨天入伍的新兵,刚剃了板寸头的他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在他心里一直觉得,步枪手是一个多么帅气的兵种,在队伍里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现在让他把自以为傲的头发剃光,真是有损颜面!

2025年了,父母去世两年。昨天才在他们的墓碑旁祭奠完,终于决心入伍,为他们报仇。约翰放眼基地的操场上,有十几个班正在拉练。

“十三班五号,约翰!”远处一个瘦小瘦小的“猴子”好像在点名。

“到!”约翰挎着重重的行李包飞奔过去。“来啦来啦,在这呢!”

“瘦猴子”斜眼看了一眼比自己高一头的身高一米八的约翰,不满的嘟囔:“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以后点名,只答一声道,不许再有废话,记住了吗!”

“是!”约翰吐了吐舌头。军队嘛,有纪律才是军队啊!

“入列!”

约翰这时才注意到已经有四位与自己同级的战士立正等他了。他过去一一跟他们点个头,然后站在队伍的最右边。

“稍息。今天是你们入伍的第一天,有些规矩我不得不跟你们讲讲。”“瘦猴子”顿了顿,特意瞪了约翰一眼,清清嗓子接着说:“第一,报道的问题不用说了,要干净利落别拖拖塔塔。第二,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许自作主张。第三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指导,这两年的任务和训练都由我来主要负责,现在有异议的可以提问。”

“长官!”约翰抢先张口。“您叫什么啊?”

“嗯,问到这个大家都来介绍一下吧,说自己的名字,所从事的兵种。”“瘦猴子”眯着眼睛,擦擦红彤彤的脸。

约翰看看“瘦猴子”,小小的身子,身上一点脂肪都没有。两条胳膊奇长无比,眼睛深深地往里凹进去。肩上是一个钻,上士级别。还挺厉害呢,约翰想。

“伯纳德·约翰,步枪手,进行严格射击训练,并进行过初级弹道学学术研究。”

约翰话音刚落,“瘦猴子”咧嘴笑了:“你这么个大个子还会学习啊?挺好挺好,入列!下一个。”

“阿利·亚撒,从事过三年医疗工作,正逐正在向战场医疗转型。”

出列的是一个个头与“瘦猴”相当,但却略显健壮的人。只见他精神头十足,平头上没几根毛发,脸上白白净净的。最让约翰难忘的就是他的收和胳膊都缠着绷带,显得神秘兮兮的。

“芬恩·杜克,狙击手。”说话的人语言简洁,带给人的威慑力却不容小觑。当约翰看到他的眼睛时,并没有看到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有着鹰一般的目光或者是呆滞的死不垃圾的色彩,但也看不到神采奕奕给人正能量的东西,总之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可以做到很多你们做不到的事情,在以后的相处中你们会懂的。”杜克补上一句,更令人不愉快了。约翰打了个寒颤,决定不再看他一眼。

虽说约翰把目光撇开了,但杜克的形象却还真挥之不去。完美的身材,健壮的肌肉。上下胸肌相当,肱二头亮晃晃的凸出来,根本想不到这人是个狙击手。

“马克·纳特,我是个医疗兵,但不是普通的医疗兵哦。你们要知道医疗兵也是可以杀人的,比如。。虫子。我。。”话还没说完,“瘦猴子”就打断他了:“话太多了,够了,入列。”

“是的长官!”纳特笑着回答。约翰对这个人还是挺有好感的,阳光,帅气,给人的是一种暖暖的感觉。值得注意的是这个人手上绑着一个瓶子,里面却好像什么都没有。不知是真的空空如也还是约翰眼拙看不出什么来。

“最后一位,出列。”“瘦猴子”看着花名册。

“我是西尼尔·华德,善于维修装备,进修过思念工程学,多多指教。”

第五个人一出列其实就让约翰大感不适。这个人身上黑黝黝的,好像涂了一层机油,牙齿蜡黄,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的浑浊着,脸上青筋暴露。总之这个人长得实在是。太丑了。

“好,入列。我是你们的教官,名叫肖·门罗。你们可以叫我门罗先生,也可以叫我肖。我在这里执教过四年,带过最优秀的特种士------“爵”,如果你们想像他一样优秀,就要听我的话。”

“爵”是前线基地两年前培训出的优秀特工,当时与其他四人组成的“晋”小队因为虚假情报惨遭埋伏,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浑身是伤的回来。现场惨不忍睹,其他四名死去的战士有一个嘴里还咬着一块人肉,还有一名战士身上插着四把刺刀。地上到处都是崩飞的子弹壳,破碎的肢体以及满地的已经发黑发臭的血水。

这段故事在基地已经传开了,不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爵”也好像受了重大的打击,一年前便辞退,回到老家隐居起来。

“今天我要你们通过初级的训练营,跟我来。”肖开始发号施令了。“向右转,跑步走!”

此时,黑木帝国的总办:

“元帅,这是新进的五名军团人员的资料,您过目。”一个戴着黑眼镜穿着西服的人微微弯腰,把资料递到另一个人手里。

“第一项,你们得学会精准射击。来,约翰,你在步枪和机枪里挑一样。刚刚你不是说受过射击训练吗?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怎么样。”肖指向旁边的枪械:ak-47,AUG,QBZ95等等。

约翰拿起ak,肖走过来问:“在丛林中怎么判断敌我?”

“判断敌我的方法就是听枪声。ak每分钟600发。m16每分钟700发。咱们平时出击应该不会用ak吧。尤其是这个型号的。”

“好。那你在说一下AUG的优点。”肖好像故意为难约翰。

“这把枪把以往多种已知的设计意念聪明地组合起来了,4种不同的枪管可以在几秒内就装进任一机匣中,成为4种不同的武器。AUG很容易分解而不需要专门工具,这样可以大大减少基本维护费用,咱们的士兵在野战条件下也方便维护步枪。”说完约翰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一样工程兵华德。只见这个时候华德两眼放光,好像在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这让约翰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枪热滚滚的,都快拿不住了。

“非常好,下面进行射击吧,士兵,首先采取站立式。我将对你们作出评估。这是你们入伍以来第一次考核。”肖把射击位让开,让约翰过去准备。

“十个靶子,十一发子弹。你有一次机会脱靶。”肖边调秒表边要求。

十个靶子是按照倒“v”形排列的。最前面是尖,长三角状向后延伸。

“预备,fire!”

随着十声枪响十个靶子也应声倒下。肖看了一眼秒表,只用了十一秒,脸上微微一笑。

“不错不错,非常好。约翰入列。”

肖又对剩下的队员进行了其他考核,诸如狙击手杜克的远程射击和切换武器速度;让华德蒙住眼睛拆除炸弹模型,组装枪械;让双手缠着绷带的医疗兵亚撒进行医学阐述以及战场灵活力训练;唯有那个喜欢虫子的纳特没有接受训练。约翰看在心里,疑问在心里,但是也不敢问。

“滴”的一声,肖的耳机响了。他打开耳机,收听到传讯员发出的信息,脸色稍微一凝重。随后向队员说道:“很不幸,你们今天就要参加任务。要知道在前线军团里你们要把头系在裤腰带上,说死就死了。不过这次任务也不是特别艰难:支持我们远方基地的一辆载满医疗物品的运输车在城郊抛锚。你们必须找到他并成功通过城市送往基地。要知道远方的基地里有数百名受伤的战士等待治疗。这次任务是对你们的又一个考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有逃兵,军法处置。”

约翰心里那个激动澎湃啊!一年前他接受完训练只参加过一次战役,今天让他拿着枪自己闯,可真是一个展现自己实力的大好机会!

黑木帝国总办:

“找到运输车的位置了吗?”

“差不多了,经纬限制在五度以内。找到了!藏在后院里了。”黑木的情报部门传讯员回答道。

“稍安勿躁,我料定军团的那帮家伙们一定会来找。撒大网捕大鱼,让第一大队的人去埋伏吧。”

约翰手里握着M4A1-B,编号Model720,腿上别着Five-seven半自动手枪。他看着其他站着的队友,开始抱怨道:“这都什么破烂运输机啊,连个椅子都没有。哎你们谁看见有降落伞了?”

“摔不下去你放心吧。叨叨一路了。”倒腾虫子的纳特抬起头来了这么一句又继续工作。

“嘟”的一声,舱门开启。“叮”的一声,刚放下去的舱门闪出火花,一颗弹头翻腾着弹起来,掉落在约翰脚下。

“7。62mm口径的步枪子弹,典型的黑木突袭团所用的。”华德看着约翰脚底下的弹头,幽幽飘出一句话。约翰这时毛都竖起来了。要是往前多走了一步,这颗子弹可就落在自己头上了,那。。小说岂不没得写了?!

约翰立刻向后一跃,反手抽出步枪,很快就从左侧的窗口发现一名敌人。等他瞄准头部刚要开枪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枪响,敌人应声倒地。

“这声音。这杀伤力。头部的开花状。Magnum左轮错不了!而且装备的是。达姆弹!”约翰心想,同时猛地一回头,竟然是“绷带男”亚撒!

“尼玛兽医!”约翰心里一凉,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命不保。有兽医在队里,自己的生命还能有保障吗!约翰想哭都哭不出来。

亚撒好像看透了约翰的心,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就是你们的父母,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约翰差点没忍住上去给他一枪托的冲动,这也太会占便宜了吧!但迫于危机在身,他没理会那个家伙,慢慢向前移动寻找机会。

“亚撒,你跟着我,华德、纳特、杜克你们在后面支援,我倒要看咱俩谁的枪法好!”约翰先对着后面的三位说,接着又转过头来笑着面对亚撒。亚撒举起缠着绷带的右手,拍了拍约翰的胸口说:“放心吧,你死不了。”

约翰白了他一眼,确定飞机外无人以后,左手甩出一枚烟雾,紧跟着找到最近的一处掩体迅速跑过去。亚撒紧跟着他,一个滑步躲在了掩体下面。狙击手杜克冷静的拖着一把SIG550-1战术狙击步枪瞄着远处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华德作为观察手举着一个枪瞄进行观察,时不时的嚼一下嘴里的口香糖,可以看得出他也是很紧张的。只有那个“虫子兄弟”纳特悠闲自在,趴在地上逗手背上的蛐蛐。

“安全。”杜克通过无线电告诉约翰。约翰深呼吸三次,背部发力一顶墙,向前方约一百米的地方冲刺过去。快要到掩体后面的时候,一个拿着霰弹枪的近战手突然掩体的另一面站了起来。约翰来不及拿出武器,伸手又够不着他无法进行近身搏斗,眼看着就要撞到枪口上了。这么近的距离不得直接被喷飞了啊!到时候还得让队友从旁边的墙上、地上把自己刮下来。。

“咻”的一声,约翰只觉耳边一热,那近战手还没有吭一声头部就被穿了个洞。约翰立刻躲在掩体下回头看了一眼杜克,只见杜克冷静的拉栓,继续瞄准,顺便用右手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约翰立刻安心下来,回头对刚刚跟过来的亚撒说:“我觉得后面那位比你可靠多了。”

“那也得分时候。你忘了刚刚谁说的安全啦?”亚撒一脸不满,一边注视着约翰的耳朵,看有没有被子弹伤到,索性无碍。

约翰嘴里说着亚撒,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不是说这项任务挺安全的吗,怎么会有敌人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肯定是有埋伏!他伸手把亚撒嘴里的口香糖抠出来,贴在包装纸上,里面放好事先准备好的白磷和硝石粉,小心地包好向前一扔,“嘣”地就炸开了,只见一个人影从墙角闪过,一个人顶着头盔悄悄冒出来。约翰毫不留情,用装了消音器的m4顺势就点到了那个人的头,只见那人额头喷出红血,栽在草丛里。

“好枪法!”亚撒惊奇的说,“刚刚你扔出去的那个。那是个啥?”

“口香糖炸弹,我练射击的时候跟一个大爷学的。”约翰微微一笑,心里却乐开了花,你小子终于不猖了吧!不过还要装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瞥眼像看小弟一样看了看亚撒,紧接着收回目光用无线电轻声地像后面的三个人说:“应该是有埋伏,我就说嘛,咱们怎么可能比黑木那帮高科技们找的快。我估计这一路凶多吉少,各位还要紧张一些啊。”

“收到,我们向前推移,你们去下一处掩体吧。”杜克回答。

此时不远处的黑木狙击手邦德听到命令,架起了88式狙击步枪。他负责瞄准通往后方的唯一一个路口,身上披着一些布条条,远处看还真像放在楼顶上的一个废旧的拖把。

可惜他不知道,楼顶上哪有放拖把的道理?杜克慢慢向前移动一眼就发现了那根拖把。他伸出一根手指,伸到嘴里占了一下口水然后伸出来,然后心里想到:东北风,把镜子往右调两格。做好这些他架好狙击枪,准星落在那个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狙击手头顶,默念:“圣主保佑,助我杀敌。”

“咻”的一声,由于装有消音器,狙击枪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子弹在空中划过一条微微的弧线,后面由于空气突然受热产生了一道白烟。杜克在瞄准镜里看到那个狙击手的拖把头一甩,遍躺在屋顶上一动不动了,浓稠的血浆顺着头顶的弹孔流出来,一滴一滴从屋檐往下落。

杜克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尤其是狙击手的对决。有时候狙击手之间就是一颗子弹的事,但这一颗子弹却饱含着一个狙击手一生的决策。

终于他们在一条公路的尽端发现了运输车。司机正发抖的躲在驾驶舱底下。当他看见约翰拉开门把手,吓得惊叫起来。约翰急忙捂住他的嘴,把他付出来。

“喂他喝下去,葡萄糖溶液。”亚撒递给约翰一瓶药剂。约翰拖着司机的头,好歹是把那瓶甜嘻嘻的葡萄糖给他灌下去,那个可怜的司机才抑制住发抖的身躯。

“他们,把他们都杀了,就。留了我一个。我差。差点就死了。枪。枪口就。。就离我这么。。么。么。么近。”那个司机嘴边发抖边用手比划,以显示出当时与死神的距离是多么的近。

约翰无奈的笑笑,抬起头环顾了一下队友,用眼神告诉他们:这个司机恐怕不能继续工作了。

然而司机却突然抓住约翰的领子,眼睛突然迸发出火一样的光:“你们是来护送的对吗?”约翰点点头。“我能行,让我进去。他们杀了我最好的朋友,我要尽我的努力,把这个任务做完。我相信你们能行,让我来开车,你们来痛击他们吧,替咱们死去的同胞报仇!”

约翰后来在回忆录里写着:从来不曾相信一个虚弱到那样的人是怎么有力量站起来的。或许那就是我们欠缺的吧。

他们尽可能的清扫完眼前的敌人,登上了运输车。司机打着火,下定决心一咬牙,开动了运输车。

约翰转身对队友们说:“我就说有埋伏吧,就留他一个不就是为了引咱们上钩吗。”然后随手掏出弹药箱递给杜克和亚撒:“你俩刚才都用了不少子弹,把箱盖打开补充一点。咱们这一路不知道敌多敌少,都保护好自己。”

虽然不曾任命,但似乎大家都承认约翰的领导能力了,无形中,一个小队的默契正在成形。

亚撒拿着医疗包紧张的环顾着四周,看队友有没有伤到的。约翰一路上则不断的开枪,有时候步枪弹夹打完接着掏出手枪来还击。火力网密集的时候大家只能趴下借用运输车的挡板掩护。约翰索性把弹药箱拿出来摆在地上,让亚撒固定住,方便大家取用。杜克的狙击步枪是连发的,打得倒也轻松。他的射击训练不比约翰少,有时候打倒敌人的难度让约翰都有些汗颜。途中亚撒的手枪卡壳了,立马抛给工程兵华德,华德这掰一下那蹭一下,手枪竟神奇的修好了。就在大家渐渐掌握节奏的时候,一颗手雷落在了运输车上。在一旁玩虫子的纳特瞥见立马捡起来扔出去。然而刚扔出去没几秒,手雷就爆炸了。幸运的是纳特穿着防弹衣,碎片没能刺进纳特的身体里。但是由于巨大的冲击力,在后方的纳特被震得瞬间晕厥过去,在手榴弹爆炸的瞬间,纳特迅速的保护住手腕上的瓶子,玻璃瓶子无碍。

亚撒会过头去冲华德喊:“把他拉过来!”

华德腾出个地儿,把纳特拉过去。亚撒摸了一下纳特的脉搏,眼睛稍露喜色,再看看纳特的手和身上,均无伤痕,于是取出心脏除颤器,冒着被爆头的危险半蹲下来,摩擦,电击。只见纳特被电的头晕眼花胃里五味杂陈皆在翻滚,但还是悠悠醒转。亚撒擦了擦汗,笑着对他说:“谢了,亏你能反映过来把手雷扔出去。”纳特勉强笑了笑,摸着晕晕的脑袋,竟然在车上找开他刚刚丢的虫子。

亚撒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注视着约翰和杜克,有时也抬起头用左轮打进的敌人。虽然自己身上也带着M1super90,但这枪也。。太老了,八十年代的东西谁还用啊?无奈军团资金紧张,大部分能源都被黑木掠夺去了,能有枪就不错啦!亚撒这么安慰自己。

终于,快到终点了!远方基地的战士会来这个点迎接,所以他们只要把这辆车停在这里,把周围的敌人清扫干净就够了。

随着运输车停稳,任务圆满的结束了。那架没有座位的运输机缓缓落下,舱门打开来。约翰跳下车,发现司机早已在车下等他们。那个司机此刻已经热泪盈眶,赶忙过去询问约翰等人有没有受伤,在确定所有人都平安后,他终于大舒一口气。华德用远程无线电与基地的人员联系,确保他们能够顺利接收这些药品。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这一路杀过来不容易,好几次都是让子弹蹭着头皮飞过去。约翰整理了一下枪械,回头又看了一眼运输车走过的公路,还有路边房子上的那些尸体,不禁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是身为士兵,就必须要服从命令。战争就是要有伤亡,不是儿戏。这一刻自己的子弹穿过了敌人的头颅,下一刻可能就要丢掉性命。谁都不想死,在这样的抉择里,唯有毫不犹豫的选择生,才能真正活得下去。

约翰五人辞别司机,登上了返程的运输机。这个时候的他们身心已经都很疲惫了。约翰看了看自己的装备,还剩五个弹药箱。亚撒的医疗包里剩下的绷带纱布也不多了。索性这次任务是够了!约翰闭上眼睛靠着左侧舱壁慢慢坐下来。好累啊,自己竟然没有死。刚刚那颗子弹真险,擦着头顶过去,幸亏他的枪正好没子弹,他低头看了看。不然脑袋可就要开花啦!话说回来,那个司机以后会怎么样呢?哈哈谁知道呢。

约翰现在什么也不愿想,动也不愿动一动。杀死那么多人,眼前现在还是混乱的。他只想静一静,静一静。

然而,最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本已心静的约翰听到了火箭弹划破空气的声音。紧接着,火箭弹撞击到了运输机的机身。

杜克脸色一变,失口说道:“这尼玛要坏!各位收拾一下东西,约翰你还好吗?”

“嗯,看来还有一场恶战等着咱们啊。”约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队员。

亚撒的情绪也有点蔫,正有气无力的收拾着自己的包裹。华德还好,检查自己的装备。由于刚才是机动作战,他的装备没有用上,或许一会的恶战还要依靠他呢。

运输机马上就要失去平衡了。驾驶员只能打开舱门,并用播音器对他们说:“你们快点下去吧,黑木的人应该是在这准备好了。我这飞机不能坚持多久,我已经向总部发出坐标求救信号,一会还会有别的飞机来接你们。下面是个烂尾楼,是个建筑工地,你们去下面坚持一会,一定要活着!”

约翰等五人没有犹豫,接连跳下了运输机。已经起火的运输机缓缓飞起,缓慢的向远方飞去,然而没飞多远,爆炸声传来,运输机瞬间被火球覆盖,零件从火球中飞出,浓烟直上云霄。约翰眯起眼睛,嘴角有了丝丝抖动。弹药剩的不多了,药品也所剩无几。黑木啊黑木,这招真狠!原来刚刚只是诱饵,现在才是杀手锏!他环顾四周,仿佛已经能感受到杀机四伏。

约翰脑子里想着,同时也迅速把地形过了一遍。

这个烂尾楼有三层,第二层和第三层有明显的断档处,凭一己之力无法从二楼上到三楼。但三楼对于一些重要火力点却是处于盲区,无法进行火力压制,这样就必须在二楼部署兵力。

“华德,亚撒你们跟着我在二楼守住,杜克你和纳特在三楼。”约翰一边观察地形一边说。“各位,今天这场小聚会大家都别紧张,大不了一起死守第三层。相信我,咱们都有能力活下去。华德,你带了多少装备?”

华德露出蜡黄的牙齿笑了笑:“足够了!”

短短的三个字,却起到了安抚军心的作用。刹那间,五个人的心里腾飞出了一种必胜的和求生的欲望。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坚持到最后,就有机会!坚持,坚持!

华德、亚撒、约翰相继跳到二楼,华德在不同的拐角安置了阔剑地雷,在平地上安置了防步兵跳雷。约翰把两箱子弹留在了三楼,剩下的则由二楼的三个人人手一箱。亚撒把super90拿出来按上刺刀,同时也把医疗保绑在腿上,将外侧的口袋拉练拉开。里面有能救人性命的东西,当然也有毁灭性命的东西。

三楼,杜克加好狙击枪,把子弹压进枪膛,选了一处视野开阔切靠近掩体的地方作为第一狙击点。二号狙击点则在不远处的一个砖堆后面。他在那里放了一个弹药箱。他回头看看纳特,吓了一跳:只见纳特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堆蚂蚁,他在喂它们吃。肉!

是新鲜的猪肉,这些蚂蚁的进食速度相当快,没有几秒钟这块巴掌大的猪肉就消失了。地上的那堆蚂蚁似乎变得圆滚滚起来,一个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纳特不知何时已经把手上的瓶子摘了下来,像到液体一样在蚂蚁周围画了一个圈,尽管瓶子里是一种气体。杜克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纳特笑笑说:“放心,他们听我的,都是好孩子。”

杜克转过头来,打了个寒颤。专心打好自己的枪吧,把后方交给队友。友。他能行吗?!

部署完毕,杜克发现了第一个敌人。在于约翰达成一致后,他扣动了扳机。这次他没有安装消音器,以确保最大力度制敌人于死地。

这一声枪响,意味着死神又回到每个人的身边,意味着恶战的开始,意味着每个人都要聚精会神,不能有一丝松懈。

约翰换上TrijiconACOG瞄准镜,对准进犯的敌人精准的爆头射击。枪口安装了刺刀,以防止近处敌人突然出现。远处一个火箭筒兵瞄准了亚撒,还没将火箭弹发出去,眼前就一黑,头上喷出鲜血,从远处的楼房上摔下去,正好砸在一个突袭兵身上。杜克拉栓,瞄准,射击,拉栓,瞄准,射击。这样简单的动作他一直在重复,眼睛已经变红,由于狙击枪震动,灰尘被震起来盖在他的脸上,蒙了一层灰。嘴唇上结了一层白色的皮。纳特本来在逗虫子,抬头看了一眼杜克,不禁吓了一跳,转念一想:这个男淫好帅。

约翰胳膊被榴弹片擦伤,亚撒一个滑步过去,迅速为他抹药系着绷带,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近战手正猫着腰一脸猥琐的摸过来。当他距离约翰和亚撒还有十来步的时候,他猖狂的笑着举起了邪恶的枪管,这听一声“嘀嘀嘀”,下一刻便发现自己在空中飞着,腿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想用手摸摸,却发现手也没了。

约翰看着胳膊的伤口,亚撒抹药后疼痛感明显减弱。约翰略带欣赏的看着亚撒娴熟的包扎手法,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等战争结束,或许这个大男孩就可以去某个医院当个主任,会有一个保全一生的铁饭碗。而自己也可以没事去找这些战友们喝个茶下个棋,那要多么惬意!想想以前和平的日子,多么美满多么幸福,而这些满满的幸福,却因为个别人的利益而破灭了。

亚撒将绷带打了一个结:“好了!继续战斗吧骚年!”他笑着说。

约翰刚要说谢谢二字,却发现亚撒的那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一颗子弹擦着亚撒的背过去,划了一条八九厘米的大口子。肉带着血花向外翻着,火辣辣的疼痛从伤口一直蔓延到亚撒的全身。

“fuck!”约翰大喊一声,毫不犹豫的通过无线电向纳特说:“快下来,亚撒受伤了!”

不一会,纳特拿着一个瓶子就下来了。约翰把已经昏迷的亚撒面向下翻过来,伤口已经有点感染了,脓液混着血液止不住的向外流。

“吗啡。”纳特一边向约翰说,一边用刀子把手里拿的一个瓶子盖撬开。

注射了一支吗啡用以镇痛后,把更多的砖头放置在旁边充当掩体。约翰一边还击一边斜视着这边,问道:“怎么样了他?”

纳特没抬头,又翻了一下死肉:“没什么,你放心打吧,他交给我了。”

约翰点了点头,命令华德在背后的楼梯口放置了一枚阔剑地雷,然后向楼下抛出一枚手雷,一时间,黑木的进攻有了缩小的趋势。

纳特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原来是刚刚那些奇怪的蚂蚁。那些蚂蚁与刚刚又有不同,一个个瘦的只剩皮,身体发着红色的光。纳特小心地取出三只,放到亚撒的伤口处。只见那三只蚂蚁迅速的吞噬亚撒已经坏死的组织,并分泌一种蚁酸,竟然具有止血的功能。不一会,亚撒的伤口便已经有了结痂的趋势了。纳特把三只蚂蚁收回放进另一只空瓶子,又从亚撒的医疗包里取出绷带、酒精和纱布,把酒精在伤口涂匀,又用纱布盖住,最后那绷带缠好。

“好了,一会他就能醒过来,伤势不是太严重,没有大碍。”纳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着约翰一笑。

约翰看了亚撒一眼,只见刚刚痛苦的表情也没了,呼吸也相当平静。只是对于纳特的治疗方式,约翰心想等打完一定要向他请教一下。

十分钟后,约翰打完了最后一颗子弹。身边已经没有弹药箱了,只剩三颗榴弹。没办法,这样的突发事件实在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谁会想到黑木会以这样的方式要灭他们于死地?天空中依旧没有期待的螺旋桨转动的声音。约翰靠着墙,给自己拿了块口香糖咀嚼起来。

“报告,子弹还剩五颗。”耳机里传来杜克的声音。

“还有两个弹夹,四个地雷。”说话的是华德。

“我这还有五个手枪弹夹,但是我手枪卡了。华德你能上来修一下吗?”纳特说。

约翰心里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天要亡我,天要亡我们啊!

约翰凭借着仅存的一点理智睁开眼睛,掏出仅有的一个烟雾弹扔到一楼,对着华德喊:“把四枚阔剑按在楼下的支撑柱旁边,把激光改成引擎起爆,起爆器交给纳特。”约翰转身又对楼上的纳特喊:“纳特,你拿好起爆器,顺便把你的手枪交给华德。如果我们都死了,你就把地雷引爆,不要让后面的运输机再来停靠了,以免有黑木的间谍进入咱们内部。伙计们,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没想到才认识那么一会就要说再见了。大家准备好,能撑多久撑多久!

这时,一个突袭兵悄悄走上楼梯,手里亮晃晃的ak47随时准备对准前线军团的战士们射击。约翰绕到他背后,抽出军刀对准那个突袭兵的后心就是一刀。谁知那人穿了防弹衣,约翰狠力下的一刀竟然只穿透了一点,大概也就划个皮外伤。约翰大惊,突袭兵使劲一转身,刀子竟被折断了。约翰用左小臂格挡住突袭兵转过来的枪口,右手勾拳狠狠向他的脸上搓去。哪只那突袭兵也不是吃素的,竟扔掉手里的枪,左手抓住约翰右勾拳的大臂,右手一个直拳径直向约翰的腹部奔去。硕大的拳头牢牢地镶在约翰的腹部,剧烈的疼痛顿时沿着脊髓传到脑中,再有大脑传到腹部,像要撕裂开一般。约翰捧着腹部,看到突袭兵手上的近战攻击手套,骨关节处有硬塑料硬化,轻巧且坚硬,难怪自己的护甲也没能保护住自己。突袭兵往后退了两步,掏出别在腿上的手枪,刚要瞄准约翰,只见约翰强忍住疼痛如爆发的野兽一般上前一步竟一拳击飞了突袭兵手里的手枪。这样恐怖的爆发力竟然镇住了敌人,一时间只剩下挨打的份。也不奇怪,任谁在生命受到这样的威胁时,都会爆发出这样的杀伤力,约翰更是如此。约翰一拳接一拳向敌人脸上打去,尽管敌人用胳膊格挡护住了头,但依旧防不住约翰快速地出拳。终于那突袭兵嘴里喷出鲜血,浑身抽搐的躺在地上。约翰骑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头盔在刚才被击中时掉落了,现在他已经扯开领子,红着眼睛,像一头刚刚追捕完猎物的的猛兽,在上方俯视着敌人。约翰在他身上坐了约一分钟,已经顾不得在身边飘过的子弹了。歇够了,他翻身下来把突袭兵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套到自己手上。近战手套,这的确是个好东西。约翰有气无力的笑了笑,爬到亚撒旁边拿起医疗包中仅剩的一瓶葡萄糖,自己喝了半支,又给还在昏迷的亚撒喝了半支。终于亚撒开始醒了过来。

“怎么样了?”亚撒醒来的第一句是关心战况。

“放心吧,运输机一会就来,你再歇一会。”约翰强忍住心中的疼惜,说出这句为了让亚撒安心的违心话。

亚撒没有听出约翰的疏漏,笑着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现在这样自己也没法战斗,索性在纷乱的枪林弹雨中享受一下自己的清净,也是难得的。

杜克的五发子弹两颗送给了远处的两名狙击手,还有一个企图偷袭华德的近战手,只剩下两颗子弹了。由于刚才疏忽,手枪掉落在已经炸毁的运输机上。杜克把狙击枪放下,翻身头靠在掩体下,在内衣的贴身处翻出一个金属的小巧的烟盒,里面有一个打火石和两根烟。虽说队里明令禁止不许抽烟,但这老毛病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杜克打着火,吸了一口烟,用已经被子弹熏黑的手在手边一个画满“正”字的本子上添上了一个横,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正”字。一千个人了,从拿起枪杆到刚刚,已经做掉1000个敌人了。他又举起右手足足吸了一口烟,眯起眼睛享受其中的快感,合上本子心想,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回去,一定搞一把好的手枪。他还想,这次回去一定好好办个party,为纪念我击杀1000个敌人,下面这四个都得跟我去,一个都跑不了!哈哈,都能活着回去的,没问题的。你看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哦,亚撒那小子,他那身体恢复起来也没问题!

杜克把烟叼在嘴里,眯缝着眼,把弹夹抽出来又看了看。两颗子弹,一颗给敌人,另一颗.说不定到最后就给自己了。

华德拿着纳特的手枪,在一楼二楼跑上跑下,不管是近战手还是突袭兵,他都能准确的将子弹送进敌人的脑袋。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器械,到了他的手里就变得有了生命,每一样都能置别人于死地。想当年自己也是名牌大学机械专业的拔尖人才,本来觉得前途光明的他,却突然因为一场大火,失去了属于他的一切。他的女友,他的所有财产,全部丧失在黑木士兵制造的恐怖事件中。

从那时起,纳特决定与黑木斗争到最后一刻。又一个弹夹打完了,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他熟练的换好,躲在掩体后,静待敌人从身边过去。

果然,一个突袭兵猫着腰挪着步子从旁边经过。纳特没有犹豫扑上去就用手枪枪托干净利落的把他砸晕了。然而纳特没想到后面有一个盾牌兵,只见那个盾牌兵举着盾牌从后面冲过来,一下就把纳特扑倒,抡起手里的短棍就向纳特的脸上砸去。纳特双手护头,同时抬脚想要踹盾牌兵。不远处一个近战手看到,端着870霰弹枪就往这边跑。纳特左手找准时机抓住了盾牌兵的短棍,右手从腿边抽出小刀竟然直接飞出去,径直插到了近战手头盔与防弹衣的夹缝处,划破了动脉。那个可怜的近战手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抽搐着倒在地上了。纳特转过脸来睁着一双凹陷进去的浑浊的双眼瞪着盾牌兵的头盔下的眼睛,突然一发力,将短棍活生生的从他手里抢了过来,同时右手一折再伸直,手中竟多了一把三厘米长的刀片,纳特精准并非常迅速的在盾牌兵的衣服上划了几道,竟然直接将防弹衣解体了,然后纳特把刀子抵在盾牌兵的胸口,恶狠狠的说:“滚,别让我再看到你,放下你手里的武器,能滚多远滚多远。”

那个已经傻了眼的的盾牌兵慌忙点头,连滚带爬的向远处奔去。

纳特整整衣服,将那枚刀片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往后一卷塞进手套的一个夹层里。那个夹层非常隐蔽,不知情的人不可能发现。

杜克抽完了烟,扔掉快烧到手的烟蒂,把子弹压进弹膛,瞄准最远处的一个火箭筒兵的头顶,稳健的秒杀对面的敌人。只剩最后一颗子弹了,杜克心想。最后一颗子弹,该给谁呢?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矛盾事情。刚刚还在为杀1000人而感到高兴,现在却只能等待死亡了。天妒英才啊!

正当杜克犹豫的时候,耳机里传来约翰激动的声音:“我听到了!是咱们的运输机!杜克快点清除远处的火箭筒兵。”

杜克大舒一口浊气,远方恰巧还剩一个火箭筒兵。杜克默念:“主,我信靠你,别让敌人战神我。”

“砰!”

运输机停靠在二楼的墙壁残缺出,约翰架着亚撒走上飞机,等候另外的队员上飞机后,舱门渐渐关上了。纳特把起爆器拿出来,狠狠地按下。

爆炸声响起,整个烂尾楼坍塌,将在一楼二楼的未来得及逃脱的黑木士兵压在里面,一时间哭嚎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再见了,这个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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