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与玫瑰 序幕
(黒木阵营: 撒旦.李 ,安琪拉,娜佳)
伏尔加河是一条大河,河宽水深,自西向东流。河上架着一座简易的军用浮桥,是前线军团与黒木集团争夺的重要目标,也是渗透到对方的必经之路。
前几天,前线军团一个狙击手潜伏到黒木军前线,狙杀数名重要的指挥官,根据内线情报,今日晚上,那名前线军团狙击手还会渗透过来,我奉命定点清除掉对方。
这是一个绝佳的狙击点,巨大的白杨树和丛生的水草将他的身形完全淹没,潺潺的细雨和飘摇的微风,推动着水草的晃动掩盖了我潜伏的蛛丝马迹。
远处不时传来稀疏的榴弹炮声,天空还有前线军团中国版的J-20,俄罗斯的T-50与黒木军的F-35战机来回巡弋。
我静静地爬在伏尔加流域的岸滩中,怀里紧紧抱着他的巴雷特M82A1重型狙击步枪,趴卧在我身旁是他的观瞄手安琪拉——一个性感狂野的美国混血小妞。
在我不算短暂的人生里面,是很孤寂的,我自小便在黒木军事集团那残酷的特战兽营接受狙击训练。
战争暴发后,战火席卷全球,黒木军事集团与不共戴天的前线军团杀的天昏地暗,伏尸千里,亚欧大陆,北美大陆,非洲大陆……人们都疯了似得拿起武器相互屠杀,昔日繁华城市化为废墟。
从战争开始,多数时间里,作为一名狙击手,我都在天地寂寥,荒芜人烟的地方潜伏,就好比我的狙击生涯——孤独而漫长。
狙击手是寂寞的,不光是寂寞的狙击方式,更是一颗在长久的等待中而孤独了的心。
幸亏有娜佳,一个冷艳寡言的俄罗斯美女,她是我的前任观瞄手,我们配合非常默契,虽然我们很少交流,但她一直默默陪伴在我身边,以及于我不是那么孤独。
可在西伯利亚战役中,娜佳失踪了,她是为了掩护我撤离而失踪的,在狙杀前线军团西伯利亚司令官时,虽然我已经得手,但我们也被对方察觉,米格17直升机,T72坦克掩护着步兵气势汹汹的冲来,关键时刻,是娜佳故意暴露自己,将敌人引开,我才得以逃脱,可娜佳从此就失踪了,战后我拼了命试图寻觅她的踪迹,可她就像一阵清风一样飘散的无影无踪……
战争,让女人走开,战争,不相信眼泪……
作为一个杀人如麻的雇佣杀人机器,我没有感情不相信任何人,我怀里的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便是我最最信任的伴侣。
这支由美国巴雷特公司研发生产的重型SASR特种狙击步枪,几乎在主要西方国家的军队都有使用,包括美军特种部队。她跟随了他多年,随着我一个流浪的脚步,翻过阿拉斯加的雪山,穿过怒吼的乌苏里江,闯过西伯利亚的桦树林,猎过日本的自卫队,射过俄罗斯的大兵,她一共狙杀过几百个前线军团军人,她总是无怨无悔地伴随着我,带给了我莫大的荣耀和激情……
如今,为了纪念离去的昔日伴侣,我将这枝心爱的狙击步枪命名为“娜佳”。
她那1448毫米的修长身体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高贵而冷漠。体重12.9kg,枪管长737mm,枪口初速853ms,使用12.7×99毫米系列特种子弹,有效射程1850m,有10倍和放大的光学狙击镜,在有效射程内理论值98%首发命中,她就像一位古典美女刺客,绚丽而神秘,寂寞而孤独,倏忽而至,瞬息而去,取人性命于电光火石之间。
“又在想你的俄罗斯请人是不?亲爱的李!”安琪拉讥讽道。
“你觉得她漂亮还是我漂亮呢?”安琪拉趴在我的背上,即使隔着厚厚的防弹衣,我仍然能感觉到她傲人乳峰所带来的柔韧感与压迫感。
我胸中的欲火便像被泼了燃烧弹般猛一下狂飙起来。我从没有过像今天这般饥渴,我转过身,用力将她反压住,双手用力一扯,将安琪拉的厚实的防弹衣猛地掀了起来。双手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异常丰满的胸部。
在我抓住住安琪拉的那一刹那,她口齿不清的嘤咛了一下,这声音响在耳畔,出奇的动听,一如昔日的娜佳。
我有一种堕落外加征服的快.感,我狠狠挺进安琪拉体内……
在这场全球性大战中,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军人最好的归宿就是战死沙场,很多佣兵们都抓紧时间享受人生。
因此,每次完成任务后,我都会娜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疯狂的ML一整天,然后彼此心照不宣的离开,直到下一次狙杀任务,我们才可以再次见面。
我不知道,安琪拉为什么喜欢与我这样的华裔佣兵鬼混,我曾问过她,她说我和其他佣兵不一样,外表是一个冷酷麻木的杀人机器,可骨子里却像罗密欧那样浪漫多情(她也知道我与娜佳的故事)。
…………
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天空还下毛毛细雨,氤氲的水雾飘荡在河的两岸,空气潮湿而寂静,间或几声小虫的悲鸣。
此时静寂的背后,掩盖着多少的血腥与杀戮。就象这冰凉的河流一样,表面看似平淌,下则暗流涌动。
我潜藏在繁茂的草木中下,如潜伏的猎人一样,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河水依然在静静地流淌着,偶尔打着旋的漩涡在轻唱着孤独的歌。
突然,我仿佛嗅到了猎物的临近,河对岸的草丛中的仿佛出现了一小个鬼魅般的人影。
我从安琪拉手里拿过红外高分辨率观瞄镜,可以模糊的看到,这确实是一个军人,此人伪装的很好,但还是躲不过红外线的探测,他(她)的体温出卖了自己。
黑影床了吉利服,匍匐在地上慢慢爬行,眼看就要上桥了。
我拨开遮挡视线的野草,将修长的狙击枪管捅出去,拉开枪机保险,然后迅速将右眼贴上狙击镜,搜索可以射杀的目标。
我据好狙击步枪,他的右眼从狙击镜里面看到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淡蓝色的圆孔里面,有一个十字型的狙击瞄准线和分划刻度线,当敌人的致命部位稳稳停留在十字线交汇的准星,只需短短一两秒,就能被我的狙击步枪精确射杀。
男人似乎对武器有着与天俱来的狂热,这不单是大男人主义作怪,而是人性的贪婪的本能。男人要用暴力掠夺财富、女人,威慑敌手。而我,一个资深且杀人如麻的狙击手,对神奇的狙击步枪更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依赖,我的食指一旦触摸到冰冷的扳机,浑身的血液立马沸腾起来。
从放大10倍率的瞄准镜片中,我可以很清晰的可以看到远达800米的地方,我眯着眼睛,仔细的搜寻着前面的视野,略带模糊的镜像里,一个同样拿狙击步枪的黑影,像一条蜿蜒的蝮蛇一样在草丛里蠕动。
地方狙击手永远是狙击手最大的敌人!
安琪拉用带刻度线的关庙镜很快计算出敌人的距离,大约700米,用先进的巴雷特精确狙杀并不困难,我瞄准镜片的十字交叉线牢牢的套住黑影的若隐若现着的脑袋,耐心等待着最佳射击的时刻。
我所等待的,只是黑影出现狙击镜中,然后将我的狙击十字与敌人的头颅快速重合在一起。
长久寂寞的等待,换来的只是瞬间生死的对决。
然后,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
巴雷特步枪在1500米内能轻易射杀目标,而在区区700米的距离,就好比用手枪顶着对方身体射击,简直是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他就像勾魂使者的镰刀,能轻易取走人的性命。
黑影在爬上宽敞的浮桥时,速度开始放的很满,我很轻易的就将十字狙击线终于和对方的脑袋重叠在一起。
我开始习惯性的咏诵着经文:“神圣的上帝,又一个无辜的灵魂,被死神无情的带走,请原谅我的杀戮……”
每次扣动狙击扳机的时候,我的嘴里都会念诵经文,并不是请求什么,而是召唤一种感觉,一种可以和枪膛里的子弹交流的感觉,召唤它们去找寻找敌人的身体。
对岸的敌人,只露出了光溜溜的钢盔,抓住这个千钧一发的空当,当十字型准线与目标头部重叠的那一瞬间,我的右手的食指稳稳的扣着扳机,屏住呼吸,虎口匀速加力,果断击发。
“砰!……”一声轻脆的响声,并没在空气中回荡多久,就被繁密的雨水压制下来。
12.7MM的尖长铅芯弹头,在强大火力的推动下,在737mm的枪膛中,没着四条右旋的膛线高速旋转着,以每秒853米的初速度划破长空。
呼啸着的子弹像一道犀利的闪电,它直接射穿了那层薄弱的钢盔。那个额头炸开了一个血窟窿,黑影的头颅刹时绽放出一朵猩红的血花,在惨淡的背景下显得分外的眩目
在夜视狙击镜里,我很清晰的看到目标猛的甩了下脑袋,钢盔甩落,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飘扬开来,紧接着双手一样便瘫软在桥上……
“你击中了,天啊,她居然是个女人!”安琪拉在我旁边惊呼起来。
“女人?”我的心脏突然猛地跳动了一下,某种不祥的预感从我心头浮起。
“我要过去看看?”我对安琪拉说:“掩护我!”
“不!李,你疯了,那很危险!”安琪拉惊讶极了。
我再没理睬安琪拉,我丢下巴雷特,取出我的M9手枪,离开狙击阵地,匍匐爬行到浮桥上面。
我很快就爬到敌人尸体旁边,我将尸体翻转过来,看样子这是一个俄罗斯女军人,材高挑且曲线丰满,既然有点熟悉的感觉。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兆,我颤抖着双手拨开她金黄色的长卷发,血迹斑斑的面容登时露出,那是一张异常姣好的脸蛋,但她此刻已安详的沉睡着。
我心如刀绞,霎时间天昏地暗,泪如雨下,这不就是我一直苦苦寻觅的娜佳吗?
她非但没有死,而且居然参加了前线军团——我的敌对军团!
“天啊,我居然亲手杀死了她!我的战地情人!这该死的战争!”我痛苦极了,将娜佳的尸体紧紧搂在怀里,失身痛哭。
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失神地抬起头望了望,不战什么时候安琪拉已经来我身旁,她迷人的大眼睛格外同情的望着我。
我抱起娜佳的尸体回到河对岸,安琪拉默默跟在我身后。
我亲手埋葬娜佳的时候,安琪拉手里不知从哪里采集来一束火红的也玫瑰,挂在树立在墓前的巴雷特狙击步枪上.
娜佳死了,是被我亲手杀死的,我决心从此不再用狙击步枪,不在杀人,敌人也不杀!
我决定离开战争,带着安琪拉在一个叫香格里拉的地方隐居起来,过着平淡但幸福的生活……
从此,一个叫撒旦.李的黒木军超级狙击杀手在战场突然消失了,前线军团的官兵为此庆贺3天。
很多年以后,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结束了,我和安琪拉来到当年埋葬娜佳的墓地,惊讶的发现当年的我那把巴雷特狙击步枪还在,只是腐蚀的很严重,更不可思议的是,枪身上依然挂着那束野玫瑰,但已经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