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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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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轰!”

宽敞的书房中,一只熊掌般的手掌拍在桌案上!沉闷的撞击声震得地板上的灰尘都颤浮了。

“滚!都给我滚!庸医!你们平日里不是一个个以神医自居,关键时刻狗屁不通!”

此人是一中年人,儒袍秀须,却是体大腕粗,坐在檀木椅上,一脸刹气,红着眼眸,唾沫横飞怒斥着眼前微微诺诺的一干人,这些人大都年岁不低,皆负木箱,想来应是行医的大夫才是。

平日里那些权贵富豪想请他们去把个脉都得三顾茅庐,如今却只能缩着脑袋任人喝斥。

当然这怨不得谁,一来他们自己医术不够高,二来么,眼前这韩家家主何人惹得起,一方世家的家主,即便是让他们脑袋搬家都是小菜一碟。

一个个只能埋头擦着汗哆嗦着,有人瞥了一眼中年人拍过的桌子,天呐,石制的桌案已经裂开了!

“李虎!把他们给我轰出去!”中年人吹着胡子对身后一大汉吼道,眼眸盯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几人,似乎这些人再不走他便会冲上去狠揍一顿。

话音刚落,未等他身后那大汉动手轰人,几名大夫拔腿就往外溜,只留下一团灰尘……

大汉李虎都稍稍纳闷的凑了凑脖子,心道这些瘦骨伶峋的老家伙机灵起来身手也不比习武之人差多少。

李虎停下对于这些大夫的鄙夷,轻声对韩家主问道,“那…主公,少主的病怎么办…”

“咳…”韩家主长叹了一声,“你先出去吧。”对李虎挥了挥手。

“是”李虎连忙退出书房。

“这叫什么事嘛……”李虎拉上房门,无奈地挠挠头,家主最疼的小少主突然在前两月得了不知名的怪疾,一直到现在都没得痊愈,韩家出重赏寻医,然而来了之后被轰走大夫的一批接着一批,眼看少主就危在旦夕了,整个韩家都急得团团转。

“嘿!嘿!李大侠!李大侠!……”一边的小竹林间传来一个被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李虎左耳一动,瞥向了竹林。

原来是方才慌忙逃离房间的一干大夫中的一个。

此人贼眉鼠眼,两小撇胡子,下巴还有一小点小胡子,此时正躲在竹林里,对李虎使劲儿地招手。

李虎压着痛打此人一顿的冲动走上前去,心道居然敢在韩家堡逗留,不想活命了是不。

“你在这里干什么,等着爷轰你出去么!”李虎一把揪住大夫,单手将其吊了起来。

“熄怒!熄……熄熄熄怒!李李……李大大大大大侠!熄………”老家伙一紧张,口吃了起来。

“啪!”

李虎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挥手扇了他一个耳光,撇嘴道“你这人也敢称是大夫,连自己的口吃都治不好!”

那大夫掉在原地转了几圈,一头撞在竹子上,这才停了下来。

大夫捂着脸,扶着竹子站了起来,一脸恭维道:“谢李大侠赐掌,果真是神功盖世,一扇,小的的口吃,嘿!好了……”

李虎似乎颇为反感,冷冷道:“有屁快放!”

“诶!是,李大侠,小的有一件天大的事要跟您说,韩少主的病小的等人无能为力,但是小的知道一人,定能医治此病。”眼前这大夫似乎是举贤来了。

“嗯?”李虎一怔,随之却又一顿,道:“不对,你方才怎么不说,等现在才说?”

“呃……方才一紧张,说不出话了…”那大夫又提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的余余冷汗,“您放一百个心,小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您的,那位大能之医便是小的的恩师。”

“软蛋…”李虎不屑的看了看大夫,随即疑惑道:“那……别人叫你鱼老陀是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个师傅?”

“这不是……家师嫌小的医术太低,不让小的说出去,败了他老人家的名声……”鱼老陀嘟喃道。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李虎喝了一声,拎着鱼老陀便走回书房。

“啪!”李虎一掌推开了房门,门板重重地砸在一边,显然是不能用了。

“大惊小怪的是做什么!”韩家主正坐在书桌前,见李虎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不悦地问道。

“呃,是这样,这老头说他的师傅……”李虎将鱼老陀扔在地上,缓缓地向韩家住复述起鱼老陀的话来。

……

韩家住听后倒是没有表现的多惊讶,而只是挑挑眉毛,平静的看着鱼老陀。

“韩大人放心,小的句句属实,不敢谎骗大人。”鱼老陀鞠着礼,脸都快贴到地面了。

“嗯…”韩家住淡淡地应了一声,随手夹起桌案上的一根笔,在桌案上敲了敲,“卡巴”一声,笔杆竟没入桌案!

“是……是是是,小小的明白白白了……”鱼老陀被吓得不轻。

而一旁李虎则又暗骂,这老不死的口吃又犯了。

“你那什么师傅在哪里?”韩家主问道。

“家师……就就……就在,轻轻轻风风……风谷!”

“轻风谷啊,那地方可没有什么人,吃饱了撑着跑到那里去住。”韩家主撑手婆娑着下巴,思道,随之又反身对李虎吩咐,“…李虎,我不管你用请的还是绑的,把这人给我弄到韩家堡来。”

“是。”李虎应声,见鱼老陀还跪在地上,便踹了其一腿,“你愣着干什么,滚了!”

“是是是是是……”

……

鱼老陀连滚带爬地逃出房间。

离开了韩家堡,走在集市小路间,眼神突然一滞,眸间红光一闪,便一头栽倒在地!!

半晌,鱼老陀才渐渐醒过来,抱着头,布满皱纹的脸挤成了苦瓜状,匍匐在地痛吟着。

良久,苍白的脸色才初反血色。

起身后,呆呆地看了看周围。

“咦?我不是在轻风谷采药么,奇了怪了,我怎么会晕在这儿,嘶…什么都想不起了……嗐!算了,兴许是犯了什么病了,还是回去熬碗药喝吧……”听其言,似乎完全不记得韩家堡一行的事了!

鱼老陀居然独自嘀咕地回家去了。

……

一双布鞋踏过茵茵幽草,厉庄挑着柴火,身上是粗麻短褐,其腰间带一把斧头,微微喘着气,走在山路上。

周围郁郁葱葱,浓密的绿叶撒下一两片零碎的阳光,使得额头上的点点汗珠闪烁着。

拐了个弯,拨开芭蕉叶,这是一口不大却是视底无碍的水潭。

“哗!”

蹲下,他将水泼于脸上,又大大地饮了几口,清水顺着垂髫滴下。

洗去一脸的汗水灰尘,这时碧水静止后终于倒映出一张清秀的脸,滴滴水珠顺着鬓发的落下,荡起涟漪,又使其变得模糊起来……

“呼……”继续上路。

一直到走下山了,沿来路返回。

潺潺流水的溪边有几妇女拍洗着衣物,想来应该也是韩家堡的下人。

“你们听说了没,小少主的病越来越重……”这些妇女无聊之际总会叨叨起一些事解闷。

“那可不,我侄女是内堡的丫鬟,天天给少主端汤送药,她说啊,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真是把所有人急得团团转……”而韩家堡近来最大的事情无疑便是他们的少主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韩家这几年来一直供神济民,伤天害理的事是一件没做,怎么就遭了这祸……”

似乎在这些人口中,韩家还是个不错的世家。

三姑六婆的叨叨,厉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直径向韩家堡走去。

天色渐渐呈浑褐色,厉庄终于踏进了韩家大门,韩家堡正前大门虽经过了几百年风雨的打磨,而那略显苍老的石柱与巨大的石匾更是多了几分苍宏的霸气。

几百年来,那两扇镀金的大红门几乎没关过几次,自然是因为没有人敢打韩家的主意。

韩家,南郡三大世家之首,根基已有数百年之久,而且丝毫没有落寞之势,人们甚至相传是韩家祖上的神明保佑着韩家…

轻车熟路地绕过数道走廊,回到柴房,厉庄扔下柴火,一根一根地劈起柴来。

“厉庄,你回来啦。”一个声音自门口传来,这是刘九的声音,厉庄再熟悉不过了,刘九是厨房的下人,但不会做菜,只能打打下手,所以,此人每天都要到厉庄这儿来搬柴,二人自然也就熟了,只是厉庄对此人却没有什么好印象。

“嗯。”厉庄自顾自砍着柴,淡淡地回道。

“…厉庄,听说徐老去世后,上头赐了几两铜钱给徐老下葬……兄弟我这几天手头有点紧,不知道,厉庄给徐老下葬后,还剩有多少?”刘九贼眉鼠眼地问道。

厉庄挑挑眉,冷冷地看了刘九一眼,沉声道:“你觉得那点钱够安葬徐老么?”

“呃…那…那我先走了哈……”刘九尴尬地挠挠头,灰溜溜的搬柴而去。

厉庄则接着劈柴,心道这家伙怎么什么钱都借。

厉庄是徐老带大的,待他如亲孙子。

从小,厉庄对父母亲就丝毫没有印象,甚至有时还痴痴地想“我不会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而徐老,也是这间柴房的下人,厉庄也是在柴房长大的,一老一少在柴房住了十五年。

直到,十天前……

厉庄如同每日,伴着夕阳,从山上挑下最后一挡柴火。

为徐老端来饭菜时,才发现。

这位八十高龄的老者,已寿终正寝……

如此一来,厉庄唯一的“亲人”,便逝手而去了。

徐老死了,韩家堡的主管给了厉庄三两铜钱,让厉庄安葬徐老,说得好听,三两,能干什么。别说买口棺材了,找人弄块石碑都没人愿意干。

所以,厉庄只能提起斧子,自己做了一口简陋的棺材和一块木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安葬了徐老,至于那三两铜钱,厉庄只买了一些香烛……

而刘九这人好赌,总是欠下一身的债,时不时就要向别人借钱……

“呯!”劈开了最后一根柴。

柴房每天的活儿其实并不多,韩家堡位于南郡,气候较为湿热,不需要像北方那般烧柴取暖,柴房的柴火仅用于炊事。

当然,偌大的韩家堡每天用于做饭所需的柴伙也不少,好在韩家堡内也不止厉庄这一处柴房。

取了条麻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再跑去厨房要来两块地瓜,和着菜羹吃了……

皓月东起,厉庄爬到屋顶,这里有厚厚的干草,躺上去十分舒服,由于天气过于闷热,厉庄就在屋顶上过夜。

躺在干草上,厉庄双手抱头,静静地望着暗天皎月,一天的疲劳缠上身来,厉庄很快便入睡了…

次日。

“吾……”朦胧中肆意的挥手拭去额头的汗水,这才发现,天色已乍明,四面炎炎的暑气再次笼罩了上来了。

慢慢沿墙壁从屋顶划下,又得去砍柴了。

厉庄回到屋内,找出昨天吃剩馒头,三两下收拾掉便提斧上山了…平淡无奇的一天又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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