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2章: 最终谈判(1)
下午三点，苏铁又是一身西装革履的商务套装打扮，腋下夹着文件，不过今天是出现在震旦中心大楼里。上午震旦医疗就邀请他过来和柳胜男以及曹磊再谈一下。
径直上到震旦中心七十楼，报上名号后前台小姐马上把他领到柳胜男的办公室内。
“苏铁！”曹磊也在里面，他一见到苏铁马上过来握手，显得比柳胜男热情多了，“欢迎光临震旦中心！”
“很震撼，我第一次来这么奢华的地方，要不是柳总和曹总召唤，我还真不敢踏足这里。”
“说笑了，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欢迎你过来。”柳胜男也起来打招呼，扬手让两人坐到沙发上，“不过我相信今天之后，你会经常过来的。”
苏铁和柳胜男以及曹磊直接或间接打了几次交道，现在也算不上陌生人了，坐下来后便把文件分别递给他俩。
递给柳胜男的和曹磊的文件是一式两份，主要的不外乎是同康和体康两个公司目前的股权结构以及经营策略，另外也有天骄和杨若柳委托苏铁代理处置她们股权的委托书。
曹磊接过来翻到一个关于同康公司股权结构的文件，顿时眼前一亮。
同康公司从事蚁蛭皇的研究，也就是这个公司把握着蚁蛭皇的秘密，这可以说得上是苏铁的核心资产了。
本来以为苏铁无意转让同康公司的股权的，但他今天把股权结构资料拿过来，说明还有得谈。
“柳总，曹总，同康和体康的营业执照很快就下来了，我们也会在近期重新做一个股权调整。所以震旦有合作意向的话，我们也希望趁着这个机会一起办了，以后我们不考虑在短期内再做出调整。”
苏铁虽然是通报了一下情况，但其实也就暗示了在下次股权调整前需要谈妥这些事情。
柳胜男自然是听出这句话的意思，她沉吟一下便说：“我上次提及分别用五亿和五千万稀释同康和体康五成股权，你们内部是否有考虑？”
“我们一个一个谈吧。”苏铁笑着说，“谈妥了合作的背景以及框架再考虑其他细节。”
“那就先谈同康吧。”
苏铁摇摇头，心里自然是知道柳胜男和曹磊关心的焦点，不过这显然和自己心里想法有很大冲突。如果先谈同康公司的问题，估计谈到明天大家也无法找到交集。
“我觉得还是先易后难，先谈体康公司吧。”苏铁笑着说，“我很乐意接受震旦在里面取得五成股权，更多的也可以商量。不过柳总对体康公司的估价才一亿元，这明显偏低了。”
柳胜男听着嘴角挂了一丝冷笑。
她用五千万的资金占有体康公司的五成股权，那么估价自然是一亿元。
虽然说讨价还价在投资洽谈活动里最常见不过了，但周卿怡当初在体康公司也不过投下一千万注册资本而已，营业执照还没拿下来就被溢价高估了十倍，柳胜男自认为对得起苏铁了。
要不是想着背后的同康公司，在投资体康公司的问题上估计连考虑都不会来一下。
曹磊看了柳胜男一眼，见她神色不动，虽然没拒绝苏铁谈体康公司的问题但也没反对，他便抓起一份文件说道：
“体康基本上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再说了，你对这公司代理的条款太苛刻了。只允许代理保城的医疗服务，而且还限定了颅内出血和脑梗塞两种病例。先不说可能遇到的法律和社会问题，治疗一宗这样的病例能赚多少？保城一年才有几宗需要这样服务的患者？一千万的注册资本都偏高了。”
“曹总，我们可以看远一点。”苏铁笑着说，“并非所有的患者都像之前那几宗一样严重和紧急，更多的患者是采取保守治疗拖着病情，体康服务的主要对象是他们。另外，国内外的患者可以来保城求诊啊，病情慢性的这不是问题，我相信你们也希望看到患者到震旦医院求诊。”
“像之前那几宗急性的怎么办？”曹磊笑着说。
苏铁摊摊手回应：“暂时来说，所有的患者不管缓急都需要来保城接受治疗，我们的能力只能去到这一步。另外，体康提供的虽然是医疗服务，但做的是生意，所以要从生意的角度看待问题。如果我们自己本身都从医学角度考虑问题，对不起，我们会输的。”
曹磊顿时哑口无言，不得不承认苏铁说的有道理。
这虽然有苏铁想尽力控制蚁蛭皇的目的在内，但对于体康本身而言，暂时能做到的也就这一步了。
至于代理协议里的条款，与其说是苏铁想控制蚁蛭皇，倒不如说是他无奈之举，有哪个商人希望把生意限定在一个城市的？
“你缺乏合作共赢的诚意。”柳胜男冷笑说道，“你和我们合作，是想解决可能遇到的法律和社会问题，更是希望震旦医疗帮你承担社会舆论的压力。”
“那你觉得还必要谈吗？”苏铁也不否认。
不过自己也很坦然，震旦没有这个能力和优势，自己还不一定考虑和他们合作。
至于“合作共赢的诚意”，大家心里各有小九九，拿这个出来谈就有点太讲情怀了。
再说了，双方本身就缺乏这样情怀的基础。
只是曹磊一见气氛顿时紧张下来，生怕这次又陷入僵局了，便赶紧笑着说道，“这次请你过来，自然是希望想知道你的全盘计划和想法，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出决定，这毕竟不是买卖股票那种投资。”
“两位都和我强调过‘在商言商’，我觉得很有道理，也只要先合作才有共赢的可能，再说我们双方都有互补的地方。”苏铁见曹磊打圆场，也就继续说道，“我对体康公司的估价是五亿，我们愿意出让五成以上的股权。”
“五亿？五成就是两亿五千万了。”柳胜男惊叫着，她不是出不起这笔钱，但一个皮包公司手续还没办完就涨了五十倍，这实在太离谱了，“你知道两亿五千万是多少钱吗？苏铁，你用这个漫天要价方式和我谈，即使谈到明天也无法落地，我不会......不会太考虑的，。”
苏铁听着柳胜男硬生生地把一些话咽回去，几乎忍不住哈哈一笑。
“柳总，你知道我家为什么养猪吗？”苏铁笑着说。
“鬼才知道你为什么养猪。”柳胜男顿时玉脸俏红，“你总不能让我花几亿，然后让体康去养猪吧？”
“不，不，养猪这样的粗重活让同康公司来做。”苏铁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以前使用的叫蚁蛭皇，大致上你可以把它们当作蚁后一样看待。而还有一些叫蚁蛭，就是不能生孩子的那些，类似一些工蚁，当然大部分也是母的，少部分是公的。包括两位在内，目前世上只有四个人知道这秘密。”
不能生孩子关我毛事啊？又公的又母的你想说什么？这个秘密能值几个钱？
看着苏铁眼珠子都变成铜板了，要不是感觉苏铁下面还有话要说，柳胜男真忍不住抓起文件甩在他头上。
“我相信这些蚁蛭可以解决三高问题，而且是综合性的解决。”
曹磊和柳胜男听着心里都咯噔一下。
三高包括高血脂、高血糖以及高血压，这些问题严重程度虽然比颅内出血或者脑梗塞轻很多，但却是一些严重疾病的诱因，而且患有这些问题的老人家不计其数。
三高问题很难说根治或解决，只能说通过调理或调节进行减缓。而且三高是由很多综合因素导致的老年病，很难针对某一个问题进行对症处理。
就例如高血压，往往是由于血管被血管脂肪或其他人体垃圾堵塞，又或者血糖和血脂过多导致血液粘稠，从而使得血液流动不畅缓慢。人体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自动地提高血压加速血液流动，从而就导致了高血压的出现。
高血压本身就会导致机体出现很严重的反应，例如颅内慢性出血或慢性脑梗塞，严重的或就很可能变成急性的。
正常的思维是通过药物降压处理，但这方式治标不治本，降低人体血压又会导致其他的问题出现，甚至药物本身也有不少副作用。过多服用药物也会导致机体其他组织机能失调或衰竭，例如影响血糖的吸收，这样又可能导致高血糖。
前一阵看过了曹磊送来的资料和报告，柳胜男大致知道三高的病理学。但对她来说不关注三高的病理学，反而更关心三高的患者群体。
在目前这个老年化严重的社会，患有三高的人实在太多了，在保城街道上随便找十个老人家，估计有八个能检测出三高超标的，更别说是从华夏或全世界的角度看了。
如果从生意角度看的话，解决了三高问题能带来多大的效益？到了那个时候颅内出血和脑梗塞都是毛毛雨了。
“别告诉我你已经解决了。”柳胜男回过神来，不过还是难以置信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诺奖等着你了。”
“我只对生意感到兴趣。”苏铁笑着说，“药理学和病理学你可以从研究所随便找一个人问。目前针对三高的治疗，无法解决药物的时效问题，从而带来很多更麻烦的副作用。但我相信蚁蛭可以。当然，生物都是有寿命的，蚁蛭也有时效问题，但不会带来副作用。”
苏铁会把蚁蛭注患者体内！让蚁蛭在血管里发挥作用，充当垃圾清理工的角色。
联想到蚁蛭皇的使用方式，柳胜男和曹磊马上反应出蚁蛭的应用了。不过两人都暗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蚁蛭如果是用来救命的还好说，只要把人治好了，别人就无话可说。
但如果普通患者也使用类似的手法，这就的确骇人听闻了。医学界和社会很难接受这样未知的治疗手法用在普通患者身上。
难怪苏铁一直纠结要不要和震旦合作，他考虑的不是蚁蛭皇带来的问题，而是蚁蛭带来的问题！
但抛开这些问题，蚁蛭应用的确是一门非常大的生意，患者人群多不说，一旦蚁蛭真的有效，在治疗具有时效性的情况下，他们就几乎无法摆脱这个治疗了。体内的蚁蛭因寿命问题死掉了，就需要重新再接受治疗。
“你有多大把握？”柳胜男问道。
“百分百！”苏铁徐徐说道，“病理学和药理学很好解释，不外乎是蚁蛭皇分泌的水蛭素，这个你可以咨询研究所的专家。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不确定一个人需要注射多少蚁蛭进入体内才能对高血压生效。”
他又笑着说：“我相信很快就知道，我家的猪已经告诉我，蚁蛭对寄主无害，起码现在没发现。但即使发现有害，清除体内的蚁蛭也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