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侍/寝风波(2)
“辰哥哥。今晚。是不是要先赐浴。我记得以前父皇初幸妃嫔。都要先赐浴……”沁水飞起满面红霞。羞涩得不敢看萧辰。只低头绞着衣角。
因为萧辰答应过沁水。只要能证明沁水不是亲妹妹。就要沁水侍.寝。并且还会封她为妃。
所以。沁水这是绕着弯地提醒萧辰兑现承诺。
萧辰如何不明白。然而。他深邃的眼底。却是说不出的沉重。
默然良久。萧辰摸摸沁水脑袋:“沁水。在朕正式下旨为你澄清身世之前。还是不要太过招摇。”
“噢……那也沒有关系……”沁水咬着下唇。粉面含羞。眼波如醉。“辰哥哥。我已经让小厨房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蜜蜡肘子。时候不早了。你也饿了吧。”
“好。走吧。”萧辰知道今晚是躲不过了。
终于能与最心爱的女人结合。为何。他的内心并无喜悦与亢奋。
不知为何。他突然回忆起就在午后。与舒雅在奔驰的骏马上的那场欢爱。
那样的激情。好像对任何女人都沒有过……
舒雅……
本來答应了她。今晚要陪她渡过。
虽然刚刚跟她有过最刺.激的云雨。但是。他跟她一样。对相拥而眠直到天亮。看得比云雨更重要。
这一次与她分离。隔得格外之久。因为上次中秋夜宴。沁水把事情闹得那样大。
“原來侯夫人之礼就是把她摁倒在床上。脱光她的衣服。让她发出淫.声。好个侯夫人之礼。沁水真是孤陋寡闻。今晚算是长见识了。”
沁水既然喊出这话。看來他真的要注意影响了。他不想引起朝臣们注意。不想让言官就此事上奏。
所以。他这一次刻意隔了这么久。
然而。好不容易等到的一天。却……
难言的伤痛与不舍。在心底无止尽地蔓延。不知不觉。竟已经到了芳德宫。
红烛高烧。美酒浅斟。
香熏兰麝。春满流苏。
用过酒食之后。沁水起身去换装。
萧辰趁她去换装的间隙。拼命地灌酒。不知为何。他想让自己醉得越厉害越好。
重重锦帐拂开。如潮水退去。有风徐徐吹进。带來淡淡的花香。
灭尽红烛。只留满殿晶莹剔透的夜明珠。流转明澈的光华。
一袭冰雪般的白绡裙翩然而入。
脸上精心地化了“荼颜妆”。“荼颜妆”是一种素白的妆容。因为像洁白的荼蘼而得名。
素妆映白裙。宛若雾笼香雪、冰衬玉骨。
冰绡长裙之中。隐隐透出娇粉色的小抹胸。
沁水的胸部不算丰满。这是一种特制的抹胸。巧妙的剪裁竟将她托出了一道诱惑的浅沟。
抹胸上刺绣了精致的花瓣。就盛开在这道浅沟之旁。艳粉的色泽掩映着底下的蓓蕾。格外娇艳媚惑。
她就像一朵盛开于初雪中的白梅。清灵纯净的美中暗蕴着妩媚。
她在他膝盖前跪下來。仰着脸:“辰哥哥……我什么也不懂。你要教我。不要对我不耐烦哦。因为我沒有经验。不像姐姐。有过那么多男人。所以经验丰富……”
他已经醉得两眼迷离。但听了这话。眼中还是有怒色穿射而出。抬起她的下颌:“沁水。今晚只属于你我。你说别人作甚。”
她仰起的脸上。一双圆而大的眼睛。全都是温柔与凄迷:“辰哥哥。如果不是被人算计。我本來一直为你留着。我这一生。都不会让你以外的男人碰我。沁水永永远远都是你的人。永永远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一瞬间。他想起那个多次被舒雅拒绝的誓言。
“你发个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朕以外的男人碰你。”
“除非你先发誓。绝对不会辜负我。”
“不行。即使朕辜负了你。你也不许再睡男人。”
“咦。好沒道理。若是你不要我了。难不成我一辈子不嫁人。”
“死女人。让你发个誓。这么多废话。”
定定望着沁水。萧辰朦胧的醉眼里。浮起一抹难言的痛楚。
为什么。想起跟舒雅的这段对话。心里会如此痛。
沁水只能看见辰哥哥满眼的醉意。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是默默地跪在他脚下。将头枕在他的膝盖。许久。许久。不动一下。嘴里在极轻极低地呢喃:“辰哥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突然。萧辰猛地将沁水抱起來。往床榻走去。
沁水羞得掩住了面庞。一直到被他放倒在榻上。一直到他灼热的吻点燃了肌肤。她也不敢把手放开。
冰绡长裙如一抹流云飘然坠地。艳粉色的小抹胸像蔷薇花瓣一般飘落。
赤.裸的肌肤与他两块坚实的胸肌相贴的刹那。她的身体里激荡起汹涌的潮水。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止也止不住。
辰哥哥……她爱了十二年的男人。她终于可以与他结合。终于可以让至爱的男子。进入自己最隐私最羞涩的地方……
“沁水。可能会很痛。怕么。”她之前只有过一次。所以。他凭经验知道可能会弄痛她。
“辰哥哥。我愿意。我愿意为你痛。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她放开掩面的双手。凝着满目深情与柔顺。痴迷地望着俯在上方的这张无比英俊的脸。
他什么也沒再说。只是伸出手。抚摸她的眼睛。
突然。他做了一个动作。似乎是无意识地。
他试图用手掩住她的眼睛。
不过。只是一瞬间。他的手就顺着她的眼睛下滑。抚过她的面颊。
所以。她并沒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她只是在潮汐般降临的柔情与欲望里。不住地颤栗着。等待着……
“沁水。辰哥哥喜欢从后面。可以么。”
“辰哥哥。只要你喜欢。沁水什么都愿意……”
她看过不少春.宫.图。所以很快就摆好了姿势。
就在她满心激荡地等待着。突然之间。他执住她腰身的手。像铁钳一样猛地掐紧。几乎陷入肉里。她痛得惊呼一声。然后。她被他狠狠摔在榻上。
她惊骇地回头。看见他满面震怒。扯过外袍。扬袍披上。大步下榻。头也不回地往外疾走。
她吓得浑身剧颤。骇然失色。随手披了一件衣服。惊恐万状地追出去:“ 辰哥哥。辰哥哥。辰哥哥。”
她追了很久。始终沒追上他。就这样看着他衣袂飞扬、怒气冲冲地消失在影壁外。
意外、震惊、悲愤。让她摇摇欲坠。扶着廊柱站了片刻。她霍然转身。往寝殿里疯跑。崩溃般凄厉地尖叫:“纹杏。纹杏。你快來。你快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