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药园小杂役
“小朱呀！”
老者轻点了点头，清冷的目光扫过三人，思忖片刻，说道：“兽庭现在已经满了，至于是去药园还是灶房，小朱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一定要把杂役坊的规矩告诉他们，若是捅出篓子，我可饶不了！”
目送刁执事离开，朱长贵收敛笑容，暗自嘀咕道：“切，摆什么架子，平时就知道品茗踏青，悠闲度日，杂役坊还不是要我负责。”
“你们两个，一看就是傻头傻脑，去灶房熏烟吧。至于你吗？”
朱长贵望着宁小天，想到口袋里的金锭，微笑道：“兽庭和药园都是好地方，你想去哪里？”
“凭什么他可以选，我们就不行！”
孙御风见状虎目一瞪，周身震荡出一片气浪。
“呦呵，废物的玩应，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想跟我动手不成！”
朱长贵老鼠眼一眯，咔咔声中，足下青砖裂开数道缝隙，孙御风顿时一惊，足碎青砖，这可是达到冲星境的象征啊。
“白痴，还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呢？进了杂役坊，你就是废物，是垃圾，这里随便一个人都有不俗的修为，你那点道行根本入不得爷爷的法眼，喜欢闹？好，从明天起除了灶房的工作，你再负责给我们杂役坊的三大执事倒夜壶……”
朱长贵看着一脸敢怒不敢言的孙御风，冷笑一声。
“朱大哥消消气，别跟这怂货一般见识，他要能有朱大哥一半的实力，今天早就被长老选中成为内门弟子了。”
冲孙御风翻了个不屑的白眼，宁小天拍起马屁无所不用其极，弄得朱长贵虽然是一脸通红，不过显然十分受用，看宁小天越发顺眼起来。
宁小天贼溜溜地眼珠子微微一动，脱口道：“小弟愚钝，还要请教朱大哥指点一二，这些工作到底有什么差别。”
“嘿嘿，那灶房就是一群傻老粗待的地方，整天乌烟瘴气的，寅时起，戊时息，累死累活的。至于兽庭，是冲霄宫驯养灵兽之地，除了要小心侍奉，不但任务轻，还能顺便沾沾仙气，经常能接触到宗中长老，曾经就有仆役被一位师伯看中，从此脱离杂役，成为一名外门弟子，那可是不少人争着抢着的好地方。至于药园吗，平日里负责看护药园周围，因为药园常年有禁制守护，反倒是这些工作中最轻松的，但是因为药园设立在后山山腰处，地处偏避，反倒不是太抢手的位置了……”
“原来如此！”
宁小天心念电转，拱手道：“朱大哥，我想好了，我就去药园！”
“你确定？好吧，你们先去杂事间领取自己的衣服吧……”
朱长贵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宁小天，暗道这小子不思进取，就知道安闲度日，这里的仆役哪一个不想有朝一日进入宗门眼中，一跃龙门，他却不知宁小天自有谋划。
到杂事间登记报道后，三人领取一套灰袍，又被一名老者拎到屋子中，讲解了半个时辰的宗规，孙御风和那一名弟子早就不耐烦，不过宁小天的耐性十分好，反而问了好几个问题，让原本严肃的老者眉开眼笑。
“巧言令色的小人！”
一出门，孙御风变冷冷嘲讽一声，乔雪薇之事让他心头生出一股怨恨，尽数转移到宁小天身上，尤其是刚刚受到的侮辱，令孙御风的心理发生了极大的扭曲。
“真不知刚刚是谁被训的像一条狗……”
宁小天冷笑一声，也不理会几欲发狂的孙御风，径直朝院外走去。
“宁小天，浅滩困不住真龙，按照宗规，我只要在十六岁之前跨入冲星境，就能摆脱仆籍，成为外门弟子，与雪薇再续前缘。而你永远都是杂役，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惹恼我！”
孙御风怒目切齿地吼道，顿时引来一阵嘲笑声，能够脱离杂役的弟子不是没有，但也绝对不多，孙御风这种狂妄之徒每年都会有几个，等到磨掉了性子，当年的狂言就是一场笑话。
宁小天连看都没看孙御风，这等心胸狭隘，目无余子之徒，即便有所机遇，一生成就也始终有限。他此刻的心思全放在药园上面了，想到觅香蛊的奇效，宁小天一阵心潮澎湃。
“冲霄宫共有四院二祠一宗，四院乃是吟风、弄月、凌海、空明四大修炼分支，二祠乃是阵法殿和丹药殿，至于元宗殿，是宗门地位最高也是最神秘的地方，每一代宫主人选都会从元宗殿选出……”
宁小天一边在崎岖山路慢行，一边消化今天从老者那里听到的内容。山道盘旋，空灵幽静，远方山峦相连，一片苍翠峥嵘。半个时辰的时间，山道尽头出现一座杂草围着的小院，五六间茅房孤零零地竖立着。
“大哥，请问这里是药园么？”
宁小天手持一封委任信，拉住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问道。
“呦……又来一个新人，这里是后山仆役住宿的地方，药园还要往山里走上半个时辰。”
男子说道。
“半个时辰！”
宁小天看着天色，有些犹豫。
“你要是不着急，也不必今晚就上岗，反正药园有守护禁制存在，平日里根本不需要我们看护，每过一段时间去清理一遍外围的杂草就行了。”
“既然来了，我还是想尽快适应一下！”
宁小天想到觅香蛊的能力和药园的禁制，心下有些忐忑，急需尝试一番。
“做个杂役也这么积极，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去就去吧，若是太晚了，山上还有一座茅草屋可以休息，只是平时没什么人愿意去住！”
男子说完，就不耐烦地离开了。
宁小天准备稍作休息就启程，顺便和这些仆役认识一番。就在这时，一嗓子怒吼从某间屋子里传了出来。
“天杀的李疯子，我珍藏的猴儿酒，看我不打死你！”
一个怒火冲冲地少年冲出茅屋外，揪起屋檐下一个浑身破衣烂衫的老乞丐，一把狠狠摔倒土墙上。
“说，是不是你偷喝了我的酒！”
少年两眼发狠，一只手将老者提了起来。
宁小天一愣，这些人虽然是仆役，但在凡尘中都是绝对的强者，这老头瘦骨嶙峋，恐怕一拳头都受不了。他虽然是明哲保身之徒，但也见不得这场面，转而一笑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