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人到访
阵法之道和不死法印相互印证之下,宁小天对法印运转路线越发清晰,而对《玄阵图?基卷》中一些晦涩的阵法领悟也有不小的收获。
时光匆匆而过,两个月的时间里,宁小天共击杀七十二头白阶下品妖兽和三头中品妖兽,如果说先前他对灵诀的运用好比白痴,此刻他施展灵诀的纯熟程度,足以令一些钻研灵诀十多年的老弟子汗颜。
不过可惜的是,不死法印的改造工作仍然没有头绪,好在宁小天在互相印证中悟明了几门新的阵法,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最让宁小天引以为豪的是,经过与妖兽的不断厮杀,他的修为提升速度明显精进,每日吞服红磷丹之下,只需修炼大半天便能凝聚一道先天玄气。
当红磷丹消耗一空,服用更加珍贵的玄元丹,苦修两个时辰便能凝聚一道先天玄气,此时宁小天体内先天元气数量已经达到八十七道,这还是一心钻研不死法印,而没有全心放在修行的结果。
“肖执事,两条巨金蛇和三只蓝斗毒猫!”
宁小天趁着夜色赶回宗门,将两条三丈多长的金色巨蟒和三只蓝色夜猫放在玄灵阁的柜台上。
肖执事一脸惊奇,连连摇头道:“真不知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鬼点子,三天两头就能弄死几头妖兽,如果被别人知道你的成绩,恐怕还以为有人帮你。”
肖执事对此见怪不怪,每过两三天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家伙就会背着几具妖兽尸体交还任务。肖执事并不相信这些是宁小天独自猎杀的,八成以为是像之前一般施计毒杀的。
宁小天也懒得解释,当肖执事将八十点贡献值存入他的弟子令牌后,宁小天将心神沉入其中,眼睛一亮,两个月时间里他一共收获了一千一百二十五点贡献值。
“宗门贡献点一点差不多相当于一块下品元晶石,我这两个月的收获即便在精英弟子中也是不错了!”
宁小天满意地离开玄灵阁,然后来到灵书阁,用八百贡献点换取一片《纵云诀》十日的研习权。
中年人一阵无语,他可不信宁小天能够在短短十日练成这套深邃的轻身类灵诀,想到后者先后借出的几本灵诀,中年人都替宁小天心疼元晶石。
剩下的贡献点,宁小天再次购买了三瓶红磷丹和三瓶气神丹。而后他不再去十方林猎杀妖兽,而是将全部心思沉浸在钻研《不死法印》和《纵云诀》之中,每到夜深人静时便来到操练场练习。
当宁小天疲惫之际便服下一枚红磷丹,加速凝聚先天玄气。他的境界修为和对灵诀的掌握在以飞快提升着。
两个月后的某日,冥神打坐的宁小天睁开双眼,此时体内已然凝聚了一百零八道先天玄气,距离突破到下一境界只有一层屏障,只是这层屏障虽然近在眼前,却又毫无跨过的头绪,令宁小天抓狂不已。
“不死玄功中记载,突破五旺境需将周身玄气激发内脏五旺之气,灵感大盛,而后玄气迸发,星环碎裂,破茧重生,玉宫始生,灵气遍体……可这需要一个契机,或是以灵丹妙药辅助突破,否则少则数月半载,多则三到五年才有可能破开关隘……”
宁小天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契机是什么,不死玄功中也没有说明,比起这遥不可及的契机,以丹药辅助突破这条路似乎更加靠谱。
不过用屁股想宁小天也知道这类丹药珍贵无比,要真那么容易弄到手,吟风院停留在一百零八道玄气的弟子也不会多达三四百人之多,白白停留此境这么久。
“当当当……”
一连串急促地敲门声将宁小天从思绪中叫醒,后者起身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的两人,剑眉微蹙,旋即露出一抹笑意:“两位师兄,不知深夜到访,有什么事么?”
除了张兆离外,宁小天跟其余师兄从未搭过话,不过他对门口站着的两人并不陌生。此二人平日里到处诋毁宁小天,明里暗里没少指桑骂槐。
“宁师弟,今日我二人是受众师兄弟嘱托,想请你参加明日的我们吟风院和弄月院的邀斗,这可是每年一次的大事,到时候希望你能参加,毕竟这次能够与弄月院争锋,其中可少不了你的推波助澜……”
其中一名姓左的弟子阴声怪气的说道。
“可不是吗,若不是宁师弟与焦剑眉的争端,弄月院也不会屈尊跟我们邀斗……”
另一个徐姓弟子冷冷插声道,目光不善地瞪了几眼宁小天。
“多谢两位师兄相告,明日我一定前去。”
宁小天微笑相迎,似乎没有听出两人话中的嘲讽。
“哼,宁小天,你难道没有一点愧疚之心,若不是你任性妄为,挑拨弄月院,我们怎么会招惹上他们?”
徐姓弟子见宁小天一直笑眯眯,忍不住出口。
“呵呵……师兄言之有理,我若是早知道弄月院会将我们吟风院吓得胆战心惊,连师兄这般气节高远之人都畏之如虎,甘拜下风的话,怎么都不敢招惹的。不过我就奇怪了,难道弄月院的人就天生高人一等,两位师兄就自认天生轻贱?”
宁小天看到两人涨红的脸颊,笑脸骤然收敛,声音甚是冷酷:“你们的同门之情我已经收到,没什么事的话就给我滚吧!”
宁小天狠狠地关上门,徐姓弟子当场便要爆发,却被另一人拦住,冷冷道:“先别跟他动怒,省得他找借口明日不来,明日等院斗开始,我看他怎么过的去良心这一关……”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还未等两人走远,一声饱含嘲弄之意的声音自房间传出,两人默念数遍,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陆师弟,你这新收的徒儿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啊,若是在凡尘之间,也是一国宰相之才,一世大儒风姿啊……”
此刻,在数里外的一间阁楼里,一名面如冠玉、眉清目朗的年轻人负手立于窗前,笑着说道,好似对远处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