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梦回生化危机代号维罗妮卡
虽然落克福特岛被破坏的确是一件十分悲惨和让人沮丧的事,不过我也不否认,在前往主控制室的途中杀死了对方几名部下时,心里十分高兴。
看到那些感染了病毒,即将死去的士兵由于饥饿而把手伸向自己,阿尔弗雷德无法想像还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也有人伪装忠诚,躲在阴影将他当成一个疯子来嘲笑,阿尔弗雷德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在这个地方到处都有他那位偏执狂父亲安装的窃听装置和隐蔽的摄像头,而秘密的监视房间则设在私宅里。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不受欢迎,知道自己被安布雷拉的社员们惧怕,也很清楚自己没有得到相应的尊重。
但现在……
想到那些事怎么样都无所谓之后,他微笑着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而在大厅另一边,安东尼举起双手伸向前方,正摇摇晃晃地朝自己走来。安东尼负责训练那些得到安布雷拉资助的,持有小型枪械的民兵,至少在洛克福特岛内是这样。他就像个大嗓门的野蛮人一样,平时叼着廉价的雪茄到处晃荡,时不时抽动一下那膨胀得近乎愚蠢的肌肉,总是在满头大汗时哈哈大笑。此刻,他正慢慢朝阿尔弗雷德走来,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完全不像是生物所拥有的东西,但终究是同一个人。
“你怎么不笑了,安东尼先生。”阿尔弗雷德用爽朗的声音说完后,举起点二二口径的手枪,将瞄准器的小红点对准安东尼那只充血的左眼。而一边呻吟一边滴着口水的丧尸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砰!
安东尼一定会感谢阿尔弗雷德精湛的技艺和聪明的弹药选择。点二二口径手枪里装填的是在受到冲击后会扩展开来的安全子弹,子弹不会穿透人体,所以也不会波及到周围的人,因此它才被称为安全弹。刚才射出的那颗子弹一瞬间便将他的眼睛和大半部分大脑炸飞,安东尼现在变成了一具完全无害的尸体。直直地倒在地板上的大个子男人身下很快便形成一片不断向外扩展的血泊。
对生物兵器感到有些头疼的阿尔弗雷德在得知几乎所有的生物都被关在各种实验设施里,或是被立即杀死之后稍稍安心了一些。如果有几只逃出来了的话,他就绝不会到外面去。不过,他对病毒感染者倒不是特别害怕。因为他在小时候看到过很多的男人,还有女人,在T病毒的实验中被变成丧尸一般的生物,长大之后还亲自指挥过实验。
而实际上,洛克福特岛上从没同时居住着五、六十名以上的囚犯。根据在“诊疗所”工作的解剖学者、也是研究院之一的斯托克博士的要求,必须给实验对象提供饮食,还要把他们当作训练的靶子,所以需要将人数维持在一定的范围之内。被关在这里的人虽然会得到安布雷拉供给的饭菜,但没有一个人生存了半年以上。
半年以后,我们会在哪儿呢?
阿尔弗雷德跨过巴顿肿胀的尸体,为了给安布雷拉的负责人打电话而朝控制室走去。安布雷拉会选择重建洛克福特岛吗?他自己应不应该同意这件事?即便病毒泄漏达到“危险”状态,他和阿莱西亚也是绝对安全的。轰炸发生时有两条其他设施与私宅之间的通道被完全封锁。不过,在已经知道那些安布雷拉的敌人会采用如此极端的手段之后,冒险在自己的住宅附近修建研究所到底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亚西福特家族的人虽然无所畏惧,但也绝对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阿莱西亚绝对不会同意把设施封闭起来,特别是在即将达成目的的现在……
阿尔弗雷德停下脚步,注视着无线设备、影像器材、还有像睁大的黑眼睛一般紧盯着他的漆黑电脑屏幕。虽然他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但事实上什么也没看见。在身体内部不断扩展的怪异空虚感让他十分困惑。阿莱西亚在哪儿?她有什么目的?
她已经走了。她已经离开这儿了。
这个事实一下子从骨髓深处蹦了出来,但她绝不是扔下自己不管。
她明明知道没有自己,阿尔弗雷德就会死,也知道对方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即便如此,阿莱西亚还是会做出那种事吗?
发出一声貌似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尖叫之后,阿尔弗雷德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变异失败后,身体异常冰冷的女王蚁赤身裸体地飘浮在海面上。他无法触及到她。只能感觉到自己那几根伸向她的手指下面是一块寒冰一般的坚硬玻璃……
他开始猛烈地喘息起来。像现实一般的鲜明噩梦让阿尔弗雷德体内涌起巨大的恐惧,连自己身在何处,正在做什么都无法知晓。双手就像要攥住什么东西一般紧握着,而手臂肌肉的不住震动在他看来就像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一样。
这时,他面前的终端机忽然发出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的杂音,阿尔弗雷德意识到有人在说话。
“有谁听到吗?我是马里奥?缇卡博士,在研究所的二楼。”声音显得异常惊恐:“我被困在这儿了。罐子已经损毁,那些家伙醒过来了……求求你,救救我。我穿着防护服,还没有被感染。我向上帝发誓这是真的。让我从这儿出去……”
缇卡博士被困在了胎内环境培养罐室。他一直在给安布雷拉提供阿鲁比诺伊德计划的个人进程报告,而这些报告与他交给阿尔弗雷德的并不一样。在几个月前,阿莱西亚建议把缇卡送到斯托克博士那里去。如果她听到刚才那些求救声一定会非常高兴。
阿尔弗雷德伸手按下开关。听不到缇卡的诉求之后,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阿莱西亚曾提醒过他好几次,关于他会突然感到强烈孤独和混乱的奇特症状,她说那都是压力造成的。还劝他对待事情不要太认真了,要哥哥相信她自己的意志绝不会离开他,因为那深深的爱恋。
有关她的事,还有安布雷拉那糟糕的防卫,以及考虑到降临在两人头上问题的苦恼,阿尔弗雷德决定不使用卫星与外界联络。总部肯定已经知道这里遭到了袭击,很快就会排清扫部队来。所以没必要跟他们说些什么。
此外,他们没有资格听取我对整个状况的观察,也没有资格提前知晓即将面临的危险。
阿尔弗雷德并不是公司的雇员,他没有必要像个没学问的奴仆一般向上级报告。是亚西福特家族创造了安布雷拉,应该由那些人向他报告才对。
还有一件事,几个星期前他把克莱尔?雷德菲尔德的事告诉了杰克逊……
阿尔弗雷德睁大眼睛,感觉自己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总是干扰公司行动的警署成员,克里斯雷德菲尔德的妹妹克莱尔在发动攻击前不久到达这个岛。她是在位于巴黎的公司总部被捉住的,坚称是到那里去找署哥的。安布雷拉之所以把她送到这里来,是为了在决定对她的处置之前杷她好好地关押起来。
但是……她也有可能是一个诱饵,为了把她的哥哥引出来,从而为愚蠢的抵抗活动画上休止符。安布雷拉的人是不是恰好忘了通知他这件事?
当克里斯?雷德菲尔德和他的同伴们追踪到这个岛上之后,将发现她的存在作为攻击信号的话……
如果她是故意莽撞行事,故意被抓住,事情又会变成什么样?
简直就像是一片片拼图一样。毋庸置疑,她一定是故意被捕的。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究竞安布雷有没有料到这里会遭受攻击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那些可以留到以后再处理。问题是那个叫雷德菲尔德,将敌人引向洛克福特的魔女现在还活着,她正在窃取情报、进行间谍活动,说不定还想要伤害阿莱西亚……
“不可原谅。”说出这句话之后,恐惧一瞬问变成了愤怒。很明显,那个女人的计划是给安布雷拉带来最大程度的损失。而阿莱西亚是生物兵器研究领域中最优秀的科学家,不,在所有领域都是最优秀的。
不能让克莱尔得逞。要找到她……不,是等着她到我这里来。像个猎杀者一样,等着她变成我的猎物。
哎呀,那个女人一开始不是挺高兴的么,为什么不马上开始?
阿尔弗雷德脑子里忽然响起阿莱西亚说过的这句话。当时两人正在进行一个能让人感到痛苦的环境制作实验,观察实验体满脸痛苦地死去是他们儿时经常聊起的游戏。有了如此亲密的经验,两人之间的牵绊从那以后变得比钢铁还要牢固。
为了让阿莱西亚高兴,还是暂且让那个女人活着吧。或者故意制造一些困境,让她与我们的宠物打斗。有很多事可以做。在这个岛上,几乎所有的门都可以用电脑解锁,用这个就能把她引向我喜欢的地方,也可以随时把她杀死。
克莱尔雷德菲尔德太小看我了。其他那些混蛋也一样。不过,事情将从现在开始改变。
如果事情照阿尔弗雷德所希望的那样发展,他就能在今天迎来一个与早晨的阴郁开场完全不同的,相比之下要幸福许多的结局。
虽然丧尸犬正在某个地方徘徊,但从她目前所在的地方根本看不见。
克莱尔踏入的这片庭院里到处都是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肮脏的腐肉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一圈灰白的亮光。这里没有狗。在不断转阴的夜空之下,除了低矮的流云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在移动。克莱尔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完全从门框走出来,环视周围的情况,观察影子的变化。
“史蒂夫。”在压制住对那些隐藏事物的恐惧,没有大声叫出来之后,她用沙哑的声音呼唤道。但是很遗憾,史蒂夫?巴恩塞德和那些看不见的狗一样没有踪影。他好像没有到处闲逛,而是全速朝目的地跑去。
为什么?为什么那孩子要选择单独行动?
或许是克莱尔误解了他的话,他的确不希望有人拖自己的后腿。当她一无所知地踏入浣熊市那个噩梦之中时,与里昂的相遇将一切都改变了。
虽然不可能总是一起行动,但只要想到有人和自己一样受到了惊吓、感觉到了恐慌,无力感和疏远感便瞬间远离,了自己的身体。取而代之的不仅仅是活下去这个信念,还有更加明确的目的,找出能逃离这个城市的交通工具,找到克里斯,保护雪莉柏肯。
此外,从安全角度考虑也是如此。毫无疑问,有人保护着自己的后背比单独行动要让人放心得多。不管那个男孩子这样做究竟是出于何种理由,在追上之后一定要尽全力说服他。
眼前这个庭院比刚才经过的那个广场要大得多,右侧是一长排平房造型的小屋,左侧是一面没有门的墙壁,看样子是一幢大型建筑物的背面。从小屋那些破碎的窗户往里看去,能看到一团团小火还在燃烧,仿佛诉说着攻击有多么激烈的大量瓦砾散落在尸体之间。紧挨着她的右边是一道上了锁的门,左边那条被月光照亮的小道尽头还有一道关着的门。也就是说,史蒂夫有可能进了前面的那个小屋,或者是在庭院另一边向右拐,绕路离开了这里。
克莱尔决定先检查一下小屋。在沿着环绕整个建筑物的扶手走了一段距离,登上两、三级台阶之后,她忽然想到究竟是谁轰炸了洛克福特岛这个问题。虽然罗德里格关于那支特别部队什么也没说,但就算果真如此,那么他们又听从谁的命令?虽然安布雷拉被敌人狠狠地打击了一下这件事非常令人高兴,可对小岛的轰炸本身也的确是一个悲剧。犯人、公司职员有很多都死了,T病毒,说不定还有G病毒,其他还有什么就无从得知了。泄漏,他们在进攻时根本没有区分谁有罪,谁不该死。
来到小屋那道简单的木质房门后,克莱尔举起九毫米手枪慢慢把门打开,又立刻关上。有两名病毒感染者在桌子周围徘徊,这让她决定了自己该走那条路。一秒钟过后,房门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便从屋里传来悲哀的低吼。
看来该走那条路。骄傲自大的史蒂夫如果来过这间小屋,绝不会放过那些丧尸的。而且刚才也没有听到开枪的声音……
要是他被杀了,事情就另当别论。
克莱尔没有太在意自己的这个想法,在如此严峻的情况下,没有多余的弹药供她去了解真相。还是回到刚才那条路,再往前走走看吧。如果还找不到的话,就只好一个人努力了。她虽然很想坚持做正确的事,但首先得保护好自己。一旦弹药用尽,自己就有可能会变成某人的午餐,那样就没法回巴黎,没法回到克里斯和同伴们身边去了。
沿着小路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克莱尔警惕地接近建筑物尽头。她时刻留心着丧尸犬的动向,甚至隐隐约约回想起了在浣熊市里听到过的爪子刨地声和急促的呼吸。阴寒湿冷的夜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整个庭院里只有刺骨的风吹过,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以外什么也听不见。
她靠在小屋的角上迅速朝四周望了望,只看到一具男性死尸从五米外的地板下方露出了上半身。再往前,道路在约十米外的地方向右转去。让克莱尔松了一口气的是,道路尽头有一扇紧闭的门,而这条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那孩子一定是穿过了西侧墙壁上的这道门……一旦跟安布雷拉扯上关系,只要能确认一件事,不管是什么都行,就会让克莱尔感到安心。
她迈步走上那条小路,同时不断思考要怎样才能说服那个年轻人和她一起行动。比如告诉他在浣熊市发生了什么,或者对他说自己对安布雷拉所造成的灾难究竟会严重要何种程度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
当克莱尔跨过那具孤零零的死尸时,尸体忽然动了一下。
她赶紧惊恐地向后一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同时不忘举起半自动手枪瞄准死尸那张鲜血淋淋的脸,而她这时才发现男子的确已经死了,刚才那次响动是因为在地板之下有谁、或是什么东西在拉拽死尸的脚,以一定的节奏使劲往里拖着。
就像是狗用强劲的下颚咬住重物后在往里拖一样。
注意到这一点之后,克莱尔什么也没想,本能地跨过尸体,全速往前跑。她十分清楚,那条狗,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不可能像刚才那样一直缠着一具尸体不放。一想到自己刚才与狗的距离连一米都不到,双脚交替向前跨步的频率便又加快了不少。皮靴不断叩响湿滑的地面,双臂就像水泵一样极速上下摆动。
丧尸的动作虽然生硬且不灵活,但她和里昂曾经遇到的丧尸犬却拥有眼睛无法捕捉的极快速度。就算手里有武器,她也不愿意与之战斗。只要被咬上一口就会变成丧尸的同类。
啊呜呜呜呜……
从喉部深处发出的吼叫从远离地板的庭院边缘传来。
怎么回事,究竟有几头啊!算了,有多少都没关系。
克莱尔还差一点就能到达左侧那个出口了,她没有冒险往回看,而是保持刚才的速度继续向前跑,来到房门前使劲按下把手。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在确认室内没有长着尖利牙齿的猛兽之后,克莱尔迅速闪进屋里,转身把门关上。
很快,她便听到了几只丧尸的低声呜咽,将死的病毒感染者发_出一股股腐尸的臭味。而在她身后,则有什么东西开始用力抓挠大门,夹杂其间的还有几声充满野性的咆哮。
究竟有几只狗,几只丧尸?想到这儿,恐慌让她回想起了自己在浣熊市的经验。必须得节约弹药。但走投无路的时候该怎么办?当她正打算往回走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囚禁丧尸的地方。
她潜入的这条小道虽然被浓郁的黑暗所包围,但在左侧有一圈被锁住的围栏,可以看到里面有几只腐烂得已经相当严重的丧尸正来回晃荡着。茸中一只不断敲打着金属网门,两只手几乎只剩下了骨头,受损的肌肉、皮肤就像细绳一样耷拉着,跟随他的动作不断甩动。
这里是犬舍……
克莱尔往前走了两、三步,门上那把看起来简单且并不太牢固的锁让她感到有些不安,忽然,她发现围栏外也有三只丧尸。其中一只朝她伸出双手,从张开的嘴里不断滴下唾液和不明成分的黑色液体,几根绷紧的手指差一点触碰到克莱尔的背心。将注意力放在围栏之内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丧尸的存在。
克莱尔敏捷地把身体一转,抬起左脚朝丧尸的胸口踢去,拥有决定性效果的侧踢一下子便让袭来的丧尸向后倒去。虽然清楚地感觉到了皮靴陷入腐肉时的那种触感,但她此刻没有闲暇呕吐,一下子便将九毫米手枪举到了胸前。
随着咔锵一声金属脆响,犬舍的门被撞开了,少女需要对付的丧尸一下子从三只增加到七只。它们迟钝地避开大型垃圾箱、铁桶和倒在地上的同伴,慢慢朝克莱尔所在的地方压来。
砰!她朝距离最近的丧尸开了一枪。子弹漂亮地穿过目标的右太阳穴钻进泥地里,而克莱尔此时意识到自己的运气已经用完,一群丧尸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多了,上帝啊……
铁桶!其中一个的侧面写着“可燃物”几个字。如果和在巴黎时使用相同的办法……
克莱尔赶紧逃到大型垃圾箱的背后,把枪指向左侧,开始在心中默默回想目标的位置、距离。随后她一边用余光观察混乱的丧尸们如何发出饥饿的怒吼摇摇晃晃地搜寻她,一边从垃圾桶后面伸出一只手……
砰!砰!
轰隆!
在被垃圾箱猛撞了一下右肩之后,转向另一边的克莱尔把身子缩成一团,感觉自己的耳朵就像被撕裂了一般,无数呈锯齿状的金属片从天空中落了下来,砸在垃圾桶上部后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其中有一部分还落到了克莱尔的左脚上。带着难以相信事情会如此顺利以及感谢自己仍然活着的心情,克莱尔抬手拂开了脚上的铁片。
她坐起来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刚才那些丧尸的情况。一只仍保持原样的丧尸斜靠着犬舍的围栏,缠在身上的衣服和头发全都着了火。另一只丧尸的上半身正竭尽全力朝她爬过来,每向前爬一段,膨胀、溃烂的焦黑皮肤便掉落一些。覆盖了好大一片区域的火焰则无情地吞噬了其他丧尸那四散纷飞的肉片。
克莱尔虽然迅速解决了余下的两只丧尸,但这悲惨的场景还是让她的心感到一阵刺痛。自从经历了在浣熊市发生的一切以来,丧尸就在她的梦里牢牢地占据着一席之地,它们散发着恶臭,体液不断从身体上滴落,无止境地渴求着鲜活的血肉。安布雷拉偶然制造出了形同活死人一般的噩梦生物,它们就像是从电影中溜出来的一样。这怪物的对手要么将其杀死,要么被杀,没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