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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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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佛像

我大怒,站起身来,朝那佛顶一脚便踢了去,佛顶又传来啪啪两声,声音巨大,我开始疑惑,我这一脚,不是把这药王爷的头给踢下来了吧?

抬眼看去,便见那佛顶露出了黑黝黝老大一个洞口。

我大喜,没想到无意之中发现了这处藏宝之地?

没想其它,探身就往里面抓了去,可我摸来摸去,却什么都没有摸到,里边空落落的,从外边探头进去,只觉里面很深很深,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梦想中的藏宝之地,我怎么能放弃呢?

我想了一想,不是还有缩骨功么?

我试了试身形,又比对了一下那洞口,试了试身上的骨头,只觉这洞口确实有点儿小……挤了进去,就恐怕卡在里面出不来了。

我很是犹豫,却听见佛堂外边传来了人声,有人道:“进去看看,他有没有来这……”

有仆役齐声应了,脚步声往佛堂而来。

我站在药王爷的脑袋上,他的脑袋并不大,刚刚好能遮挡我半边身子而已,所以,我不假思索,也顾不上会不会卡在洞里面了,往那洞口挤了进去,顺手把那打开的小门关上了。

洞里漆黑一片,四面的洞壁挤得我的骨头咯咯作响。

让我后悔莫及,果然卡在洞里出不来了?

“公子,佛堂里没人。”有仆役道。

“上去看看!”是孟不凡的声音。

我吃了一惊,还没想得出他这上去看看是什么意思,便听见有人搬动梯子的声音,梯子架在了药王爷的身上,我忽地醒起,他们这是要察看佛像后这个洞口啊!

我虽然是个杀手,而且是顶尖的,但此时此地的情形,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瓮中捉鳖。

我一急,一使劲,忙使劲往洞里面滑了去,还好,经过我一番努力,我又往下滑了几分,这洞不是直下直上的,间中拐了一个弯儿,我刚刚滑到那弯儿之处,便听见佛像的门一下子打开了,有光线射了进来,有人道:“公子,里面没什么动静。”

孟不凡道:“丢个火折子进去看看。”

那仆役道了声是,我便听到了火石相击之声,我吓了一跳,他如若真丢个火折子进来,我岂不成了火烧烤鸭?

我急出了一身冷汗,拼了命的往里面挤去,把功力运到了极致,我闻到了火折子燃烧的气味,听到它划过空气往里面飞速降落……不过幸好,在它落到我的衣服上之前,我飞快地降落,脚终于踩实了地面。

下面的空间一下子变大了,我忙侧身一躲,便躲过了那飞跌下来的火折子,佛顶有人道:“孟公子,没什么动静,依奴才看,他也不可能躲在这里……”

他们在找人?

我还没开始偷鸡摸狗,就被他们发现了?

孟不凡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下来:“去别处仔细找找,绝不能让他走出孟府!”

“是,孟公子……您放心,他脑筋有点儿问题,才从寿香院走了出来,他已说不出话来了,既使走出去,旁的人也问不出什么……”

寿香院?是孟惑然的居处,早听孟府的人说,孟惑然得了重病,常年病在睡床之上,难道说他竟是走了出来?

这孟不凡困住孟惑然,为的又是什么?

可孟不凡别的地方都不找,头一个找寻之处,便是这佛堂,还打开了佛堂密室查看,莫非那孟惑然也会缩骨功,能象我这般缩骨进入佛像内部?

我思绪万千,万般感慨。

这缩骨进来容易,如要出去,可怎么办啊!

我看着那成了一小团光线的洞口,愁得不得了。

吱呀一声,那佛像洞口关上了,梯子从佛像身上撤下,脚步声渐行渐远,佛像里又重变成一团漆黑,连空气仿佛都凝滞混浊起来,我忽地想起,如果这洞口被封闭,没有空气流通,我岂不是要憋死在这里?

一定得尽快找路出去才行,我忙站起身来,把四周围摸了个遍,只觉这室内曾圆形,想来是佛像的肚子之处挖空了才形成的一个小小密室。

可我摸了个遍,也没摸到有门啊什么的,这个密室严丝合缝,里面连个缝隙都没有,唯一的出口,就是头顶那扇小门,我现在的情形,如同被装进了一个瓷瓶的瓶底,唯一的瓶口,还被封住了。

我悲从心来,忙摸索着那狭长的道路想重用缩骨功爬上去,可此时,我才深切明白了从上面下来容易,再重往回爬确实是难上加难,我使了半天劲,也不能把身子塞回去半点儿,反而弄得全身的骨头都在痛。

忍无可忍之间,我运起掌来,一掌击在洞壁之上,却只听见这佛像四壁传来嗡嗡之声,却是纹丝不动。

这佛像,竟然用铜铁铸成?

我怕引来旁人,不敢再敲,一筹莫展,又感觉室内空气渐渐稀少,心想今日我便要死在这佛像肚子里了么?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师傅不见了我,会不会四周围的寻找?

而李泽毓……我为什么又想起了他?

他会不会偶尔想起我来?

我只觉脑子越来越不清楚,耳边竟是出现幻听,佛仿听见了李泽毓的声音,而眼前,却是那上下翻飞的键子,他穿着龙袍,脚蹬厚底官靴,笑容在灯光下俊美得不可思议,他眼角有笑……

键子与他的脸重合。

“还是笑得春水融融,百花盛开……”我嘴里喃喃,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键子,触摸他温暖的脸。

为什么我记得的,只有这些?

还是愿意记得的,只是这些?

我模模糊糊地想,如果只记得这些,该有多好?

我期望死的时侯,只记得这些。

他温和的眼,不染俗世的笑容,上下翻飞的键子。

还有他的呼唤:“月牙儿,月牙儿……”

可为什么,他的呼唤那样的清晰,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他的气息拂在我的耳边,使我的耳朵边痒痒的。

难道我要死了么?因为要死了,便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我一掌向前推去,不,我不想死。

可我的手一下子被人握住了,有声音低低地道:“别睡,别睡,我带你出去。”

不,不是他,这个人的声音低沉暗哑,他没有唤我月牙儿,刚刚的一切,只不过一场幻觉。

我努力的睁开眼,可眼前,依旧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可我身边的确有人,象一道影子,无声无息。

“你是谁?”

“别说那么多,跟我走。”

“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口,我会死在这儿的,是么?”我喃喃地道,“我一定会死在这儿。”

他身上穿着冰冷的铠甲,嘴里呼出来的气都是凉的,这个人,定不是个人,他是牛头还是马面,要带我走了么?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可告诉你,阎王殿我不去,地狱我也不愿意去,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拼却了全身的力挣扎,想挣脱他的掌控,却哪里知道,怎么也挣不开。

他抱着我,将我抱得牢牢的,似要将我嵌进他的身子,“我怎么舍得?”

他跺了跺脚,我便感觉整个身子忽地往下掉,一直往下沉,原来,这只是一个梦,我想,只是一个梦而已。

定是我练那祥云十八梯从树上摔下来摔的次数多了,所以,老做那往下掉的梦,总从树上掉下来,掉下来了,梦就醒了。

果然,我只觉浑身一震,便睁开了眼,可眼前,却再也不是那漆黑的密室,眼前有光线,从窗棂处投射进来,花纹列在桌子上,使得桌子映满了福字,盖着我的被子,散着淡淡的皂角味儿,案几旁边,摆着青花瓷的茶壶。

我的脑子又糊涂了,到底刚刚被困在瓶子底是在作梦,还是现在才是在作梦?

我唤了出声:“有人么?请问有人么?”

没有人回答,我揭开被子,从床上起身,四周围打量起来,这是一个普通的民居,大红的柜子,略有些破败的案桌,露出了原木的床棂,地面并没有青砖铺着,是平整的泥地。

而院子里,传来了猪叫,以及鸡咯咯直叫的声音。

我刚刚不是在那佛像肚子里面么?为什么一眨眼便来到了这里?

我晃了晃头,更加迷惑起来。

忽地,我看到窗外有人影闪过,忙贴近窗棂,往外看去,便见着院子里,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个人,从后背望去,那人头发花白,披散在后背,衣衫褴褛,全身上下脏兮兮的,他手里举着一只碗,朝院子里绑在树上的羚羊走了去。

我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见他把那碗凑在那羊的面前,那只羊咩咩直叫,却不愿意喝那碗里的东西,他嘻嘻地笑着,捏着那只羊的嘴,把那碗液体直灌了进去。

隔不了一会儿,那羊便咩咩叫着,躺倒在地上。

他上前踢着那羊身,声音沙哑,“又死了一只,又死了一只……”忽地在地上缩成一团,“不,不,为什么它又死了……”

他嘴里不停地嘟哝着,可我能听见的,便只有这几句,他不停地说着,又死了,又死了。

他抱着头在地上缩成一团,浑身在剧烈颤抖,仿佛有人不停地用鞭子抽着他一般。我再也忍不住,悄悄拉开了门,往他那里走了去,他气息杂乱不堪,不象是个有武功的人,直至我走到他身后,他依旧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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