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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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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找寻

我被尤嫣推在拐弯的死角,看着青瑰眼框里大颗大颗的泪珠滴下,沿着洁白的面颊,我在椅子上挣扎,却越挣越紧,那些细丝如蜘网一般地将我绑住,尤嫣得意地在我耳边道:“你的男人在周围找你呢,只可惜,这又错过了……”

他们两人往那房子急匆匆地走了去,离我们十丈之远,没有回头,而我,只能在墙角里挣扎,看着师傅的背影,渐行渐远。

“他要把你送给太子,你高兴么?”尤嫣道,“听说,太子听到你失踪的消息,吐了好多的血……你真是一个专门祸害男人的人!”她神情怔怔的似在思索,又象是什么也没有想,“我不能让你破坏既定的计划!去哪儿好呢?去哪儿好呢?对了,隔两日就是惊蛰了,咱们走。”

她望着我,眼底血丝尽现,这个女人显然神经极不正常,我决定千万不能得罪她,她连自己的相公都可以出手无情,比我这个以往的刺客可狠心多了。

我心底奇怪,她把我藏起来,为了是不让师傅找到我,间接便背叛了青瑰,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她冒这么大的险?

她推着我一直往前走,地下的房间极多极广,她对这里极为熟悉,我听见身后师傅的声音隐隐传来:“月牙儿,月牙儿,你在哪儿?”

他语气那样的张惶,可他却要把我送到李泽毓身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黑暗之中传来了淡淡的霉味,前面的暗夜仿佛永远都走不完,他的声音终于消失在我身后,尤嫣却越推越快,直往前行,她的笑声就在我耳边:“谁也不能阻止我,谁也不能!”

眼前忽地一亮,我们已出了地下,却在一个小小的角门边,眼前,连绵不绝的傩舞人群载歌载舞,人人戴着狰狞的面具,人生百态,各式各样,尤嫣不知从哪里摸着两个面具,一个替我戴上,一个戴在她自己的脸上。

她把我从椅子上拉起,那些细绳子却捆得更紧,在我耳边道:“你看看那边,是不是和我们很相似。”

前边,十几个鬼差押着小鬼逶迤而过,她将我一拉,便混在了人群当中,往前走去,这些是两日后将要进宫跳舞的艺人,从晋国各地而来,沙陀族十年举行一次惊蛰之会,这也是晋国立国之后首次傩舞大会,祈求调理四时阴阳,以求寒暑相宜,风调雨顺,因而晋国各地傩舞艺人从各地入宫,齐聚于此,只等两日之后华安门广场傩舞大会。

我被尤嫣拉着在队伍之中穿行,到处都是戴着面具的人群,到处都是狰狞的鬼面,我只觉自己如穿行如无边鬼域,虽有烈阳西照,却也浑身冰寒。

忽地,我看见了前边毽子舞队,他们一边往上走,毽子在膝盖上上下翻飞,七彩的羽毛泛出莹莹光芒,仿佛鬼域之中一股不和谐的细流,那样的欢乐快活。

“毽子舞也混进来了,这还是傩舞么?”有艺人低声嘟哝。

“嘘,别乱说,听说这是福安公主临时要求加的。”

“福安公主啊……”那艺人缩了缩头,便不再说什么。

“福安公主还会亲自领这毯舞呢。”

我朝那队欢快地踢着毽子的人舞群望了去,但见那人群之中,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打着圈儿边踢边舞,毽子在空中翻飞交叉,如彩虹一样在她脸上划过。

她的脸上,戴着的是一个古朴之极的木制面具。

虽是戴着面具,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熟悉,可还没等我想得明白,队伍里传来微微的骚动,有物从那边横冲直撞而来,它身上白色的毛发在空中飞扬,是旺财?

百米之外,我看着它越跑越近,越跑越近,身后雪亮的链子反射出耀眼的白光,可此时,它那链子被人一拉,它的身子便定住往后。

“捉住它,捉住它!”

侍卫推来了铁笼子,拿着刀枪箭戈将它赶进笼子里,它低声咆哮,无望地朝我这边望着。

“你那旺财,早落到公主的手里了!”尤嫣嘿嘿地笑,“还有你那两个手下!绮凤阁的人真是怎么都杀不死啊,亏得公主花了那么大力气铲除,还是跑了两个。”

是青瑰下的手?我怔怔地想,不是李泽毓么?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原本就是一丘之貉,她杀的和李泽毓杀的,又有什么关系?

李泽毓和我没有了关系,师傅也和我没有了关系,这世上和我有关系的,就只剩下关在笼子里渐行渐远的旺财。

张眼望去,满目都是灿烂光华,翠宇华楼,可这些,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

尤嫣拉着我混进了那批艺人里边,她来了没多长时间,对晋宫居然比我还熟,把我拉到了放置道具的库房里,又开始给我喂那药,喂完之后,她没有堵上我的嘴,坐在我的身边,面色茫然:“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会改变主意?原本说得好好儿的,为什么?认定了一项目标,不就是想尽千方百计达到的么?”

我决心拍好她的马屁,免得她精神一失常,做出什么事来,于是附和:“这世上象尤嫣姑娘这样意志艰定的人又有几个?您想做成什么事,就一定会成功。”

她自言自语:“阿娘和阿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为了什么祖训,就全不把自己的前途和儿女的前程放在心上,明明可以过得好一点,明明可以象镇上的大户一样富贵生活,为什么要守那祖训?”

我点头,“是啊,姑娘现在,也算是成功了,跟着福安公主,日后定会嫁个好人家。”

她猛地回头,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是不是?是不是!”

我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来,“没有,没有,我真心在祝福你。”

她缓缓地松开了手,直盯盯地望着自己的手发呆:“不,你不能死,你死了,可就不好办了……”

我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心道我死不死和她的荣华富贵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又想起一路上她几次眼露凶光,但始终没有伤害我,于是小心地问:“我死与不死,姑娘都会前程似锦,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神神叨叨,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只反复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一会儿道:“相公,我不是有心要杀你的……”一会儿又道,“明儿,建儿,娘亲不舍得你们!”

和这么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呆在一处,我只觉危险之极,很怕她把我当成她的相公复活,一不留神的,就眼睛走神了,再杀一次……只能缩成一团,以减低存在感。

可我实在想知道她为什么要保我性命,见她情绪渐渐平静,半合着双眼打盹,想了一想,扮成痛苦的模样:“哎呦,哎哟……”

刚叫了两声,她就醒了,急步走来来:“你干什么?”

我眨了眨眼,逼出些眼泪花儿来:“肚子痛,象刀绞一样,肯定是那药出了问题,你想害死我早说么,何必弄这么多事出来?”

她脸上现了丝惊慌:“不可能,那药是我亲自配的……”

虽然全身被绑着,动弹不得,但把脸色整得苍白,还是可以的,我将气血往下运行,使得脸如鬼一般的白,呻吟声大了些,把头往地下撞,咚咚有声:“哎呦,哎呦,痛得受不了了,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你肯定是加错了药了,哎呦,哎呦……”

“我加错了药,加错了药?”她神情怔怔的。

我看出来了,她自己做过些什么,自己也不敢确定,在制那能控制人的香料的过程中,她吸入得多了,便使她自己受了伤害?再加上她将自己的相公害死,多少有点儿内疚,两相加起来,才变成了这幅样子?

我呻吟声更大了,头在地上撞着,她一把拉住了我,“不成,你不能死,你死了太子殿下怎么办?”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瓶子来,捏住我的嘴就往我嘴里灌,刚把那瓶子贴在我的唇边,眼神忽有些迷茫,喃喃地道:“不是这个,不是这个……”她把那瓶子丢了,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紫色瓷瓶来,神情更迷惑了:“是哪一个,哪一个?”她松开了我,神情慌乱而痛苦,忽地,她把头磕在墙上,“为什么记不起来了,为什么……”

我原想着套她的话出来的,这种时侯,还怎么套?难道咱们两人比赛头在地上撞的技巧?

她撞了两下子墙,停了下来,眼神呆怔怔的,转头望向我:“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们怎么出来的?”

她把自己刚刚做过的事全忘了?想想白凤染在荆棘上跳舞,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的,症状和她一模一样,也不知道她还记得多少,我眨着眼惊讶:“尤嫣,你不是要放了我吗,怎么解我的绳索解了一半就不解了!”

我紧张地望着她,她侧过头望我,望了半晌,居然真的伸了手过来,手指碰上了我身上的绳子。可让我失望的是,她一下子缩回了手,朝我冷笑:“你骗我,这绳子怎么能解开?只有公主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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