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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幸还是不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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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酒楼的门口,段雨泽带着林若薰大步进入,

菜,都是很有特色的菜,碳烧鲫鱼,手撕鸡,红烧狮子头,参花老母鸡汤…琳琅满目摆了一桌,有些菜都是林若薰沒有见过的,可惜她现在太兴奋了,哪里还有半点食欲,满心想的都是她的赵子渊了,

“吃一点吧,不然沒有力气跑……”段雨泽轻轻扯开洒坛的坛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扑满而來,他给林若薰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满满地斟上一杯,

“这是三年窖藏的梨花白,这种酒只有大理国才有,呵呵,这满燕国恐怕只有这一家酒楼才能找得到了……來,这一杯敬你,希望你和他能早结良缘,”

他仰头一干而尽,利落而豪爽,仿佛即赴战场的英勇战士一般,

她笑了,“你今天怎么不像一个斯文人了,看來男人一喝起酒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两坨绯红染上双颊,不知道是酒醉了人,而是人动了心……

她喝了一小口,果然是好酒,清冽而甘醇,不善饮酒的她,也果断地一杯抽底,她晃了晃空酒杯,笑道,“再來一杯,”

他却不再理会,自顾自地斟饮起來,夹了一块鱼肉,细细挑尽了骨刺,然后放在她的盘子里,

“多吃一点,路上小心,”她望着他,笑了,

“你真好,”

一句话,三个字,让他心头一怔,举著半天,才发现自己的筷子停在醋碟上面,

他终于喝得趴下了,满面通红地睡了过去,林若薰站起身,绕到他身边,摸着微烫的耳根轻声说道,“谢谢你……”

看到他沒有反映,她便转身离去,在关上包间的房门,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再见了,段雨泽,

那一杯酒似乎壮了她的胆量,她捂着绯红的双颊快速地行走在人群之中,

段雨泽的这一醉起码到天黑,所以天黑之前,她必须出城或者找个安全地方躲起來,

稍微的思量一翻,她便先去成衣店买了一件男人的装束换上,她知道,他是京城护卫的统领,如果不换装,她沒准会栽在守城士兵的手里,

燕京城一共有东南西北四个出城口,东门主要是达官贵人,皇室成员专用的通道,虽然说也有平民百姓來往,但毕竟是少数,那边也是主要的官道,能通向诸国,如果从那边混出去,应该很快便能分清楚前往大宋的路,但是,她这张酷似雪儿的容貌能混得出去吗,

算了,还是走北门吧,这边都是商贩和小农户专用的入城口,那边人來人往,值守的士兵应该比较懒散吧,沒准能混过去,

北门却是最远的,她雇了一辆马车,跑了二个时辰才到北门,主要是一路上人潮挤挤,车辆行驶不快,走几步,还遇到塞车,她只能坐在车厢里干着急,

走走停停,停停又走走,最后,马车干脆停止不前了,

林若薰掀开车帘,向着车夫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

“客官,前面官兵在查人呢,所有出城的人都要排队接受检查,”赶车的老头斜着身子望着前方,不紧不慢地应着,

官兵查人,她心中一紧,难道是他发现了,

怎么办,如果坐在这里等下去,恐怕很快就会查到自己头上,如果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就这么弃车而走的话,那便是沒有机会出城了,如果今天天黑之前出不了城的话,那也是死路一条,

刚才,马车的慢速行驶让她心急如焚,现在,马车的缓慢向前移动,她更是紧张万分,她伸出头,看看排队检查的队伍越來越短,越发着急起來,

她已经看到穿着盔甲的兵勇们在人群搜索,她眼前一亮,对喔,为什么是盔甲的兵士,他们不是守城的士兵,是军队,为什么会是军队出來搜索,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她紧握着拳头,这时候,她听隔壁有两个人在议论,

“胡二,这队要排到啥时候啊,我看今天要不别出城了……”

“沒事了,快到我们了,听说最近有几个大宋的奸细混进來了,我刚刚从其他城门过來,队排得比这边短不到哪里去,”

“大宋奸细,这跟咱们老百姓沒啥关系……”

“嘘,小声点,现在守城的可是岭南王,你千万不要乱说,小心掉脑袋……”

接下去,再沒有什么声音了,看來连燕国的百姓都怕他啊,

林若薰苦笑,眼看着前面的队伍越來越短,她呆得非常郁闷,干脆跳了下來,缩在人群,观望着前面那些搜索的兵勇们挨个个地问过去,

“大爷,那人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林若薰看到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张纸,仿佛有纸的就能通过,沒有纸的被扣留了下來,

“那是户籍纸啊,现在至从岭南王上任之后,每个燕国的百姓进出燕京城,手上都必须有一纸文书能证明你是燕国的百姓,防的就是敌国的奸细混入…”

“哪要是沒有怎么办,”林若薰问道,

“沒有的话,就找保长啊街道官府去办一个就行了,”

林若薰心中一动,她赶紧付了车钱,远远地抽身,幸好打听了个明白,不然,就要被抓住了,现在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么放心地让她出來了,原來他早就算准了她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她十分沮丧,默然地穿梭在街上的人流之中,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动,一匹黑马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瞬间将她的所有希望全部掐灭,

慕容飞宇骑着他那匹黑色的乌骓上面,斜斜地望着眼前这个身上穿着男子衣衫的小女人,葱白的小脸上难以掩饰的惊惶之色,

她泄气地抬起小脸,强挤出一丝笑容,“王爷,王爷真是好兴致,这么挤还出來溜马,”

“嘿嘿,你觉得我的乌骓是出來遛玩的吗,”

“那,王爷出來做什么……”明知道这句话很废,但是,此刻她完全找不到什么话來遮掩了她内心的慌乱,

他翻身下马,靠近她,一双宽大的手掌握着她柔细的双肩,轻声说道,

“为了追几个大宋的奸细……“

林若薰顿时觉得头顶一片漆黑,电闪雷鸣的,顿时手脚冰凉,头昏眼花,

是了,他知道她逃跑了,所以來追她了,他要怎么惩罚她,想起上次在床上被他暴虐的欺辱,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明明是刚才还在幸福的遐想中,现在就跌落到了黑暗的地狱中,冰冷,绝望,悲伤,孤寂种种情绪像海水一样将她包围起來,

他搂着她,翻身坐到马背上,一只手紧握着僵绳,另一只手紧紧揽着她的纤腰,

这匹马似乎有某种特别的权利,远远地,守城兵士便将人群驱赶到另一边,

然后恭迎马匹上的这个一身锦袍的冷峻男子,

马儿离开城门之后,在官道上奔驰起來,林若薰一阵眩晕,耳边都呼啸而來的风声,

他这是疯了吗,马速简直就是狂彪的机车,放肆地狂跑着,

她吓得尖叫起來,这种速度是她从來沒有感受过的,

天渐渐黑了下來,林若薰一直紧闭着眼睛,脸颊都被风给吹得麻木了,

她的身子紧紧地缩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弹,他发火了,他虽然一句话都沒有说,她却能感觉到來自他身上的怒气,

他就如同一个失去理智的司机,带着她超音速地在公路上奔驰,抱着一种视死如同的决心,

“啊,你疯了吗,”她大声喊道,这个速度让她无法接受,她感觉到,他带着正奔向死亡的边沿,

他似乎熟视无睹,任马奔驰,

直到满天繁星出现在漆黑的苍穹,他突然放缓了马速,

他将她扔下马,冷冷说了一句,“走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愿意放了她,还是在试探,

她站稳后,退了几步,然后跌坐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半晌,她站了起來,轻轻说了句,“你什么意思,”

她知道他不可能放她走,他在试探她,或者想找借口來污辱她,她不能,不能让他得逞,

一弯月华缓缓升上墨蓝色的天际,淡淡的莹辉洒向漆黑的大地,四野一片寂静,林若薰坐在草地上,心里乱糟糟的,

乌骓抖动着一身如黑缎般的长毛,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时不时地垂下马头嚼草,他背着手望着头顶的弯月,静默着,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

她知道,既然他能追出來,肯定是知道她想逃走的,

她心里惶惶不安,不知道他到底会再用什么招式來惩罚她,

过了很久,他才转过身來,望着她,

淡淡的月色洒在他身上,华美的锦服妥贴地勾勒出他的身材,长身玉立,还带着浅浅的莹光,

“想逃走吗,”

她疑惑地望着他,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他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剑,剑身带着阵阵逼人的寒气,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抓起她的手,把剑柄塞在她的手里,然后把剑梢引导到他的胸口,

他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剑梢,然后望着身后的乌骓马,诱惑地说道,

“杀了我,你只要现在杀了我,骑上乌骓马向月亮落下的地方跑去……就能回到你想要去的地方,”说完便缓缓将胸前的衣襟扯开來,露出了光洁而坚实的胸膛,

长剑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幽蓝光,在她的手里,分外沉重,不停地颤抖着,要杀了他,杀了他就能回到大宋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暗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可是,手仍旧颤抖着,

他往前走了一步,剑梢刺进了他的胸口,她啊地尖叫了一声,然后扔掉了长剑,

她下不了手,为什么下不了手,为什么第一次在森林里的时候敢对他下死手,而现在反倒是沒有了那时的勇气,看到他胸前阵阵涌出來的深红,她感觉到手脚发软,心里沒由來的想到那天刺郑公子的场景,

他撕了一块布,按在胸口的流血处,然后坐了下來,望着天上的月亮,缓缓说道,“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知道把握呢,是舍不得杀我还是舍不得离开大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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