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城投敌卖国
“唔唔唔…”她难受地发出吱唔声。
他哪里顾她那么多,一股邪恶地臆念在脑涧畅响,他越吻越难自禁,双手牢牢地捧住她的脸,不让她肆意乱动,在她嘴角里是一顿狂袭乱吻。而身体也渐变得热燥,身下的某部更是硬挺起来。
旁边的燕国战俘看到这一幕,是傻了眼,谁也没料到,一个堂堂的南邦国的帝王竟有这断袖之癖!
蓦地。
一个士兵冲进了营帐,看到这一幕,马上低下头。
“不好了,陛下,营帐着火了。”
壁天奕反射性地快速起身。看也没看沐凤仪一眼,几步便冲出帐外,外面已乱成了一团,余下的几个营帐都已被点燃,此时大火正蔓延开来。
“靠!这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好事!”壁天奕朝着一个着火的营帐奔了过去。
而这边,忽而一道影子恍进了帐蓬。
“簌簌~~”两个飞镖掷开,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被钉死。另一个身着南邦国士兵的人冲了进来,忙一把走到沐凤仪跟前,扶正她的椅子,割开绳索。
“莫风,是你!”沐凤仪惊道。
“嗯。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快走!”莫风冷光一沉,拉着沐凤仪就欲离开,待到门帐时,沐凤仪拿起剑朝着那几个战俘的眼前刺去,那几人以为她要杀他们,害怕地闭上眼皮,悬不知刷刷几下已挑破了绳索。
莫风朝她会意一笑,拉着她的手,快速地闪出帐蓬。趁乱抢了两匹坐骑,迅速地逃逸而去。
待到壁天奕回来时,才发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重要的人质已被救走,望着那两匹马远去的地方,恶咒一声。愤恨间,拉弓上弦,箭上点擦着火,朝着那马匹的影子簌~~地一下射了过去。
远处一阵长嘶,似乎是射中了马匹,但很快,另一人的马匹接过了那人,快速地离开了视线。
壁天奕心底荡开一丝涟漪,莫名其妙的一种感觉涌上心头。
“燕国太子沐晟羽,终有一天,朕会再把你抓回来!”壁天奕低喃着,一抹阴鸷的光芒闪烁在眼底。
…….
莫风救回沐凤仪后,在一个湖边的路岔口,沐凤仪勒停了马。翻身下来。
此时已经是临近暮霭,雾浓露重,潋潋空明,寒风侵襟,水波映着淡薄的月。
“莫将军,你随皇兄去吧,保护他的安危是江山社稷之重!”沐凤仪背对着他。一抹清瘦的金盔红袍倒影映衬在湖中,随波荡漾。
“公主…”莫风有些迟疑不决。
沐凤仪回过头来,斜睨着他,发丝微有些凌乱,但眼眸里的孤傲尊耀却是无以伦比。
“不要叫我公主,要叫就叫我主公!”沐凤仪厉声道。
“是,主公…”莫风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公主…不,主公,南邦国的十万大军已临近燕京,我们已是强弩之末,实难抵御!不如,你随太子殿下一道吧!”
“不!”沐凤仪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溪涧的眼底透出一抹深沉,“我若走了,那燕都怎么办,那燕京的黎明就永远笼罩在黑暗中,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太子’的身份!岂有主子临阵退缩,弃城而逃的道理!”
“可是…硬守着那座破城,就有用吗?与其玉石俱焚,还不如保着性命!”莫风劝慰道。眼前的沐凤仪公主跟以前真是判若两人!以前那么弱不禁风,娇贵怯懦的女子怎地突然转了性子?这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沐凤仪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莫风审度的眼光,唯美靓丽的脸庞上鬼蜮地一笑。要破城吗?呵呵,他壁天奕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莫将军,你不要再说了,你现在立即出发,保护皇兄,这就是你的责任,燕京的事情我自有主张!”沐凤仪以命令的口吻发话道。忽而感觉到一阵腰痛,恐是昨日被那马匹摔得,这么差劲的身体,沐凤仪不禁在心底嘀咕,她一个21世纪的黑社会大姐大,要穿越也要强悍一点呀,这么破的身子还能受几下踹?真是哪一天,没有把对手杀死,自己倒先赔了命!
莫风一把扶住她的肩膀,刚一触及,就被沐凤仪给推开。
“沐凤仪…”似乎有话,却又欲言又止。明亮的鹰眸里透出一丝挫败。
“大胆,莫风,你竟然敢直呼本宫的名讳?你还想不想活的?”沐凤仪怒道。
莫风被她骂得一阵红一阵白。
“对不起,主公!”似有疑虑又似有怨结,话出嘴角又忍了下去,俊眉纠了纠,终于,“为什么,平日那么温柔的女孩会变成这般…”
莫风的话让沐凤仪一惊。翦水的瞳仁微微地兮了下,难道说这个身体里的情感是衷情于此人的?不会吧,关于爱情,她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除了皇兄沐晟羽对她的好,她就只记得恨,那些藏匿于深宫里的恨!哈哈,总有一天,她要把对不起她的那些人都踩在脚底下。
“你不要瞎想了,本宫就是本宫,再不强怎么行,你没听过一个词叫做恃强凌弱吗?”沐凤仪抹得浓粗的眉毛高傲地一挑。接着拂袖上马。没有再理会于他,独自朝着燕京的方向奔驰而去。
空留下莫风望着那绝尘远去的红袍背影,怅然感叹。
……
燕京皇都大殿上
沐凤仪一袭冰雪色的长袍,广袖迎风,衣裾飘然,玉竹金凤纹镶饰其中,腰系白璧佩玉,与头上的羊脂白玉冠交相辉映。华贵非凡的衣饰衬托着她玉树临风的气度。端坐在金銮宝座上,霍然站起,看着璃琉金壁的大殿之下的群臣,一张翩若惊鸿的绝世容貘似笑非笑。
“禀报太子殿下,军情十万火急啊!南邦国的十万大军已压近我国边防,现在边关将士抵抗吃力,几座城池连连失守,已对燕京构成威胁,请速拿定退敌良策啊!”一军机老臣躬手跪拜道,此言一出,让众卿惶恐不安,朝野上下,议论纷然。
“依众卿之见,该当如何呢?”沐凤仪嗤笑道,双手背在身后,仰首抬胸,一副孜然的样子。想到那昏君把这个烂摊子丢下来就想逃,哼,想到这些就有气,只可惜啊…狗腿始终还是慢了一步,宫门还未出就让她给抓了回来。现在北燕国的政权已落入到她的手中。可,对于一个既然亡国的君主,就算她当了皇帝又能怎么样,国将不国,何谈尊严?
现在的北燕国早已怨声载道,君主亵渎民意,朝中奸佞篆谋权力,结党营私,谄媚惑主,搬弄朝纲,陷害忠臣,鱼肉百姓,国库早已被挖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战国时代,不被各国鱼肉都怪!
“臣…臣主张议和…”那军机老臣唯唯诺诺地道。生怕一个不留神,这后面的侍卫手中的刀使要落在头顶上。
此言一出,旁边人均应声附和着。
“现在看来,唯有议和了…”
“是啊,这是唯一的活路了。”
沐凤仪听得剑眉一挑,翦水的瞳仁里透出鬼蜮的火彩,用手指着那一干老臣。
“好大的胆子,要议和是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南邦国壁天奕所提出的议和条件就是要本太子的首级?”沐凤仪冷笑道,接着袖袍一挥,狠狠地叱责,“来人,将这一干众臣给我打,狠狠地打!”
“太子饶命~~”一干众臣全部跪拜于地,磕头求饶。
“国家存亡面前,如此胆惧,连那蝼蚁猪狗都不如,我留你们何用!”沐凤仪冷酷地兮着眼眸,一抹阴狠的光芒划过眸梢,酷如冰窖的声音,“一个不留——杀!”
一瞬间,血洗金銮殿,血肉横飞,残不忍睹,一干众臣均被就地正法。沐凤仪残酷无情地望着,眼眸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平淡若常。只回头瞟了眼皇座,那熠熠光芒反射到她眼底,形成一抹狡黠的精光。
……
一周以后,南邦国大军是势如破竹,北燕军连连败退,抵挡不住。燕京皇宫已是乱成一团,大家蜂拥逃窜,到处都是一片人们惊恐万状的样子。破城之时指日可待。
这天夜里,大雨纷扬如酥倾洒,凉风清寒袭襟,划着一人的脸颊带着丝丝的疼痛。
“砰~~”摔碎了最后一个酒盏,沐凤仪眼眸沉淀下来,丝毫未有慌张之势,手按了按怀里的东西,快速地朝着那个已插上敌军旗杆的城池行进。
此时的壁天奕正端坐在腾纹雕龙的长椅上,眼藐着桌上那陈列开的北燕国地图,此时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嘴角里泛出阴险的笑,深邃狭长的鹰眼里满是狂傲恣意。
蓦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报——禀报陛下,北燕国太子在殿外求见!”一个侍卫揖拳单膝跪拜在地。
壁天奕眼眸一沉,顿感意外,黑曜石般的瞳仁里闪动着阴光。不管你来干嘛,自是有去无回!
“让他进靓!”嘴角上浮出一丝邪臆,一抹算计在心。想到那日生擒太子的场面,还有那香飘入骨的吻,至今是萦绕在脑海。
不一会,沐凤仪款款行至来到壁天奕面前,风仪幽雅,爽朗清举。翩翩然躬身两度揖拜。
“沐晟羽参见南邦国皇帝陛下,祝陛下霸业有成,权侵天下!”沐凤仪柔然浅笑,若鸿羽飘落,直似神明降世。她头束紫金冠,面颊上隐隐光泽流动,溪涧的翦水眸子里,星河璀璨。
明显是含沙射影,话中有音。壁天奕邪肆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