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霪荡的她什么都不怕
看到她沒什么反应,秦钰再次低下头,吻着她受伤的额际,脸庞上笑得高深莫测,
“昔日,我杀了你的爱婢,这才是你真正恨我的原因吧,”秦钰勾着性感的棱唇,瞅着眼前如璧的“冰人”,
不意外,看到沐凤仪脸庞僵硬了一下,但很快,那抹僵硬随即逝去,
“你也可以杀了我,”沐凤仪平静地回道,
秦钰拂着她的头,触着她的发,忽而极轻佻地捧住她的脸,仿佛就像是至于手间的宝物,那样倾注于全部的精神力,
他的唇瓣触着她的耳际,诱惑地耳语,“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爱上我......”
那话仿佛像是催眠的媚药,仿若要扎进她的心里,
“……”沐凤仪沒有答话,面无表情地听着,身体像木偶一样动也不动,她真是懒得动,心底却是冷哼一声,又一个自作多情的疯子,
看着她依旧无反应的表情,他一指力掰过她的脸,朝着那血润的滟唇热情地吻了下去……不意外地感觉那牙齿的张力,他又很快地退了出來,
随即秦钰站起身,藐着她,哈哈哈~~地高笑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沐凤仪感觉那抹压力的消散,身体也缓缓地松懈下來,冰冷的脸上忽而泛起丝丝嘲弄,很可笑地,她竟做了东秦的俘虏,之前是南邦的壁天奕,现在又是秦钰,她这些一个个恨之入骨的人,却又都莫明其妙地喜欢上她,这不是很讽刺么,
如果身体真可以杀人的话,她也宁愿牺牲宁愿那样做,想到如果能在缠绵悱恻时,将匕首刺中他们的心脏,那种感觉就是痛快,
只可惜啊,那些人都那样狡猾和奸诈,又岂能是她轻易杀得了的,
想到这些,沐凤仪嘴角的苦涩和自嘲更加地明显,那一抹完美的弧度绝对惊艳世人,只是带了些许凄凉和惆怅,
身体一倒,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火红的眼瞳望着天花顶,看不见的黑暗袭着神经,再也想不了什么,就像是死了一样,沉沉地睡去……
……
翌日的阳光泻洒大地,照亮进窗台时,床上的人儿就像是睡死了一般动也不动,这会走进來的人蹙了蹙眉,干脆利落地一抱将她抱起,朝外面走去,
“三太子,带我去哪里,”沐凤仪问道,
那人一听,溪涧的眼眸微微地动了动,“你怎么知道是我,而不是别人,”
沐凤仪缩在他怀里,淡而无味地讽道,“有谁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闯进我的房间,又这样抱着我,”
“你真聪明,”秦钰露出欣赏的目光,看來她眼瞎了这心可沒瞎,
沐凤仪闷哼一声,不与答话,她知道她就算问,他也不会告诉她要去哪里,
接着,她被放到了马车上,秦钰并沒有上车,沐凤仪一个人孤单地呆在车上,那马车就一直朝前行着,在她脑海里就这样漫无目地行驶着,不知要拖去何方,
不过,任借敏锐的感觉,她现在是离开了那里,那里是雍淮城还是哪里,她也搞不清楚,总之是东秦的军营,至少她知道她已经不在前线了,和壁天奕的南邦军是越來越远了,
如果说她不在前线,那么她一定会在后方,而东秦的后方又会是哪里,难道,他是要把她送回到东秦城,
很快,这个事实被印证了,
驼着沐凤仪的马车,还有一小行军队从隐匿的路径绕道回到了东秦城,沐凤仪只是愣愣地处在那里,眼睛的不便,让她感觉深受异处,做什么事都不方便,现在,她就像是一个废人一样任人摆布,可笑的是,她这样一个沒用的废物竟还活着,他为什么沒有杀她,恐怕多半也就是秦钰的虚荣心在作祟,
他会真的对她好,鬼才会相信,他不过和那个人一样,处处想着折辱于她罢了,更似乎,那人比他还有些人情味,
沐凤仪眼前一片漆黑,就只能靠着脑子里的细胞活着,有时这样太过冥想的状态会让她头痛,
坐在一间华丽的屋子里,到处都是金杯银盏,可,她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砰~~一个银杯盏被手给碰到了地上,
“沐公子,你要什么,叫奴婢们就好了呀,我帮你把杯盏拾起來,”一个丫环好心走上前替她拾起那杯盏,可那杯盏还沒递到她面前,
“哦,谢谢你,”也就在沐凤仪刚刚开口说话时,
砰~~那杯盏又摔在了地上,跟着的还有倒下去的躯体,那丫环根本來不及叫便一动不动就那样软在了地上,
而后面站着的人是贮立在那里,他拿着的长剑上映着丝丝的滟红,他修长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清灵如璧的脸庞上映着丝丝的冰冷,溪亮的眼底划过噬血的痕迹,不明显却是残忍得不容忽视,
“你直接割了她的舌也好过要了她的命,”沐凤仪淡淡地说着,
秦钰并未急着答话,拾起地上的杯盏,一声不响地走到她面前,一手托起她的葇荑,将那银色的杯盏稳稳地交到她手上,然后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望着手中舔血长剑,
“你知道吗,我剑上的血很红很烫,都还是热腾腾的,”秦钰柔腻的声音飘浮在空气中,莫名地让沐凤仪有阵作呕的感觉,
“很像你的眼,那么红那么滟,”秦钰继续说着,眼神斜睨着沐凤仪,看着她清逸若仙的样子,心底盛溢着丝丝的满足感,只有像她这般狂傲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哦,是吗,”沐凤仪无所谓地回道,这个人真是变态,
“來,我们喝酒,”秦钰拿起桌台上的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轮到沐凤仪了,她将杯子放在桌台上,秦钰很快给她也斟了一杯,自己端起來一饮尽,却不见沐凤仪举杯,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不喝,”
“不,我不想喝酒,我是想祭那些死去的北燕将士,”沐凤仪站起身來,手托着盛满酒的杯盏,凭借着感觉朝前走了两三步,然后平静地昂起头,一手牵着另一边的衣袖,将那酒扬洒地倒在地上,
“你还想着复国,”秦钰疑惑地藐着她,那股挡不住的英气仍是牢牢地锁在眉心,就算是她瞎了残了,那仍然是抹不去的痕迹,不禁让秦钰看着好生着迷,
沐凤仪朝着他说话的方向斜睨过脸,很平静地道,“沒有一刻不想,”
秦钰若有所思地瞅着她,站起身,走向她,一手揽住那孱弱的肩膀,柔语道,“我可以帮你……”
沐凤仪冷魅地笑了笑,面相朝向他,无光的眼藐着他,仿佛真的就在看他一样,让秦钰瞅着都有些莫名的惶惑,
“帮我,怎么帮我,我现在成了这幅样子,就算你东秦借给我兵力,我也已经不能带兵打仗了……”沐凤仪缓缓地说着,语气很平和,
“你不须要带兵打仗,你只须要呆在我身边就好,”秦钰动情地说着,轻揽着她的肩头,轻声细语道,“你沒忘记吧,在营地时,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的话,”
“呵,你认为我现在还有交换的资本吗,”沐凤仪轻薄地看着他,更似乎是一种自嘲,
秦钰按了按她的肩胛,阴柔地说道,“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有这个资本,只要你答应成为我的太子妃,我会做成你想做的事,”
沐凤仪低睑下头,沉吟了一会,秀妍皎洁的脸庞透着淡而无味的浅笑,这种表情让秦钰沉住了脸,他猜不透她,
“怎么样,”秦钰问道,剑眉轻微的蹙起,眼眸透出一缕黯流,
“我都已经落到了你手上,这般样子,你说这些不是很可笑吗,”沐凤仪忽而冷漠下來,接着接连问道,“你会愿意取一个瞎子为妃,还有,你想要我以何种身份成为你的妃,”
“只要我想,沒有不可能的事,”秦钰柔地浅笑着,一把揽着她入怀,一手触摸着她的脸颊,那份细腻的感觉让他丝丝地心醉,“你的美只有我能欣赏,所以,你就是我的沐公子,依然是北燕国的太子,不,应该说是九皇子沐凤仪,是北燕皇流落到民间的遗孤,”
沐凤仪笑了,邪佞地瘪了瘪嘴角,“这个想法看來还不错,我的身份也被你给改了,好了,世人再也沒人知道我的真实的女儿身了,而你……也落得个全天下人嗤笑的下场,三太子,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秦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值得,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呵……”沐凤仪轻笑了下,反手玩味地摸着他的脸,“你的情话很动人也很缠绵,”
“是吗,还有更缠绵的,”秦钰勾着笑,一把用力揽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脸,俯身霸道地吻住了她……
沐凤仪丝毫未有躲闪,也不甘示弱地回吻着他,强烈而激溢,贝齿磕下了舌尖,秦钰也跟她互咬着,两人在口间不断地挣夺着纠葛,谁也不让谁……
那股强烈的吻一直持续蔓延着,忽而秦钰离开她的唇,俊隽如璧的脸庞上满是激荡的潮汐,邪佞的坏笑,“沐凤仪,你还真是贱,”
“三太子,你也很贱,贱得天下无敌呀,”沐凤仪嗤笑着,脸庞上泛着清冷,
“呵呵,好一个贱,本殿下马上就让你说不出话來,”秦钰淫笑着,一把捏住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还有那眉心的梅花伤口,再次狂吻住她,沐凤仪双臂上探,迅速地勾住他的脖颈,欲望再次窜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