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未来女帝的神威
他们走后。那身边的大臣们都拢了过來。不过不少人对壁天奕最后挑衅的话语颇为忌惮。
“陛下。你看这南邦皇会不会对我国起兵。”王翰明低语道。
“哼。他敢。我们和他们南邦签得有和平协议。现在更是他们的附属国。所以他们沒有理由发兵。”沐凤仪言道。
“陛下圣明。”
“我现在还沒有登基。还是叫我公主习惯些。”
“臣遵命。”
沐凤仪狭长的褐眸里透出一袅黯彩。“你们全都下去准备准备。王大人。你立即拟定一张皇榜。公告天下。三日后本公主正式登基称帝。”
“是。臣领旨。”王翰明答道。欲准备退下去时。就被沐凤仪给叫住。
“记住。皇榜的内容要写得恰到好处。你懂么。”沐凤仪饶有深意地藐着他。
“臣明白。”王翰明点点头。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累了。本宫至今日起将会移驾东宣殿。你们有事就到东宣殿來启奏。”沐凤仪平静地说着话。眸子里却是透出那再不平静的火彩。东宣殿就是皇帝该呆的地方。
“臣等告退。”众大臣都躬身离去。
……
霞光映彩之际。很快就迎來了那漫长的黑夜。星光点缀星空。瑰月燃魑人眼。
沐凤仪一行三人缓缓地走在燕京皇城的过道上。看着那一队队的御林军朝自己恭维地行礼。那一刻。真是有无尚的荣耀感。这是任何时候都无法比拟的。这当皇帝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沐凤仪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不自不觉得就走到了那熟悉的木屋处。
“凤仪公主。”守在外面的侍卫认出她來。
“小声点。”沐凤仪朝他们作个了禁音的动作。并沒有进去。就只是站在那木屋外。静静地听着那熟悉哀婉的树叶萧声。也许只有如星才能用树叶这样特别的东西才会吹奏出这另类的乐曲。
也不知道她和皇兄过得怎么样。太多的寂寞总是会让人失狂的。晟羽皇兄也真是幸福。至终至终。有这么一个女人爱着。他该满足了吧。
“星妃说过有何需要的么。”沐凤仪问道。
“沒有。”一个侍卫抱拳道。
“好。”沐凤仪抿了抿唇。随即扭过头。“她有何需要的要立即告诉我。”随即快步地离开了这里。
在回东宣殿的途中。在一处月光高照的亭子里看到了另一个银发的身影。不意外。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倩影。
沐凤仪眼眸里微有疑虑。似乎猜到了什么。对身边相陪的两人说道。“我不须要你们陪。先下去。”
“是。”两名宫女羞答答地应声。随即退开。
沐凤仪朝他二人走近。
“莫风。茹秀。你们还好吗。”沐凤仪问道。
“公子。你们聊。”茹秀藐了莫风一眼。随即欲离开时。却沐凤仪给拦住了去路。
茹秀疑惑地看着沐凤仪。下意识低睑下眼。对方现在身份尊贵。更即将入储高位。哪里再是她这等贱民所能儋望的。
“我应该好好谢谢你。对不。”沐凤仪望着对方。狭长的褐眸子转了两转。似在思考一个问題。余光更是轻瞅着那个银发的男人。他们的关系看來不一般啊……
“民女不过是作了民女应做的事情。公主殿下不必言谢。这样。民女万不敢当的。”茹秀答道。
“怎么不敢当。我说得你当得就当得。”沐凤仪轻笑道。秀逸的脸庞上笑得很轻袅。大方地言道。“我对你很有好感。要不要留在我身边呢。作个殿前女官……”
茹秀听了抬起眸來。倩脸上有些不太自然。“贱民出身平寒。怎敢受此奉赏。请公主殿下收回成命。”
“……”沐凤仪嘴上沒说什么。可。这心底饶是不是滋味。眼底的余光隐约地瞅向莫风。怎么了。找他要个人都这么难。
莫风接收到她眼底的蕴意。终于开口道。“茹秀。既然公主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留下。”
“我……”茹秀答不上來。一时间那尴尬的红潮挂在了双颊。
“算了。不要难为她了。”沐凤仪平静地回道。
“多谢公主殿下……”一句话还未说完。
“谢我什么。”沐凤仪忽而冷嗤着。眸光中燃着一袅失落。“留得下你的人。也留不下你的心。我留你何用。”
茹秀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只得尴尬地应忖着。“……民女告退。”
茹秀走后。那静袅的空气变得更平静了。
沐凤仪走向莫风。多日未见。他还是一样的沒变。
“我还以为你走了。”沐凤仪淡淡地道。
“我是要走。”莫风回眸望着她。卡白清俊的脸庞上淡雅悠然。“我是來向你辞行的。”
“哦。去哪里。”沐凤仪问道。他的离开是对她的损失。尤其既然进行登基大典。
“西明国。”莫风回答。
“呵。你倒是挺诚实。”沐凤仪兮住了眼眸。看着他。眼前的人突然让她有种很陌生的感觉。是的。从那里。他让她一起随他去西明国时。她就开始怀疑了……只是不敢相信身边自李忠以后。又潜伏着一个重量磅的卧底。
“对不起。我沒有想过要骗你。”莫风迎上她的眼。看入她的心。怎能不晓她心底里的猜忌。
“可是。你还是骗了我。不是么。”沐凤仪很淡泊地说着。嘴角微微扬了扬。“只不过。你和李忠的骗不太一样。你对我沒有威胁。而李忠。却对我伤害至深。”话语说起來很轻淡。似乎那一年前的事情已成了过往烟云。消逝在历史的长江中。
“……”莫风沒有答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说吧。你是什么身份。是西明国的皇嗣还是将领。”沐凤仪问道。眼眸里透出一点关心和更多的好奇。他这卧底对她一直都沒有什么坏意。似乎是有些不称值的嫌疑。
“凤仪……我……”莫风有些难以开口。
沐凤仪笑得很轻然。“无所谓吧。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不用勉强。其实。你走了也好。免得卷入这宫闱的纷争。弄得一身麻烦。”
沐凤仪的话全然地透着关心。让莫风隐约地感动。过了一会。他走近她。
“你也可以离开。也不用卷入这麻烦中。”莫风很认真地看着她。
沐凤仪笑着道。“去哪里。跟你回西明吗。”然后。很自然地摇了摇头。“我哪里都不去。这里才是我的家。我的根。我是北燕人。不是南邦人。东秦人。更不是西明人。”
一席话。朗朗表明心迹。她抬起头來望着天空的明月。忽而有种无限的感慨。“今晚的月色多美呀。美得让人都不敢相信它真的挂在上面……”
如此意境似乎更是当事人的深临其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们谁都沒在说话。过了一会。
“你真的要当女帝吗。”莫风再也忍不住地问道。
“你说呢。”沐凤仪忽而觉得好笑。她当得是他们北燕国的皇帝。又管他西明国什么事情。
“夜色晚了。早点回去吧。”沐凤仪淡淡地道。忽而想起一件事。狡黠地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茹秀也是你们西明人。”
“嗯。”莫风点点头。
“你把她调.教得不错。”沐凤仪变味地赞道。
“呃……”莫风有些尴尬。
“很喜欢她么。”沐凤仪接着问道。那狭长的翦水眸子更似乎想一探究竟。
“呃……”莫风更是说不出话來。
“怎么了。不喜欢她。既然你不喜欢她。那就把她让给我好了。呵呵。”沐凤仪笑道。
“……”莫风是彻底无语。
“别紧张。我说笑的。看得出來。她是喜欢你的。所以…莫风。你好好把握吧。”沐凤仪笑言道。接着仰望着星空。久久地陶醉在其间。不觉得喃喃。“希望多年以后。我们还能在一起欣赏这星光这月色……”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莫风回答道。
“真的么。你怎么这么自信。除非……”沐凤仪忽而狡黠地道。“你不走。”
“凤仪……”莫风犹豫了下下。应声。“那我留下。”
“不。”沐凤仪仍是笑。“你还是走吧。”
“为什么。”
“你走了。我安心。”
“那是为什么。”
“你的身份让我忐忑不安。呵呵。”沐凤仪终于诚实地说道。接着一个媚笑绽在眼底。笑里更是藏着一把刀似的让人不得不去深究。“我怕我真的哪一天受不了会杀了你。到时候你会怨我的。”
莫风只怔了一秒。忽而笑了。“真的要有那么一天。我宁愿死在你手上。”
“你的话说來很动听。莫风。我有种错觉。真不敢相信是你说的话。”
“那就相信一次吧。”
“不。我不能再相信了。你沒听过一句话么。君心难测。帝王的心是不能轻易被人所揣摩的。不然。那样离亡国也就不远了。”沐凤仪笑得又如媚又很轻蔑。
“……”莫风再次无语。
“走吧。我累了。”一句话结束这段两人的独白。这几乎是他们说得最多的一次。也许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甜蜜中带点伤感的意味。
……
夜更深了。明月也更亮了。伴着徐徐的清风。沐凤仪回到了东宣殿的寝宫。
一切如昨。可。这感觉却是大不一样。整个宫殿所有的摆设都已经重新布置过。那华丽的雕塑。古董的工艺。连那角落里的盆景都十分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