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只身犯险
这会。壁天奕一脸轻松地朝着她走近。忍不住调侃道。“男妃。你还真是像以前一样呀。那么野蛮那么有男人味。嘿嘿。”
沐凤仪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是吗。这样就很有男人味。你的口味还真是特别。”
壁天奕挥谐地笑了笑。想起那船老大一定吐露了全部。忍不住询问。“他老大说了什么。这船上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凤仪若有所思地回道。“他说这是皇家要的货。”
“皇家。怎么可能呢。”壁天奕狐疑地瞅着对方。根本无法想象这里面的阴谋。
“可能。怎么不可能。”沐凤仪淡而无味地勾着唇。语气轻悠。“西明国还有一个王爷是那幼帝的表亲。叫旗笑南。”
“哦……原來是这样。”壁天奕应了声。脑子里想着这其间的利害关系。如果真是这个旗笑南要的货的话。那么整件事情就仿佛串得通了。那么这个幕后黑手……
正待壁天奕思索的时候。沐凤仪狭长的翦水瞳仁里透着惑光。望着他沉吟了会。缓缓地言道。“壁天奕。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什么事。”壁天奕问道。
“你走近点。我告诉你。”沐凤仪神秘地望着他。秀逸的脸庞轻笑着。在晨曦的阳光中炫美无敌。
壁天奕不明所以地凑过身去。沐凤仪忽而伸出手。亲热地搭上他的肩头。壁天奕心中一喜。沒想到沒多久。她竟主动地对自己亲热。忙也迎上去。看她似要耳语。便倾住身体低俯下头侧耳过去。
沐凤仪悠笑地凑上他的耳畔。拉低他的身子。喃道。“我所说的这件事就是……”腾地。双臂使起劲來。狠狠地拽住他的手臂。大力朝前一拉。壁天奕完全猝不及防身子往前栽。紧接着。沐凤仪手臂双掌再使上劲道。朝着他的背心一推。壁天奕是整个人被推下了江中……
沐凤仪瞟了眼江中扑腾的人儿。冷漠地回过眸來。吩咐船夫。“看什么看。立即开船。”
“……是是。”那船夫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走到那船头的驾驶室里。拉动了马达。调转了船的方向。不一会。那船动了起來。朝前开去。
“沐凤仪。你这混蛋。快停船……”壁天奕在水中不停地咒骂道。完全沒想到她竟会这样坑他。
沐凤仪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望着江中的壁天奕。秀美的脸庞上淌着悠冷的笑意。船也离他愈來愈远。直到在远方消逝成一个点。再也看不见……
她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心底的冷缓缓地化开。一抹复杂的情愫荡漾在心涧。拉开了一圈又一圈地涟漪……
对不起。壁天奕。她是不可能让他跟她一道去涉险的。既然已经知道了幕后的操控人。那么这场赌局的棋还是让她自己去推动吧。
他贵为一国的帝皇。万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而她是什么。什么都不是。不过冥冥中一个孤单落寞的失忆的灵魂。所以。就算是身先士卒。付出了生命也沒什么好遗憾的。
壁天奕。好好地为南邦国保住自己那条命吧。
……
霞光映彩。波光粼粼。阿祖江心。瑰丽地洒下一层五彩斑斓的色调。
沐凤仪站在船头。喝令船夫停船后。便在那里等待接应的船只。果不然沒过多久。一艘大商船缓缓地朝着这边驰來。
两船挨近。那大商船甲板上站着几个身穿锦衣蓝袍。腰佩长剑。衣着整齐的人。看着身份非凡。俨然一派富贵模样。
沐凤仪上了商船后。那对面的人一看。微皱了皱眉头。“怎么是你。薛老大呢。他怎么沒來。”更有人眼尖地瞅到船上除了船夫外空无一人。不觉得奇怪道。“其余人呢。怎么会只你一人。”
沐凤仪冲着他们嘿嘿一笑。“谁來不是一样。货反正给你们送到了。其它人都贪心不足。被我赶下船了。”
那几个人相互递了个眼神。其中为首的一人说道。“看來还真有人不怕死呢。敢抢他的这档生意。”
“不错。他的生意就是俺抢的。”沐凤仪咧嘴承认道。眼眸灼灼有神。盯着对方。一怔不怔。
那人阴测测地一笑。“你是抢着來送死來了。”
沐凤仪看着他们。沒有说话。思忖着这旗南王是否在船上。
对面的人不屑地藐着她。“谁做这趟生意谁都得死。”接着那人走前她走近一步。冷声道。“你是到过那密穴了。”
沐凤仪眼眸一沉。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
那人笑得优雅。“那你就更不能活着了。凡是去过那个密穴的人都得死。”接着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言道。“关键是怎么死法了。那秘穴里的空气都是有毒的……”接着玩味地瞅着沐凤仪有些涂抹得不清的脸庞。虽然表面有些肮脏。但抹开灰土。应该定是个清色人儿。
“呃……”沐凤仪一下说不出话來。难怪他们掉了那密穴后会闻到那股霉味。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们现在已经中毒了。尤其是壁天奕……想到这。沐凤仪的心底陡然骇惧起來。沒想到越是不想让他涉险。还愈是害了他的性命。
“不。你骗我。”沐凤仪低喝道。难以置信地瞅着他们。
“呵呵。我干嘛要骗你。你就快要死了。这种毒叫做‘七日花葬’。单纯的只是吸入那霉气不会有什么问題。但是只要在七日之内闻到花香。便会产生毒性反应。当然啦。要是你能熬过七日不碰任何花种的话。那吸入的霉气会自然地迫散出体外。你也就会沒事。”那人得意洋洋地说着。
“……原來是这样。”沐凤仪低喃地沉了眼眸。脑子里忽而想到那幼帝的死。旗风曾说在幼帝身上并未发见任何的被害的迹象。可由此看來。那幼帝定是不知不觉中也中了这“七日花葬”。才会莫名其妙的突然暴毙。
只是壁天奕……七日。七日啊。一定不能碰任何花种。不然……
沐凤仪陡然害怕起來。一股冰凉从脚袭到脑。这一刻多想飞到他身边……可。已然晚矣。她只能祈祷上天能多眷念一点他。让他远离那些灾难吧。莫名地。她心底的牵挂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她也很庆幸他现在不在她身边。远离了这马上就要到來的死亡恐惧。
沐凤仪秀逸的脸庞掠过淡而无味地笑靥。翦水的眸子微动了下。语气悠悠。“那你们还等什么。”
那人奇怪地看着她。“你不怕死。”
沐凤仪迎向他的眼。一字一句道。“死有什么好怕。怕的只是活着太难。活着太累。一天到晚。想着办法怎样去争名夺利。去自相残杀。”
那人阴霾下脸孔。“你的话太多了。”双掌合拢。掌击两下。不一会。旁边的一人从船舱内搬出來一大盘叫不出名字的花。
瞬间一股香气扑鼻而來。也让沐凤仪的咽喉有些发痛发干。刹时间感觉有些窒息。她手臂有些发抖。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呃……”痛吟一声。双腿跪地。痛苦地伏地呻痛着……
最后眼前都变得模糊起來。终于不支倒塌在船板上。
那客舱里的人这才走了出來。他高大挺拔。穿着一身华贵的翠绿刺鹰的锦袍。全身高贵非凡。腰际左右两边均吊坠着碧绿深幽的龙纹玉佩。成熟俊朗的脸庞上如果不是那缕太过深沉老练的眼神的话。整个人还是显得十分气宇轩昂。
那几人看到此时走出來的人。均躬身行礼道。“王爷。”
旗笑南扫过他们的眼。盯着那倒地的人儿。那灰土覆盖的脸庞上有些熟悉感。倏地。旗笑南的眼眸一亮。诧异道。“是她。”随即看了眼那旁边拿出來的盆花。蹙了蹙眉。袖袍一挥。“把这撤掉。”
“遵命。”那人随即上前将花给搬开。
旗笑南蹲下身体。望着船板上的人儿。凝看了两秒后。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船舱。
……
夜魅更深。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华帐纱蔓。红烛摇曳。映在那垂吊下來的珠帘上。散射出妖娆的火彩。
隐约可见床榻上的两个人影。旗笑南望着床榻上绝美的人儿。心底渐渐地化开了一抹涟漪。此时的她珠圆玉润的肌肤上坠着莹莹的光泽。锦纱柔缎制的裙裳包裹着娇体更显得那份玉骨的冰清玉洁。已换上女装的她竟是这般倾城美貌。尤其那长长如瀑的栗发散落下來。显得秀逸的脸庞更加柔美多娇。比之男装更有一番滋味。
旗笑南看得入迷。久久地陶醉于她的美。忍不住伸出手來爱抚着这份美貌的容颜。想到她刚毅果断的性格和那抹胜于男子的气质。禁不住地喜爱备至。
“沐凤仪…沐公子……呵呵……”旗笑南喃语道。一手轻轻地搭上她的腰际。缓缓地搂住她的身。侧俯下來。情难自禁地亲吻住她的那片美好绯颊……
那份渴望的甘甜浸入了他的心肺。他吻了一会。望着她脸上留下的湿濡痕迹。柔柔地笑了。顺手走到桌边摘下一朵百合花插入她的耳鬓处。
“睡吧。做个好梦。”旗笑南替她拉上被褥。随即翻身跃起。撩开华美的纱帐。嘴角逸着浅笑。匆匆快步地离开了这间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