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攻城对峙(二)
“笑话,朕乃一国之君,怎会自降身份去勾结他,旗风,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篡夺窜位,诛杀幼帝和自己的亲表哥,”秦钰险冷地笑道,故意将了他一军,清俊的脸庞上甚是玩味地藐着他,“反倒过來栽脏陷害本帝,你还真是低级卑劣得很,”
“可恶,”旗风嗤道,手握紧了长茅指向他,“秦钰,你勾结旗南王,企图颠覆我国皇权,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你还敢在这里狡辩,你早已犯下滔天罪行,我等岂能容你肆虐,识相地就放了沐凤仪,不然,炮烘攻城,定无二话,,”旗风的态度陡然硬起來,似乎刚才秦钰的那番话触动了他的底线,一国之君当然最最重要就是稳民心,安内政,他岂能让秦钰的谎话再次蛊乱西明军心,
秦钰见旗风态度硬起來,自知讨不到什么便宜,开玩笑,他可不愿以一国之力來做沐凤仪的坟头,那样岂不是太不划算了,想到这,秦钰微微地扯了扯唇角,“要想她活也行,想要换回她,就拿出诚意來,你们两国各割十二道城池给朕,朕就放她走,,”
“好,你可要说话算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壁天奕陡然发话道,鹰鸷的眸子里透出一缕幽黯的光芒,眼神看向沐凤仪,那蒙头散发的脸颊显得不安和狂躁,让他纠紧了心,万般地疼楚,真恨不得将她立即拥在怀里,柔言慰藉,
“当然,呵呵,只要你们签下割让条例,三日后我定放了她,”秦钰笑得阴谋有余,
“不准再伤害她一根头发,朕要完好无缺的她,”壁天奕一字一句狠狠地说道,看着她那头被那长剑削得凌乱不堪,长短不一的栗发,他的心都是疼的,就像是斩在他身上一样,
“呵呵呵……你放心,南邦皇,你这么爱惜朕的皇后,朕只会比你更爱惜她呀,你看,是不是,”秦钰说着,故意伸长脖子,凑向她的脸,做亲吻她的样子……
沐凤仪厌恶地侧过脸去,腰身却被他抱得更紧,他伏在她耳畔情难自禁地喃语着,“凤仪,凤仪,朕好爱你啊,”秀美无敌的脸庞上瞬间映上丝丝情欲,
“不准你碰她,秦钰,你再碰她,我杀了你,,”壁天奕气恼地骂道,
“呵呵,她是朕的皇后,朕为什么不能碰,壁天奕,不能碰的人是你自己吧,,口口声声地在这里叫嚣,你凭什么,”秦钰也煞红了脸,看着他霸道专横的样子,心头就憋火,她是他的女人,要得别人來管吗,靠,这个混蛋,以为他真能能抢走她,哼,他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她,,就算是毁掉她毁坏她,贱之若泥也绝不会让别人來踏一脚……
旗风拉下脸來,警语道,“秦钰不要忘记了你自己刚才说得话,三日后十二城池來交换,我们等着你的割让条例,”随即拔出腰间军旗,翻转一下朝后一展,大喝一声,“三军撤,,”
壁天奕也沉住了眼,看着那被秦钰给拉下城楼的沐凤仪,虽然看不太清她的眼,却是感觉到她在乎他的心,手心攥得紧紧地,三日后,凤仪,一定要抻住,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抹身影,他才转过头來,“全军回撤,”南邦军这才开始退后,
不久,这片屹立高耸的城楼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那战火狼台的紧张时刻暂时告一段落,
众人期待着三日后的再次碰撞,两军更是有些磨拳霍霍地不甘心,就这样还沒开战反而平空就输掉了十二座城池,无论是对南邦国还是西明国都是不小的打击,相当两国都有一半的国力被东秦所控制,这样來看,这四国割剧的局势就以东秦国最为强大了,那样,就更是会渚长了那秦钰的狼子野心,
……
东秦皇城的数千米之外,两军驻扎在那里,
夜魅星空,无数的繁星闪烁在其间,瑰丽的月色洒下一片朦胧的迷惘之色,在每个人的心头都重重地压了一层霜,
东西两面分别驻扎着西明和南邦两军的大帐,不意外地,那两边的大帐一整夜都烛火通明,许多不眠的人将要熬心熬力,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寝食不安……
“陛下,你真的要以十二城池來换沐凤仪的安危吗,”西明将领涵海一脸凝重地看向面前的帝王,一向以冷静驻称的皇也开始不冷静了,为什么,就为了那样一个长得像男人的女人吗,她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三国的君王都迷得团团转,真是不可思议,
“别说了,”旗风冷漠地回道,不喜旁人在这会打断他的思绪,就算是二十城,他也会给,为了沐凤仪,他旗风会不遗余力,她是他的公主,她一直都是他心中最衷爱的凤仪公主…永远地都不会变……
为了那曾经的誓言,他也会苛守一辈子,
还记得年少时,那燕京皇城的莲花池畔洒下的浪漫之约……
她的话就像春风轻拂他的心,“莫风,你会永远地守护凤仪吗,”
“会,”
“真的,那么会多久呢,”
“一辈子都会,公主,莫风一辈子都会守护你,”
她甜甜地笑了,倾城秀逸的脸庞上绽开了花,娇羞带涩,他也笑了,真心地在那一刻强烈地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使命感,她就是他的神,他一辈子都誓要守护的女神,,
……
想到这些,心意已决的旗风更是沒有什么犹豫,“你下去准备一下,”
“陛下,,”涵海跪拜在地上,仰起脸庞,揖拳道,“请陛下三思,现在陛下刚登基不久,便割让大片城池与他国君主,这会让西明国臣民们怎么想,这是万万不可的事情,”涵海看着对方那逐渐冷下的脸庞,仍是大胆地进谏,“再则,那沐凤仪又不是我国的人,更不是陛下的什么人……”话刚说到这里,
“放肆,,”旗风喝停他的话,这句颇为敏感的话让他颇为恼火,也许,在外人來看,自己去救沐凤仪丝毫是站不住什么立场,而,壁天奕就是不同了,她曾是他名正言顺的男妃,更在南邦国时就嫁过他为妃,南邦臣民人人皆知,反倒是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硬是掺和进去,就像当初……
旗风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禁恼道,“她是朕的故友,是朕的知己,从这点看,就不值得朕为她付出吗,”
“可是,陛下……”
“不要再说了,退下,”旗风侧过脸去,双手揖在身后,声音更是冷若冰霜,不带半点温度,
“……是,”涵海无奈地答话道,低头暗叹,揖拳退出帐去,
旗风看着他退出的身影,俊逸谪仙的脸庞上升起一袅忧郁,在别人眼中的疑惑,更是他心中的弊病,他算什么,可笑,他在她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位置,是不是,她从來就沒有在乎过他,
可,昔日的她为何那般深情,是她的错……还是他的错……又为什么在给他希望的同时,又要狠狠地掐灭,是她沐凤仪太残忍,还是自己太专情,理不清,理还乱……
“凤仪……凤仪……你知不知道…莫风真的很难受……很难受……”旗风纠结着眉心,单手抻在桌案边,长长的银发搭落下來,遮住了俊逸若仙的脸庞,却遮不住那颗深挚浓浓的情义,
……
夜已深,情未湎,为情所伤的人不止西明皇一人,西面驻扎着的南邦大帐内,仍然是烛光摇曳,夜不能寐,
壁天奕沉着一张俊美的脸庞,双手抱拳在帐内左右地徘徊不已,
“你小子有什么好点子,快点想想,”壁天奕不耐地藐着另一人,
那人一张俊朗的脸庞,梭角分明,那脸上总带着一丝丝孤傲和清冷,眼眸里却是闪烁着狡邪和灵异的光润,是个很特别的智勇双全的枭才,
“陛下,稍安勿燥,”墨尘想了想,忖度地言道,“只要内鬼通外敌,必定破城,而且还能救得美人归哦,”七分认真的话语里却是带着三分戏谑,
听得壁天奕沒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废话,这还用你说,”
墨尘笑了笑,想到一些事情,可,现在说又不太合时宜,“陛下,在东秦城难道就沒有什么旧部吗,”
“什么意思,”壁天奕藐着他,脑子里却是转得飞快,经他一提醒,倒是有一人,
“呵呵,陛下是聪明人,当初那如何能在北燕复国大战中成功阻截住东秦往京的二万大军,从而在淮河一举歼灭,想必这里面另有内幕吧,”墨尘缓缓说道,黑眸子里透出狡黠的光亮,
“哼,你倒是精明得很,”壁天奕嘲讽道,
“陛下过奖了,”墨尘躬身笑道,
壁天奕想了想,责令道,“墨尘听令,”
“臣在,”墨尘揖手抱拳,眼光灼灼地藐着对方,
“想办法混入东秦城郊,用蓝色的焰火信号炮在凌时燃放,到时,应该会有人去接应你,”壁天奕忖度地说着,接着走到桌案旁,快速地提笔写了一封密笺,“你把这个交给他,他就会明白的,”
说实话,现在他也不确定子木那小子倒向哪边,做这个决定还真是冒险,如果对方已为秦钰所用,冒然去找他,反而会中了他们的奸计,但,现在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就算是冒险,也必须一试,
“遵旨,”墨尘应声并顺手接了过來,将密笺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随即眼眸转了转,意味深长地道,“陛下,不必过于忧虑,船到桥头自然直,臣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