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兄弟

小柯跟着彭猎头的思维，不是给予认同，也发表着道听途说的幼稚的看法。

最终彭猎头很满意，会向甲方公司推荐小柯，但要求小柯能用两天时间做一个企业发展初步设想报告。

小柯拿到的只有一个简介，连个公司网站都没有，更别说公司的详细的营销数据、财务数据和企业架构。小柯拿到简介后都不知如何下手，他可不想编天书，说空话。

不过，这难不倒柯丁一。第二天一早小柯就找到这家油脂公司的办公地点，这个城市南边的一个市场里。小柯以一个买油的顾客身份走地这家公司，从里看到外，并且方方面面都问了个透，了解个遍。

第三天又搭车赶到它的生产基地，一个建在旅游区边的油脂基地。很自然的在没有任何人阻拦的情况下小柯把厂子看了个遍。连堆放原料的仓库和储油的油罐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还差点混在工人堆里吃个午饭。

小柯熬了一个通宵将方案做好然后找了家网吧打出来发给彭猎头。然后就是烦躁的等消息，小柯太需要这份工作了。

焦急等待的几天后，都快要过年了，小柯终于等来了与企业方的见面。

接见小柯的是皮灿皮总。皮总是个农民企业家，一直从一个农民，到村民小组长再到各个公司的班长组长厂长什么的。现在也是集团的部门总兼着油脂公司的副总。当听到小柯说到青果策划案的情况时就很不礼貌的打断小柯的介绍，然后让小柯在外间等一下。这让小柯心里很不舒服，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柯丁一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这也为未来的合作埋下不愉快的伏笔。

“我给发总刚才打了个电话，发总对你印象很好。还想要你去他们公司，你为什么不去呢？”

“发哥是一位优秀的企业家。但作为管理咨询出来的人，也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离职后不去顾问企业。”小柯随口花花的说着。

“你什么时候来上班。”

“我想把您这边的要求和我具体的负责方向定下来后就可以上班了。”小柯委婉的表达着待遇要求。

“你主要做我的副手，负责营销方面。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代替我负责公司运营。我主要看重你的是救场能力。”

“待遇这块呢？”小柯见皮总没有直接回复，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块由猎头公司给你谈。谈好了，年后初六上班你就来报到。”

见面虽说油脂公司给人的感觉不太好，但小柯还是安慰自己。企业好的话就不需要找管理人员了，企业差才有用武之地不是。事后小柯给彭猎头打了一个电话沟通了一下见面经过，然后请她确认是否需要小柯加入公司，职位和薪资待遇情况。

过年的前一天，彭猎头约着柯丁一见面谈。小柯提了一对红酒来到彭猎头的公司，公司只剩下彭猎头还在加班。

彭猎头为着油脂公司招聘副总的事一直拖到现在也不能回家过年，心里特别的不痛快，对小柯也不痛不痒的说着公事。职位副总，月薪一万，如果明年营销额能增长一倍，就拿十六个月月薪。猎头公司收百分之十的费用。

小柯笑着递上了一对红酒。

“待遇的事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明天就要过年了，你今天怎么回家。”

“还不是为你的事拖住了，等下还得将真实性调查表给送过去，还要将你的确认函弄好送过去。现在车票都买不着了。过年都没办法回去过，真的好烦躁。”彭猎头发着牢骚。

“你家是哪里的啊？”小柯问清楚彭猎头家里是中部省西部的一个市，然后打着商量“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打辆的士送你回家，顺便把确认函和调查表送给油脂公司。至于待遇什么的我们在路上谈，谈好的填上就行。你看呢？”

“这不好，我回家，要你送什么。”

“没什么不好的，我也要回家过年，只是顺便绕了一下而已。再说，为我的事耽误你回家过年，我这年也过得不心安不是。”小柯可没有说这个顺便要绕多大一个圈，更没有说自己不回家过年。

彭猎头很想回家过年，也却不过小柯的盛情，答应了。

小柯想尽办法找到的士，一直将彭猎头送到他乡下的家里。当赶回滨江的时候，已经是除夕的下午了。小柯找到一家还开着的超市买了点酒和熟食，钻进瓜山一家还营业着的网吧。

网吧里没有几个人，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只有那么六七台机子不闪着光。小柯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打开电脑，撕开熟食，拎开酒瓶，猛灌两口然后大口的咬着猪蹄。陶陶然，薰薰然，小柯都有点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网吧里传来老板大声的广播声。具体的听不太清楚，但大体就是今晚上网免费，然后老板端来一大盆的饺子和几个熟食和几瓶酒，准备与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网友们一起过除夕守岁。

网吧里的人全围了上来，也只剩下四个人。老板余毅，保险公司的经理韩华，学生黄雪，失业者柯丁一。

韩华很活跃，也是因为客户的一个案子拖着了没有回家。黄雪是不想回家，小柯是不能回家，黄敏是因为我们几个家伙只能陪着。

酒是交情的催化剂，可能是柯丁一这位哲学家说的。喝着酒，称着兄道着弟，大家也变得热络起来。

一听说小柯失业了，韩华立即就说，“兄弟，要找工作，这不是个事。关键是要找对人。你的事包在兄弟身上了，过了年就找我报到。”顺便还给大家发了名片。

小柯也为韩华的热情所感动，端起酒杯喊着兄弟好一口干。四个城市中漂泊着的无根浮萍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四个人就称兄道弟的。

韩华年龄最大是大哥，柯丁一老二，余毅老三，黄雪老四。喝着酒、吹着牛、唱着歌还把兄弟给认了，也是一个一个的醉了。

既然是兄弟，既然醉了，那就一醉方休。趁着酒劲谈女人，谈家庭，谈工作，谈天谈地什么都谈，高兴时唱几首歌说一段炯事，不高兴了一通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