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阴阳师的真面目
八歧大蛇，瀛桑自古以来传说中的凶兽，它的八个头分别代表“魂、鬼、恶、妖、魔、屠、灵、死”，执掌八种属性能量，不死不灭。
当然，是不是真的不死不灭就得问它自己了，至少在传说中它是死过一回的。这八歧大蛇是真是假我们不得而知，从刚才安培靖国神神叨叨的喃喃自语中倒是可以大概猜到这大蛇是被封印在某个地方，应该就是富士山吧？不过他安培家肯定是不能有效控制大蛇就是了，要不然他们还不早就拿出来统治世界了？
因为天豪鬼的阻止，安培靖国毫无阻碍的来到大蛇的身前，不过他的速度可没减下来，竟是一点也不犹豫的扑向大蛇最中央那最大的蛇头。鲜红的铠甲光芒大亮，映射着狰狞可怖的巨大蛇身一齐闪耀红光，安培靖国如闪亮的血红流星般直冲进大蛇头部，无声无息又契合无比的融合其中。
八歧大蛇本就血红的八对打眼血光大炽，竟是像探照灯一样投射出去老远。原先出得地面后就静立不动的大蛇仰天咆哮，就是那种“呜呜”的声音，只不过这回比较之前要洪亮得多，也恐怖得多——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这一个声音般有声的寂静。
说话了！那庞大狰狞的蛇头竟是口吐人言：“无知的侵略者啊，看见了吗？这就是我安培家世代执掌的，以守护这个国家为目的而存在的终极魔兽——八歧大蛇！你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以鲜血为洗礼的代价！”
鲜血的代价吗？或许吧，无论目的是什么，无论出发点有多正义，对于那些死去的士兵以及他们的亲友，对于这个“国家”，我们确实是邪恶的。
一时间众人尽皆沉默，除了，某个不管不顾冲上去找架打的狂人。
如果说天豪鬼有什么人生信条的话，那就是永远把战斗的乐趣摆在人生的最高位。英雄也好奸妄也罢，这都和他无关，留下的都是过去，享受的只在眼前。
冲天而起，天豪鬼一出手就是全力，震击拳毫无保留的爆发，空气以可见的运动状态层层叠叠的推挤压迫而去，甚至连空间都被震动，碎裂的空间沿途铺散。
巨大的蛇头突兀的挡到身前，那是“魔”之大蛇，掌管金刚之力，坚不可摧。拳力与蛇头剧烈的碰撞发出冲天巨响。
“呜…”的一声哀鸣，巨大的蛇头仰天后仰，却没有倒下，反而是凶猛的扑击向天豪鬼。尖锐的蛇牙闪着青铜色的光芒，八歧的牙齿不像一般的蛇类，而是像鲨鱼般层层叠叠的密布嘴内，被它咬上可是会死人的！
天豪鬼也是强悍，也不后退，竟是紧贴着蛇嘴窜上了蛇背，两掌下压在蛇背上发动了能力，恐怖的蠕动在蛇鳞下起伏，咝咝鲜血从鳞片间渗出。
“呜…”又是一声哀鸣，其他几个蛇头迅捷的扑来救援，“鬼”之大蛇，执掌灵魂之力，吸人魂魄，不惧物理攻击；“恶”之大蛇，执掌剧毒之力，毒杀千里，触之即死；“妖”之大蛇，执掌石化之力，头上独角射出的石化光线能将万物石化。
面对三大蛇头的扑袭，天豪鬼不得不退，重重的一脚蹬在脚下魔之大蛇背上，临走还不忘加上一道震动波，以图能将之完全摧毁。
灰白色的粗大光线射来，是妖之大蛇的石化射线！冷笑一声，天豪鬼的震动能力可不是盖得，双手大张手心向背，这回震动的再不是普通的空气，而是空间！震动的空间层层相叠，就好比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造虫洞，将射来的石化射线引导着偏向一边，目标，竟是受伤不轻的魔之大蛇！
无声无息的，魔之大蛇被石化射线击中的颈部渐渐石化，骇得妖之大蛇不得不赶紧停下石化射线的输出。不过已经晚了，只见魔之大蛇大半个脖颈皆以石化，虽然没死，但肯定是再也不能攻击了。
“就这一点本事吗？看来除了块头大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吗！”凌空虚立于八歧的头顶，天豪鬼语带嘲讽的说。
黑色的淡淡光芒在魔之大蛇身上亮起，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石化的部分也渐渐回复原状，就在天豪鬼的话说完不久，魔之大蛇已恢复完毕，从新以巅峰之姿傲立大地。
“确实，如果只是这样是无法为那些玉碎的勇士报仇的。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八歧大蛇可是拥有八种能力的至尊魔兽，不仅仅是每个头拥有一种能力，而是每个头都能使用八种能力的任何一种！看见了吗？刚才就是八歧最核心的蛇头‘魂’之大蛇所具有的不死之力，可这却能运用到魔之大蛇身上！八歧，可是真正不死不灭的巅峰存在啊！”安培靖国的声音有点发颤，是因为狂热吗？还是其他的什么？
自信的一笑，天豪鬼一把扯去上身的西服，露出底下钢筋铁骨般的强悍身体。合身上前，毫无花俏的震击直拳再次打向恢复过来的魔之大蛇。不过很显然的，八歧，或者说安培靖国不会再让天豪鬼的恐怖拳击打在自己身上，灵巧的闪过一旁，由身后的“灵”之大蛇迎上天豪鬼的攻击，而魔之大蛇则是在一旁小心的看护，随时准备着出手应援或者发起致命一击。
灵之大蛇执掌的是火焰之力，这火可不一般，也许是因为八歧自身的属性所影响，还是别的什么，八歧发出的火焰是绿色的，不仅温度高达好几千度，而且无物不燃，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面对天豪鬼的极限拳击，灵之大蛇张嘴喷吐出炽热的火焰，拳力带着猛力震动的空气撞上诡异的绿火竟是相持不下。
“哈”，天豪鬼大喝一声飞脚直踹，却被绕道到身后的魔之大蛇打断，猛力的一个撞击将之抽飞。石化射线再临，却是打了个空，天豪鬼身在空中震动空气一个变向闪了开去。
那是什么，紫色的雾气在天豪鬼的身旁升起，是恶之大蛇的剧毒！不过这没用，就连子弹都无法击穿天豪鬼无时无刻不覆盖在身体表面的震动铠甲，那毫无动力的毒雾又怎能穿过铠甲接触到天豪鬼的身体？
双方你来我往的打得精彩，八歧手段尽出，各种能力相互配合打得天豪鬼好不狼狈，却不能对他造成一点伤害。天豪鬼只会一招，震天震地震动万物，打得八歧鲜血淋漓，却赶不上八歧的不死之身恢复的快，往往是刚刚将之打伤一转眼却又毫发无损的出现在面前。
就好像天崩地裂，就好像山河破碎，天豪鬼和八歧的战斗我们根本无法插手，不，是根本就无法接近半步！天豪鬼的震击拳范围太大，往往笼罩一大片地方将之震碎。八歧的能力也很爱伤及无辜，当然，也可能是它根本就没想过收敛，对于此刻控制着八歧的安培靖国来说在场的都是敌人，死得再多也不用心疼。剧毒、石化、火……常常是大范围的喷射，也不管是对准了什么方向。
“太，太，太惊人了，这样的战斗，这样大面积的强力破坏，真的，真的好想看看他们的身体内部啊！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创造出这样可怕的身躯，这样可怕的‘怪物’？！！”艾瑞特狂热得不行，那两眼冒绿光的样子似乎真有把眼前的两个强人抓来解剖的想法，不过，也仅仅只是想法罢了，没看见那边隶属破晓的几人已经磨刀霍霍的想要宰了他了吗？
羡慕的看了那边一眼，我在想，如果我也有这样强大得堪称逆天的战力，什么报仇之类的恐怕早已实现了吧？更甚于，如果一开始就有这样的实力，父母、云鹏，他们又怎么会出事呢？
“不好办啊，现在是夜长梦多，再拖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必须尽快撤离才是。”之前一直不见踪迹的雅典娜带着亲切优雅的笑容出现，眉宇间却有着隐晦的焦急。
我对她可是彻底丧失了好感，闻言忍不住出言相驳，“撤离？你又想做些抛弃同伴的事了吗？该死的女人，你给我听着，再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我第一个杀了你！”
眉头一皱，雅典娜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子般哭丧着脸，“血陨先生还是这么的无情啊，不过，对于天豪鬼大人来说无所谓抛不抛弃的吧？在场除了混沌大人谁也插不上手，与其留下来添乱，不如尽快离开，相信以天豪鬼大人的能力想要走是谁也拦不下的。”
你倒是说的丝丝入扣，有理有据，不过我就是感觉这女人心里有什么在瞒着我们，一脸不买账的转过了头去，我才懒得和他多说。
对了，倒是突然想到个问题，我回身看向混沌，“老大，你知道阴阳师是什么东西吗？不会是真像传说的那么神奇吧？那些传说中的力量真的存在吗？”
“这个还是我来说吧，”听见我的问话，身旁的几人也都回过神来，艾瑞特更是兴致勃勃的主动解说起来，“根据我们Metis的情报，那些传说中的力量有些是确实存在的，像是西方的魔法师、吸血鬼、狼人，东方的术士、降头师、武者，这些都是存在的。不过这和什么鬼神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其实很好理解吧？古人对于人体、对于基因实在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当偶尔有人爆发了潜能觉醒了超能力，就归咎于鬼神之说。就好比魔法师，其实不过是能量系超能力者罢了，而吸血鬼、狼人之类的就是异体系超能力者了，这个之前在地下基地就有见过，怎么样？是不是和传说的很相似？”
对啊，想想狼王，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狼人吗？还有吸血鬼，与之前的红魔鬼何其相似？只不过这解释不了八歧的存在，难道这是安培靖国的能力？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地球上真的曾经生活过这样的庞然大物吗？
还好，艾瑞特的解说瘾还没结束，滔滔不绝的继续“演讲”，“而阴阳师可不太一样，只能说那位传说中的存在太过伟大了，安培晴明，那个瀛桑历史上地位最高同时也是影响力最深的阴阳师，从本质上讲他也不过是个超能力者，不过他的能力有点特殊。
可能你们东方人比较好理解吧？‘怨气’，据说是枉死之人死后的不甘、绝望、怨恨等等负面的情绪所产生，这种称作怨气的能量的真实面目还不得而知，至少我和我的老师研究了很久也没有弄明白。它似乎是精神力的辐射投影，又似乎是完全另类的侵蚀性感染源……
好吧，不管怎么说，这就是阴阳师的能力源泉。他们通过收集怨气凝聚成各种妖怪，通过驭使这些被称为‘式神’的半能量体战斗。当初的大阴阳师安培晴明将这种能力开发到极致，据说是诞生了如神一般的至尊魔兽，很明显，就是眼前的八歧大蛇，嗯，这个名字还真拗口，我没叫错吧？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任何时代都总是会有那么一个两个人们望之不及的绝世天才，并不值得太过于称颂。都不过是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的浮云。”
说的这，艾瑞特似乎很是伤感，他，也不过是会最终消失的浮云吧？这位闪耀于科学界的天才。
“安培晴明的伟大就在于他开创了阴阳师的时代，他发现了怨气的秘密！是什么呢？没人知道。后辈们只是遵循着他所留下的道路去行走，靠着他独创的法门而传承。
阴阳师真正的成为了一种职业，师长以特殊的方式在合适的继承者身上留下怨气做的‘种子’，就这样慢慢侵蚀继承者的身体，直到继承者得到运用怨气的资格，通过不断的吸收怨气凝聚自己的式神。
阴阳师代代传承，延续直至今日。你们想想，瀛桑全国几万阴阳师，虽然不是个个拥有能力，却也有几千真正的强者，这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还有那八歧，通常式神是随着主人的死而消逝的，它却能千百年的存活下来，这又是一种怎样的奇迹？”对于真正的天才，尤其是那些开创出独到的伟业，艾瑞特无疑是十分崇拜的，言词中满是向往。
看看那边激烈的战斗，即使身死了千百年，还是遗留下这恐怖的巨兽守护自己的后代和民族吗？安培晴明，你倒也确实是个值得敬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