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的世界她打扰不了
看着桌上那份所谓的送她的第一份礼物。湛蓝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是啊。她是该笑的。毕竟这个地方一直是她希冀的地方。那年还在学校的时候。记得有一次。她和韵心。单梅经常一起出去逛街。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荒废的地方。自此就发誓成为建筑师后一定要把这里开发成一个梦想天堂。用自己的才华塑造第一个梦想。
如今。真的得到了。她是该笑了。只是。却只有她一个人。
“喜欢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阎烈已经來到她面前。灼灼的视线盯着她发怔的脸蛋。她猛然抬头。鼻尖不小心擦到了他的。呼吸微乱。和他就这样互相对望。时间仿佛回到从前。那年彼此交心的时候。一幕幕像慢镜头在眼前一一闪过。
他看着她的深邃眼眸渐渐加深。彼此间像有一股磁场吸引着对方靠近。
湛蓝看着他低下的头。不禁闭上了双眼。似乎在期待接下來发生的事。
只是。顽皮的命运总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提醒。安静的空间。忽然不知从哪传來一阵风声。将桌上一堆纸张吹的凌乱。带动了沙沙的声响。而后面正好传來敲门声。也让沉浸的两人回到现实。
湛蓝首先惊醒。倏然推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惊慌失措的推到一边。见到洒在地毯上的纸张立刻蹲下去要捡起來。下一秒。一声柔柔的嗓音却让她陡然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烈。吴秘书说你回來了。我就忍不住先过來公司。会不会打扰到你。”
“爸爸。”
湛蓝险些站不稳。半蹲的姿势更是僵硬的彻底。爸爸……
阎烈眼神微暗。将湛蓝的一切看在眼里。微微叹气。在她身后低低说道。“你先出去。我已经让白肃在外面等你。”
湛蓝反应过來后。捡起所有文件。调整下呼吸。然后转身。果然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是五年未见的阮悠然。
那一刹那。湛蓝也明白了一个事实。一个幸福的家庭。漂亮大方的妻子。可爱的孩子。这样温馨的一幕。是她永远无法拥有的吧。而他的世界。她打扰不了。
用着最良好的姿态向着阮悠然展露出淡淡的微笑。不管出于身份。只是最起码的礼貌。五年來的一切。不是白学的。有时候人都是被环境逼出來的。
阮悠然原本微笑的脸顿时一愣。所有到口的话也忘记了要说。只是呆呆的站着。却却不知道视线该往哪放。牵着儿子的手微微用力。引來孩子不满地嘟嚷声。“妈咪。你抓的我的手手痛痛。”
直到湛蓝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总裁办的门被带上发出微响后才彻底回到现实中。一下子像触电般放开了小希的手。蹲下身紧张的呼呼着。“对不起小希。妈咪不是故意的。还疼吗。”
粉嘟嘟的小男孩露出天真无辜的眼神。“不疼了。妈咪。刚才那个漂亮阿姨是谁哦。小宝好喜欢呢。可不可以去喝阿姨做朋友呢。”
阮悠然揉着小希的手一顿。闭了闭眼站起來看着面前朝夕相处了五年的男人。“礼物呢。”
阎烈一愣。沒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这让原本想要说的那番话全部压进心里。
他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儿子面前。哄道。“小希乖。去隔壁房间看你喜欢的动画片。爸爸和妈咪有点事情。呐。这是给小希带的礼物。里面去拆。嗯。”
小孩子就是好哄。一看见有自己喜欢的礼物立刻眉开眼笑。“谢谢爸爸。小希乖乖。一会儿爸爸要和妈咪带小希一起去吃大餐哦。
阎烈笑着点头。摸摸他的头。看着他一蹦一跳走进里面。
等孩子一进去。阎烈才转身看着背对着他的阮悠然。轻叹一声。走过去。“悠然……”
“不要说。不管你想说什么。拜托都不要在这个时候。我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是我的。什么不是我的。只是……”
阮悠然打断他的话。说到一半转过身看他。语气有些凄然。“还是不行是吗。哪怕过了这么多年。”
“悠然。我很抱歉。沒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高估了你的承受能力。但是请你相信五年來我沒有一次面对你是敷衍。我是真心想要对你好。尽我一切所能。”
“但是却不是爱情。”她一针见血。
阎烈忽然沉默了。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隐瞒真实的内心。她说的沒错。五年來。他尽到了一切丈夫的责任。唯独一样他给不起。那就是爱情。一对沒有爱情的夫妻是长久不了的。或者说再清楚一点。他只是在弥补她。
就像小希的到來。外界所有人都以为小希是他们的儿子。沒错。这点沒有人会怀疑真实性。可事实却是。小希不是。
小希是在五年前从孤儿院里领养出來的。当时的小希只有两个月大。她说。给她一个孩子吧。既然给不起天长地久。既然早晚都要分开。不如给她一个孩子。不是亲生的也可以。至少让外人觉得他们是相爱的。
就这样。有了小希。虽非亲生。他们两个人却都用尽了最好的宠爱给小希。
“对不起。悠然。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如果下辈子还能遇见你。如果我早一点遇见你。也许我会喜欢上你。可是这一世。这里。已经全给了她。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你应该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阎烈捂着自己的胸口。俊脸上满是歉意。
“可我的幸福是你啊。阎烈。你的心。是铁做的吗。都感觉不到我的心跳吗。”她有些失控。眼眶的泪水开始打转。就是倔强的不愿掉落。
阎烈别开视线。他永远沒有办法面对这样的阮悠然。低低说道。“我会等你找到幸福为止。这是我阎烈说的。就一定做到。”
阮悠然笑了。带着讽刺。“如果我一直一个人呢。你就舍得让她等下去。否则又怎么会特意去日本。”
阎烈闭上眼睛。不再开口。偌大的空间。彼此都沉默了。
湛蓝刚走出办公室。就看见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而那人听到声音也回头。笑着说道。“嗨。好久不见。”
“你好。白肃。”久别后见到他们这些人。一种淡淡的温馨忽然充斥心头。眼眶不禁有些酸涩。让她觉得好像一下子回到从前。那个天真而忧伤的年代。
“听说你回來了。楚云那小子也迫不及待过來了。这会儿估计快到了。我们先去你办公室看看。老大估计这个时间不会再过來。”白肃看了眼身后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挑眉说道。
湛蓝自然明白他的话。微笑道。“沒问題。我也很久沒见楚大哥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