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犯罪嫌疑
陈默在心里提示自己一定要提高警惕，这两个家伙绝对不简单。
叶晴没有再开口，叶天继续追问道：
“陈默，你在利民商厦待了多久？”
“这个么，我还真没算过，反正是挺久的，我是下午去的，走的时候，商场已经关门了。”
“你在商场时，发生什么怪事儿了吗？”
“这个……我没怎么注意！”
“没注意？”
叶天的眉头一挑，双眼圆瞪地看着陈默，那目光，仿佛就是在看一个杀人凶手。陈默有些紧张，目光开始闪烁不定。
见陈默露怯，叶天哼了一声，他从怀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将屏幕转向陈默。
“看看吧，这个是不是你？”
手机屏幕中，出现的正是陈默打算离开利民商厦的画面。这应该是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画面中，陈默正站在扶梯上。在一楼的大厅里，一个男人快步向利民商厦的大门跑去。
后面的情形陈默都在现场经历过，自然很清楚，不过再次看到当时的情景，陈默的脸色还是变得一片苍白，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有些发抖。
叶天收回手机，在手机上又点了几下，然后将屏幕对准陈默。
这一次，屏幕当中播放的是陈默一群人往外跑的画面，最前面的那个人跑出了利民商厦，接着画面就切到了利民商厦外面的监视器。男人跑了片刻后，忽然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像是发了疯一般地在不断抖动，紧接着，这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水果刀，猛地刺进了自己的脖颈。
然后，这家伙一刀接一刀地切下去，仿佛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鲜血，顺着他的伤口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襟。
终于，随着他最后一刀刺下，接着一翘，他的头颅就那样掉在了地上。
男人的尸体摇摇晃晃地向利民商厦走去，他的动作僵硬，就像是提线木偶。最为诡异的是，那个掉在地上的头颅仿佛是被人踢了一脚，向利民商厦的方向滚动了几圈，然后，又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一圈接一圈地滚向了利民商厦。
陈默脸色苍白，他总算是知道了那个没头的家伙是怎么死的，可是这情形还不如不知道，实在是太过诡异与恐怖了。
陈默满身冷汗，他擦了擦额头，额头已经湿透了。
视频后面还有，不过都是陈默经历过的，并且男刑警也并不打算让陈默全都看一遍。收起手机，男刑警瞪着一双牛眼看着陈默。
“陈默，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男刑警的话似乎是压抑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愤怒，听到他的声音，陈默不由得一阵哆嗦。
抬头看了男刑警一眼，陈默张了张嘴，颤声回道：
“这……没错，我确实在利民商厦遇到了这些恐怖的经历。可是……这种事儿说出去，有人会相信吗？他们只会将我当成一个精神病。”
“所以你就选择了隐瞒？”
“那……那我还能怎么办？”
陈默揪着自己的头发，似乎十分痛苦。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叶晴淡淡的声音响起。
“陈默同学，你在利民商厦有没有看到……某些东西？”
“没……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就看到他们惨死，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后面又发生了什么？监控视频里显示你们慌乱地从库房跑去了电梯，可是电梯里的摄像头坏了，五楼并没有安装摄像头，你们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后来我也不是很清楚，电梯里的灯坏了，大家都尖叫着，我被人撞倒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电梯门就开了，然后他们就跑了出去。等我出去的时候，他们都不见了。我在五楼找他们，可是根本找不到，我太害怕了，就赶紧下来，跑回了家。”
“你和他们在五楼走散了？”
叶天冷声开口。
“是的，是跟他们走散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不清楚！”
陈默茫然地看向叶天。
叶天一瞪眼，似乎是想要发怒，不过旁边的叶晴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叶天冷哼一声，瞪着双眼死死盯着陈默。
“陈默同学，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不过，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严重，所以，我希望你能完全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陈默满脸苦涩，手指不自觉地搓着。
叶晴盯着陈默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陈默他们为什么不报警，还有，他们为什么不离开商厦。还比如他还记不记得电梯里是谁把他撞倒的，回到家后，有没有再发生异常的状况。
陈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叶晴满意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开口说道：
“那好，陈默同学，因为这件事儿太大，省里专门成立了专案组，由于考虑到你的身份和家庭环境，所以我们过来简单的询问一下。如果你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请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说着，叶晴递给陈默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接过纸条，陈默露出了满脸苦笑。
“好了，我们就先离开了，如果有需要的话，希望你能到专案组配合工作。”
“好，好的，我明白了。这个……是不是说，我现在是犯罪嫌疑人？”
陈默开口反问了一句。
“在没破案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叶晴再次笑了笑，不过陈默总觉的这女人笑的别有深意。
送两人出门时，叶天瞪着眼睛看向陈默，冷声说道：
“小子，这段时间别离开冰城，我们随时都会来找你的！”
听到叶天的威胁，陈默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送走了两人，陈默苦涩的表情消失，换做了一脸沉思。陈默希望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能唬住这两个刑警，虽然陈默觉得自己的表现还算可以，但那两个家伙毕竟是专业的。有些事情陈默没法去说，就比如自己的魔鬼手机，这种事情，还是一个人知道的好。希望一切，不要往坏的方向发展吧！
叶天与叶晴上了电梯，当电梯门关闭后，叶天一改刚刚的扑克脸，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
“妹妹，你觉得这小子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五分真五分假吧，这小子，分明有事情在隐瞒咱们！”
叶晴眼中寒芒一闪，嘴角露出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