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拘留
离开了房间，两名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等他们离得房间远了一些后，其中一个警察开口说道：
“我感觉那小子不像是在撒谎，难道，他真的是见义勇为？”
“我也觉得那小子不是在撒谎，别的不说，你看他的样子就跟那些流氓不是一伙儿的，可能啊，他还真是被那三个家伙给阴了。”
“呵呵，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你看那小子的身板，瘦瘦小小的，竟然敢和那三个流氓动手，不得不说，这小子的胆子很大啊！”
“哈哈，初生牛犊不怕虎么，对了，你去让其他审问的哥们好好挖一挖，咱们一定要弄清楚这小子和那三个流氓之间的关系。”
“好，没问题。那，要是弄清了，放了这小子？”
“这个，有些麻烦啊，受害者一口咬定是他们四个要强奸她，我看那姑娘被吓得不清，也许神智有些混乱了。刚才啊，她家已经来人把她接回去了。”
“回家了？那……那这小子怎么办？”
“呵呵，只能委屈他一宿了。没事儿，一个大小伙子，没那么娇气。”
陈默根本不知道门外的那两个警察已经有了安排，他在屋子里唉声叹气，越想越是憋屈。
好端端地出手救人，结果却弄了这么个结果，这简直太没天理了。不由得陈默有些后悔，那个该死的女人，就不应该管她，让她被人轮了才好。
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当时真的没有出手，说不定陈默又会鄙夷自己冷血的。
人啊，还真是复杂的动物！
无聊地坐着，陈默看看这儿望望那儿的，过了好半晌，都没人进来。陈默不免有些无聊，闭上双眼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默感觉有人推他，同时，一个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醒醒，醒醒，你小子行啊，心是够宽的，竟然还能睡着？”
陈默睁开双眼，原来是刚才那两名警察又回来了。陈默撇了撇嘴，自己运动一天了，又跟那三个流氓打了一架，体力消耗太多，能不累么。更何况，他到现在晚饭都还没吃，肚子此刻咕咕咕咕地叫个不停。
见两名警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陈默开口问道：
“怎么样？弄清楚了吗？我什么时候能走？”
“今天你怕是走不了了！”
两名警察中，那名岁数偏大的开了口。
“啥玩意？走不了了？”
陈默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自己真的成了强奸犯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你今天晚上得在这儿待一宿了，受害者受惊过度，已经回家了，明天过来指认犯罪嫌疑人，等她指认完，我们才能进一步地处理。”
陈默差点就骂娘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路见不平一声吼，却要蹲局子，这上哪儿说理去啊。那个女孩还回家了，她怎么不想想自己这位救命恩人呢？实在是太没天理了。
见陈默脸色难看，两名警察相视一笑，还是岁数大的那个开了口：
“小伙子，你放心吧，你的事儿我们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等明天那姑娘来指认后，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真的？真的都调查清楚了？”
这是陈默今天听到的最让他高兴的一句话，不由得，陈默心头涌上来一股酸楚感觉，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两名警察见状，哈哈大笑，他们告诉陈默，事情确实调查清楚了，其实想弄清楚很简单，那三个小混混不知道陈默的名字，不知道他家在哪儿，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虽然他们一口咬定陈默是他们的老大，可就算是白痴也能明白这里面有猫腻儿。
之所以现在不能放了陈默，主要原因就在于受害者还没有指认录口供。
听到这些，陈默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自己的名誉保住了。对于两名警察说的需要在这里待一晚陈默到不以为意。两名警察也特意强调了，会给陈默安排一个单人间，就当是在旅店住一宿好了。
同时，两人也询问陈默用不用给家里打个电话，在得知了陈默父母三年前失踪后，两名警察一起摇了摇头。失踪三年，还没有任何线索跟消息，恐怕……
两人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们询问陈默有没有什么需要。陈默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能不能帮他买份盒饭，他都要饿死了。
两名警察哈哈大笑，其中那名年轻的警察立刻去帮陈默买饭，剩下那名岁数大的警察则叫来了其他人，让他等陈默在这儿吃完饭后安排一下晚上休息的事儿，然后警察们就离开了审讯室。
陈默靠在椅子上，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他的心情自然就放松了下来。他不由得想，在警察局待一晚也不错，就当是来体验生活了，就算再牛逼的人，有几个在警察局过过夜的？
这么一想，陈默还哼起了小曲儿，此刻与之前他提心吊胆、怨天尤人的感觉截然相反。
很快，陈默的晚饭就到了。也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在这新鲜的环境下胃口特别好，陈默觉得这盒饭异常好吃。直到将饭盒都舔了两遍陈默才罢休。
吃饱喝足，一名有些尖嘴猴腮的警察走了进来，他是来替陈默安排晚上住宿的房间的。陈默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晚上他还真累了。
跟在那尖嘴猴腮的警察后面，左拐右拐，警察将陈默带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中间有一个铁笼，这里应该就是拘留室了吧。
不过，此刻在房间中，并不是只有陈默一人，铁笼里还有好几个人，最主要的，“信号灯”三人也在里面。
陈默愣住了，转头看向那尖嘴猴腮的警察，诧异地问道：
“不对吧，不说给我安排一个单间吗？怎么……”
“狗屁单间，没有单间，所有犯人晚上都关在这里。”
尖嘴猴腮的警察低喝一声，狠狠瞪了陈默一眼。
“不是啊，刚才……”
“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见陈默还敢反问，尖嘴猴腮男立刻推了陈默一把。
陈默心里窝火，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在那尖嘴猴腮男推推搡搡中陈默被他推进了铁笼子。
在推搡的过程中，陈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尖嘴猴腮男与那绿毛不住地眉来眼去，一看陈默就明白了，好家伙，这俩人认识，看来这尖嘴猴腮男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