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鉴别唐三彩,行内的话
正好曹郁森在前不久,刚刚在郝洵那里学了一招,没有想到在今天算是派上了用场。
曹郁森当然先戴上了手套,是啊!不戴上手套,就怕是有什么损坏,或者是留下些什么。
曹郁森先用刷子刷几下,然后是用放大镜来慢慢地看,而且还是用手轻轻地一敲,凑耳朵近前一听。随后就能判断出得这是真的陶瓷古物,还是假的。
对方是看着曹郁森,对于曹郁森的动作以及表现,他是很满意的,他觉得曹郁森是这一方面的能人。
曹郁森便说:“女俑是老胎新釉,假的唐三彩。”对方做出一副惊讶至极的模样,说:“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呢?”
曹郁森便是如实地解答了:“因为唐三彩是用秦地如邙山的白色高岭土烧制而成的,颜色白而黯淡,敲起来的声音是沉的。而且会发现千年的陈旧感,那是由表到里的,毕竟在墓里是受到千年的地气、水分和泥土的侵蚀,已是由表到里了,千年的沉淀是怎么也造假不了的,这就是真的唐三彩。”
曹郁森随之一指女俑,说:“此女俑是白胎俑。唐三彩分素釉和三彩釉两种,素釉是白色叫做白胎,三彩釉分红绿白三种叫三彩。让它交错、间错地使用,然后在高温下经过高温烧制以后,釉色又浇融流溜形成独特的流窜工艺,出窑以后,三彩就变成了很多的色彩,它有原色、有复色、有兼色,人们能够看到的就是斑驳淋漓的多种彩色。”
曹郁森特意顿了顿才继续说:“白胎和三彩的价格是差了很多的。造假者为了赚很多的钱,就在白胎上又涂上了三彩釉,再经过加工处理,所以就叫做老胎新釉。要让白胎唐俑色彩古旧,可以有一套处理的工艺,先在白胎涂上三彩釉,然后做酸处理,然后又在老土和开水中浸泡,使这颜色暗淡而古旧,且有泥土的气息。更有甚者是为了能有臭味,显旧,像是刚刚从墓里淘出来的,还放到茅坑里陈放许久。”
“啪!啪啪!”对方是直鼓掌了!他是看着曹郁森的,说:“好!好极了!果然是行家啊!不错!这个是假的唐三彩,不过就算是假的唐三彩,因为是老胎,哈!”
他说到这,停住了,说:“你真是个行家啊!不知兄弟是哪条道上的?还是哪艘船上的?是在黄河边上讨生活,或是田里挖古呢?”
曹郁森一听,他是听明白了,黄河边上的有一个门派,那叫做金门,黄河就是金门的势力范围,他们专门是淘水中的宝物,或者是水里的墓,他们不但水性好,而且对于水中的宝物也是有着自己独特的发现方法呢!
当然外人是不能到黄河里讨生活的,要是别的门派到黄河,那就是越界了,金门将会不择手段以对付那些越界的人。不管是怎么样的惩罚,他人都不能是说个不字,因为越界到别人那里视为偷,就是自己不占理了。
至于挖古也就是豫省这一边的说法,也就是倒斗。只是各个地方的叫法不同。
曹郁森一指郝雅和杨倩倩,然后是做出左手手指走在右手手掌背面然后转了个圈的动作。
对方是看懂了,他笑了,真的是笑了,他已经是看明白了,有些黑话,可能各地不同,大家都听不懂,可是手势则不同,大家都能看得懂。这就是曹郁森用手势的原因。
对方是看懂了,便说:“原来你们真是淘古的!嘻!行家嘛!不是行家又如何淘得了古呢?说真的,这一行的,就算是条子中也没有这么多的行家在,往往是我们这些刀尖上讨生活的人,当然是要比那些养尊处优的人更是知晓得多!”
曹郁森便笑了,说:“可不是吗?我的这位老板正是淘古的!他还说了他是来找鸿运的!”
对方是笑了,说:“不知是谁领进门来的?”领进门也就是说介绍人,有时连介绍人都不说,只说领进门。这一下,要说领进门来,可就难住了,因为他们真的是没有所谓的领进门来的人,这要说谁啊!一旦让对方是迷惑不解的话,就难以是取信于人了。
只是让人惊异的是郝雅居然说出了让曹郁森也不知道的话:“道儿上自有鼻子灵敏之人,只须只须给我们一些味儿,如烈酒味,肉香味,而现在我们嗅到了酒香味,于是我们便到找鸿运,既然是嗅到的,前来偷食的,自然是不易让人发现得好!”
对方是微笑着直点头,说:“对!偷食嘛,自然是不能让人知晓!何况是鼻子灵敏嗅到的呢?我知道了!道上总有种种情形啊!好!我领你们到鸿运居,只要你们能眼光独到,能对得起天地良心,双方满意即可!”
话虽然没有说得是稀里糊涂的,曹郁森还是听明白了,俩人所说的话中之意。
郝雅所说的是,盗墓和贩卖古物这条道上,总会有些反应灵敏,神勇广大之人,只要是有缝的蛋都能盯上。烈酒味,或肉香都借指那些特别值钱的东西。
肉香有时是借指尸体,毕竟也有人是贩卖古尸发财的,或者是在棺椁里的陪葬品,如金银首饰,或者是含在嘴塞在屁股里等的美玉。
而古墓中会有酒坛之类的,当然是不会放在棺椁里的,所以棺椁外的陪葬品等就可以说成是酒香味了。刚才对方让曹郁森等看了唐三彩,唐三彩都是棺椁外的陪葬品,自是属于酒香味的范畴之内了。
至于所说的,偷食,那就是这一行,已经是有了固定的形式了,已饱和,不容他人来分食。
别人想插一脚,很难的。有时有些人就算是介绍,也会顾忌到行上的势力划分范围,只能是偷偷地来,也就是偷食。既然是偷偷地来,就不能把泄露给他们指点的人,因为只要是一泄露是极不道义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对方是深知此等情况的普遍性,而且看来他定经历不少这种偷食,介绍到他这一边来的,他是认为保守秘密是应该的,也就没有在意。正是因为这样,才是逃过了一劫,不再让对方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