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治恶霸(2)
大汉推开王二的手。说:“怎么。不扑了。那好。把你身上的银两全掏出來。”王二哪里舍得全给他。到时候。自己和女儿到广州吃什么。可大汉步步紧逼。欺人太甚。王二心一横。说:“扑就扑。”围观的人群马上欢呼。然后静下來。自觉地后退一步。留出一个场地。冯青这时也挤了进去。站在邝涧身边。
“我输了。你拿走这一百两银子;你输了。我带走你女儿。”大汉指了指帮王二拿东西的黑妹。一脸淫笑。“爹。你别和他赌。”黑妹冲上來。抱住父亲。王二慢慢地把女儿推开。说:“黑妹。你不用担心。爹已赢了两局。这局肯定也会赢。”王二闭上眼睛。祷告了一会。然后睁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手心已开始冒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王二捏住钱。平着身子。向下使劲一撇。那铜钱似球在甲板上翻滚。过了半响。铜钱停止旋转。露出的不是背面。
“哈。哈。哈”大汉一阵狂笑。说:“请各位作证。这一局是他赢了。他带走银子;若是我赢了。我带走人。”大汉把铜钱捡起。递给王二。王二的手哆嗦着。脸有点苍白。他只得又把铜钱撇出。可又不是背面。王二傻眼了。慌忙捡起铜钱检查。正面是篆书的“建炎通宝”字样。背面沒字。这铜钱沒问題。王二的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他跪到大汉面前。哀求道:“饶了我吧。我不扑了。大汉鼻子一哼。说:“不扑了。可以。你女儿我带走。保管她过得舒适。”见大汉如此。王二只有嚎哭的份。
“我來扑。“邝涧站了出來。“你。”大汉摇头。邝涧叫冯青递來包裹。从里面掏出一包银子。说:“一百五十两。你赢了。你就拿去。你输了。只出这一百两。如何。”“好。”大汉觉得合算。便同意了。邝涧捡起甲板上的铜钱。把它丢进海中。道:“王老伯。你给我三个铜板。”王二哆嗦着从口袋里摸出三个铜板。递给邝涧。
接过铜板。邝涧平着身子。把铜板一一撇出。三个铜板顿时在甲板上旋转。邝涧拔出佩剑一挥。三个铜板依次定定地立着。大汉瞪着眼睛。朝那三个立着的铜钱喊道:“正面。正面。”话音未落。“哐啷”一声。三个铜板露出的都是背面。大汉傻傻地看着。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慢慢地涨大。围观的群众知道会有事情发生。慌忙后退。“把钱拿过來。”邝涧说道。大汉弯下腰。拣起自己的包裹。举过头顶。包裹里的银子散落下來。掉在船板上。大汉用脚一踩。这些银子竟碎了。“银子是假的。”人群中有人惊呼。
“识相的。快滚开。”大汉从背后摸出板斧。对邝涧扬了扬。见这架势。围观者早已散去。船头就剩下他们几个。也有胆大的。远远地站着看。“原來。你是专干这骗人的勾当。输了就给假银子。赢了就带走人。”邝涧怒道。“算你聪明。别管闲事。我还给你十两银子。”大汉一脸得意。“那今天倒饶你不得。”邝涧从腰间拔出长剑。缓缓地提起。指着大汉。
大汉大怒。挥舞着斧头扑了上去。那容大汉近身。邝涧一个剑花。弄得大汉眼花缭乱。待他看清。剑尖已抵在他的心窝。大汉的腿软了。他急忙丢了斧头。跪在甲板上直喊饶命。“若再干坏事。碰在我手上。定叫你性命不保。今天只给你点教训。长长记性。”邝涧把剑一挥。大汉的右耳已掉在船板上。大汉握着右耳。痛得哇哇直叫。慌忙逃走。
那王二带着女儿來到邝涧面前。纳头便拜。邝涧忙扶起王二父女。递给王二五十两银子。说:“到广州就别靠那玩意混饭吃了。干点正经事。”王二起先推辞不受。接过后千恩万谢。说一定听从恩人的吩咐。黄安站在后舱的走廊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见事情已经解决。他叫过孙万。说:“你去把他两人请來。”
过了一会。孙万把邝涧、冯青两人带了进來。后舱里已经放了一张小桌子。桌上有一壶酒。几碟小吃。见邝涧两人进來了。黄安忙起身相迎。说道:“两位英雄的义举。黄某佩服不已。特邀请二位坐坐。略表心意。”邝涧已从孙万口中得知。是船主黄安请他们去。本不情愿。可冯青一口答应下來。只得來到后舱。“黄老板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叫人传话就可以。”邝涧忙抬抬手表示谢意。
冯青已一屁股坐下。说:“黄老板。你真是及时雨。到船上近十天。我连酒气都沒闻到。想不到你这里还有酒喝。怎么不早说。”见冯青如此直爽。安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说:“老弟想喝酒。到了广州。我请你喝个够。”冯青喝了一杯。砸巴着嘴。又主动倒上一杯。一口喝完。连称痛快。见邝涧还站着。黄安邀请道:“既然來了。这位兄弟。何不坐下。畅饮一杯。”邝涧见推辞不了。只得坐下。
黄安举起酒杯。道:“在下黄安。很高兴认识两位义士。來。我们喝一杯。”邝涧慌忙举起酒杯。道:“多谢黄老板客气。”放下酒杯。黄安试探着问道:“不知怎么称呼两位。到广州有何贵干。”“我们是去找广州知府的……”冯青正欲继续讲。邝涧急忙打断他的话说:“我叫邝邝河。他叫冯黑。沒什么贵干。我们逃难來的。看能不能到广州混口饭吃。”黄安笑了笑。说:““邝河。冯黑。两位的名字好特别。既然如此。两位可有意向到我那里去。我想办个船厂。正缺你们这样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