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盛大的婚礼,真爱的凭据
五月。就在宁沁生日的这一天。宁沁与北城王明澈五年前相约过“九龙转玉杯。明媒以为聘”的日子。虽然迟來了这么久。却依然让放下了负担。可以毫无顾虑地去拥有真爱的宁沁和明澈打心底里感到无比的期待与幸福的甜蜜。这是属于他们的美好纪念。是他们爱情的证明。
怀着对这一天的无限憧憬。宁沁连日來都在为这场特别的婚礼忙活着。虽然明澈说了。什么都不要她操心。他和礼仪官会办好一切。她只要安安心心地做她的新娘就好了。但她还是想为自己的幸福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可是。当宁沁扛着工具要去装饰自己的婚巢的时候。却被拦在了门外。而原因则是。结婚之前的七天之内。新婚夫妇是不能见面的。宁沁闻言甚是无语。这个北城的规矩真是不可理喻。但是任由她怎么说。人家也不给放行。明澈也不出來见她。宁沁只好扫兴而归。
“真是的。有什么了不起。不见就不见。有本事等到新婚的时候。你也别让我们见。哼~”居然敢扫了她大好的兴致。宁沁心里甚是窝火:这帮小混蛋。等她当了王后。她一定要他们好看。等着瞧。
听到宁沁的咒骂。随身而來的几个小丫头也不由的跟着附和:“就是嘛。就算有规矩也应该对公主您特殊对待。怎么可以让公主吃闭门羹呢。”
“就是就是……”一个小丫头才说出來。几个嘴巴笨。脑子慢的丫头赶紧七嘴八舌地应和。生怕自己说慢了。
宁沁沒來由地对他们无语地笑笑。这帮趋炎附势的马屁精。真不愧是国丞相家的人。居然连奴婢都这么懂得这些东西。
回到国丞相府。宁沁想着既然不让她插手。她便乐得清闲自在。这几天除了睡美容觉之外。她每天不是练习健美操保持身形。就是习毛笔字空灵心性。偶尔也在院子里熟悉熟悉剑法。化化气。兴致好的时候。还会在园中的空地上跟丫头们一起玩儿自制的竹编足球。常常是玩儿得不亦乐乎……
直到离婚礼还有三天的时候。丞相夫人瞅见宁沁领着婢女们又在院子里玩儿的大汗淋漓。便有心上前与她攀谈。
“公主。瞧着您最近一直在带着婢女们玩儿。想必大婚要做的准备全做齐了吧。”丞相夫人带着丫头笑盈盈地迎过來。对宁沁说着。
“明澈说。所有的东西。有他和礼仪官呢。叫我什么都不用管。你也知道的。前两天我要进宫去帮他的。他压根儿连门都不给我进的。而且也不出來见我。所以。我就只好自己玩儿了。”宁沁说着。又飞起一脚。那“足球”稳稳地被射进球门。引來了一阵欢呼。却压不过丞相夫人的惊呼。
“什么。难道公主什么都沒有准备。喜被和喜服也沒有准备么。”
丞相夫人看着宁沁一脸的茫然。好像她说的东西。这个新嫁娘根本就沒听说过一样。丞相夫人立时急了。这公主从他们丞相府嫁出去。那他们丞相府就是公主以后在波宁国的娘家。就是公主不懂事。他们丞相府也不能跟着不懂事。否则。以后他们丞相府要在北城和朝中如何立足啊。
想到这儿。丞相夫人立刻吩咐了身边儿的丫头去准备东西。自己也赶忙规劝宁沁别玩儿了:“公主。在我们北城。新嫁娘的喜服一定要是出自自己之手。这样才符合仪制。现下只剩下三天。臣妾已经请了府中所有手艺好的丫头來帮忙。可是。公主多多少少也是要做些才合适的。”
“什么。您的意思是要让我去刺绣。”宁沁闻言不觉笑出声來:“开什么玩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沒碰过针线。连个衣服都缝不好。您让我刺绣。您可真够有敢想的。”说完。宁沁又朝着眼前的足球发起了猛攻。
“诶呀。公主……您有所不知……”丞相夫人劝得都快心力交瘁了。可是。宁沁只顾着跟婢女们玩儿。压根儿就不听她讲。在宁沁以为。反正什么都有明澈呢。她根本就不用费心。
“可是。可是……公主……”
丞相夫人的话还未开口。眼见一只足球朝着丞相夫人的脑门撞來。宁沁赶忙把她推到一边。一个飞身接球。借力飞出。又是一个漂亮的入网。真是太棒了。
看着一旁心魂未定的丞相夫人。宁沁转过头來笑道:“夫人有沒有兴趣换件衣服。跟我们一起玩儿。”
丞相夫人简直哭笑不得。都到了这时候了。公主居然一点儿都不着急。她都快要疯了。无语地对宁沁摇摇头。丞相夫人转身朝着绣坊走去。一件凤袍三天赶下來都够呛。更何况是喜服呢。看來。这两天有够他们忙活的了。
三天之后。丞相夫人紧赶慢赶。终于把喜服赶了出來。看着终于完工的喜服。她唇角这才有一丝释怀的微笑。只是……
宁沁出阁的这日。宫里一早就送來了新嫁娘的一应物品。这里面当然也包含了喜服。宁沁的女红什么样子。明澈虽不甚了解。但多少还是清楚的。就她那样天天舞刀弄枪坐不住的性子。要是能乖乖地坐下來刺绣。那天地都要覆灭了。
看着制备全面的嫁用。宁沁满意地一笑。心里偷偷赞道:“不愧是明澈。沒有让她失望。”
只是。看在丞相夫人忙碌了那么些天的份儿上。她送來的喜服。宁沁自然也不会不给面子。顺便也带去了宫中。还特意让明澈对丞相府大加赏赐了一番。
到了宫中。一大堆的繁文缛节下來。宁沁累得简直一动都不想动了。一进寝殿。鞋子都沒脱。就一下子倾身砸在床上。“呼呼”地睡去了。
等明澈进來。一见宁沁小孩子一样憨厚的睡容。浅浅一笑。只静静地瞧着她可爱的模样。哪里忍心打扰她的好眠。
说实话。这婚礼下來。他也累得够呛。困意上來。明澈便再帐帘外的长椅上侧身依着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