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嘉靖日月分祭
达延汗被押送到京城，立刻引起了轰动。
为此，嘉靖皇帝决定祭祀祖先。北元自从朱元璋起事夺取天下以来，虽然屡次遭受打击。但是，蒙古草原的辽阔让他们总是能苟延残喘。如今，由何无敌大将军出塞远征，总算能捕获达延汗。
这件事自大明开朝以来，是从未有过的大好事。夺鼎天下的太祖，七出塞外的明成祖，都没能达到的目的。何无敌达成了，当然何无敌再厉害，也是嘉靖皇帝领导有方。
嘉靖皇帝派人将达延汗押至太庙，在祖先面前献祭，并亲自撰文：
蒙古一族，本于草原放牧。伪帝铁木真，起于微末，害兄杀父，天地不容。及其孙忽必烈稍改暴虐，定号大元。然军事无能，一折于安南，二折于日本，三败于瓜哇，堕我中华神威。后我太祖北逐鞑虏，成祖定京，七逐大漠。近嘉靖一朝，良将迭出，擒获伪帝，杀之祭祖。
朝廷上下一片欢腾，酒楼里人们纷纷加餐。有几个明朝书生在酒楼里，边吃草原送来的烤羊肉，边议论：”这铁木真得位就不正，当年他义兄扎木合救他性命，并帮他抢回老婆，这小子掉转枪口就打击他义兄。而且，他的义父王罕也是他所杀。这样一个寡鲜廉耻的小人，居然好意思称自己为成吉思汗，真是笑话。”
有个百姓还旁边插嘴：“也不能那么说，草原民族以强者为尊。那匈奴的冒顿单于就杀父自立，那时还送自己老婆给东胡呢！最后，灭了东胡，他还不是一样当主子。说到底，谁在草原更狠，更卑鄙就能当草原的主人。”
一个汉子在旁边一边慢慢饮酒一边说：“也不能这样说，这成吉思汗也算个有本事的人，打下了那么大的土地。只是天道恢恢，报应不爽，当初他灭国杀人，现在就轮到他的子孙被人斩杀了。这达延汗当初杀了谋害他家族，几乎篡位夺权，但还是抚养他成人的元朝太师一家。现在，被我大明朝皇帝当做祭品献于太庙，又有什么不可以。”
这饮酒之人就是宗泉贵，他带着左义贵的密信刚刚献给嘉靖皇帝。然后，办完差事的他到酒楼饮酒。这间酒楼也是秘密的皇家产业，名字也就叫做福庆堂大酒楼。酒楼里面工作的都是自东北迁移来的女真小二。这是信任辽东总督左义贵的创举，知道辽东与东北之地苦寒。为了给女真人一条生路，让他们到京师和关内的各大酒楼端盘子，或者到关内做苦力谋生。虽然是做下人，但是好歹有碗饱饭吃。这比呆在那大学封山的白山黑水之间要好多了。
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仿南京规制，拆元代祭天圜丘，新建大祀殿（又名天地坛）合祭天、地。
嘉靖皇帝重订礼制，改为分祭，废弃了大祀殿，在其南面新建圜丘祭天，嘉靖皇帝正式命名“天坛”，但祭祀祝文仍用“圜丘”。当时的天坛外面为方形围墙，设南、北、东、西四门，正（南）门名昭亨门。北墙在皇穹宇弧线的位置，总占地810亩。西、南两面墙外有一条御路，南御路的西端有一座二柱牌坊，坊后（东）即为神路，至昭亨门北折，进入天坛。因为当时天坛尚无外坛墙，这条神路位于坛外，名圜丘坛街，符合路在坛外之制。
嘉靖皇帝新建了天坛、地坛、朝日坛、夕月坛、崇雩（音同于）坛。每坛都配建有“神路”和神路前牌坊。所谓神路，指的是高等级祭祀建筑的前导部分，位于祭祀建筑之外。牌坊则是街道的标识，正式名称为“坊”，民间和工匠俗称为“牌楼”。
钱贵妃问皇帝，你这折腾来，折腾去，分祭日月是为什么呀？
嘉靖皇帝说：“礼制是大事，我朝太祖开天下，成祖迁都。但是，他们都是粗人，礼制未免粗陋。如今我朝正当盛世，我趁机将礼制完善，这样后辈们也算有个依靠。”
钱贵妃说：“我还是觉得这折腾来折腾去没什么意思。”
嘉靖皇帝说：“你不懂，这是为了增加仪式感。那天你参加祭祀大明祖先，用达延汗做祭品有什么感觉呀！”
钱贵妃说：“庄严肃穆，但是杀活人祭祀，还是个蒙古伪汗，有点渗人。”
嘉靖皇帝说：“人就是需要这样的花花仪式去增添乐趣，你看最近开的西洋餐厅，几副刀叉一摆。吃个菜换个盘子，喝点葡萄酒还用水晶玻璃杯，你说格调不是立刻上来了吗？”
钱贵妃说：“你说的有道理，西域商人经营的烤肉，卖的葡萄酒都上不了档次，卖不起价格。那西洋商人经过神叨叨的那么一弄，一瓶葡萄酒比西域的十罐还贵。西洋人把牛肉弄得半生不熟往盘子里那么一摆，比西域商人卖的贵十倍，还有人抢着买。”
嘉靖皇帝说：“仪式感可以团结人，可以凝聚人心，也能给我京城百姓多个去除。同时，日月分祭的工程可以养活不少北京闲人，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这就是我开展北京日月坛和各个牌坊建设的目的。”
钱贵妃说：“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道道，不过我觉得牌坊最实用的还是路牌指示功能。现在，我们在宫外找个地方，一说某某牌坊左右前后，我们就知道在哪里了。”
嘉靖皇帝说：“搞礼制改革，不触及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所以没人反对。但在改革当中，我将权力拿到了手中，想变革别的事情就容易了。”
钱贵妃说：“当个皇帝真不容易。”
嘉靖皇帝说：“那是，你得到权力之后，还得授权给可靠的人。这样国家的经济才能发展民众的生活才能安康。”
这时，朝廷之间忽然吹出一股不好的歪风。有说何无敌功高震主的，朝廷上下有不少人建议嘉靖削夺何无敌的兵权。对此，嘉靖皇帝报以轻蔑的一笑。
嘉靖皇帝知道这股歪风是由退位的老阁相杨廷和指使的，老而不死则为贼，指的就是杨廷和这种家伙。
嘉靖皇帝在宫中对钱贵妃说：“杨廷和过去曾屡次和我作对，他上书请求退休。我批准了他，没有追究他向蒙古出卖情报的罪行。但是，他在家中依然露出不平之气，偷偷纠集门生和失意官僚，这时逼着我不把他问罪誓不罢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