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星星峡六百勇士
何无敌的大军来到了星星峡,二十一万大军停步于此。
千户陈棐指着前方说:“前面就是星星峡了,这里已经正式到了西域,一旦穿过星星峡就正式到了哈密的地界。
星星峡并非峡谷,而是隘口。它是由河西走廊入西域的必经之处。这里素有西域东大门及“第一咽喉重镇“之称。星星峡是雄踞于丝绸古道上的险关要隘,四面峰峦叠嶂,一条S形的山路蜿蜒其间,两旁危岩峭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章项阳说:”这里是否有伏兵?”
何无敌说:“你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争,倒是谨慎多了。前两天你还有点浮躁,现在却变得有些过分紧张,不过这也是好事。兵者危也,你谨慎一点也好。”
星星峡是西域和甘肃的分界线,同时也是大明文化和蛮族文化的分水岭。对于西域人来说星星峡就是一堵院墙,过了院墙就算是进入大明地界了。
此地在哈密城东南,星星峡是北山因风蚀作用形成的乾谷,自古为中原地区与西域间的交通要冲。看了一会儿,何无敌命令牙木兰率领两千降兵在前引路,章项阳率领一万女真铁骑紧随其后,其余的大明军队由星星峡之西红柳河进入西域。
关于星星峡的得名历来众说纷纭,较为可信的说法是,星星峡因石而得名。原来,星星山上产石英石,洁白晶莹。每当皓月当空,山上石英石闪闪烁烁,宛若满天星斗。于是,石得名星星石,山得名星星山,山之峡亦取名星星峡。
星星峡这个山口,由河西走廊往西域东部的必经之处。一侧是山,一侧是河,山上有十几座小型古堡,是盘踞哈密的满速儿汗国留下的。见到大军前来,这些古堡里的突厥士兵和蒙古军官们就跑出来添乱。
六百多名突厥汉子和蒙古军官,吆喝着:“牙木兰小儿,满速儿汗要取你性命。你还敢过来送死。”这些人戴着羊皮帽子,穿着突厥花褂和买买提统靴,赶到牙木兰面前。这些人一个个提着明晃晃的刀,手里拿着弓箭指着牙木兰的军队。
牙木兰用蛮语喊道:“还不让开,你们再就往前冲。就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杀得你们一个不留。”
蒙古军官沙汗跳了出来,他提着刀,一脸络腮胡子,凶狠地盯着牙木兰,说:“我叫沙汗!是伟大的满速儿汗的长子。你这牙木兰,一个叛徒,我作为绿教的护教者,今天定要取你性命。你这逃奴还要不赶快过来送死!”
牙木兰用喊道:“满速儿汗父亲阿黑麻汗与我结为兄弟。你是我孙子辈,你们靠着绿教满拉火者他吉丁那张臭嘴,愚弄百姓。你自己想想,连你叔叔赛义德汗都和满速儿汗闹翻了。现在,你父亲只是赛义德汗的傀儡。你还在这里满速儿汗的,岂不知满速儿汗和你自称绿教护教者是何等可笑。”
沙汗说:“有什么可笑?”
牙木兰说:“1480年,你爷爷阿黑麻汗为了获得那些喜欢游牧蒙古牧民的欢心,脱离了他的父亲东察合台汗羽奴思的管制,在整个西域游牧。他打败了大汗军队的讨伐。结果,1487年你太爷东察合台汗羽奴思被活活气死。那时,你的爷爷阿黑麻汗还算争气,打败了瓦刺蒙古人。不过,那时间你爷爷就有些精神错乱,他用钉子钉进步肯信奉绿教的蒙古人脑袋里,强迫他们改信绿教。结果你爷爷被称为‘阿剌扎汗’,意为‘嗜杀之汗’。1487年阿黑麻汗的大哥马合木在塔什干即位,名以上是全国的大汗,实际只能控制汗国西部。”
沙汗说:“那不挺好吗?我和父亲满速儿汗也多次打败瓦刺蒙古人。”
牙木兰说:“你这个笨蛋,蒙古人之间最好不要刀刃相见。1488年,你爷爷阿黑麻汗得知东察合台汗国名义上的大汗、自己的哥哥马合木汗被乌兹别克人的昔班尼王朝所困,便命你爸爸满速儿监国,赐予“汗”的称号,自带另外两个儿子萨义德、哈里勒前去支援。谁知道被被乌兹别克人的昔班尼王朝击败,阿黑麻汗同自己的哥哥都被俘。虽然后来被释放,但阿黑麻汗因受俘之辱,气愤成病,不久就死了。你爷爷当了一辈子护教者,结果把蒙古人的根都丢了。”
沙汗说:“那又如何?”
牙木兰说:“1509年左右马合木汗死后,你父亲满速儿成为东察合台汗国的大汗,便出兵蒙古斯坦,攻击居住在那里的两个兄弟-----赛义德、赫力烈,双方在阿拉木图的原野上展开一场恶战,结果满速儿大获全胜。后来,赫力烈战死,赛义德跑到了印度征服者巴布尔那里借兵。结果,回来后打得你父亲满速儿汗大败。现在,你父亲就是赛义德的一只狗,一只帮他看门的狗。”
沙汗说:“做人也罢,做狗也罢。我今天在这里,就要你过不去星星峡。”
牙木兰说:“笑话,就凭你,也想挡我的路。”
沙汗觉得星星峡地势险要、山道狭窄、部队不能展开行动、骑兵和明军的大车派不上用场,自己还是有一定胜算的。
沙汗派自己的绿教精神导师-----大满拉火者他只丁向满速儿汗请援兵。速儿汗听说明军数量后,拒绝了。
不过,为了让沙汗卖力作战,他还是派出了三千人的部队。
何无敌采取了派西域降兵轮番冲击的强攻战法,沙汗命令自己的六百名手下用弓箭射向不就前还是他门同胞的敌人。
牙木兰的士兵用宽大盾牌组成的盾墙来对付蒙古人和突厥人的射击,那些箭多数射在地上,少部分射在西域士兵的身上,造成了不少伤亡。
章项阳一挥手,说:“女真骑兵何在?”
女真骑兵跑出一千人,他们排成方阵,一起向蒙古人的士兵抛射重箭。
这些重箭都是用强弓射出的,一旦掉在人的身上,少则残废,重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