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在酒楼上

何无敌在宫内就征服印度的话题和嘉靖皇帝谈了许久，直至深夜，才告别出宫。

他出了紫禁城，对卫兵说：“咱们逛逛这北京的酒楼夜市怎么样？”

两个卫兵答道：“好！”

北京城内允许同宵经营的酒楼只有十多家，其中有皇家经营的福庆堂大酒楼，有何无敌参股的何家大酒楼，有张太后的生猛海鲜坊，有蒋家太后的荆楚人家。

卫兵问：“咱们到哪家去？”

何无敌说：“到蒋太后酒楼。”三人正要出发，就见管家急匆匆赶来，说：“岛津良子见您见了万岁爷，好长时间不出来，就急了，准备换了衣服前来救你。”

何无敌说：“胡闹。”

话音刚落，就听见岛津良子说：“你说谁胡闹，我还不是担心你。有什么大事，等明天早朝再见君上不也一样吗？非要晚上见万岁爷，知道的说你忠君，不知道的会说你不知轻重。”那岛津良子身着男装，难掩一脸英气。

“你说的有道理，我这人和皇上亲近久了，只是怕生分，却忘记了这些大道理。”何无敌向岛津良子一拱手。

“你们不回去歇息，还在这里说什么话？到了北京就要为皇上办差，那是一日不得闲的。”岛津良子说。

“今天和天子聊了半天，明日之事明日再办也不迟。再说，我到将军府召集参谋书吏，什么事情十件八件也办妥了，你不要瞎操心。今日，我们只想去酒楼夜市看看着北京城的民间风情。”何无敌说。

岛津良子说：“那我要同你们一起去。”

进了酒楼，两个小厮满脸带笑，却有一个干瘦的中年妇女垮脸杵在那里。这中年妇女手拿菜单，问：“要点什么？”

何无敌说：“肉串两串，腰子两串，脆骨两串。”

那干瘦的中年妇女并不接单，她说：“还有没有？”

何无敌说：“你先上了这些，我看肉新不新鲜。”

干瘦妇女居然扬长而去，何无敌说：“这疯婆子可怪，我点菜，她接单，在我面耍什么脾气。”

一旁有个胖点的婆子说：“你不知道这女子又臭又硬，她是当朝阁相张璁，这女子是那阁相的亲戚。”

何无敌说：“你不要吓我，这阁相是多大的官，他的亲戚怎么在酒楼点单。”

那婆子为何无敌点了烤串，然后说：“客官不要怪我饶舌，那张阁相也算是清官。皇上信用他，拆撤了不少中官。”

何无敌说：“中官就是镇守太监，当今圣上本来就不爱任用此类人物，关那阁相何事？再说本来阁相首辅应该是杨一清，只是那杨一清谦让，才让这张阁相也有话语权。”

那婆子说：“这我等就不知了，只知道这女子来头大。”

何无敌说：“我瞧着她便烦闷。”

那婆子说：“客官那可放宽了心，我们这是蒋太后的产业，你也得多担待些。”

岛津良子挥手让那婆子去了，她对何无敌说：“爷就应该随我去何家大酒楼，里面都是自己的家的仆役，谁敢对也不客气。”

何无敌说：“你也不要太在意，如果我们整天不与社会接触，不久就会丧失真实世界的存在感。那些不可理喻的公爵贵族，那些古今中外头脑发晕的帝王，无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里呆的时间久了，就丧失了对真实世界的认识。那女子虽然可恶，倒也让我们明白了这个真实的世界。原来只要与权力沾边，即使是一个点单的女服务员都可以这样倨傲。”

四人连带管家又点了五碗酒糟，那味道不错，何无敌说：“我们的何家大酒楼也要偷师这里的技术，这味道真是不错。”

酒糟不久就喝完了，五人又各点了一份煎饺。岛津良子说：“那肉串怎么还不上来？”

管家说：“这里生意好了，自然上得就慢。”

岛津良子说：“这里有六百多个桌子都能坐满吗？”

管家说：“那当然，这六百多个桌子，二千四百个位置就这夜里每桌还能翻两次台呢？”

何无敌说：“生意有那么好吗？”

管家说：“值夜的侍卫，各营守卫的军人，还有那紫禁城里的中官老爷宫女侍卫们都愿意到这里来吃上一口子。每盘煎饺子八文钱，百姓吃不起肉串，还不能来盘饺子呀！”

岛津良子说：“光夜宵一项，这蒋太后大酒楼每天都能收入四万文，怪不得他们能营业到转钟三四点。”

管家说：“咱们何家大酒楼规模就远不如这里，夜市也只能收入不到一万文。不过也难怪，那百姓们都吃起烤串，毕竟二文一串猪肉，三文一串牛肉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贵了。只有进京办事的军爷或者文官才能到这里过过嘴瘾，或者还有京城里的富户和小康子弟才能如此消费。我们这北京城里有民众一百二十万，能消费的不过十万人，十人里有一人就不错了。”

这时，肉串上来，何无敌与岛津良子尝过之后都说好吃的紧，就又上了五十串肉，二十串腰子和十串脆骨。

岛津良子，拿着肉串说：“这羊肉串腌制有讲究。”

管家说：“我们老家的羊肉串是这样腌制的，首先取瘦羊肉500克(腿肉最好)、精盐15克、五香面10克、芝麻50克、小茴香3克、孜然5克、淀粉15克、鸡精少许，再加上酱油、鸡蛋两个。首先将先把羊肉清洗干净，然后那羊肉剔去白色的筋，将那羊肉切成厚为1厘米，长大约三四厘米的块，最好是肥瘦相间的肉块。这样烤起来比较香，如果实在担心油质，可以先将肥肉剔下来。”

岛津良子说：“那西洋人的测量法子，确实比较准。”

管家说：“把羊肉串放入大一些的盆里，放入鸡蛋(整个生的)和适量的料酒、淀粉、酱油搅拌均匀。等羊肉串上色拌匀后，再放入适量的五香面、盐、鸡精、孜然面调匀。最后淋上几滴香油，放置一边腌制30-50分钟即可。将裹匀稠糊状调味料的小块羊肉，用手捏穿在竹签上(每串可穿8——10个)。将羊肉串横架在点燃、煽旺的炭烤炉上，边煽边烤，待羊肉串两面烤至出油时即熟。有喜欢吃辣的朋友，可多洒辣椒粉。”

岛津良子说：“这法子好，靠的肉外焦里嫩，朋友们都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