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小子周若雄
麟离对兰兰说,“姐,晚上陪我去玩吧,旅店里好没意思啊!”
兰兰当然同意,有这样一个年轻貌美,霸气聪明的帅哥陪在身边,她就算刀山火海也愿意去。通常小姐和社会人出入的地方不是歌厅就是迪吧,但麟离有时候喜欢静一静,不愿意所有时间都在那里。
两个商量一下,决定去附近公园逛一圈。公园不太远,顺着马路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此时正是八月份,秋高气爽,明月当空。麟离特别喜欢着美景,就在公园里和兰兰玩起躲猫猫。藏了几次,兰兰都没能找到,麟离又提出去荡秋千。
麟离让兰兰坐在秋千上,扶好了绳索,然后就在后面猛烈的推起来。兰兰胆小,每次都惊叫不已。但麟离越听到兰兰害怕,就越用力的推,一会就把秋千推到了最高处。然后坐在兰兰面前,欣赏兰兰惊叫。
兰兰叫了几声之后,终于没那么害怕。这时候秋千也慢慢落下,麟离嬉笑着说,“兰兰姐,秋千好不好玩?”
兰兰假装怒道,“死小子,你干嘛那么用力,吓得我脸色发白,到现在还心魂不定。”
麟离笑道,“你看月色美,兰兰姐的脸蛋跟月亮一样美。”
兰兰说,“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小滑头,难怪丽丽着了你的道。”
麟离又说,“兰兰姐,你小时候玩过一种叫做跳房子的游戏吗?”
兰兰说,“我小时候,只玩过跳皮筋,没玩过跳房子。”
麟离说,“我教会你!”
说完,麟离捡来一块石子,在地上划起方格,一个接一个,一连画了三个,又并排划了两个,紧接着又划了一排单行,最后划了一个大的三角形。兰兰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问麟离,“麟离,你画的这些条条框框是干什么用的?”
麟离说,“待会你就知道了。”
麟离捡来一块半圆石头,仍在格子当中,说到游戏规则,“踩线,出格都算输,单格用单腿,双格用双腿,手不许着地,捡到石头,再跳回来就算赢!”
然后,麟离念念有词,顺着格子跳下去。“正月十五黑咕隆咚,树枝不动刮大风,刮得面包吃牛奶,刮得火车上天空····”麟离脚步精准,每次落脚都在格中间,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完成了游戏。
兰兰笑道,“你这格子跳的不错,但是念的诗句却毫不搭配,现在也不是正月十五,而是八月中秋,树枝不动怎能刮风?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面包吃牛奶,至于火车上天空,我看你那样,就连你都刮走了。”
麟离说,“我小时候就这么念叨的,祖传就是这套口令,念了十几年。”
兰兰说,“那也不合适。”
麟离撇撇嘴,“那你说怎么改?”
兰兰说,“应该是八月十五月当空,树枝摇曳半星空,树枝之下有色郎,蹦蹦跳跳游戏中····”
麟离问,“怎么是色狼。”
兰兰说,“月色下的美情郎,简称色狼。”
麟离哈哈大笑。这几句打油诗,被兰兰一修改,翻到有了些诗情画意。兰兰学着麟离的样子蹦了几下,始终不是踩线就是出格,蹦了几下就不再愿意玩,坐在秋千上看月亮。麟离坐在地面上,看着兰兰在秋千上荡着脚脖,像个寂寞的小女孩。
麟离始终不懂,为什么有钱人那么不知道感恩。就像张丹,你为他做多少事情都像理所当然一样,他拥有妻子,儿子,却又和兰兰有了关系。而关系破裂之后,竟然毫无感情的把兰兰赶出来。如果自己有了那么多,一定会加倍珍惜。
此时的麟离还不知道,人本性复杂,如果麟离不是从小穷苦出身,现在也一样不知道感恩。他呆呆的看着兰兰,越看觉得兰兰越美丽。
“兰兰姐,你怎么跟张丹那个混蛋好上的。”
兰兰叹了一口气,“我本来对他没有意思,是他**了我。我本来想告他,但是我是一小姐,总需要有个依靠。不管他是好人坏人,总能给我些照顾。一来二去,我就陷进去了。我以为他心里真的有我,但现在看来,他心里只有钱和家业。”
“你恨他吗?”
兰兰坚定的说,“我现在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他害我还不够惨!”
麟离要的正是这句话,“兰兰姐,我帮你报仇,让他家破人亡。再占了他的红楼,给你住。”
兰兰说道,“弟弟,你怎么能做得到?”
麟离说,“你只要配合我一下,很快他就会滚出红楼。”
兰兰疑惑,“你说的是真的?”
麟离说,“当然,我对天发誓,一定要让张丹把这一切还给你。”
此时的麟离虽然豪言壮语,但是他心里始终愧疚,觉得自己欠兰兰。所以,满腔怒火只能让张丹承担。两个人聊了很久,一直到深夜。这时候麟离觉得身体有些累,问兰兰要不要回去。
此时的兰兰算是对这个弟弟死心塌地,兰兰觉得自己在红楼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麟离竟然还可以把自己当人看,愿意陪自己看月亮,玩游戏,还要帮自己报这个天大的仇怨。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人都有些累,于是匆匆往回走。一路上麟离又给兰兰讲了几个笑话,逗得兰兰开心不已。但每当兰兰讲笑话,都是冷的让人听完半分钟才能笑出来。回到旅店之后,两人已经几近疲惫。
麟离跟兰兰也不见外,当着她面脱下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兰兰看着麟离窃笑,早就春心荡漾。劳累之下,热水是最能解除疲惫的。麟离的身体在热水的冲刷下,逐渐的恢复了体力。他洗好了澡,就围上浴巾,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兰兰此时也进了浴室,仔仔细细的把自己冲刷干净。她觉得洗澡可以洗掉过去,重新面对未来。麟离正是让她忘记过去的热水,冲净她的身体。洗完澡之后,丽丽看麟离已经睡着,就轻轻的揭开了麟离的被子,和他相拥而眠。
一夜无语,麟离沉沉睡去,兰兰期待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其实,在兰兰接近自己的时候,麟离就知道,但他竟然毫无邪念,也算难能可贵。
第二天一早,骄阳似火,似乎又恢复了夏天时候的酷热。麟离带着兰兰在商场买了些礼物,上了回兰兰家的汽车。这一路上,两人并肩而坐,都痴痴的看窗外,并不说话。各怀心事之下,倒是兰兰先说话,“麟离,到我家以后你不许笑话。”
麟离说,“哪能。”
又过了个把小时,汽车到站。麟离拎着包袱礼物,由兰兰带领下车,顺着街道往前走。只见这里街道凌乱,拥堵不堪,周围民房都是平房,似乎是老城一样。兰兰带着麟离七拐八拐,绕过一口大枯井,终于到了一座小桥上。
兰兰说,“我小时候就是在这座桥上来来回回上学,一走就是十多年。还有刚才那口大枯井,以前是有水的,我们家的水都是从那里挑的,后来这里装了自来水,水井就干枯了。”
麟离听着兰兰说自己家里的花草树木,都如数家珍一般清晰。哪里新盖了房子,哪里新娶了媳妇,似乎都说的有根有据。可见,兰兰多么喜欢这个生养她的地方,是有多思念这个地方。
忽然,兰兰转过头对麟离嘱咐道吗,“一会见我父母,千万别说我在酒店工作,就说你是做生意的老板。还有,你知道我的大名吗?”
这事麟离都是忽略了,他问,“你大名叫做什么?”
兰兰半嗔怒,“你都认识我几个月,在一起睡了一个晚上,你竟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告诉你吧,我叫周若兰,你要记住了,一会千万别露出破绽。”
麟离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说是做生意的老板吗?难道你家就那么喜欢有钱人?”
兰兰说,“这你就不懂了,并不是我喜欢有钱人,是我父母喜欢我过安定的生活,难道告诉他们我跟了一个黑社会流氓,每天打打杀杀,他们还不得担心死我。”
麟离又问,“你不是说你父母偏袒你弟弟,不愿意对你好吗?”
兰兰说,“即便那样,他们也是我父母,我回来一次,总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外面做小姐吧!”
又走了一会,果然见到一个朱红色的小门,,门后是一座小院,院子不大,四间平房,朴实的小户人家。兰兰推开了房门喊道,“妈,我回来了。”
不大一会,房间里走出两位老人,只见他们白发苍苍,满脸老褶,似乎有六七十岁的摸样。再看看兰兰,也不过二十来岁,怎么能相差如此悬殊。麟离在兰兰耳边问,“这是你妈跟你爸?怎么那么老?”
兰兰瞪了他一眼,“废话,我还能不认识。”
麟离嘴甜,叔叔婶婶的不停问好,老两口合不拢嘴。刚刚进屋没多久,就见一个小伙子回到了屋子里,这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身高体健,摸样跟兰兰有几分相似,一准就是她的弟弟。
兰兰给麟离介绍,“这是我弟弟,叫做周若雄。”
周若雄也不跟麟离见外,张嘴就喊道,“姐夫!”
麟离看看兰兰,兰兰赶紧对周若雄说,“乱喊什么,叫哥哥。”
周若雄挠挠脑袋,笑嘻嘻的说道,“都一个意思。这个姐夫我很喜欢。”
麟离小声问兰兰,“你兄弟很会说话啊,他究竟几个姐夫?”
兰兰解释道,“别听他胡言乱语,这小子又该挨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