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交易
墨麟微微一笑抚须长叹:“这种小疾，对我忠义堂传下的医术来说，不算什么顽症，只是忠义堂历代有规矩，不跟本堂有关系的病患，不能施救。“
“忠义堂奉行行侠仗义吗？怎么到我母亲这里就不行了？
墨麟又是一笑:“你误会了，忠义堂行侠仗义没错，但是这医术是前任堂中一位神医的遗物，这是他的一生心血，只愿为堂中之人医治，我虽想医治，但是也没什么办法违背前辈的意愿。“
唐贤咬咬牙，心里骂到:“借口而已，无非逼我做你徒弟，加入忠义堂罢了。“
但是为了给母亲医治，唐贤也只好陪笑说:“那我拜墨先生为师后，我就算忠义堂的人了，我娘也算和忠义堂有关系了吧？“
墨麟听后不住的点头:“唐贤徒儿就是聪明，可是为师还有一个条件。“
“只要能治好我娘，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请墨先生说吧。“唐贤被墨麟的坐地起价气的不轻，但有求于他，不得不低头阿。
墨麟呵呵一笑:“等你娘病情控制了再说条件吧。“
墨麟让冯妈在床前搬来一把椅子，再帮着把唐贤娘的手臂伸出流苏帘外；墨麟平息闭眼，伸出三指搭在脉搏上。
随着墨麟的时而点头，时而轻叹，唐贤的心也是七上八下；好一会墨麟睁开眼睛，示意冯妈把唐贤娘胳膊放好。
“我娘的恶疽严重么？“
墨麟缓缓道:“非常严重，从脉象看，恶疽毒素已经入侵上，中二焦，如果再不对症下药，毒入上中下三焦，就是神仙也治不了。“
唐贤担心又加重几分，双膝跪地:“还望墨先生尽力救治我娘。“
墨麟也不搀扶下跪的唐贤，捋一捋胡须叹道:“救治也不难，只是也会颇费一些心神；若要我医治好你娘，你不会对老夫食言吧？“
“当然不会，只要我娘痊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
墨麟又是呵呵一笑:“实话告诉你，老夫可不怕你赖账；起来，快去准备笔墨纸砚，待我写药方来。“
唐贤回后院拿来笔墨纸砚，一一摆在前院客厅的桌子上；接过冯妈沏好的茶水，恭敬的递给坐在桌边的墨麟。
墨麟喝了口茶，研磨挥毫在摊开的一页宣纸上笔走龙蛇的写着，唐贤好奇的凑了上来，被墨麟眼光逼开:“这是我忠义堂神医的秘方，除堂主外，堂众也不可偷窥。“
唐贤只好尴尬的笑着退后几部。
墨麟把写好的药方，又仔细的阅览一番，吹干墨迹，折叠好拿在手里。
“墨先生，让我代劳前去抓药吧。“唐贤面带笑容，毕恭毕敬的伸手来接药方。
“且住，你的小算盘老夫心知肚明。“墨麟说着把药方交给冯妈，并吩咐道:“抓到药后，定要把药方交给我，不然下面的治疗，，，。“
“冯妈，一切照办，快去抓药吧。“唐贤说着还不忘往墨麟杯子里续茶。
半日后，唐贤正在自己的屋内给鸟儿喂食，突然听到冯妈喊:“唐贤，夫人醒了，让你过去。“
唐贤来到母亲的房中，只见母亲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晕，只是看起来还有一种大病初愈的虚弱。
“哎呦！娘，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唐贤快步走到床边，跪在娘的脚下，两手拉着母亲的手，一脸的担忧。
唐贤娘，轻轻一笑，伸手在抚摸着唐贤的头:“看你都多大了，还给小孩子一样。“
“儿，就是一百岁，还不是娘的儿？“
“好了，快起来吧，我都听冯妈说了，娘这次多亏了墨先生，并且还收你做了徒弟；我特意让冯妈做了一席酒菜，快去客房请先生吧。“
饭厅内，摆满了酒菜，唐贤娘被冯妈搀扶着坐在主坐，唐贤也把墨麟让在东坐，自己坐在墨麟对面的西座，冯妈看三人入座，就去厨房忙活了。
唐贤娘先让唐贤倒酒，唐贤给墨麟和母亲倒好酒，就听母亲说:“贤儿，娘，妇道人家，不会喝酒，你代娘敬墨先生一杯，再向墨先生行拜师礼。“
唐贤一一照办之后，看着墨麟喝了第二杯拜师酒，心里咕咚咕咚打起了鼓，因为他担心墨麟喝过拜师酒，就要提出答应他的条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墨麟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先向唐贤娘说道:“唐夫人，我让唐贤答应的条件，就是向唐贤说一门亲事。“
“什么？不行，我不答应。“唐贤听到这里，把嘴里的没有下咽的酒菜一下卡在喉咙里，难受至极。
“你给我坐下，听墨先生说。“唐贤娘瞪了一眼后，竟亲又向墨麟斟满一杯酒，显然，她对墨麟提出的婚事很上心。
墨麟看了一眼唐贤，故意把杯中的酒喝出了响声，似乎在向唐贤表达着得意。
“唐夫人，我要提的这门亲事，包你满意；单不说女子的倾城容貌，只说女子一身好武艺，考个武状元也绰绰有余。“
唐贤忍不住再次插话:“娶媳妇又不是请看家护院的打手。“
唐贤娘，又瞪了唐贤一眼，唐贤不敢再说，只好低头想对策。
墨麟接着说道:“夫人可能不理解我为什么非给唐贤提个会武功的，据我看唐贤天生聪慧，只是一门心思的斗鸡玩虫；若他娶了一个能降服他的夫人，说不定会让他痛改前非，刻苦读书，一聚高中。“
唐贤娘听的连连点头，一个劲的向墨麟倒酒。
正在这时候，门楼外传来小顺的喊叫:“贤哥，快出来，那只白大王进网了。“
唐贤听后，总算找到了救星，也不向母亲和墨麟打招呼，抹了抹嘴，跃门而出。
“贤儿，这亲事娘替你应下来了。“
“夫人，不用着急，我有办法让唐贤乖乖就范。“
唐贤看着门口的小顺，兴奋的迎了上去；激动的一把抱住小顺:“兄弟耶，你来的好及时。“
小顺推开唐贤，一脸迷茫:“你怎么了，吃饭撑傻了？“
唐贤也不说话，照小顺头上赏了一记爆栗:“别废话了，快去收网。“
城南高粱地中，唐贤和小顺席地而坐，二人盯装进竹笼里的白毛鹌鹑，都暗暗称奇。
“稀奇阿，这白羽鹌鹑定是世间绝品。“唐贤感叹着，不由自主的用一根手指抚摸着白鹌鹑，白鹌鹑虽没经过驯化，但是一点不惧怕人，还轻琢唐贤的手指。
“唐贤，唐贤哎，，，。“
冯妈拉着长调在空地里回转，唐贤让小顺提了笼子，自己迎向冯妈。
“唐贤不，不好了，夫人他，，。“冯妈因为自小裹脚，走急路十分费劲，这时候已经上司不接下气。
唐贤也不等冯妈顺过气，边跑边向小顺喊到:“小顺，把鸟提回家，好生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