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狄仁杰探访宇文府
宇文府邸
这时,狄仁杰,元芳,狄春,狄虎来到宇文府的门口。狄仁杰于是看到府门的那副对联,道“这副对联倒是有些胸臆呀,笔迹也与画舫的并无二致,只是太破旧了。”
“大人,这宇文虚中果然是个骚客,难怪文倩姑娘也对他垂青。只是他即便是个大书画家,对自己墨宝如此不爱惜,也未免太轻狂了吧,真可惜啊!”元芳道。
“元芳啊,你对这副对联感觉如何?”元芳道。
“大人,卑职乃是一介武夫,对于吟诗作赋这个东西,远不如浴血搏杀来得畅快。可是细读之下,觉得这正联颇为婉约含蓄,横批却锋芒毕露,自负得有些霸道,不知其中有何用意?”元芳道。
“这正联嘛,老旧破损。可这匾额呢,却是漆色如新,这倒有些奇怪啊。我们进去看看吧。”于是狄仁杰一行人便走了进去。
“各位大人请稍候,我家主人一会儿就到。”奴仆道。
这时,宇文虚中来了,道“钦差大人大驾光临,宇文虚中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啊!请坐,请坐。”
“大人区区一点情况,有李将军前来问询,草民据实陈述也就罢了,又何劳您大驾光临,草民真是不胜惶恐啊。”宇文公道。
“太子失踪怎么能说是一点点情况呢?”狄仁杰道。
“罪过,罪过,是草民失言,还望大人您宽宥。”宇文公道。
“宇文兄啊,看您脚步虚滑,神思不属,是否染有微恙啊?”狄仁杰道。
“有劳大人挂怀了,其实倒也没什么不妥,不过是上了年岁,精神有些不济。这不连话都不会说了,让您见笑了。”宇文公道。
“兄台不必过谦,狄某在都中也曾拜读过兄台的诗集,当真是襟怀澄澈,文辞优雅,今狄某甚是感佩。狄某此来扬州,一是了解太子当日失踪的一些情况。这二嘛,是想与先生讨教一些诗书画中的道理,只遗憾相聚当日出了事端,今日不得不登门叨扰。”狄仁杰道。
“大人,您过奖了。老朽不过是扬州一酸文而已,大人走南闯北,阅历非凡,老朽的雕虫小技,岂敢玷污了大人的青睐呀。”宇文公道。
“非也非也,贤兄文驰海内,才高八斗,就连当今的圣上都认可了贤兄的才情,狄某又岂能不适啊。那日在文倩姑娘的画舫之上,领略了扬州名士的高艺,细品下来,也还是贤兄的那副墨宝最叫狄某难忘啊!”狄仁杰道。
“钦差大人如此垂青,我宇文虚中也算是博得本朝之一笑了。”宇文公道。
“不过画舫相聚,先生却当当众隐秀,只龙涂了一副古品,着实令狄某困惑。”狄仁杰道。
“让大人取笑了,近来老朽文思衰迈,己不敢妄为当年之勇啊!”宇文公道。
“贤兄的诗书享誉四方,京城虽有刊刻,毕竟不如真品令人神往,狄某早就盼着一睹为慰。今日天赐良机,不知贤兄肯否成全。”狄仁杰道。
“老朽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怎劳狄仁杰和诸位兄台抬爱,本人是不胜荣幸之至啊!如不嫌弃的话就到书房一聚,请!”于是宇文公将狄仁杰带到自己的书房,狄仁杰一行人欣赏着那些精致的画卷。
“宇文兄真是家学深厚啊,元芳,狄虎你们说呢?”狄仁杰道。
“大人,在下以为宇文先生的笔法慷慨豪迈中兼有俊逸风流,着实有些变化多端哪。”狄虎道。
“狄虎还是蛮有眼力。”狄仁杰道。
“狄大人和这位兄弟夸奖了,鄙人年轻时浮于疏狂,喜欢狂草居多。而今已过不惑,自然是如履薄冰,不免战战兢兢了。”宇文公道。
“原来是这样。宇文兄,谦恭内敛,居安思危,真是让狄某十分的钦佩呀!”狄仁杰道。
“实话而已,惭愧,惭愧。”宇文公道。
这时,狄仁杰却看上了一副字画,道“这副泼墨也颇有味道啊!”
“大人,您好像特别青睐这一副啊!”狄虎道。于是,他们都仔细地打量这副画作。
“这副垂钓图寥寥数笔,却是古朴高雅,韵味深长不知这是宇文兄何时所作呀?”狄仁杰问道。
“这副啊,我还一时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年少轻狂时的旧作。”宇文公道。
“这题诗也很有风骨啊!江上一蓑衣,东海旧愚公。居然天上客,士志不苟营。虽然是第一次见此画,我就觉得与狄某非常有机缘,不知宇文兄是否愿意割爱呀!”狄仁杰道。
“大人,府上书画颇多,这副垂钓图不过是在下随意涂抹的习作而已。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拿去便是了。”宇文公道。
“一定好好珍藏,狄春把它收起来。”狄仁杰道。
狄春便把那幅画收了起来,只见元芳正在打量着旁边的那花屏。这时,宇文虚中看到了,说“大人,拙作一副,不足挂齿,我看不如咱们移步堂上,品茶叙话。”
“如此甚好!”狄仁杰道。
“李将军,请。”宇文公道。元芳于是回头看了看那花屏,总有些不太对。
堂上,狄仁杰道“宇文兄精研书画,可谓一派大家,不知对这金石雕刻与镶嵌之术有否涉及呀!能否也就此为狄某垂教一二。”
“不瞒大人,金石篆刻,在下是有把玩,倒是我家内人在这方面比我熟悉一些。”宇文公道。
“那就请尊夫人出来垂教,又有何妨啊?”狄仁杰道。
“夫人乃一介女流,不见也罢。”宇文公道。
“宇文公说哪里话,京师同仁一词,称道尊夫人文采风流,与先生互相酬答,比翼双飞,最是一段佳话呀!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呢?”宇文公道。
“内人,内人恰好回了娘家,已离开数日,怕是……”宇文公道。
“这么不巧,宇文兄,恕狄某冒昧,敢问尊夫人的名讳里是否带一个‘雪’字。”狄仁杰道。
“大人如何得知啊!”宇文公道。
“自然是她的诗集告诉我的。铁马冰河皆槐梦,独思夜语雪下松。”狄仁杰道。
“大人果然好记性啊!当初内人只不过是刊刻了一本文集而已,而且是闺阁文字,没想到竟还引起大人如此的垂青啊!”宇文公道。
“贤兄莫怪,狄某语出冒昧,并非是没有原因的。宇文兄,你看看这枚金钗可是夫人之物?”狄仁杰道。
宇文公于是站了起来,走过来看着并拿在手中,道“大人何来此物啊?”
“怎么?看来此物真是尊夫人所有。”狄仁杰道。
“正是,此乃当年我们成亲之日雪娘从娘家带来的首饰。”宇文公道。
“既然如此贵重,尊夫人何以弃之荒野呢?”狄仁杰道。
“什么?”宇文公道。
“敢问夫人现在何处?”狄仁杰道。
“实不相瞒,狄大人。我家内人雪娘,已经多日下落不明了。”宇文公道。
“竟有这样的事。”狄仁杰道。
“可真是急死我了。”宇文公道。
“那你可曾报官府派人寻找啊?”狄仁杰道。
宇文公于是摇了摇头。
“兄台莫急,若是信得过狄某即可将事情细细道来。”狄仁杰道。
“老朽想此乃家庭琐事,不劳烦大人挂怀,故强自隐忍始终未曾提及,不料还是未能瞒过大人的法眼。方才姗姗来迟,实在是家门有变,魂不守舍,绝非刻意轻慢四位贵客。方才大人问我,画舫之夜缘何未曾题写新诗,实不相瞒,正是那一日老朽的不幸降临了。”
(“什么?你来接雪娘?”宇文公道。
“正是,老妇人等了三日,见雪娘夫人还没有到,怕是路途太远,路上不太平。就特派小的前来打探消息,顺便接夫人回去。以免老夫人担心哪。”仆役道。
“这是怎么回事?雪娘三天前一大早就出发了,怎么现在还没到?不好,要出事!快,赶紧派人去找啊!”宇文公道。
“是。”仆役道。这时管家到了,道“窦大人派人来接老爷的车架已经到了。”
“哦,你出去告诉他,就说我家中有事,不便前往。”宇文公道。
“可是,老爷,窦大人传话来说这一次传唤一定不能缺席啊!”管家道。)
“老朽与内人素来恩爱相敬,却不想突然遭此横祸。老朽心乱如麻,本想拒绝前往,可刺史大人派人来说,此事与太子案有关,而且兹事体大,实乃为官府传唤,不得缺席,所以老朽只能前往应酬。整整一晚,老夫但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哪还有什么心思赋诗啊。”宇文公道。
“既然你夫妻二人感情甚佳,为何夫人失踪,你竟不报官呢?”狄仁杰道。
“夫人究竟为何失踪,老夫也是一时不明,若她只是临时起意,沿途游玩,我若贸然报官的话,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故而我只好私底下拜托窦大人暗中帮忙寻找。可时至今日,夫人仍然是杳无音讯,不想大人却有了线索,老夫恳请大人帮忙寻回爱妻,定当感激不尽。”宇文公道。
“难怪那日花船之上,先生看起来神不守舍的样子,原来家中竟然出了这等大事。”狄仁杰道。
“不怕大人笑话,我家夫人冰雪聪明,善解人意,自我迎她续弦,她便与我实习诗词歌赋,二人着实过了一段比翼双飞的日子,这些年我文思迟钝,也全靠她赐我良资,自从她失踪之后,我实在是文思枯竭,神魂沮丧啊!”宇文公道。
“兄台莫急,想夫人冰雪聪明,遇到困境,定然会设法保全自己。狄某在这里也会全力寻找,还请稍安勿躁。狄虎,你马上回到府衙问窦大人是否有夫人的消息。”狄仁杰道。
“是,卑职领命!”狄虎道。
“劳烦大人费心了。敢问大人,这金钗是从何而来呢?”宇文公道。
“是那日一乡民在南城外的树林中拾到的。宇文兄,南城外的树林可是夫人回娘家的必经之路吗?”狄仁杰道。
“正是,江南之地,民风淳厚,我家夫人也时常是独自归宁,偶尔在路上游玩耽搁也是时而有之,故而老夫当天并未来得及报官。大人,您是怎么知道这枚小小的金钗竟是雪娘之物呢?”宇文公道。
“当然是你告诉我的,起初我见这钗子如此精细,必非寻常人家所有。又见到这金钗之上细细地镌有‘雪娘’二字,脑海之中隐约便有了一些印象,凝思案情,我猛然想起在京之时,曾在你的诗集当中见过你与雪娘唱和的诗词,又想到你那夜画舫宴饮神情恍惚,便习惯地产生了一种臆测,虽然只是臆测,但多少勾起了我对尊夫人的担心,所以我们才来到府上。没想到我的这种臆测竟然真的变成了事实。”狄仁杰道。
“大人神断,在下深感佩服,重托大人,一定帮我寻回雪娘。”宇文公道。
“兄台,兄台请起,请起啊!狄某来到扬州,自当为民解难,这本就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兄台又是狄某敬佩的名士,狄某定当助你找到夫人的下落。宇文兄,狄某既然应承下来,自当深入勘察,此案事关重大,我想进尊夫人的闺房一探,兄台不会认为狄某失礼吧!”狄仁杰道。
“这个……闺房之中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况且妇人之所,多有不便。”宇文公道。
“兄台有所不知啊,凡人坐卧之处必会留下线索,昭示着失踪者原本的目的地和离开的动机,狄某既然受兄台之托,探查自然是必不可少,否则又何以胜兄台之任呢?”狄仁杰道。
“这个……自打雪娘说是要回娘家的时候,老夫便安排家人整理她的房间,闭门锁户多日,想是很难再有什么东西留下来,而且现在内人并无下落,老朽实在是不愿意睹物思人哪。”宇文公道。
“兄台尽管放心,我等只是到尊夫人的闺房勘察一番,房中所见,绝不会吐露半句。”狄仁杰道。
“既然如此,那狄大人就随我来吧。”宇文公道。
于是,他们便来到了雪娘的房间,狄仁杰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时,元芳道“宇文先生,尊夫人的闺房竟然如此清素,倒仿佛是秀才寒舍的书房。”
“李将军,有所不知,内人的名讳唤作雪娘,其性情也像冬雪一般清冷雅致。”宇文公道。
“这可真是夫唱妇随呀,看看,今日有幸一见尊夫人的手笔,真是俊逸风流的文辞手法,与宇文兄简直是如出一辙呀。”狄仁杰于是随便拿出一幅画比较道。
“对对对,内人确实聪慧过人。”宇文公道。
狄仁杰于是便瞧得对面墙上的一幅画,这幅画与其他的画与众不同,画的是四个女子与一幅图。
“这画中的女子倒是有几分面熟”,元芳道“一个像是文倩姑娘。”
“旁边这位当然是宏远观主。”狄仁杰道。
“对,她没穿道服,我倒是一时认不出来了。”元芳道。
“李将军,在确实不能怪你,宏远观主在画中穿的是一身便装,与道观中确实有所不同。”宇文公道。
“文倩姑娘半年之前才来到扬州,然宏远观主多年前便已出家。大人又尚且年轻,何以这画中却是一群少女之态?”狄仁杰道。
“大人,我家雪娘是在闲暇时画的这幅画,取名为‘冬闺集**’,我家内人平时聪慧端庄,但偶尔也狡黠顽皮,所以她用这幅画来缅怀昔日的红颜,故而才将老友和故交画成少女之态,所以二位大人不必当真。”宇文公道。
“如此说来,这三人是旧识啊!这哀婉动人的便是尊夫人吧!”狄仁杰道。
“正是。”宇文公道。
“那位天真烂漫的少女又是谁呢?”狄仁杰道。这时,外面却传来一声巨响,宇文虚中于是赶忙跑了过去,狄仁杰他们也赶了过去,对面的房间中的一个丹炉正冒着青烟。宇文公这时正在收拾丹炉,说道“狄大人,真的是不好意思,让你们几位受惊吓了。刚才接待你们几位,我安排家人看着丹炉,没想到这厮擅自上街游玩,他回来之后我一定重重责罚。
“我们倒是无事,只是这丹炉损失严重,兄台没有受伤吧。”狄仁杰道。
“并无大碍,都怪这丹炉无人看管,气体膨胀,温度过高,才导致爆炸。”宇文公解释道。
“好浓的鞭炮味。”元芳道。
“李将军有所不知,这里面有味名叫炮仗木的药材。老朽年轻时候身染腰疾,时常复发,我家内人偶尔跟宏远观主提起,宏远观主便教授我炮制药材,炼丹服食。这味炮仗木还真是挺管用的。”宇文公道。
“你看,此等祸事,皆因我等叨扰而起,元芳,狄春,马上帮着收拾收拾啊,来。”狄仁杰道。
“不用不用,这都怪老朽安排得不好,焉敢劳动各位呀,再说这烟的药味恐怕会损害你们的身体,还请各位珍重才是啊。”宇文公道。
“宇文先生不必拘礼,我等追随大人多年,赴汤蹈火都习以为常,吸入一点烟气算不得什么。”元芳道。
“罢了罢了,都怪老朽招待不周,改日你们再来,我一定设席以待,来,来人,送贵客回去休息。”宇文公道。
“既如此,贤兄珍重,待雪娘有了消息之后,我们再见不迟。对了,这枚金钗寻找雪娘还需一用,之后定当奉还。”狄仁杰道。
“这……这……”宇文公道。
“告辞!”狄仁杰道。
“狄大人慢走。”宇文公道。
扬州刺史府
只见狄虎在堂上转着,这时狄仁杰回来了,狄虎道“大人,卑职刚从窦大人那里回来,眼下他们也没有宇文夫人的消息。现在扬州城出了这么多命案,怕是他们也顾不过来了。”
“我知道了。”狄仁杰道。
“大人,今天您这关子卖得可够紧了,我们竟然谁都不知道这枚金钗后边还刻着雪娘的名字,而且指的正是宇文虚中的夫人雪娘。”狄春道。
“你们平日不注意观察,这个时候倒来问我。”狄仁杰道。
“大人,我们观不观察也没有人家相敬如宾的伉俪情分嘛。”狄虎道。
,“这倒不一定,通过今天的观察好像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和谐。而且这个宇文虚中也确非是个简单的人物啊!”狄仁杰道。
“大人何出此言。”狄春道。
“元芳,这一路上你沉默寡言,在想什么?”狄仁杰问道。
“大人,我们刚刚抵达宇文虚中府邸的时候,卑职便留意到他门前的那副对联,风吹日晒,有着不少破损,又经您一提点,卑职发现这正联与横批之间的文风似乎有所区别,于是卑职便留了个心眼,留心他书房内的诗文。却发现他的书案之上正铺着笔墨纸砚,似乎刚在誉写一篇诗作,可是卑职不知大人留意了没有那笔架上的湖笔正滴着墨汁呢。可是宣纸上的字迹却阴干已久,并没有刚刚被笔墨浸润的光泽。因此卑职猜想,也许宇文虚中刚刚得知我们到访的时候,正在忙碌着别的什么事情,正是为了掩盖这件事情,所以他才制造了正在誉写诗词的现场,其实那诗卷并非刚刚誉就,而是以前的旧作。”元芳道。
“如果真按将军所说,那宇文虚中到底在隐藏什么呢?”狄虎道。
“炼丹。后来丹炉爆炸便验证了我的猜想,我在他丹房内发现了一扇屏风,与他书房的屏风是一样的,屏风后的暗门与书房相通。按照卑职的推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也许宇文虚中刚刚得知我们到访的时候,他正在忙着在丹房里炼丹。正是为了掩饰这炼丹,他才通过暗门赶回誉写诗文的现场,伪造正在练习书房的假象。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元芳道。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狄仁杰道。
“卑职也是跟随大人多年才略懂一些皮毛,可是卑职依然有一件事情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若是一般人染了疾病服食丹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那宇文虚中为何要躲躲闪闪又急于把我们打发走,难道这其中隐藏了什么秘密不成?”元芳道。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蹊跷。”狄仁杰道。
“不过我想宇文虚中赠给我们的那幅画也许能回答这个问题。狄春,把画打开。”狄仁杰道。
于是狄春展开画卷,狄仁杰道“对于这幅画,你们怎么看呢?”
“意境悠远,笔法精纯,是一副好画。”元芳道。
“大人,诗词酒令,在下倒是略知一二。可这画,卑职实在是看得一头雾水呀。”狄虎道。
“狄春,准备笔墨。”狄仁杰于是将画中的那首诗抄写下来,道“你们看。”
“大人,这是一首藏头诗。”狄春道。
“江东居士。”元芳道。
“是啊,正是江东居士。”狄仁杰道。
“大人,你真乃神人也!竟然从一幅画中,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狄虎道。
“大人,我记得当日在画舫之上宇文虚中曾经表示,他不认识江东居士啊。”元芳道。
“这正是问题所在,众所周知,这个江东居士是太子失踪一案的关键人物。可是今日宇文虚中赠画却毫不犹豫,联系到雪娘失踪还要进一步查清,而且这丹房爆炸,也如元芳所料,绝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狄春,明天你私下里把宇文虚中的家好好地侦查一番。”狄仁杰道。
“大人放心。”狄春道。
“大人,那我们呢?”狄虎道。
“明日你和元芳随我去雪娘的娘家,眼下案情凌乱如麻,但江东居士却是关键,我们就顺着雪娘的线索锁定江东居士,彻查到底。”狄仁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