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重新整理分析案情
狄仁杰住宅
狄仁杰正在病榻上看着书,元芳、瑜野来到他的身边,瑜野手中拿着两幅画。
“瑜公子特地把文倩姑娘收藏的冬闺集义图还有他自己的那幅一共两幅画都带来了。”元芳道。
“瑜公子大功一件哪。”狄仁杰道。
“多谢大人缪赞。”瑜野道。
“快打开看看。”狄仁杰道。
元芳、瑜野分别打开两幅画,狄仁杰道“瑜公子,你看这两幅图画有什么不同吗?”
瑜野于是对比着两幅画,仔细地看了看,道“除了这画中风景不同,其他均未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狄仁杰看了看,道“元芳啊,你还记得在雪娘房中看到的那一幅与这两幅相比,有什么不同吗?”
“好像有些不同,但是说不上来。”元芳道。
“依我看问题就出现在雪娘手中所持之物上,你们看了看。”狄仁杰道。
元芳观察到,说“大人文倩姑娘收藏的这幅图,雪娘手中拿的是一方刺绣。”
瑜野观察到,说“而我的这幅中,雪娘手中难道是一卷诗书。”
“是啊,元芳,你还记得宇文虚中房中我们看到的那一幅画雪娘手中手持何物吗?”狄仁杰道。
“经您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那幅画中雪娘手持的是一方丝帕。”元芳道。
“这么说这三幅图中,雪娘手中所拿之物均是不同,由此看来,雪娘的出走不是没有原因的呀!”狄仁杰道。
“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元芳道。
“不能急,让我在研究这几幅画。”狄仁杰道。
扬州城内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只见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在街上吆喝着,这时宇文虚中迎面而来。
“诶,老爷,来串糖葫芦吧!”
“唉,去去去!”宇文虚中道。
“老爷,我今天这还没开张呢,您就来一串吧!”
“我又不吃这玩意儿,我买它干什么?”宇文虚中道。
“诶,老爷,您要是不吃的话,那就更得尝尝了。”
“诶,我说小伙子,莫非你要是强买强卖不成?”宇文虚中道。
“老爷,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这加了心的糖葫芦是诚心想让您尝上一尝。得嘞,今天算我做好事,这串糖葫芦我送给你。老爷,我这可是加了馅的糖葫芦,您千万要尝一尝。”
“你是说加了馅的糖葫芦?”宇文虚中道。
“加了馅的。”
“小伙子,告诉你,我可不能白吃,钱还是要给你的。”宇文虚中道。
“谢了老爷,您走好!”说着,那个卖冰糖葫芦的便离开了。他则走到一个角落里,将那冰糖葫芦的其中一个掰开,发现有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索图毋予”,他便回到了宇文府邸。
狄仁杰住宅
只见狄仁杰正在书房练习书法,这时元芳来了,道“大人,您的身体尚未痊愈,怎么不好好休息了?”
“元芳啊,你来得正好,歇了这几天,真把我憋坏了。”狄仁杰道。
“大人也真是好雅兴,一大早就提笔作画。”元芳道。
“你来看看我画得怎么样?”狄仁杰道。
元芳走了过来,道“大人,这不是冬闺集义图吗?”
“是啊,好久不动,手都生疏了。”狄仁杰道。
“世人只道大人断案如神,恐怕很少有人知道大人的画工也是如此精妙。”元芳道。
“诶,你看看这画中之人,我画得像也不像?”狄仁杰道。
“这抚琴之人应该是文倩姑娘,寥寥数笔,却颇得神韵,可是她的笑容之中却带着一种凄恻婉转之美。”元芳道。
“元芳,你观察得非常仔细,想来这文倩姑娘能在这美女如云的扬州独占花魁,正就是因为她这种淡然而又哀伤之美让人相恋相爱,又仿佛总是有什么心事,更叫人捉摸不透啊!”狄仁杰道。
“卑职也是这样想的,这文倩姑娘无论是画舫,还是舞蹈都是美轮美奂,可其中却隐隐透着一些杀气。瑜公子对她一片诚心,她也并非无意,可是她却拒绝瑜公子为她赎身。还有,那日太子在她的画舫之上失踪,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元芳道。
“关于此事,我也询问过她……”
(“先是太子失踪,今夜又发命案,姑娘万不可自作聪明反受其累。”狄仁杰道。
文倩于是从梳妆台的抽屉中取出一块玉佩,道“大人请看。”)
“文倩姑娘出示的信物确是太子所有,但毕竟太子是在她的花船上失踪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难逃干系。”狄仁杰道。
“看来这个文倩姑娘身上的确充满了谜团。”元芳道。
“你再看看画中的其他人都是些什么状态?”狄仁杰道。
元芳看着,道“文倩姑娘的身边应该是宏远观主,她虽然笑语盈盈,可卑职总觉得她本人身上隐藏着许多玄机。血琼花开,陶公暴死,八名无辜少女被血腥残害,这一切都发生在琼花观,就连沈婆之死也与此处牵扯了瓜葛,更何况那陶公是徐敬业的旧部,宏远身为琼花观观主难道她真的就那么无辜,就真的一点都不知情?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元芳道。
“你说得很对,如果我所料不错,此刻的扬州正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缘起就是血琼花。”狄仁杰道。
“大人,卑职就不信,陶公用人的血肉之躯培养灌溉血琼花宏远居然毫不知情吗?”元芳道。
“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如果这个宏远并不知情,那么陶公就是徐敬业的旧部安插进来的。他的目的依然是利用血琼花招摇舆论欲复仇举事,但是却死于非命,观中的老妪就是刺杀陶公的凶手……”
(“观主,这老妪究系何人?”窦天德道。
“禀大人此老妪在几个月前晕倒在琼花观前我看她形色消瘦,神志不清,可怜她收留于此,做些杂扫的活计。平日里她也寡言安分,没想到她居然身怀绝技,而且还行刺杀人,这是我的失察,还望大人明断哪!”宏远道。)
“如果宏远所言属实,那么观中的老妪便是背后主使,杀死沈婆的凶手,也必定是她无疑。杀死沈婆、陶公都是为了掩盖血琼花的谜团真相。”狄仁杰道。
“可如果她是在撒谎,那宏远与老妪定就是同一伙人,她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脱在失踪的老妪身上,这也是她摆脱自己嫌疑最简单的方法。”元芳道。
“此处还有一个疑问,你还记得我当时问宏远追问血琼花的来历吗……”
(“除非有人施咒方显血色。”宏远道。
“诅咒?此话怎讲?”狄仁杰道。
“只是民间的传说。”宏远道。)
“如果宏远是背后主谋,而且她又说出了血琼花乃是隋炀帝所咒,她的用意何在呢?”狄仁杰道。
“大人,琼花观不会是第二个恩济庄吧。”元芳道。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宏远的背景远在恩济庄之上。”狄仁杰道。
“这么说来,这幅画中也只有那个霜儿姑娘笑得最是天真可爱。”元芳道。
“别看霜儿年纪小,她可是人小鬼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能派上用场。”狄仁杰道。
“是啊,大人,这次是卑职失察,致使大人遭遇了危险,如果不是她找来玄镜大师。”元芳道。
“好了,你不要自责了,我们还是先说说雪娘吧!”狄仁杰道。
“雪娘?”元芳道。
“是啊,你仔细想一想,我们此来是为了太子失踪一案,但是在重返案发现场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了江东居士。而在雪娘的画上也同样提到了江东居士,那么雪娘就成了此案的唯一线索。”狄仁杰道。
“大人是说,锁定了雪娘也就锁定了破案的头绪。”元芳道。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雪娘可是该去哪里找呢?”狄仁杰道。
“也许她已经遭遇了不测,或者是她为了回避什么故意躲藏了起来。”元芳道。
“从雪娘送画这个行为来看可以排除前一种可能,以雪娘的冰雪聪明她绝不会在画中泄露什么,除非是有意为之,至于她如何遗失了那枚金钗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过可以断定,不管雪娘是遭遇了不测,还是回避什么人而躲了起来,总之她此前曾经企图通过四张画幅来向世人暗示一个重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有可能与太子失踪有关。”狄仁杰道。
“那么只要找到这四幅画,我们就能找到失踪的太子吗?”元芳道。
“那要等到找到之后经过分析才能够明白。”狄仁杰道。
“那卑职就找齐这四幅画,我想就从宇文虚中的府邸入手。”元芳道。
“此事不必再犹豫,但不能有任何的闪失。”狄仁杰道。
“卑职明白。”元芳道。
“元芳,切记不可鲁莽。”狄仁杰道。
“是。”元芳道。
“另外还有……”狄仁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