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雪娘回忆儿时往事
沼泽小屋
“大人,应该就是这里。”狄虎道。
“过去看看。”狄仁杰道。
于是狄虎便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失踪的雪娘,这时,霜儿跑了过来,扑在雪娘的怀中,道“表姐!”
众人这时面面相觑,元芳道“你是雪娘?”
“小女正是,诸位是?”雪娘道。
“表姐,这位就是狄仁杰狄大人。”霜儿道。
“狄大人。”雪娘于是弯腰作揖。
“姑娘不必多礼。”狄仁杰道。
“在下李元芳。”元芳道。
“我,狄虎。”狄虎道。
“在下瑜野。本是担心狄大人安危,执意要跟来,没想到竟在此处寻到了你。”瑜野道。
“公子,诸位,快里面请!”雪娘道。
“好。”狄仁杰走进小屋,只见房间里的摆设及其简陋,靠门的一侧摆着酒坛,狄仁杰便坐在中间的方桌上,道“雪娘啊,这里就是你的住所?”
“正是。”雪娘道。
“姑娘这儿竟然有酒,噢,甚好甚好,我们一路踩泥踏水,这脚上鞋袜都湿透了,向姑娘讨杯酒喝,不置可否啊?”狄虎道。
“你请稍等。”说着雪娘便去拿酒坛,狄虎于是闻了闻,道“果然是好酒啊!”
“莫急,还有酒器,”于是雪娘拿了一爵杯和三个酒碗,道“敝处来客甚少,若您不嫌弃就用此杯吧!”
“不用不用,用碗就行,用碗喝着过瘾”,狄虎便喝了一口道“唉,果然是好酒啊,姑娘不知屋里是否有炭炉啊,如果这酒能热一热的话那是何等的好事啊!”
“里屋有一小炉,尽管用。”雪娘道。
“噢,大人,那我给大伙儿去热酒。”狄虎道。
“好啊!去吧!”于是狄虎便离开了。
“诶,雪娘可是个好酒之人?”狄仁杰问道而雪娘摇了摇头,他于是又问“那这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酒坛子呢?恐怕这里不止你一个人居住吧!”
“大人,您说什么呢?”霜儿道。
“霜儿!大人且说。”雪娘道。
“我一进到屋中,发现有这么多酒坛我就觉得奇怪,一定是好酒之人才如此地嗜酒,另外就是这个酒爵。”狄仁杰道。
“怎么?一只酒爵也令大人奇怪?”雪娘道。
“这酒爵看是一只好像就你一个人,但这是一只鹦鹉爵,而且不是好酒之人不会使用如此大号和贵重的酒器,所以……”狄仁杰还没有说完这时狄虎便跑了过来向狄仁杰悄悄地说了几句,狄仁杰道“噢,果然如此。姑娘,恕狄某冒昧,这……”
“大人,我明白了,请随我来。”于是雪娘将狄仁杰带到里面的客房。当他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想到是“太子。”于是便问雪娘,道“此人是?”
“回大人,此人是谁小女还真不知。”雪娘道。
“既然不知,看来他就不是那些酒坛的主人了。雪娘啊,我们这一路是循了你的讯息才找到这里的,颇费了一番周折,可见雪娘的心机独运之深,可不知道究竟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能否跟狄某说说啊!”狄仁杰道。
“大人,此事说来话也就长了。”雪娘道。
“愿闻其详。”狄仁杰道。
“想必大人您是破解了四幅画的秘密才找到这里的。没错,这四幅画确实是雪娘所作,而这所小屋――大人,您想知道雪娘的身世吗?”雪娘道。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在这之前,我只知道雪娘出阁之前是钟家村人。”狄仁杰道。
“大人,见过我母亲吗?”雪娘道。
“噢,这钟家村见过面,未及深谈。”狄仁杰道。
“其实,我并非母亲亲生女儿。雪娘自幼失孤,留落江湖,是母亲看我可怜,这才收留了我,我只不过是和母亲所养义子钟世英一起长大的。”雪娘道。
“钟世英?”狄仁杰道。
“大人也知道钟世英吗?”雪娘道。
“噢,在钟家村的时候,就算见过一面吧!”狄仁杰道。
“钟家村的老老小小都待我很好,母亲又教我女工,事事都细心教导照顾,待我与世英无二,视如己出……”
(幼时,在钟家村母亲院中世英在读书。而雪娘在房内绣织刺绣,母亲在旁边缝制衣袄。
钟母道“雪儿真聪明,一教就会。不过你看这儿,你瞧你这花芯啊,如果用这种绣线来搭配,是不是更灵动啊!”
“娘说的是,我这就改过!”雪娘道。
这时,世英拿着本书进来了,道“娘,我来背书来了。”
钟母道“今天的功课都温好了?”
世英很有自信地道“娘随便问吧!”
钟母道“那雪儿,你到外面绣吧,等世英背完了书你们再一块玩。”雪儿于是放下手中的活出去了,钟母道“那今天就背三字经吧!”
世英道“好的,娘。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苟不教,性乃迁,教,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子不学……”
钟母道“子不学怎么了?”
世英道“子不学,子不学……”
钟母拿出戒尺,道“子不学什么?”
雪儿在门边处道“断机杼,你快说啊!”
钟母发现了,道“雪儿,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雪儿便站了出来,道“子不学,断机杼。”
钟母于是便放下戒尺,道“雪儿,过来。”
雪儿走了过来,道“娘,我能和世英一起学习吗?”
世英道“是啊,娘,一起学会更认真的。”
钟母道“这么说原来你以前都是不认真的?”
世英道“不是这样的,娘。”
钟母道“好了好了,雪儿既然想学,那以后你们就一起学吧!”
雪儿道“谢谢娘。娘,那现在能和世英一起出去玩吗?”
钟母道“去吧!”
于是雪儿和世英跑出院子,雪儿不小心抓着世英的右胳膊,世英道“姐姐,你拽疼我了。”
雪儿看了看世英的胳膊,道“拽疼你了?我看看,这是怎么弄的?”
世英道“之前背书背不过,娘就会这样打我。虽然娘这样做,她也是为我好啊!不过没关系,以后姐姐跟我在一起,娘就不会这样了。”
雪儿道“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和我念书,原来是怕自己不用功娘责罚你呢?”)
“于是我和世英一起上学,平日里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也就多了……慢慢地我们长大了,彼此间萌生了爱意,这份爱就像早春的树丫,虽然天气寒冷,但还是萌发出来,变成花苞,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开放。”
(这时,雪娘正在书桌作画。而世英在旁边看书,走到雪娘的旁边欣赏雪娘的大作,用手拽住雪娘的手在画上涂抹了几笔,雪娘道“你,你干什么呀!好好的画全被你毁了!”
世英道“哪里被毁了,你看,添得多好,你的画细腻有余,但豪迈不足。你看看我添的这两笔,气韵全在了。”
雪娘道“我是女孩子,要什么豪迈。你毁了我的画你倒还有理了,看我不收拾你。”于是他们在房间中戏耍着。
世英道“你别打我。”
雪娘道“我叫你再弄。”
世英道“别闹别闹。”
雪娘道“再弄不弄。怎么了?世英,你怎么了?”这时钟世英咳嗽不止。
雪娘道“没事吧!”
世英道“我没事,不碍事。”
这时,钟母来了,雪娘道“娘。”
世英道“娘。”
钟母道“明知道自己身子弱,还跟雪娘闹。”
世英道“没事的,您放心吧!就刚才那一会儿,这不,我现在全好了。”
钟母道“那还不快回房歇息去!”
世英看了看雪娘走了,走到钟母的后面,世英对雪娘悄悄说道“我们一会儿去玩儿。”
钟母看了看雪娘,又看了看世英,世英道“娘,孩儿告退了了。”世英便离开了。
钟母道“你也真是的,你弟弟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他身子怎么样你不知道啊!”
雪娘道“娘,我错了。”
钟母道“你也长大了,整天跟他追追打打的成何体统?都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雪娘道“娘,你又来了,我才不嫁人呢。我想多陪在你的身边,顺便可以照顾世英。”)
“我也曾经控制自己,想扑灭自己心头青春的火焰。可这份莫名的情感是那样的不可抗拒,我真是欲罢不能。”
(世英这时抱了一个古琴进到雪娘的房间,道“雪娘。”
雪娘道“你吓死我了。”
世英道“嘘,不要让母亲听见,不然她又要骂我了。”
雪娘道“干什么呀?”
世英道“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去处,跟我去啊!走!”
雪娘道“诶,去哪啊?天这么凉,还是别出去了。”
世英道“不出去就没机会了,走啊!”
雪娘道“那,你等一下。”于是她拿了一个包裹。
世英道“走。”
世英于是带她来到了这沼泽小屋,道“姐姐认为,此处如何?”他咳嗽了起来。
雪娘道“世英,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世英道“我自有我的神通啊!”
世英这时弹起琴来“将琴代语兮,聊诉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
这时,雪娘堵住他的嘴,道“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后可不能再念了。”世英抓住她的手不放开,雪娘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要不然母亲要知道了。世英,我们快走吧!”
这时,却不料天既然下起了大雨,他们只好冒着雨跑回钟家村。在路上,世英剧咳不止。)
“那美好的时光,对我们真是太短暂了,噩梦随即就来临了。”
(当回到家后,世英便躺在床上一病不起,雪娘此时正跪在一旁,钟母坐在床上,道“说吧。”
雪娘道“我,我见早起天气好,就邀世英去外面抚琴,可谁知道天降大雨。”
钟母道“外面?哪个外面?回来天都黑了。”
雪娘道“世英琴艺精妙,我一时听入了神,却忘了时间。”
世英道“娘。”
钟母道“你别再说话了。”
世英道“娘,不是姐姐的错。是我,是我执意要姐姐跟我出去,姐姐还为我拿了衣袍,她就是怕我感染风寒。”
雪娘看着剧咳不止的世英,道“世英。”
钟母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下不为例。不过,罚还是要罚的。”
世英道“娘!”
钟母道“好了,不要再说了。世英,你好好休息。雪儿,你跟我出来。”
世英道“娘!姐姐。”于是雪娘便出去了。
钟母道“雪儿,世英自幼体弱,这两年情况更差了,以后你们要少见面。雪儿,你也该懂事了,娘就是再舍不得你也不能误了你的终身不是?”
雪娘道“娘,我在这儿挺幸福的,什么也不误。”
钟母道“女大当嫁,这可由不得你,你一定要听话。”
雪娘道“娘,不。”
钟母道“好了好了。”
雪娘道“我不要。”
钟母道“什么不不不的。好了,这事有娘娘想着就是了。”钟母便离开了。
雪娘道“娘。”)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此处是你和钟世英的抚琴之所。”狄仁杰道。
“大人说的不错。”雪娘道。
“那恕狄某冒昧,就你刚才所言,你和钟世英,似乎……”狄仁杰道。
“我与世英青梅竹马,朝夕相处,心意自然是相通的,只是……”雪娘道。
“只是后来你嫁给了宇文虚中,成了他的夫人。”狄仁杰道。
“我和世英情意相投,母亲不是不知,只因我们虽不是血亲,却在外人眼里是同族同姓。如果结亲必将遭受同族人的唾弃,所以碍于族规,母亲也实在是为我考虑,所以,才把我嫁给了宇文虚中。宇文虚中是扬州名士,且家境富足,自从我嫁入他家,不但衣食无忧,他对我亦是百般呵护,只是……”雪娘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