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受邀请再登画舫
夜湖边画舫
这时，狄仁杰、元芳、瑜野再次登上画舫。
狄仁杰道：“元芳，你这回来得正好，却又愁眉不展呢？”
元芳道：“卑职是想此来扬州忙忙碌碌，如今再登花船还能有什么新的收获呢？”
狄仁杰道：“也许在你看似没有收获的时候，这收获就要来了。走。”
于是，他们进入船舱，迎面而来的是扬州刺史窦天德，窦天德毕恭毕敬地道：“狄大人，您来了。”
狄仁杰道：“窦天德，你怎么会心血来潮，有此一举呢？”
窦天德道：“大人，此言差矣。卑职若没有得到大人的允准，又岂敢解禁这花船，更别说广邀贵客在此相聚了，这也正是卑职百思不得其解之事。李妈妈，来给大人解释解释。”
李妈妈道：“大人，今日午后，确有窦大人府上的小厮拿着窦大人的亲笔信来到这画舫之上。这信上说得明白呀，说是要解禁这艘花船并令我等妥帖准备，代为邀请贵客今晚在这花船上相聚的呀。信件就在这里，上面还有官府的印鉴哪！”李妈妈将此信件交于狄仁杰，道“我们也是接到……”
“对呀，我们也接到了。”
狄仁杰看着那封信件，窦天德道：“大人，这才是咄咄怪事，这文书的笔迹确实是下官的，且印章也并非假造，下官真是有些糊涂，不知其所以然，还请大人明察！”
“窦大人不知道此事，是啊，这就奇怪了。”
狄仁杰道：“明察自然是要明察，不过诸位既然已经来了，窦大人，我看还是静观其变吧！”
窦天德道：“大人说得是。”
狄仁杰道：“好，大家都坐吧！”
“谢大人，谢大人。”
这时，舞台上面喷出浓浓烟雾，只见文倩从舞台中央走出，她于是开始舞七支宝剑。众人拍手叫好。表演过后，于是便退下了。
“实在是妙啊！”
“这剑舞的！”
狄仁杰道：“文倩姑娘这舞确实不俗。”
窦天德道：“确是好舞。”
话刚说完，外面却燃放起烟花，李妈妈道：“大家快出去看烟花吧！”众人于是齐聚在船板，船舱内这时只剩下狄仁杰、元芳、瑜野、窦天德，窦天德道：“大人，今夜有些怪异下官出去看看，以免歹徒生事。”
狄仁杰道：“好。元芳，你陪同窦大人，保护他的安全。”
元芳道：“是，大人。”窦天德、元芳便离开了。
狄仁杰问：“这七支剑乃是你要找的国宝，你赶紧跟我一起去问一问文倩姑娘。”
瑜野道：“正同大人所想。”
狄仁杰同瑜野到船下二层，这时狄仁杰闻到一股血腥味，道：“瑜公子，好大的血腥气啊！”瑜野便看了看前方，发现在文倩姑娘的梳妆台上爬着一个人，看了看，瑜野道：“文倩。”
狄仁杰与瑜野便走过去，瑜野看了看她，发现死的那个人并不是文倩，而是李妈妈，道：“是李妈妈，怎么会这样？”
只见李妈妈七窍流血，狄仁杰于是给她把脉，道：“刚死不久，尸身还没有僵硬。”
瑜野道：“谁会下此毒手？”
狄仁杰道：“糟糕，文倩姑娘呢？快去找！快去！”
这时，瑜野隐隐约约感觉到后面有个人，道：“大人，我去看看。”瑜野便离开了。
而狄仁杰也走了出来，却不料遭到黑衣人攻击，恰在此时，瑜野便走过来和那个黑衣人交手，双方交站不下，而黑衣人借着有利时机脱身逃走，瑜野道：“当然，大人没事吧！都怪瑜野鲁莽，害大人差点遇险。”
狄仁杰道：“不妨事，多谢瑜公子出手相救，不过，刚才你看清楚那个人的面目了吗？”
瑜野道：“此处光线太暗，那人又蒙着脸，我真的没有看真切。我刚才与他过招，此人用的招数像是东洋的招数，身手倒像是位――故人。”
狄仁杰道：“难道是细川青叶。糟糕！快走！”这时，狄仁杰与瑜野快步地向前走去，只见文倩姑娘在前方躺着。瑜野道：“文倩！”
狄仁杰道：“文倩姑娘！快！”
瑜野于是抱起文倩，道：“文倩，文倩，文倩，你醒醒！”
狄仁杰道：“看来还是有人看出了文倩姑娘舞蹈的深意。”
瑜野道：“大人，文倩姑娘还有体温，她还没死。”
狄仁杰给她把脉，道：“从脉象上看，她受了很重的内伤。瑜公子，把她赶紧扶到我的行馆，请玄镜大师给她诊治。”
瑜野道：“是。”
只见文倩姑娘嘴里支支吾吾地念道：“细川……细川……七……支……剑……”
瑜野道：“文倩，文倩。”
狄仁杰住所
这时只见瑜野拿着佛珠正在房外站着，狄仁杰走了出来，道：“瑜公子。”
瑜野道：“大人。”
狄仁杰道：“公子不必多礼。我听说，文倩姑娘已经有所好转了。”
瑜野道：“多亏了玄镜大师妙手医治，还要感谢大人英明的决断。不过文倩姑娘虽然性命已无忧，但是仍未转醒。”
狄仁杰道：“有公子虔诚的祷告，文倩姑娘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瑜野道：“在下平日里不信佛，如今临时抱佛脚，方觉往日虚度，孑然无所凭依。”
这时，一名和尚走了过来，道：“两位施主，受伤的施主刚才醒了，师父请两位过去。”
于是，狄仁杰与瑜野赶了过去，狄仁杰见到玄镜大师，道：“大师，文倩姑娘情况如何呀！”
玄镜大师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的伤势已无大碍，但须卧床静养，只是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文倩道：“大师请说，我无妨的。”
玄镜大师道：“老衲昨夜赶来之时，施主已深度昏迷，老衲为其把脉，觉得脉象十分奇异，施主虽身受重伤，脉象偏弱，但是脉动较一般女子宏大，玄中带涩，肾阳，不似女子之脉，脾气阴虚，偏细数，但此脉象，又非纯阳，甚是奇异，为解除心头的疑虑，老衲检查了施主的身体，发现施主实为男子，却已去势。”
这时，瑜野站了起来，道：“狄大人，请恕瑜野欺瞒之罪。”
狄仁杰问：“瑜公子何出此言哪？”
瑜野道：“瑜野此前向狄大人慌称我是东瀛的赴唐使副使池野瞳。其实，在下并非池野瞳，真正的池野瞳正是这位身负重伤的文倩姑娘。而我的真实身份，是同为赴唐使副使的百合子。”于是，他们俩露出右臂上的“七支剑”标记。
瑜野道：“大家眼中的扬州名妓文倩姑娘，则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赴唐大使福田真三，率我与池野瞳、细川青叶等人护卫国宝七支剑，乘船远来大唐震旦朝拜，未曾想遭遇海难使船沉没，我等均与大使失散。”
（这时，他们三个在岸边。
细川青叶问道：“百合子，国宝可好？”
百合子道：“国宝在我这儿，很安全，你放心。”
细川青叶道：“给我看看，可以吗？”
百合子于是将国宝七剑交于细川青叶，他却将七支剑背在身上，百合子道：“细川。”
这时细川青叶拔出剑来，百合子道：“细川青叶，你想做什么？”于是，他们打起来。）
瑜野道：“我拼命跑，拼命跑，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直到我精疲力尽，晕了过去，所幸被岸上的渔民搭救。此番福田真三大臣遇袭，七支剑被细川青叶抢走，池野瞳有死无生。我只能隐藏在扬州，暗地打听细川青叶与七支剑的下落，后来我偶然在青凤楼的画舫上遇到文倩姑娘，惊觉她虽为女子却与池野瞳样貌极像，我抱着极小的希望多次试探，但是终不能确认文倩姑娘就是池野瞳。更多的时候，我觉得定是我自己太过思念他了，以至于产生这般古怪的念头。”
狄仁杰道：“那既然如此，你此前说谎却是为何呢？”
瑜野道：“关于此事，瑜野深觉有负当然，我在扬州曾多次听闻大人的英明事迹，觉得寻找七支剑的事只有寻到大人才能托付，恰逢大人因为血色琼花案而来到扬州，我于是着意接近大人，狄大人果然是慧眼，很快便识破了我岛民的身份，我本应将一切据实相告，但因挚友细川青叶的背叛，我已无法再相信任何人，再加上一直以为池野瞳为我而死，感激思念又无从祭奠，便决意用自己的未亡之身，替他活下去，就该用他的名字，聊表哀思。”
(本章完)